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拓跋焘和冯昭仪的结合是鲜卑和汉民族的第一次的民族融合,可是这次民族融合在历史上面却没有明显的记载,原因大概在这位冯氏的封号上面。自古以来有帝王将相的记载,当然也有大批的皇后以及受皇帝宠爱的嫔妃的记载,但是如果仅仅为一个小小的昭仪用数以百计的文字记载他的功劳,那就不是那么的符合“礼法”了。
况且这位冯昭仪并不是拓跋焘时代唯一的昭仪,因为她的地位仅仅是“左昭仪”,自古以来有好多的封号都是左右分开,所以冯氏这个地位只能相当于一个后宫中的中级女管家。而且冯氏的地位并不高,因为她是冯跋的侄女、冯弘的女儿,冯跋和冯弘又是北燕王族的“首席贵族”,而冯昭仪又是公元432年作为和亲的公主嫁给了拓跋焘。
作为一个求和的公主,充其量只是一份“礼物”,或者说的再低贱一点,她就是一件商品。商品,对于买家来说,就会有随意处置他的权利,所以冯氏始终只是左昭仪。古往今来,和亲的公主也都束缚在“父权”和“夫权”两杆大旗下面,冯氏作为“和亲公主”,在南北朝这样一个“女权直线下滑”的时代,冯氏绝不可能做皇后。
但是冯氏虽然不能作为皇后,但是作为北燕的皇室公主,在自己的国家被灭亡之后,依然让自己的弟弟冯朗做了魏国的官员,并且善待了北燕的皇族遗孤,这里面当然也包括未来的冯皇后。
就在拓跋焘觉得非常得意的时候,身边的那些六根不净的家伙们发动政变,这也导致了452年变成了一个拥有三代皇帝的年份。从正月到三月在位的皇帝是拓跋焘,从三月到七月在位的皇帝是拓跋余,从七月到十二月在位的皇帝是拓跋濬。拓跋濬生于440年,小冯氏(避免和冯昭仪混淆)生于442年,两人相差两岁,可以说是天赐之缘。
在这里,我们有必要配合着前一阵子播出的《锦绣未央》来辨别一下,因为原稿下面所写的,全部都是许多谜团的解析。虽然准确无误,但是枯燥乏味。在前面的章节我们已经辨别过了北魏冯太后和“冯心儿”的不同,这一次我们要辨别的恰恰是拓跋焘死后的政治局面。
虽然《锦绣未央》是完结了,但是留给我们的思考却很多。正如前面所说,拓跋焘死后,宗爱并没有立刻死去,因为他还没到“疯狂”的时候。
所谓的“疯狂”,意思就牢牢的和“不孝”挂钩了,劳累父亲以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其实就是一种“不孝”,当然在那种汉化已经进行了一半,孔夫子儒家思想的“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已经深入到了一部分鲜卑上层领袖的心里,所以在那个时候,君王就是臣民的父亲,这一点是不可否认的。
另外,为了弘扬“核心价值观”,我更希望能够抽出这种思想的积极的一方面,那就是我们中学语文曾经用过的一个词:现实意义。我上面已经说过,不孝的意思有很多,比方说“劳累父亲以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殴打老人”、“不尽赡养义务”、“偏听妻子的话,让自己的父辈干一些力所不能及的事情”。
所以春晚以前的常客曾经告诉过我们:“好媳妇是家里的瑰宝,坏妻子则是家里的炸弹!搂着炸弹睡觉,一家都没好!”
诚然,现在的尼特族是越来越多了,不过“尼特族”问题也从侧面能够看出这个国家的“市场经济制度”已经起了反向的作用。比方说一个人每个月的工资是10000元,但是房价却是200万元,整整200倍的差价,这就说明该彻底整治一下房地产的全体老板了。如果整治房地产老板不起作用,那么我们就开始考虑一下改变一个国家的经济制度了。
宗爱的最后疯狂是在他杀死了拓跋余之后,时间是在452年的十月。拓跋余本来就没什么错误,只是因为人群里多看了宗爱一眼,所以宗爱就被选为太师。宗爱大权独揽之后,并没有什么收敛,导致了拓跋余的不满。宗爱立刻派人刺杀了拓跋余,这样他算是最终疯狂了。
拓跋余对社稷没什么功劳,但是受过他恩惠的官员最终懂得了报恩,宗爱大权独揽了大约两个月,立刻被捉住处死。拓跋濬处死了宗爱之后,肃清了朝堂里面的宗爱余党,最终将支持了大约两年的宗爱之乱解除。
宗爱死后,拓跋濬开始了自己的改革,这样的改革慢慢的形成了一种模式,这种模式我们暂且称之为“文成模式”,因为拓跋濬的尊号就叫文成皇帝,庙号高宗,至于谥号,我就不在这里说了,因为实在是有点占篇幅。
从拓跋焘的后期一直到拓跋濬在位的前五年,都没有小冯氏的影子,因为他那个时候正在冯昭仪的宫中,如果按照后面的称谓,此时冯昭仪已经可以被称为“冯太妃”了。真正让小冯氏出台的,还是要将时间拨到456年,也就是拓跋濬的结婚典礼之时。
那个时候并不是一个三十岁的人迎娶另一个二十多岁的人,而是一个17岁(虚岁)的青年迎娶一个15岁(虚岁)的少女,这就是共同执政了十年的文成皇帝和文明皇后。不过此时拓跋濬急需要面对的问题却不在这里,因为他在政治上遇到了难题。
拓跋濬是一位成熟的改革家,但是他绝不是一个成熟的政治家。在整治那些反对派的问题上面,这位巨蟹座的皇帝那除了少数民族致命的杀招——大刀向政敌们的头上砍去!不过这种致命的杀招也是最有效的方式。
那么具体的情况是怎样的呢?
请看下集:血腥的杀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