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老将军一听叹息道:“二皇子顾有仁人志士之心,忧国忧民之意,可俗话说得好,人无杀豺狼之心,可豺狼却有食人之意。如今边塞军队已有异动,宫中将士更是暗流涌动,恐对王子不利。还望王子早做筹谋,以防不测。”
张笑天说:“我同兄长虽是同父异母,然也毕竟是一胞骨血,而我自幼对我兄长,也是了如指掌,想他虽有争权夺位之心,却绝不会企图害我性命。”杨红叶劝说:“大皇子虽未有杀你之心,可如今皇后总揽大权,此人却是妇人之仁,心如蛇蝎,早已是视你为眼中钉,肉中刺,心中必会起杀你之意。”
张笑天说:“皇后之心也只不过是志在争夺皇位,我若拱手相让,想他一定不会大动干戈,失信于天下。”杨红叶说:“二皇子你到如今万不可再感情用事,老臣在朝中与那妖妇冒死争斗,力谏群臣,只为天下百姓苍生寻的一明主,如若二皇子登基继位,必会恩泽百世,千秋万代,国民安居,百姓乐业。实为万民之福,如若不然,这天下必会生灵涂炭,狼烟四起。”
张笑天说:“然而如今天下时局倘若我称帝位。皇后党羽必会兴兵做乱,以致国家内战,血流成河,我父百年基业必会毁于旦夕之间,我绝不可因为一己私欲,而使得天下苍生,一人之血为我一人而流。”
杨老将军说:“依我看,实则不然,俗话说的好,得民心者得天下也。如今二王子军民之中深得人心,善名流传于街头巷陌。人人视为明主,忠臣百姓都盼你继承皇位,以使国家安居,百姓乐业。皇后手下只有一群党羽,跟随左右,倘若战争一起,万民参战,想其必是不战而屈,二王子何不忍一时之痛,而换来千秋万世不朽之基业?”
张笑天说:“老将军虽是言之有理,可战事若起,必有死伤,我实在于心不忍,何况,外敌会趁我国内乱,趁虚而入,到时国家岂不亡国?我如今心意已决,扶我兄长为王,我辅他左右。如若有朝一日我兄祸国秧民,以致天下大乱,血流成河,我到时必亲手手刃其国贼,为天下苍生,以谢己罪。”
杨红叶听完一声叹息,见劝他不过,摇头叹气,回了府中,左思右想,恐有不测,连夜召集亲臣商议,调动边寨兵马,回撤天都,以防不测。
几日之后,皇后宫中李忠和皇后在一边闲坐,忽然有一个探子来报说:“边塞之中,杨老将军已调回兵马回撤天都不知何意?”李忠笑说:“果不出我所料。”一边对皇后说:“我们今夜子时动手,以防不测。”
这夜皇后李忠调动亲信武士千人,手持利刃,于子夜时分直往二皇子寝宫而来。破门而入,张笑天于睡梦之中突然惊醒,只见兵士数千手持利刃,皇后李忠立于中间,未及他说话,就把他绑了起来,按住不动。
皇后说:“今日抓到一敌国奸细,收得一封书信,说宫中有人通敌叛国,特来搜查。”皇后命人,搜查寝室,一会儿有一士兵手持一份书信递上来说:是在二皇子的房里搜到的。皇后拆开书信看后大怒骂张笑天说:“你胆子好大,竟然敢通敌卖国,想将我国四洲六郡供手割让给贼国。以换得助你登基皇位。今日幸的有人通风通报信,才未能得逞。”
张笑天苦笑心想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说:“皇后何必大动干戈,我已决定辅佐兄长为王,绝不会争夺皇位。”皇后一听沉思片刻,李忠恐生变故,连声咳嗽,皇后说:“你罪已定,通敌卖国,即刻下到天牢。”说完转身就走了。
张笑天被装一囚车同府中丫鬟奴仆大小30几口,一同下到了天牢。此事虽做的隐蔽,却也走漏了风声,有一天牢中的押司,暗暗将此事通报给了杨老将军。杨老将军一听,勃然大怒。派人打探,果然二王子不在寝宫之中,有数日不见影踪。忙召集亲臣商议,想独自去宫中要人,手下忙拦住他说:“你若一去,皇后妖妇必定会将你扣押,我们岂不是群龙无首,唯今之计,只等兵马到时,我等以兴兵作乱为由,想他们也必是不敢不放人。”杨红叶一听也只能如此。
几日过后,兵马已有数万回撤到天都,驻在城外的山林之边。杨老将军将士兵分为三部,一部驻扎在城外刑场的树林之间。一部3000余人乔装平民混与百姓之间。杨红叶立于马上亲点士兵,带领群臣浩浩荡荡约3万多人,直奔皇城城门而去。
不料对方,似乎早有防备,早已驻守士兵。几万余人在城门口,搭弓备箭,黑压压一片。两军对阵,相距百米。城中百姓听说二王子被陷害于天牢之中,口耳相传,人头攒动,扶老携幼,都聚于皇城大道,不到一会儿已有数万,交头接耳,更有壮年手持刀斧叫嚷:一定要救出二王子。
此时皇后及其党羽立于城楼之上。皇后对杨红叶说:“杨老将军今日引兵至此,是何缘故?难道想兴兵作乱不成?”杨红叶立于马上说:“老臣一世忠心,天地可鉴,万不敢兴兵做乱,今日到此,只为救回二王子,倘若皇后立刻放人,我自回率兵而去。”
王后怒骂:“大胆,二皇子通敌叛国,其罪已定,证据确凿,岂由你说放就放,今日午时城外斩首示众。”杨红叶说:“通敌叛国也只是皇后一面之词,尚无定论,更何况,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皇后一听大骂:“难道说我陷害她不成?”说完哼了一声,转身而走下了城楼。
此时城里百姓越聚越多,万人空巷,商铺停业,都聚于皇城大道前,直呼放人。午时三刻,有一文臣立于城门前,手持一诏书念道:“罪臣张笑天,卖国求荣,为夺皇位,欲将国土四洲六郡割让给敌国,证据确凿。即刻斩首。”话音刚落,但见城门之内,囚车之上车,马车缓缓而行。两边官兵手持长矛,约有千人把守两边。囚车之内,张笑天身穿白衣,脸色苍白,头发纷乱,缓缓驶于两军阵前。
杨红叶一手下大将刘岩问他说:“我们是否即刻救人?”杨红叶细细打探说:“对方似乎是早有防备,我们姑且先静观其变,到了最后关头方可救人也不迟。”这时囚车已缓缓的驶入了皇城大道边。
昔日的皇城大道是整个天都城里最繁华的市井。两边楼宇林立,商铺次第,人头攒动,繁华之景绵延十里。时至深夜仍旧灯火通明一片。而今却商铺停业,人头聚集。官兵手持长矛将百姓兴赶至街路两边。中间留一过道,官兵手持长矛押着囚车缓缓而行。不时有老人和孩童被士兵推到在地,呜呜痛哭。平民之中更有青壮年,冲撞官兵,高声大喊:“二皇子无罪,放了二皇子。”
囚车缓缓而行,约有半里路。这时先前曾受过二王子周济过的百姓一见昔日恩公要被斩首示众,携老带幼,跪于街路两边,叩头谢别,呜咽痛哭,人群瞬间哭成一片。两边百姓绵延数里,长跪于街路两边。
这时人群之中有一老太,大约六七十岁,携孙带女,冲破了一军墙,跪于囚车之前,痛哭说:“若不是昔日恩公相救,我家大小七口人,早已死于非命,为人者,应当知恩图报,虽然肝脑涂地而死,身首异处,也会在所不惜,我今一家几口就算拼死性命,一定要救下恩公。”说完跑了过去,双手把在囚车上,想要挣断囚笼,一家大小一起拥上,囚车停住了,这时旁边官兵一见,立刻冲了上去,用长矛戳,那老人倒在了地上,鲜血喷流,染红了道路两边的石阶。家人一见趴在了老人的身上痛哭,百姓一看死了人,其中青壮年似乎有备而来,手持镰刀斧头冲破人墙直冲上来。平民之中也不分老幼早与军队打成了一片,双方互有伤亡。
此时混在人群中的一部士兵,一见此情此景,便立刻站出来,手持兵器一边护佑百姓,一边冲向囚车。更有百姓青年手持刀斧,砍破了囚笼,将二皇子救下,团团围于人墙之中,护佑躯体之内,军民此时早已打成了一片,几千官兵怎敌数万民众。官兵纷纷后撤丢盔弃甲,仓皇而逃,平民之中一见二王子得救,一阵欢呼雀悦。然而此时两军阵前,却纹丝不动,大皇子和李忠立于城楼之上,见此情此景,不免心中生畏惧,也恐引起祸端,命令军队原地不动,以静观其变,杨老将军一见军民救下二王子,心中大喜,想如今胜局已定。然而看对方军阵纹丝未动,心下狐疑,似乎若有所思。此时人群已拥二王子致两军阵前,不时有百姓向对方军阵投掷石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