且说张笑天回到石桥村,见红儿躺在床上奄奄一息。张笑天及忙生火煎药给红儿喝下。自己躺在一边睡着了,第二天红儿有些起色。竟能进些水饭,她见张笑天胸口沾满了血就吃惊地问道:“公子你受伤了?”张笑天说:“只是皮外伤,不碍大事。”红儿一听就哭了说:“公子你还是走吧,我是不值得你救的。”张笑天说:“我受柳老爹之托,怎能食言。况且你这病也并非无药可救。你不必胡思乱想,一心养足精神,明日我们就去萧山。”说完就扶红儿躺下了。
红儿睁眼见眼前这位男子,生的俊俏,面善仁慈,又懂得柔情体贴,虽素昧平生却情深意重。不免心中生情。就这样红儿又一连喝了两天的汤药,人也显得精神,能下地走路了。
这天一早,张笑天把她扶在马上,两人共乘一骑,径直向萧山而去,走了两日的路程,沿路打探,这天一早便到了萧山的地界。只见此山,四周环林,山高峰险,山上郁郁葱葱似有云雾缭绕。山下一条小路,弯延曲折。这时走过一位樵夫,张笑天问:“兄长,请问此处可是萧山?”樵夫说:“正是萧山。”张笑天问:“山中可住着一位萧神医?”樵夫说:“确有此人,就住在山上的萧山居,延此路上去不远,过了三个岔道口就到了。”张笑天谢过樵夫,顺路而上,不想山路险峻,约有半日才到了第一个路口,远远望去,有一位绿衣女子,趴在路边呜呜痛哭,张笑天便走了过去,只见这女子一身的绿衣,生的眉清目秀,约20几岁的年纪,张笑天便上去询问,那女子说:“我本是外乡人,一月前不远千里来到萧山为母寻医抓药,不想一日前竟然在山上遇到了强盗。抢去了我所有的盘缠,还有为我母亲抓药的钱。我如今身无钱财,又无干粮。母亲一人在家病重只有等死。倘若如此,我到不如一死了之。”那女子说完又只是哀哭。张笑天看她可怜便问道:“姑娘回乡盘缠再加上为你母亲抓药的钱。一共还需多少?”那女子说:“一共要需五吊铜钱。”张笑天说:“我的包裹里还有些余钱。不如姑娘先拿去给你母亲抓药。”边说边从包裹里拿出来五吊钱递给那女子。那女子接了钱连连的道谢说:“多谢公子的大恩大德,倘若日后相见,我定要数倍的奉还。”说完转身就上山去了。
红儿说:“公子你把钱都给了她,我们日后怎么办?”张笑天说:“我们总不能见死不救吧。”边说两人又往山上走,走了一会儿就到了,第二个岔路口。但见这路口边有一棵苍松,树下有一巨石,大树上用绳索绑了一只大黄狗,那狗嗷嗷直叫,树下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子。一边抹泪一边在那巨石上磨刀。,那绑了的大黄狗似乎是通人性,哀嚎凄凄。张笑天就觉得奇怪,走上前去问那男子,那男子边哭边说:“我是这山下的农户,只因家中穷苦,无钱买米。已有数日,我那80多岁的老母,就要饿死。如今家中只剩这条黄狗。我只有杀狗救母尽孝心。”张笑天说:“我看这狗仁意可怜,你到底怎么能忍心杀了它?”那男子一边磨刀一边说:“公子说的何尝又不是。这狗名叫大黄,跟了我十几年,忍冻挨饿。看家护主,我实在是心有不忍,可是若不杀他我那老母亲就要活活的饿死。,我实在是没有办法,无可奈何。”说完又哭。那狗在一边呜呜的叫。张笑天沉思片刻说:“我看倒不如如此,我给你些铜钱,你放了大黄拿钱快去山下给你的老母买米买肉,以尽孝心。”那男子一听停止了哭泣说:“公子真是个好心人,倘若能如此,我一家老小定然是感激不尽。”张笑天便问他说:“你需要多少铜钱?”那男子说:“家中老小七口,一年使用也需要两吊钱。”红儿一听急了在马上说:“你这一条狗也要卖两吊钱。这些钱能买十头牛了,我看你倒不如出去抢呢!”
张笑天叫红儿从包裹里拿钱,红儿不肯说:“公子你不要信他,他定是一个骗子。有谁会跑到这荒山野岭来杀狗。”张笑天不做声,从包裹里拿了两吊铜钱递给那男子,那男子收下钱一边道谢一边说:“公子可真是慈悲为怀,我这就去放了大黄。”一边说一边到那树下解了绳索,那狗匆忙跑了。男子也走了。
这时两人又沿着山路一边往山上走。红儿说:“我总觉得这座山怪怪的,想这荒山野岭之中,一连遇到了两个怪人,两件怪事。我看这其中定有蹊跷。”两个人走了一会儿,只见夕阳西下,雾霭沉沉,群山笼罩在雾气之中,似如仙境一般。不知不觉就到了第三个路口,这时在道口边躺着一个40几岁的中年女子,穿着一身青衣,两眼发红,头发蓬乱,神情痛苦,似着了魔一般,张笑天心下一惊连连往后退,只见那女子用手一边爬了过来。神情痛苦,两眼发直一边央求道说:“公子求你快救救我吧,我疼的都要死了”。张笑天问他说:“你这到底是怎么了?”那女子说:“我本是在这山上修仙练道之人。在这山中也有十载,不想在半年前。在这个山洞中静坐打禅欲求精进,一时心急以致走火入邪魔,只想食人鲜血,如今我命在旦夕,只求公子赐我几口血喝。不然我定会血管爆裂而死。只要再过几日,我师夫出关必能救我性命。”说完就跪在地上磕头,不想竟然磕破了额头流出血来,那中年女子便用手沾了。用舌头送入口中。张笑天觉得奇怪,想这世间竟然还有这等怪事。练功走火入魔,定要喝人血。
正在张笑天犹豫不决之间。那女子便倒在地上,四下翻滚呺叫,撕心裂肺,似要气绝,张笑天拔出了玄铁剑。就要往胳膊上划,红儿说:“公子万万不可,你旧伤未好又添新伤,如若流血过多,会有性命危险的。”张笑天说:“俗话说得好,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更何况只是几滴血而已,举手之劳,又何乐而不为。”说完就用玄铁剑在,胳膊上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鲜血直流。红儿拦也拦不住,那路口的女子闻有血腥味儿。便爬上前来抱住张笑天的胳膊痛饮一番,片刻,那女子似乎有了精神。人也清醒了连连道谢说:“多谢公子的救命之恩。”一边又问:“”公子是上山找萧神医看病的吧?”张笑天说:“我不远千里日夜兼程,只为给我妹红儿医好血毒。”那女子看了看马上的红儿说:“萧神医就在前面不远的萧山居,我先行一步。”说完就箭步前行,不一会儿就不见了人影。
张笑天包扎了伤口,心里觉得奇怪。红儿说:“我看这女子是装的,不知道她们打的是什么主义。”张笑天说:“无论如何也定是没有恶意。我们只要见到萧神医就好。”两个人就边说边往山上走。红儿问张笑天说:“你刚才叫我妹妹,谁是你的妹妹啊?”张笑天说:“我刚才只是一时心急,才胡乱说的。”红儿说:“你心急怎么不叫我娘子呢?”张笑天一听无话可说,倒红了脸。红儿一见他害羞的样子就在马上发笑,心想:他可真是一个呆子,傻头傻脑的。”
不过一会儿就到了萧山居,但见在山腰宽阔之处,有几间小木屋,屋围炊烟袅袅,草药飘香,小屋依山伴水,苍松翠柏,环绕四围,林间有一小溪潺潺流过,篱笆墙围绕的院子里就是一匡一箩的草药,院子里还堆积了不少的竹笼。里面装满了毒蛇,穿山甲,泥鳅和大鱼毒蝎。只是院里不见人影,张笑天把马山拴在一边,一手扶下红儿俩个人就往院子里走,刚走几步只见屋门外趴了一只大黄狗,那狗倒也不叫,见了两个人直摇尾巴,红儿突然停住了说:“公子你看那狗。”张笑天也楞住了,红儿接着说:“那个不是大黄吗?”张笑天一看那狗正是在山路上救下的大黄。
这时一位二十多岁的女子从门里迎了上来,他穿了一身绿衣,身材挺拔,眉清目秀,一头长发垂在后肩,发稍还系了一兰色丝巾。红儿一看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刚才在山下那位被强盗抢了盘缠的绿衣女子。张笑天便心下生疑,还没有等他开口,那女子便笑着说:“师兄到了,师夫正在屋里等着你呢。”说完就带着两个人往屋里走。张笑天还没来的及问话,刚一进屋,只见屋里站着三个人,一个老者,七八十岁的样子生的是鹤发童颜,古朴凌峰,身材高廋,慈眉善目,他身边站着,一男一女,都约40多岁,那男子正是刚才在山下杀狗救母的人,女子正是刚刚在路边喝过他血的女子。那老人站在中间一边打探着张笑天,一边问:“徒儿一路可好?”张笑天正在纳闷儿时,不想只觉自己双腿发软,眼前一黑,竟然晕了过去。红儿一看趴在他的身上就哭。这时屋里的几个人都慌了。那绿衣女子,急忙右手号脉。片刻,便向那老人说:“师兄这是失血过多。日夜劳累,又有外伤在身,无碍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