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泰亲率诸军接应高慎,军至洛阳,包围河桥南城。高欢也亲自将兵十万,自黄河北岸渡河,据邙山为阵,数日不战。宇文泰尽留辎重,趁夜登邙山想突袭高欢。侦察骑兵火速通知高欢,说西魏军只携兵械士粮而来,已距高欢四十里。殊不知此招正中高欢下怀,遂下令分兵摆阵待敌。
黎明时分,两军相交,高欢大将彭乐以数千骑兵直冲入西魏北军,所向皆溃,一直深入西魏营内。有人奔告高欢说彭乐临阵叛逃,高欢大怒。不久,西北方向尘土飞扬,彭乐遣使告捷,俘获西魏临洮王元柬等五个宗王及督将参谋等总共四十八人。高欢勒令鸣鼓进击,斩首三万余级。同时传令彭乐加紧追击宇文泰。
当时宇文泰狼狈不堪,边跑边在马上向彭乐苦苦哀求。彭乐粗人,受到宇文泰蛊惑,便舍掉宇文泰,回至宇文泰丢弃的营中把一大袋金宝放在马上奔回向高欢复命。
彭乐见了高欢报告说:“宇文泰侥幸逃跑,已经吓得破胆。”高欢既高兴彭乐先锋之功又极怒他放走宇文泰,命彭乐趴在地上,亲自上前抓住老爷们的大脑袋猛往地面撞,咬牙切齿良久,手中刀举了几次要当场砍下彭乐脑袋,权衡再三,未忍下手。鼓乐满脸是血,扬头乞求高欢再给他五千人马,回阵复追宇文泰。高欢骂道:“你把人都放跑了,还说什么回阵复追。”派人取来三千匹绢压堆在彭乐背上,因以赏其战胜之功。这等谋略气度,也大大显示了高欢与众不同之处。
转天,东西魏两军重整旗鼓复战。因中军一兵士私自杀驴,受到执法官杖责竟然愤而泄密,宇文泰遂得知高欢本人所在位置,三军绕过东魏主力,合击中军帐,高欢仓促之间不及应敌,营外步兵几乎全被俘虏。高欢本人一时间连坐骑也被射死,手下赫连阳顺自己下马把马让给高欢,连同七个人随后保护。
追兵聚至,高欢的亲信都督尉兴庆说:“大王您赶快离开,我腰中有百箭,足以射杀百人,保护您撤走。”高欢感动说:“如果我们都能生还,以你为怀州刺史。如果你战死,让你儿子做刺史。”尉兴庆说:“我儿子太小,希望用我哥哥做刺史。”高欢允诺。尉兴庆一人殿后拒战,矢尽,被西魏兵乱刀砍杀。东魏有投降的兵士为了请功,把高欢逃跑的方向向西魏报告,宇文泰为了报前日之仇,立即招集三千敢死队,都执短兵,以大都督贺拔胜为首带军急追。
乱阵之中,贺拔胜发现正在策马飞奔的高欢,便执槊与十三骑追赶上来,追了数里,好几次槊尖都几乎刺及高欢,幸而在此千钧一发之际,段韶拍马赶到,从旁拈弓搭箭,一箭射翻贺拨胜座骑,将其摔下马来,接着又射翻西魏两骑。等到副马赶到,高欢等人已经跑得没影。
由于高欢退回之后立即率领主力卷土重来,战场形势又发生变化。东魏兵大肆反攻,冲杀过来。宇文泰的阵势被冲散,难以招架,大败而逃,东魏军队则乘胜大举追击。但其余将领皆无斗志,志气衰竭,不敢再战。其时宇文泰几乎全军覆没,已成强弩之末,只要高欢军至,必死无疑。只可惜高欢见众将大多数志沮,便下令还军,失去绝佳混一东西、进而一统天下的机会。
邙山之战是高欢和宇文泰两个人为争夺“天下统一主导权”进行的又一次战斗。这一次战斗以西魏的失败告终可是高欢却没有追歼残敌,这样造成了宇文泰的生还,宇文泰的生还创造了一种制度。
宇文泰的战败也说明了刚创建的这一种制度,属于新事物。邙山之战虽然是高欢胜利了,但是他那几个继承者却没有他的军事能力,就像姜维虽然有军事力量,却没有诸葛的治国才能,因此无法受到刘禅重用。
高欢和宇文泰的战斗就在这里结束了,那么高欢的生命终结在和柔然的战斗中,那么对于柔然的战斗,高环游有几成把握呢?
东魏武定四年(546年),年过五旬(虚岁51)的高欢率领大军十万围攻西魏位于汾河下游的重要据点玉壁(今山西稷县),这一战的守将是西魏名将韦孝宽,当时的玉壁城中,守军不过数千,高欢的十万大军,昼夜攻城,一刻也不停歇。韦孝宽目不交睫,指挥抗拒东魏军队。西魏的守军从汾河汲水供给城内人马饮用,高欢派人改掘河道,只花了一夜就将这种工程完成。
完成“汾河改道工程”之后,高欢又命人在城的南面筑起土山,想凭着居高临下冲入城内。韦孝宽在原先城楼上的两个高亭之间绑缚木柱,一直到木桥高于土山为止,然后投掷石块和火把,是东魏军队不能靠近城池一步。
高欢的军队看到无法从地上攻进城中,索性从地下挖掘地道,想从城根上挖穿城墙涌入城中。韦孝宽派人沿着城的周围挖出一条大沟,高欢的士兵只要从地道尽头跌入长沟,立刻派兵就地擒杀。韦孝宽还派人在长沟内堆满木柴,只要都地道通口暴露在外,就派人向洞内填柴草,放入火把之后,用气排向地道里面鼓气,洞中的东魏兵顿时烧焦成为白骨。
高欢又用前面安装有巨木尖铁的攻城车撞城门,由于攻城车的质量极其笨重,所以撞击任何物件,立刻就能将其摧毁。韦孝宽命人缝制无数大布作为巨大的帐幔,士兵搭吊两端,随着攻城车的方向转移。由于帐幔悬空,“以柔克刚”之下,攻城车好像一拳打在棉花上一样,根本使不上劲儿。
高欢看到这三种战略都被韦孝宽破解了,他心里又生一计(因为宇文泰没有亲临战场,所以高欢对于此战充满着信心),因为帐幔是布做成的,所以高欢命令士兵把松薪麻骨绑在长竿上,浸满油烧着了。他是想烧着帐幔,然后趁着帐幔燃尽的时候,攻入城中,最好能把这座城也给烧掉。
韦孝宽让士兵在帐幔上面绑缚利刃,借此砍断敌人的长竿。这一次韦孝宽胜利了,因为长竿被砍断正好让火攻烧城的计划无法实施,高欢无计可施了。无奈之下,高欢派人在城池四周挖穿地道二十条,中间施以梁柱,再以猛火燃烧,地道内梁柱崩塌,好多段城墙也随之塌毁。韦孝宽在城墙崩裂处又树立起用大木头做成的栅栏,后面施以尖槊弓弩,东魏兵还是不能攻入城中。
无计可施之下,高欢又会采取什么样的办法来对抗这么一个小小的将领呢?高欢最后的下场是怎样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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