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老将军一见对方似乎已经大势已去,立于马上怒吼道:“如今天下百姓军民已拥二王子为帝,乱臣贼子还不速速放下兵器,俯首称臣,否则我军士兵杀进皇宫,定要寸草不留。”说完命军士缓缓前行,已有百米。百姓相随,两军相距不过几十米。对方军队也已搭弓备箭,摆好盾牌,只等来战。双方人马约有人数十余万,势均力敌,战事可谓一触即发。对方不时有人放下冷箭射伤百姓,不少百姓倒在血泊之中。
正在此时,只见张笑天急忙推开人群,立于两军之前,喝住士兵不得放冷箭,一边单膝跪地,跪于军民之前百姓之中,慷慨陈词,声泪俱下说:“先帝新亡尸骨未寒,如今朝中,竟勾心斗角,争权夺位,实属不该。我国军士皆是铮铮铁骨,热血男儿。为军者可以御敌卫国战死沙场,身首异处,也可为国家兴亡肝脑涂地。也可为尽忠尽孝不惜生命,如今万不可因个人私欲。争权夺位,手足相残,兄弟相杀。我绝不可因一己之私欲,而使天下生灵涂炭,万民之血为我而流,今日之事因为我一人而起,我今对天起誓,自此之后,绝不贪恋皇权富贵。有生之年,绝不再踏天都大城半步。”
话后不少士兵便放下弓箭。呜咽哭泣,时天空愁云惨淡,淫雨霏霏。草木无光,张笑天站立起来说:“今我国军士忙于内斗。敌军见此必会屯兵边塞,企图入侵。军中士兵即刻随我一起戍守边关,以防外敌入侵。以免生灵涂炭。”说完便骑上一匹白马,转身缓缓离去。群臣士兵也都尾随身后,缓缓而行。百姓哭泣,相拥惜别,尾随身后,场面壮观,送至十里城外。
到城外林边,杨红叶整顿兵马,张笑天也下了马立于军前,与群臣依依惜别,军臣都深感,二皇子的深明大义。张笑天嘱托各位大臣说:“日后定要扶助我兄长以治天下。群臣又都回来了天都城里。张笑天和杨老将军一行数万士兵,白日行军,夜里扎寨,缓缓而行,不过半月就到了雁荡关。
张笑天立于边塞一隅,眼见红霞尽染,黄沙漫天,古道长亭,战马兹兹,一片凄凄切切荒凉之景,不禁感慨世事无常,命运多舛,想数日前还是金床玉枕,锦衣玉食,奴仆随身,转眼之间已是物是人非,身无定所,此去经年,竞不知何去何从,此情此景,竞让他想起了那首《日暮吟》他口中念道:风雨无常数,回乡归无路。伤心往事向谁诉?苦水流进肚。前途层层雾,汪洋披淘怒,欲与行帆风已住,空披心血付。孤独因何故?此情谁能悟?满目萧索荒凉处,苍穹日已暮。
此时杨老将军走过来叹息着说:“看来这一切似乎早在皇后妖妇一伙人的预料之中,想这一定是李忠小人所设的奸计。以挑起战乱为胁迫,逼二皇子弃位。”杨红叶回过头来又问张笑天说:“二皇子久居边关,必定不是长久之计。只怕那皇后又生歹心,不知二王子以后有何打算?”张笑天说:“我已绝不能再留在国土之中,以免军心生变,再起干戈。唯今之计,只有远走他乡,远投他国,方可换得百姓安定。”杨红叶说:“如此更好,以免二王子再有性命之忧,不如暂且退隐,以观后变。”
经过几日,天都探子来报说:“皇后已扶大王子为皇帝,封李忠为国师,大赦天下。天都城里戒备森严,以防生变。张笑天说:“我兄长既已继承皇位,我也决不能再此多留,以免国中军民再生变故,我明日动身远走他国。”杨红叶说:“如此也好。”一边吩咐手下去准备盘缠行囊,以及马匹干粮,已备路上之用。
第二日,杨老将军与二王子在雁荡关辞别。张笑天说:“杨老将军一心为国忠心耿耿,天地可鉴,我今日一别不知何年何月,再能相见。只求将军辅佐我兄长治国安民,以使百姓安居乐业。”杨红叶说:“二王子不必担心,我必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只是你若走后,国家将失一明主,实乃是国之祸也民之祸也。”说完杨老将军命人牵了一匹白马。马上是盘缠包裹和干粮,还有一把玄铁剑。
杨红叶手持宝剑递给张笑天说:“此剑名为玄铁剑,锋利无比,是上乘宝剑,玄铁铸造而成。我命人在剑柄里藏了九颗宝石,价值连城。可保二王子日后吃穿无忧。”张笑天接了宝剑手牵白马。杨红叶说:“过了雁荡关,往南便是一片沙漠。一日路程后便是修罗国土。二王子只是一路小心。”说完二人挥泪告别。张笑天便骑了白马,手持宝剑。直奔无际沙漠而去。后来国人曾作一首诗以颂扬二王子的美名,诗曰:多情公子少年郎,同室操戈枉断肠。忧国忧民弃衣锦,天涯海角泪苍茫。
确说过此雁荡关百里,沙漠之外。修罗国土之内有一荒村,名叫石桥村,村里住有几十户人家都靠种地为生。然而,近年天灾连年,匪徒猖獗,百姓饥寒交迫,苦不堪言。有人吃草啃树为生,更有甚者吃黄土度日。饿死者不在少数,时年正值饥荒之年,有村民进入一农户家。只见铁锅之内热气腾腾,肉香四溢,一家老小七八口人围做桌前,一边吃肉一边呜呜痛哭,来人就迟疑不解问:“饥荒之年,何来的肉食,为什么吃肉却又大哭?”家人说:“几日之前,小女新亡,我所吃的正是我女。”来人一听仓皇而退,民间饥苦已至于此。
在石桥村的村北有一老汉姓柳,人称刘七郎,70多岁,女人死的早,生有四女前三个女儿,先后在几年前生了怪病,卧床不起,不过一年竟先后死去了。如今只剩一女名唤红儿,年芳十九,红儿生的身姿妖娆,肌肤剔透,面庞俊俏,机灵可人。不想天命曲折,前年也得了怪病,先是卧床不起,浑身无力,面色暗黄,到了近日竟然水米不进。无力言语,奄奄一息。柳老汉泪如雨下,知道女儿又像三个姐姐一样,时日不多,必死无疑,眼见如此可怜,生不如死。倒不如早死了好,免得再受苦受罪,边想一边找了一个破席子。女儿还尚未断气就包裹了起来,抱到乱葬岗上,扔在死尸中间。自己便回了家,左思右想后只觉一生命运太过凄惨。家人先后离去,倒不如自己也一死了之,了无牵挂。于是就一心想死,边想一边抹干眼泪,想投身于院外的水井之中。谁知刚一出门,只见院外一个破席卷在蠕动。女儿红儿下身裹着席子,用双手爬了回来,手上沾满了泥土,鲜血直流。
柳老汉一看女儿求生意志如此顽强,便抱着女儿,痛哭起来。哭完之后又把女儿抱于屋内,放在木板床上。一边给女儿包手。傍晚就到村外的树林里想给女儿打些猎物。不想连一只老鼠也没有寻找。就找了些野菜回到了家里,正要关门。这时只见不远处,一个青年身穿一身青衣,牵了一匹白马,手持一把铁剑远远的走来。马上还挂了一个大大的包裹,似乎是赶路之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二王子张笑天,张笑天赶了一日一夜的路,人困马乏,见有人家就要去投宿,只见眼前是一位70多岁的老人,正在注视着自己,就笑着迎上去问道:“老人家此地名叫何地?”柳老汉说:“此处名叫石桥村。”张笑天又问:“村里可有客栈住宿?”柳老汉说:“荒村之中何来的客栈。”张笑天一听一脸的忧愁,何况夜色已晚,不知道何处住宿。刘老汉也看出了她的心思说:“公子如不嫌弃我家寒舍脏乱,可住在我家。”张笑天一听双眼顿时闪亮,慌忙鞠躬道谢。一边牵了马走进院里。院里只有两间小木屋,篱笆墙,一棵桑树和一口水井。张笑天把马拴在树上就尾随老人进屋,一进屋是一口大铁锅,灶台还堆了些干的木柴,屋里便是一排的木板床。床上躺着一个约,十八九岁的女子。面色萎黄,乌发纷乱,一脸病容,张笑天看了有一些迟疑。柳老汉说:“这是我的小女儿红儿,得了重病,已经一年多了,怕是挨不过几天了。”说完就招呼他坐,张笑天便坐在了木板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