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上一次的败绩以及高欢的爱面子,所以第二年高欢又开始发动西征了,这一次高欢亲自带兵二十万从壶口赶往蒲津,这一战因为主要战场在沙苑,所以这一战的名字叫做“沙苑之战”。
这一战也是一场以少胜多的战例,只是因为都是魏国兵在打斗,所以没有用大量的文笔修饰记载在史册里面。这场战斗的双方是带了二十万大军的高欢和只带了一万大军的宇文泰。为什么宇文泰只带了一万大军就敢参战呢?因为宇文泰生在武川地区,所以拥有着敢打敢拼的气势,况且西魏当时正在闹饥荒,所以人民吃不饱,哪有力气投效国家呀!
而且宇文泰带领的士兵还是经过恒农谷休整50多天之后,才带上战场的“皮包骨”士兵,听说高欢渡河来犯,宇文泰连忙带领着这些士兵入关备战。这一次的主要作战将领变成了高敖曹,他仅用了三万大军就将这恒农粮仓包围起来,高欢的参谋建议道:“西魏贼兵连年饥荒,所以冒险到陕州来抢仓粟粮食,现在高敖曹已经围住恒农粮仓,粮食运不出去。我们最好分兵诸道,不与敌兵接战,等到麦秋时分,敌方军民饿死大半,宇文泰不死也得投降。所以我们最好别渡黄河。”
大将侯景也劝告:“我军几十万士兵一举前来,万一不胜,一时难以集结兵马。不如把大军一分为二,相继而进。前军若胜,后军全力攻上;前军若败,后军可以接应,到时作为后备队出击迎敌。”
高欢因报仇心切,加之轻敌,对这两条意见都没有听进去,自蒲津渡过黄河前进。当时的形势已经很“明显”,宇文泰以一万的皮包骨士兵对战高欢的二十万精锐,在高欢看来,这无异于以卵击石。
宇文泰到了渭水南岸,征召的诸州兵马都没有到位。他手下诸将以为众寡悬殊,建议待高欢军队再往西行后才出兵相会。宇文泰坚持不可:“高欢如果到了长安,肯定人情民心全都会降服于他。现在趁他远来新到,正好一举可以击破。”于是造浮桥渡渭河,令军士只装带三天粮食,距高欢军六十里屯军。又派手下将领达奚武带三个骑兵化装成东魏军士,傍晚混入高欢营内侦知军中口令,昂首扬鞭,假装成督察官,各个军营都转了一圈,看见有衣冠不整或不遵法纪的高欢兵士,还上前举鞭乱打一顿,转了个通宵,查明高欢军中一切部署后才返回营中复命。
高欢得知宇文泰兵到,引兵会敌。宇文泰手下李弼认为敌众我寡,不能平地置阵,可在十里以外渭曲长满芦苇的沼泽地埋伏。宇文泰觉得此计可行,命令军士都偃旗息鼓,埋伏在芦苇丛中,听见鼓声就一齐冲出。高欢部下都督斛律羌举劝说:“宇文泰只想决一死战,豁上命也要咬人。渭曲芦苇茂密,泥泞不堪,士兵交战用不上全力,不如与其相持,再暗中派精兵掩袭长安,端掉敌军的老窝,如此则宇文泰必可生擒。”
高欢听说渭曲芦苇丛生,灵机一动说道:“放把大火把敌军烧死,怎么样?”可侯景这时却认为应该生擒宇文泰宣示百姓,如果他被烧成焦炭,谁会相信高欢真的大胜呢。踌躇之间,大将彭乐又盛气请战,大声嚷嚷道:“我们人多势众,百人擒一,还怕不打胜仗吗?”
再怎么能打胜仗的将领或者领导人,也经不住一些人的吹捧。更加要命的是这个领导人如果本身看到已经“胜券在握”,定然会支持这种“轻敌精神”。这一战的战局在慢慢的逆转,因为高欢的态度造成了整个战局向着危险的境地发展。
高欢下令进击。东魏兵望见西魏兵寥寥无几,个个贪功冒进,应有的战阵散不成形。西军相交之际,宇文泰亲自擂响鼓号,埋伏于芦苇丛中的兵士奋勇而起,李弼一支铁甲骑兵又从侧面突出横击,东魏军队被截成两段,军卒大恐。看见军伍散乱,高欢想先收兵集结后再出击。点名官过了一会回来,禀告说:“众营皆空,兵士死散,没人应答。”高欢不甘心,还在犹豫。大将斛律金劝说:“众心离散,不可复用,我们应该立即奔往黄河以东。”高欢据鞍叹息不动,斛律金以鞭击打战马,一行人逃走,到了河边差点没找到船,狼狈渡河。此战下来,高欢丧甲士八万人,丢弃铠仗十八万。高敖曹闻听败报,也从恒农撤围,退保洛阳。但是西魏宇文泰经此一胜,兵精粮足,成为高欢的心腹大患。
可以这样说,高欢的西征完全是给宇文泰送粮草的,这一战决定了西魏强盛于东魏的发展走向,虽然后面的在邙山依然是东魏的胜利,但是已经无法逆转在统一趋势上面由西灭东的局面。
那么,身经百战的高敖曹会不会永远保持着这样的记录呢?高欢经过邙山之战后,会不会接受东西魏分裂的现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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