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拉克靠在飞机的坐椅上，一天的情形又出现在他的脑海里。他想起了贝特·道格拉斯公司那个业务员说的话，“我们从不搞什么克隆，那种办法太原始。我们只是把人们细胞核里的基因，按照样本的顺序重新排列而已。然后，那么一变就大功告成了。”这句话的可信度到底有多少呢？难道他们真的找到了一条更便捷的途径？
他的眼睛一直盯着一个地方，脑子里仔细地思考着这个问题。在很多场合之下，往往没有时间来仔细地分析情况，全靠直觉做出决定，经验告诉他，他的直觉正确率在百分之八十以上。从今天的感觉来说，他认为那家伙在胡说八道。他的眼前又浮现出那个业务员说话时，暗地里观察他的神色。
一个人在说谎的时候常常特别留意对方的反应，因为他很关心自己的谎话是不是起了作用。
克拉克仿佛遇到的就是这种情形；经过反复对比，他还是倾向于自己原有的设想；他需要搜集更多的证据来证明这一点。至于他在二十一楼上遇到的事情，有的一时还无法找到答案，有的还需要再费些脑子想一想。
这时，他感到有些累了，便闭上眼睛打起盹来。
经过几个小时的飞行，“挑战者”降落了。当它在跑道的一侧渐渐停下来时，从飞机的舷窗里，克拉克看到两辆黑色的轿车已经在那里等待。
那位克拉克不曾相识的先生，自从把他引上飞机以来，一直坐在另一排坐位上，一句话也没说。这时，他站起来走到克拉克面前说：“看来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他说着伸出手来和克拉克握了一下，“祝你好运。”他把舱门打开，放下了舷梯。
对于这次枯燥的飞行，克拉克早就厌烦了，尽管如此，他还是礼貌地冲那人微笑着点了一下头，随后钻出了机舱。站在舷梯上，他望着镶嵌着繁星的夜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看来，还是美国的空气更新鲜。
“克拉克先生，请上车。”一位总部的工作人员指着早已打开的车门说。
刚刚获得自由的克拉克又被困了起来，他觉得自己像是一件被转运的货物，从一个地方塞到另一个地方，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对于这样的安排，他感到十分不舒服，但是他无法拒绝。车门刚一关上，汽车便已经发动起来，从机场的侧门飞快地驶了出去。
克拉克想：到底是什么事情，这么风风火火地把我抓来？
奈特先生喜欢抽烟，医生多次告戒说：再不停止吸烟，当心生命危险。他已经戒过无数次烟，始终不能达到目的，前不久还跟克拉克讨论过戒烟最有效的方法呢！
奈特先生还有一条产自英国的种狗，现在它怀孕了，如何照料它呢？奈特先生有些为难。难道就是为了这些事吗？克拉克否定地摇摇头。
上个月曾有一起UFO[1]侵入HSD的传说，据说还有记者给外星人拍了照片，也许真有此事。不过，克拉克觉得必须向奈特先生声明，他从来没有处理星际事物的经验，请别强人所难。除此以外，克拉克再也想不出还有什么别的事了。
几下轻微的颠簸之后，小轿车缓缓地驶进了总部的大门。像是害怕把克拉克弄丢了似的，两名工作人员一直陪同他进入了大楼。
办公室里很忙，文件从一个办公桌传到另一个办公桌。每个工作人员都不得不抬着沉重的眼皮忙碌着，本来这个时候早该进入梦乡了。
看样子真的出事了。
“快点，克拉克，”奈特先生的秘书斯威特小姐看见他时说，“每个人都在找你。”
“找我吗？也许我是个值钱的宝贝。”克拉克说。
“你不必再找奈特副局长了，直接到局长办公室去，他也在那里。”斯威特小姐说。
“直接到局长办公室去？”克拉克的神经抽得更紧了。按照以往的经验，局长并不直接出面处理危机，除非事态非常紧急。
克拉克走进局长办公室，里面的气氛并不太紧张，泰勒局长正面坐在办公桌后面，奈特先生坐在一旁。看到克拉克进来，两位局长一起站起来。局长说：“你来得正好，埃德蒙，请这边坐吧？”三位先生分别坐在沙发里，开始了他们的谈话。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克拉克不安地问。
“是这样，今天上午十点……不，”泰勒局长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它正指着半夜一点钟，“应该说是昨天上午十点左右，总统的女儿梅丽突然失踪了。”
“总统的女儿失踪了？”克拉克简直不相信自已的耳朵。
“总统非常担心梅丽落入国际恐怖主义犯罪集团，对于他来说，这跟扔原子弹同样糟糕；第一夫人点名要你来处理此事，她对你很信任。”局长说。
“我？……但愿不会让她失望吧！”
“拿出智慧和勇气来，你一定行的。”奈特先生在一旁给他打气。
“事情发生时，白宫的保镖在哪儿？”
“本来也许事情不会发生，”泰勒局长说，“梅丽由于不能忍受让保镖跟着的种种不便，她突然躲开保安系统的监控和自己的女伴偷偷出去干什么，后来，据一家杂货店的老板说，她可能被劫持了。”
很多意外就是这样发生的，被保护者常常不尊重保镖们的意见，骄傲自大，自行其事，给保卫工作造成许多麻烦，一旦出了事，又惊慌失措。克拉克这时反而倒很同情那些白宫保卫人员，他们此时正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她的女伴呢？”
“一起失踪了。”
“没有电话吗？比如说绑架者有什么条件？”
“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任何消息，正是这一点特别让人不安。如果是被流氓团伙劫去的，后果也将很严重。”
克拉克扳着指头算了一下，从梅丽失踪到现在已经有十五个小时，如果是敲诈勒索，现在也该有消息了，也许这是另外一种情况。
克拉克问道：“这件事有多少人知道？”
“除了保镖以外，只有总统夫妇、部分白宫高级官员以及联邦调查局和我们局少数人知道，”泰勒局长说。
“请严格保密，绑架者很可能并不知道她的身份。”克拉克说。
“如果不是有目的的绑架，那么是不是可以排除政治性勒索的可能？”奈特副局长说。
“是的，我认为政治性绑架的可能性已经不大。”泰勒局长说。
“如果不是政治性绑架，那又是为了什么呢？性犯罪？”奈特问。
“有这种可能。”泰勒说。
“在南亚，不是有黑帮组织将儿童肢解，把他们的内脏器官走私到发达国家来吗？但愿他们不会直接到美国来做这种事。”奈特副局长说。
“在美国干这个，对于那些人来说风险太大。”泰勒局长摇摇头。这时，他发现克拉克半天没做声，便转向克拉克问道：“埃德蒙，谈谈你的看法？”
克拉克独自思考着这件事，没有参与两位局长的讨论。这时，一个大胆的猜想在他的脑海里渐渐形成了。他说：“我想是不是有这种可能，”他把从贝特·道格拉斯公司得到的印刷品，从口袋里掏出来，详细地叙述了他在拿骚遇见的一切，特别是在那个公司的总部里。两位局长听过以后，感到十分惊讶。
“你认为这些与梅丽的失踪有关系，是吗？”奈特先生问道。
“是的，”克拉克颇有信心地说，“我是这样想的，如果该公司的服务是以一个新的躯壳去替换老的身体，那么，他们就必须准备许多‘样本’供客户挑选。这些样本从哪儿来呢？一个途径是自己制造，很难说现在没有人在克隆人体，比如A类服务与B类服务。另一个途径很可能是到其他地方去掠取。请看，”克拉克指着费用表说，“A类服务的费用是三十万美圆，B类服务的费用是四十万美圆，而C类却只有十万美圆。为什么？是不是C类‘样本’的成本很便宜？这儿有个可能，那就是这些C类样本是从社会上直接掠取的，所以成本很低。有统计表明，仅美国每年失踪的儿童就达数万人，很难说该公司不会从这方面入手。”
听完了克拉克的分析，两位局长面面相觑，他们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但是又没有理由不相信。
泰勒局长说：“这么说，梅丽是被掠去作‘样本’了？”
“我觉得有这种可能，”克拉克说，“至少在既没有勒索电话，又没有进一步消息的情况下，不能排除这一点。”
两位局长交换了意见以后，泰勒先生做了最后的决定。他立即起身准备前往白宫，他将向总统提出如下建议：
第一、严密监视机场、海港、以及美国的南部沿海，寻找一切可疑的线索。
第二、扩大对各种失踪案的调查。
第三、立即与巴哈马当局联系，求得合作。
第四、尽快查清贝特·道格拉斯公司的情况。
克拉克这时一声不吭，泰勒和奈特回过头来看了他一眼，不禁全都愣住了，原来，克拉克歪在沙发上已经睡着了。
“让他睡吧，他太累了。”泰勒局长拿起一件上衣，轻轻地盖在他的身上。
离开HSD市区，一条高速公路向西南延伸而去。大约在距市区十公里之处有一条岔路，沿着这条岔路向前再开十几分钟，便可以看到一幢废弃的楼房。本来很少有人到这儿来，可是近一个时期却忙碌起来，不时有些车辆在这儿进进出出。
利亚姆·刘易斯和他的妹妹弗雷德被人反绑着，蒙着眼睛扔在一辆伏特牌箱式车的后座上，他们的嘴被塑胶纸紧紧地贴着。几部摩托车簇拥着这辆箱式车在高速公路上行驶了一段时间以后，便拐进了这条岔路。
利亚姆是个十五岁的大男孩，他长着深褐色的头发、长脸形、面貌一般。本来，他可以是个身体健全的小伙子，但是一次意外事故使他的左腿有一点跛。他的妹妹弗雷德十四岁，个儿比同龄女孩要高大一些，看上去已经有些成熟。她长着一头金色的长发，眼睛大大的，是个挺引人注目的姑娘。几个月前，他们的爸爸妈妈失业了，整天争吵不停。弗雷德的后父常常酗酒，甚至还想强奸她。他们实在忍受不了这种生活的折磨，有一天，利亚姆对弗雷德说：“我们离开这个家，我找工作养活你。”于是，他们就逃出了那个灾难的家庭。由于利亚姆年纪还很轻，找不到合法的工作，他们只得四处流浪，不是躲在遗弃的破房子里过夜，便是蜷缩在公园的长凳上。这样的生活只过了不到一个月，便被一伙黑衣帮掳上了汽车。
这辆箱式车在那幢废弃楼房的门口嘎然停住，开摩托车的几个流氓打开箱式车门，把他们兄妹二人弄出来，连拉带拽地拖进了楼房。
一个家伙在前面带路，他走进二楼的一个房间，冲着屋里的一伙人大声说：“我们带货来了。”
“是吗？让我看看。”一个戴墨镜的家伙坐在破桌子后面说。
利亚姆和弗雷德被推到前面，那个戴墨镜的家伙左看右看，他好像发现了什么。“你。”他指着利亚姆说，“在屋子里走一圈。”
利亚姆站着不动，他恨这些强盗。
“你他妈倒是走哇！”一个流氓上前就是一脚。
利亚姆被迫向前走了几步。也许是在箱式车里蜷缩得太久，利亚姆的腿跛得更利害了。
“******，”那个戴墨镜的家伙大声叫起来，“你们这些蠢货，怎么把瘸子也弄来了？”
几个摩托车手你盯着我，我瞪着你，互相埋怨起来。
“好了，把那个娘们留下，这个带回去不要！”一边说着，那个戴墨镜的家伙从腰包中取出一沓美圆，往桌上一甩，“拿去，下回看清楚一点。”
利亚姆像牲口似的又被拽了出来，弗雷德挣扎着，可是面对两个大汉，她太弱小了。利亚姆重新被塞进车里，不知过了多久，他被扔在了公路的边上。
利亚姆不顾浑身的伤痛，忍着饥饿往回走。他不知道弗雷德将面临着什么样的命运，他心急如焚。当一辆警车出现时，利亚姆不顾一切地把它拦住，并向警官讲述了发生的一切。
很显然，两位警察先生对利亚姆的报告极为重视，立即将此线索向上级做了汇报，并且随后就带着利亚姆去寻找那个贼窝。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奔波，警察终于发现了那座废弃的楼房。他们把警车停在路旁隐蔽起来，向分局报告了所处的位置，便在附近监视着楼房里的动静。
利亚姆被黑衣帮带走以后，弗雷德被推进一个房间，一个小角色正在摆弄着注射器。弗雷德被两个大汉按在木板床上，那个小角色便把针头插进了弗雷德的血管，二十毫升淡黄色的药液缓缓地推进了她的静脉。不一会儿，弗雷德安静了，她四肢舒展地平躺在木板床上。这时，两个大汉搬来了一个木头盒子，那盒子的外形正是克拉克曾在贝特·道格拉斯公司看见过的那种。他们把弗雷德放进木盒里，将她嘴上的塑胶纸撕掉，给她戴上了呼吸面罩，然后关上盒盖，扣上搭袢。
这时，那个戴墨镜的家伙走进房间说：“集装箱到了，马上装车。”几个手持自动武器的喽罗，也把枪背在身上过来帮忙。
这里有一间仓库，里面放着几十个装有人体的木盒。这些人七手八脚地把木盒抬出大楼，装入了有恒温设施的集装箱。为了保证长途运输不出任何问题，所有木盒上的塑料管全都与两个药物空气泵相连。安排好了以后，集装箱被锁了起来。从货柜卡车开进来算起，总共停留了不过半小时。
深蓝色的货柜卡车吐着炽热的尾气，从破楼房那儿开了出来，守候的警察害怕惊动老窝的匪徒，并未采取行动，其中一人悄悄地开车跟在卡车的后面。
已经接到下面报告的克拉克火速地赶往事发现场。一般情况下，CIA并不参与国内事物，但是这个案子是个例外。
无论克拉克的车开得有多快，他还是来迟了，他的小车在高速公路上正好与那辆货柜卡车远远地打了个照面。
被警察攻破的大楼里一片乱七八糟，一个匪徒的尸体横在楼梯下，其他人跑得无影无踪。
克拉克三步并做两步登上二楼，他在一间屋子里捡到几个废弃的小药瓶，药瓶上印着“HP[2]，星星药业公司”等字样。他把残留着药液的小瓶子交给了一名现场取证的警员。“HP”是什么呢？克拉克也不知道，他必须等待化验室的报告。
“到这儿来！”有人叫道。
在另外一间屋子里，几个木盒子放在那里，克拉克一看见这个东西就全明白了。警察打开一个木盒，一个十六岁左右的少女安详地躺在里面。
“喔！……”人们不禁惊呼起来。
所有的木盒全都被打开了，只有两个里面有人，其余是空的，也许是因为集装箱已经装满，这两个是剩下来的。
克拉克用手摸了一下木盒里的人，冰凉冰凉的；他知道她是活的，只是被处理了。如何解决好这两个受害者呢？这下子可难住了他。他的助手马歇尔提醒他：“最好的选择是马上把他们送到医院去。”克拉克采纳了他的建议。
当克拉克赶回总部时，斯威特小姐递上了一份文件。
这是化验室送来的报告。报告说，那小瓶子里的残液中，含有大量的，只有冬眠动物才具有的特殊蛋白质，有些研究机构将其称为“HP”。
关于这种“HP”，多年以前，美国和RB的科学家就在进行研究，他们把美洲金花鼠关在人工的冬房里进行观察。这些金花鼠的体内仿佛是安装了时钟一般，一到了冬天的时候，它们便进入冬眠。冬眠时，它们体内“HP”的浓度大量增加。这些动物在冬眠时体温极低，一切生理活动全部减慢，比如，它们的心脏每分钟只跳几次。冬眠动物可以定期觉醒，在一小时的觉醒过程中，它的身体可以很快从摄氏零度的极低温恢复到摄氏三十度以上。研究显示，人类却做不到这一点，如果一个人的体温低于了摄氏三十度，那他就无法自行恢复正常；如果把体温降到摄氏二十度以下，器官和组织便会受到损害。直到现在，还没有听说那位科学家找到了人工控制冬眠的方法。然而事实证明，贝特·道格拉斯公司已经在使用这项技术，为他们的非法活动谋利益了。
对于那两个被冬眠的受害者，医院方面表示，除了暂时将他们存放在冷库里以外，没有别的办法。院方担心，在没有相应技术作保证的情况下，将受害者的体温升至正常，很可能会造成受害者的生命系统全面崩溃。
更糟糕的是，旧金山地区也破获了一个同样的窝点，一举缴获了一百五十名被冬眠的受害者，然而面临的问题是，警方必须去找一个足够大的冷库来存放这些冬眠人。在无可奈何的情况下，有关部门只好将“搜捕”的命令改为“监控”了。
克拉克告诉奈特先生，木盒便是贝特·道格拉斯公司与失踪案有直接关系的证据。几乎可以肯定，梅丽也一定是被他们抓去了。继续在国内寻找梅丽的努力是徒劳的，即使找到了，又能怎么样呢？你能把她从冬眠状态中恢复正常吗？只有将贝特·道格拉斯公司的问题解决了，梅丽的麻烦才能迎刃而解。
“你说的不错，”奈特先生说，“白宫已经决定实施解决贝特·道格拉斯公司的行动，代号为‘啄木鸟计划’。目前阶段，由你担任指挥，负责协调各方面的动作。在国内方面，我们已经停止了搜捕行动，并且放宽了各港口的控制。
“既然梅丽是被抓去做‘样本’的，那么，他们一定会把她的资料送到贝特·道格拉斯公司供人选择，因此，她现在还是相对比较安全的。为了保证不出差子，我们将派出若干特别使者，装扮成他们的客户前往贝特·道格拉斯监视，一旦发现梅丽的资料出现在电脑终端机上供人选择时，就立即将她预定。
“对于巴哈马方面，我们已经联系好了，不必担心。”说着，奈特先生将国内特工部门呈送的一份录音带和调查报告，交给了克拉克。他接着说：“到现在为止，涉及托马斯·沃德事件的各种情报均包括在内。白宫认为，此案非常紧急，要求我们在一星期之内解决问题。军事力量，武器装备和各方面人员都将全面支持这次行动，你认为有什么问题吗？”
“我对解决贝特·道格拉斯有信心；不过，现在我们对他们所知甚少，我担心时间不够。”克拉克说。
“目前白宫发言人只是向外界表示，梅丽患了重感冒，需要隔离治疗。在时间上我们拖不起，梅丽失踪的消息早晚会泄露出去；结合各地出现的木盒绑架案，记者们也会猜到事实的真相；如果贝特·道格拉斯知道了梅丽的真实身份，情况会更糟糕；所以，我们必须尽快解决问题，越快越好。现在先按一星期的时间部署，如有可能尽量提前。”
“那好吧！”
奈特先生揿动了桌上的按钮，门外进来一名军官。奈特先生说：“这是奎特曼上校，由他组织指挥系统，直接听从你的命令。”
奎特曼上校敬了一个军礼。
“开始行动吧！”奈特先生最后说。
注[1]UFO，飞碟。
[2]HP，也有人将它称为“冬眠诱发剂H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