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假的来临,每人心里都卸下了千斤重担,高二的学生刚刚面临过高考,此时正像雨后初晴。
陆梓琪和安喏涵正在思议着今天的派对在哪开比较有意义,人数、活动都需要进行商议;化石跟她们畅谈着。
可爱的小夏一蹦一跳的走过来,“金米,要去哪玩呀?”
陆梓琪回头看她,笑着说:“哦……”金米在底下轻轻扯了扯她的袖子,说道:“我们正计划去呢,你呢,要去哪玩?”
这很明显是金米为了掩饰而随意问的,小夏故意歪着头想了会,说:“不知道呢……金米你要小心顾浅倩哦。”
她还想说着什么,被一旁的布伊叫住:“小夏,过来一下。”
小夏看了金米一眼,才朝布伊走去。
四个人将脑袋凑近。
陆梓琪突然恍然大悟:“小夏她……唉,差一点我就泄露出我们的行踪了!”
化石:“她应该想要警告我们,然后被布伊叫住,这么说,她们是关键的人物了?”
安喏涵:“那我们要不要会会她们?”
金米沉吟,说道:“暂时不要打草惊蛇了,如果要害我们,他们有更多办法,小夏只是他们安插的一枚眼线罢了,应该起不到多大作用的。”
四人朝小夏望去,她正和布伊说着些什么,面色柔和,谁也无法想象这样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子会想要害他们。
“我们今天晚上要小心了,”化石的眼里多了分崇敬,他说:“金米,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为什么我们都没有想到呢!?”
“哦,”金米回忆起那天的事情,解释说:“我当时在教室里,然后她扭头对我说,说……”
金米的脸色瞬间苍白,形同纸色,丝毫不见刚才的色彩。她用尽最后的力气说,“尚泽明来了。”
“所以说我怀疑她,当时尚泽明在门口,她却能一眼瞅见,很可疑。”
“你怀疑尚泽明,对吗?”上课,待她俩走后,化石对金米说。
金米僵硬的点点头,目光空洞的看向窗外的树木,万籁俱寂,没什么好看的,金米却死死盯着窗外的一点,她的声音暗哑,带着哭腔:“为什么都想害我……尚学长,他是第一个给我温暖的人,究竟为什么……”
那段时间的确是她最难熬的时刻,东风也走了,她的生活遥遥无望。是尚泽明,带着她穿梭在杂货店间;她清楚的记着尚泽明带笑的脸颊,还有自己得到第一份工钱的喜悦。
夕阳很美,是尚泽明带着她重新站了起来,迎来多彩的世界。
化石看着金米萎靡的样子和通红的眼睛,安慰道:“不会的......相信我,你要振作,我们共度难关,原上草昨天告诉我,说你的那个姐姐……”
“他不让我跟你说的,但是我必须说,你真正的父亲并不姓陆;还有,我一直没有把你就是陆离离这个事实告诉他,我等你自己说,好吗?”
金米透过模糊的泪眼看向化石,这个男孩,从一开始的调皮捣蛋到现在对她说这么一大堆的话,而且全都是为她着想。金米的眼泪落得更凶了,但她却笑着点点头,满脸的泪光闪烁。
化石冲她一笑,阳光的热度又一次显现了出来。
只有两个人知道的承诺,就在这即将消逝的一年里风轻云淡,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索然无味,又等谁来洒上斑斓的色彩。
Alice酒吧是Alice集团下的一家分店,包括金米经常光顾的Alice咖啡厅也是,尤其以服务、客容量为主,是一个具有历史性竞争的品牌集团。
Alice的中文名是爱丽丝,传承唯美的文化,炙手可热的商标已经在市场推从开来,背后的股商是谁是现今依旧迷惑的一个话题,究竟是谁创建了这样一个伟大的集团。
她们本来是要去歌厅吼两嗓子尽尽兴就完事的,可化石非坚持要去酒吧,还说那里比歌厅要有意思的多,众人经不住他的软磨硬泡,无奈的答应了。
其实去的人数不过四个人,化石神秘兮兮的说,会有一个谁也想不到的人来。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请来的,是不是该邀功?
金米不忍心拆穿他,讪笑着没有打破这个哑迷。还能是谁呢?她想到的只有原上草了。其实有一种复杂而又难以说清的关系就是,不论做什么第一个念头总会想到他。这是一种逐渐成型的依赖,却只能埋葬在心底的深渊,永远无法冒出头。
四人到齐的时候天色已经黯淡了,最后一点光线也被黑暗吞噬,无边的黑寂笼罩了整个天空,和白天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进入酒吧内如同换了一个世界,风声被阻挡在门外,形形色色的人们在灯红酒绿间热舞,娇笑与歌声中夹杂着谈话声与酒杯的碰撞声。
音乐令人沸腾,这样一个花天酒地的地方却令陆梓琪肠子都悔青了。
“化、石……老娘下次再相信你就不姓陆!”她一字一顿的说。
化石轻车熟路的来到一个略为清僻的区域,扭头说:“反正不用你付钱,随便玩~这里也蛮好的吗,美女帅哥一大堆……”
陆梓琪赏他一个爆炒栗子,说道:“你tm的以为老娘瞎!”
但陆梓琪很快发现,她们的出现如同兔子掉进了狼窟,想出来都难。看着周围人的目光,她艰难的咽了口唾沫。
不过反念一想,来都来了,为什么不好好享受一次呢?再说她向来胆子大,于是清了清嗓子,说:“算了,老娘饶过你了!”
化石如常所愿的去泡美女了,虽然他仅仅十七岁,准确点,虚岁十八,他仿佛有这里的畅通证,每一次都畅通无阻;而且这里每个人看他的眼光都略有不同,淡淡扫一眼并不敢停留很久。
留下的三人在闲聊着,这样混乱的场面,她们三个人还能像平常一样边喝饮料边谈心。
因为是化石带来的人,所以没有人敢上来搭讪,有几个胆大的,但都被陆白琪击退了。于是那些男人都不再打她们的注意,状似不经意的瞄两眼,却都在暗暗的观察。
他们在想同一件事:谁能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