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邵看两个徒弟都来了,已无睡意。让皇甫仁去取了一套衣服过来,旁边夏侯信还一直嘀咕:“还说没遇女鬼,衣服都没了,还不让说!”
许邵穿完衣服坐在床边,故做深沉道:“你这伤是没事,就安心在屋里休养,过来做什么?”
夏侯信答道:“白天的事情,一直让我睡不着。见你屋子有声音,我就知道是你醒了,就走过来了!可是这腿半路台阶不好上,直接翻花园里去了!”
许邵与夏侯信又被气笑了。
夏侯信看了看皇甫仁,又看了看许邵神神秘秘的说到:“师父,你会武功?”
许邵推搪,答道:“我不会啊!一直也没练过武!”
夏侯信说:“师父,你白天的力量我都看见了!那不是一般人可以发出来的力量,难道是气功么?你怎么有什么,还信不过我们?”
许邵想了下,说道:“白天我也是情急之下动手的!没什么功夫底子!”许邵也是白天用卡力入魂,增加了自己的力量与速度,确实是战技上没有任何招式。
夏侯信摇了摇头说:“不对,师父,您的力量那时候确实是暴涨了,我与师哥都看见了!是不是师哥?”他看向皇甫仁,希望皇甫仁给他的话语以支持。
皇甫仁明白了夏侯信的意思,笑着跟许邵说到:“师父,您别听他的,他的意思是您如果会武功,也教他个一招半式的。今天肯定是被打痛了,想去报仇吧?”
夏侯信点了点头说到:“师父,您就收我们两个徒弟,师哥从文,我从武。以前你总教师哥,师哥文采都远近有名,可是我只能跟护院的几个武师学点皮毛,现在那几个护院一起上都打不过我,不如你把你今天的功夫教给我,所以咱们再打架也不吃亏!”
皇甫仁说到:“你竟乱讲,师父什么时候会过武术,你还不知道,跟了师父快十年了,我还是看师父第一次动粗。不过,师父对我是言传身教,孜孜不倦,要是师父真的会武功能不教给你么?”
许邵这一看,这师兄弟一唱一和的,是在给他下套呢,让许邵就范。许邵也想到在乱世之中,不能独存,必需有帮手,有兄弟才能闯天下,可是他毕竟也是卡徒,更不知道如何能把这些东西教给他两个徒弟,他两个徒弟是不是能接受这些。
想到这里,他突然想到不如先阅魂,看看他这两个徒弟都是什么级的卡力。心里默念到“阅魂”
将魂:皇甫仁
卡师等级:卡将
卡力等级:0星
特殊技能:忠言,明策
皇甫仁竟然是银卡卡将,可是不对啊?皇甫仁虽说个子高了一点,但是从小读书为主,体质也一般,为什么是银卡卡将,许邵并不懂,心里想着以后得去问问御龙怎么回事。但是皇甫仁是银卡卡将,这到让有不小的惊喜。接着许邵对着夏侯信默念到“阅魂”又是一堆惊喜的数字:
将魂:夏侯信
卡师等级:卡主
卡力等级:1星
特殊技能:一箭双雕,引兵
这个更让许邵吓掉下巴,夏侯信比皇甫仁等级还高,已经是卡主实力了,不过具体等级划分,许邵还是不知道。自己是卡徒只是铜卡,皇甫仁却是银卡卡将级,夏侯信是三个人中最高的卡主级应该是金卡系了。夏侯信才十三岁,不像皇甫仁十六岁,许邵还能接受,夏侯信不过十三的半大孩子就是卡主级金将魂,这能信么?难道天生就是妖孽么。
虽然自己也可以算是魂宗级的卡师,但是只是精神系的,他的体质还停留在卡徒级,在体质上比皇甫仁与夏侯信相差太远了。
从卡师等级来看,皇甫仁与夏侯信都比许邵强上一截,这样看来,他们的也确实有成为卡师的潜力,但许邵并没有立即表态,他要去与御龙与大刀商量这件事,因为现在就算他交给他们入魂之法,也不知道他们能不能承受自己的本命卡牌,而且卡师的锻炼还需要在“杀,闪,智,体”四个修炼室内进行,自己现在如何去到御龙哪里都不知道,所以不能贸然做决定。。
许邵说到:“等你们身体好了,我可以适当教给你们一些我在古书秘籍上学的一点武功,都是些强身健体之法,我一直也没用过,那天性急就用了出来,效果也是吓我一跳,不过不知道适不适合你们,我们以后可以练练试试。夏侯信你主攻武艺,就算我这里教不了你,以后也会给你找个好的武术宗师来教你,不会耽误你的。”
夏侯信急忙说到:“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从我六岁全家遇难之后,就是您收留了我,我已经将您当成父亲看待,哪里有父亲撵儿子出门的”
许邵笑到:“别胡说了,学号文武艺,货卖帝王家。有真才实学,才能出人头地,我还是希望你们可以闯出自己的一片天地。”
夏侯信赖皮的说到:“我这胳膊腿都在您家被打折了,您要撵我出门,可太说不过去了!”
皇甫仁笑着说道:“没事,你要一直这个样子,师父不养你,我就一直养你一辈子,你可别把那些东西从身上拿下来啊!”
夏侯信漂了一眼皇甫仁,很不满的说道:“都怨你,要不是白天你说让我手下留情,我怎么也射死他几个!刚开始那四箭我放水了,要不你啥时候见我射偏,射空过!”
许邵也看向皇甫仁问道“白天那些人你认识?我也听你跟夏侯信说,不要伤人了!”
皇甫仁一看师父都误会自己了,连忙解释到:“我并不认识那些人,早上我们到果园没多久,这些人就来了,他们身上没有任何行李也无马匹,证明这些人应该我们本县里的人,他们是直接步行过来的。但是在县里能敢闯我许家地盘的没几个人,并且师父你不感觉,他拿的武器只是木棒么?”
许邵点了点头,确实白天那些人拿的都是齐眉短棍。
皇甫仁接着说到:“如果要打家劫舍,寻仇肯定是拿刀枪这一类的武器,拿的都是棍棒,目的就是打伤,而不是致死。”
许邵惊讶到,皇甫仁的观察力与思维能力,确实很是缜密。
皇甫仁看到许邵点头,接着说道:“我从这两点看来,对方没并没有对我们到害命这个程度,所以告诉夏侯信下手轻点,省的给自己找上麻烦。……”
“还有师父,你记得那几个黄衣大汉说他们是“太平道”的人么?”
夏侯信抢道“就是打伤我那几个黄衣大汉,他们确实是练家子出身,没想到盛传济世救民的太平道,竟然出干这种勾当的狗人!”
皇甫仁接过夏侯信的话说道:“那人从衣服上看有不是太平道中人,太平道人都穿粗布黄衣,那人却是绿色锦袍,并且出口就是几万贯,不是太平道的作风,应该是太平道的座上宾,或者太平道出人为他们看家护院做保镖。现在太平道在我们汝南已经是一股不容忽视的力量,就我们汝南都有上万的教众,能让太平道那么看重的人,此人势力在平舆,只有……”
说到这里,皇甫仁停了下来,有点犹豫:“师父,有件事情,徒儿不知道该不该说!”
许邵不知道皇甫仁想说什么:“你就直说吧,没事就我们师徒三人,没什么不能说的!”
皇甫仁狠了下心,还是说到:“我是外人不该说许家家事,更不该挑拨许家亲戚关系。但是我不得不说,从这几件事情联想来看,我怀疑那个绿衣男子就是我们许家之人,并且就是您伯父许禄的儿子许魁。”
许邵眼前一亮,突然明白了,那天得罪了许禄,肯定是他咽不下这口气,在面上他是长辈除了斥责,不能对自己怎么样。一直在暗地里伺机对自己不利,这就都解释通了,为什么对方只用棍棒,因为毕竟许邵是许家子弟,不能下杀手,能在平舆对许家下手的,还没有几个氏族这么名目张胆,只有许家自己人。
许邵说到:“你说的没错,没有什么确切证据,许禄肯定不认账。”
皇甫仁说到:“这倒是不难,那些喽啰家丁不好找,那四个黄衣大汉自己承认了是太平道的人,我们许家直接去问太平道不就行了。他们在汝南的管事是马元义,把这事闹到太平道去,太平势必无法推脱,到时候让太平道与许禄闹翻不是更好么?”
许邵心中暗到,皇甫仁不仅心思细腻,善于推断,而且谋略也很深远,这在古代就是所谓的智囊了吧。
三个把事情都商量了一下,又聊了一会,许邵看天还早,就让夏侯信与皇甫仁都早点回去休息,可是二人都不放心,索性许邵把床上被子都铺在地上,命令两个徒弟也都在他屋子睡下。
就这样三个人席地并排而睡,不久夏侯信的大鼾声与皇甫仁均匀的呼吸声都响起。许邵却久久不能入睡,到底让不让两个徒弟知道自己的身份,是不是把卡师的情况告诉他们呢?许邵决定等见到御龙再好好商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