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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旧时光

又要过春节了,伊远应允女儿之言的话,做好了回家过节的准备。父母现在搬出山来和弟弟一起生活,他当然也只能回到那里去过年。

伊远知道,一到冬天的时候,弟弟一家人和父母都住在山边新建的一个新合成的村子里,具体的位置他还要打听。提前一天,他到了西安,出了新修的西安火车站,却忽然看不到当年的残缺的古城墙。新式的砖瓦连接了旧城墙,他毫无知觉的就进了城里,回看城墙不由得感慨:眼里的城墙似乎是一种古今嫁接,怎么看都不顺眼。他摇摇头,坐车前往位于东郊的孩子的学校。之言在电话里说过,明天就正式放假,他的提前一天,是想先去看看王睿,然后去接女儿。近年和他联系很少了,三天前出发的时候,王睿小店的电话还是通的,虽然没有人接,毕竟不是空号,这让伊远多少有些放心。

王睿醒来的时候,发现天似乎还没有亮,这些年养成的早起的习惯形成了他每天五点半钟准时就醒。他心里想着是不是要下雪了?停在院子里的汽车今天该检修一下去,明天方显放假,他去学校给他交代好,就用自己的破老爷车送孩子回去。方显应着,还要他一起在学校的食堂吃饭。他拉着孩子走出学校,直接去了附近的泡馍馆,两个人就像爷俩一样的吃完了饭,他就打公交车回来了。毕竟,平时他也舍不得开车,生意清淡,他又懒得打理,整个生活都是在凑合的状态下过的。方显对王睿一直很尊重,他是王叔叔看着长大的,王叔叔对自己就像父亲一样。长大了,懂事了,他也一度想撮合母亲和王睿叔叔,可是总是遇到海绵一样软绵绵的回应,就一直过了几年,他觉得自己也没办法理解母亲的想法,王睿叔叔是个男人,在他成为一个男子汉之前,他一直是自己心目中男人的标准。可是母亲总是若即若离的态度,让方显明白很多事情不是想当然的,也不是自己看着的那样子。

就拿新入学的学妹伊之言来说,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能吸引他的目光。查过之言的课表之后,他还故意选修了两门和她一样的课,就是为了能多有机会接触她。然而之言也是若即若离的,和他见了,也就高兴的打招呼,不见的时候,也绝不会来找他。有几次,他看见她和不同的男生从校外走进来,有说有笑的,就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一样的,他的心里莫名其妙的就有火苗蹿上来,弄得和他在一起的同学也莫名其妙。

王睿打开封了一夜的炉子,也打开窗户,小店陈旧的味道里就渗进了冷冷的冬天的气息,王睿心想:今天可真冷啊!天阴得这么黑,怕是要下雪的光景,西安的冬天,下雪是老天爷憋够一周的阴沉的脸之后才会有可能发生的事情,大多数的时候,就只是这样阴沉着脸,不见一片雪花和蓝天。

这辆车也有些年头了,除了回圆荷镇,王睿极少开车。西安的路越修越多,他有时候会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会迷路。想着自己一定是老了,去年已经过了四十岁的生日,算起来要叫四十二了。至于小月后来的结果,他收到了孩子替小月写来的信,除了说她们过得很好之外,还有一张母女两个人在海边拍的照片,小敏长高了,几乎快要和小月一般高。王睿奇怪自己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一点,也许是几个与不见,突然长高了。他欣慰自己的抉择。放手之后,她们母女在海边过得不错,虽然看起来黑了,可是那笑脸也是真实的,王睿感受到她们的温暖,自己心里也觉得暖暖的。店里的东西都该收拾的收拾了,该封存的封存了。柜台里空空如也,好像要转让的店铺一样。其实是他昨天从学校回来连夜收拾的。这么多年来,王睿白天安静地守在店里,或抱本书,或者在角落的小桌子上练练毛笔字,只有到了晚上,睡不着的时候,他就会整理店后面的卧房,一尘不染的,一如他当年的睿鑫餐馆的后厨。

他也存了些钱,看着静华一个人艰难度日要帮,日后方显上学还要用钱,这些他都不用思考就算计在心里。不管怎么说,他愿意这么做,似乎也只有这样子,他觉得自己活着才有个奔头,未来是什么样的,谁知道呢?王睿的内心深处还是一直在等待,也许自己这一辈子就是为等待她才出现的吧?王睿常常会恍惚觉得自己活着就是为了这个。

母亲徐秋菊的身体越来越差了,他一直犹豫着该怎么办!面对徐秋菊他现在没有怨恨,只有逃避。徐秋菊会在他出现的时候一遍遍地问他为什么不再找一个。徐秋菊当然不知道小月回来又离开的事情。她说起前儿媳妇就恨得牙根痒痒,后悔自己当年瞎了眼,非逼着儿子娶她回来,一说起来没有一个小时不能完毕。王睿回家去,听完她的全程唠叨,然后又离开,周而复始许多年了。这也是王睿不愿回镇上定居的主要因素,除了被静华拒绝之外。

这样胡思乱想的时候,他不知道有一个人走进店里,站在矮门边,有一阵子了。那是伊远,下了公交车的伊远凭着记忆来到王睿的门前。门开着,店里一副关门大吉的样子,伊远心里一惊,以为着地方已经换了主人,可是看到角落里那一摞整齐的纸,他明白王睿还在。距离上次见面已经快八年了,伊远心里揪成一团有些紧张地走进去,就看见正在整理房间的王睿,弯着腰擦拭那张古旧的桌子,桌子上一盏老旧的台灯,已然沾染了灰尘的颜色,怎么擦拭也无法抹去了。

王睿在最后终于看见了站在门口的伊远,拿着抹布的手停在那里,僵住。

伊远剪去了及肩的头发,当年的寸头又回来了,看起来精干了许多,却少了几年前弱不禁风的书卷气。一身绿色的旅行冬装很合身。王睿的直觉是伊远转行了,不再像个画家,倒像个旅行者随时准备出发的样子。

看什么?不认识我啊?你还是一点没变啊!

你变了!王睿由衷地笑着说,很想拥抱一下远程归来的朋友。

伊远似乎看透了他的心思,放下手里背包,给了王睿一个结实的拥抱。然后就势躺上他那张单人床,一点也不心疼他刚刚抚平整的床单。王睿赶忙问他:冷不?刚下火车吧?吃饭了吗?

让我睡会儿,咱们再说话。

行,你睡,我给咱整两个菜去。

王睿出了店,掩好门,步行走到不远处的十字路口,右拐就是个小菜市场,只有早上有买菜的。他一边走就计划好买什么了,一把新鲜的小葱,一斤肥瘦相当的肉馅,再来一包营口大酱,顺手又买了两样凉菜,一个猪头肉,一个猪耳朵没叫人家拌好,他喜欢吃自己的手艺,毕竟以前的睿鑫凉菜就出自他的手。

伊远已经睡着了,他轻手轻脚地翻出已经打包的面粉袋子,开始和面。硬硬的面团放在盆里用布盖好,需要略微放一会儿再和。这叫醒面,醒的越长时间越好,特别是在冬天。之后,他摘净洗净小葱切细,拨开炉盖子开始做炸酱。

炸酱的香味叫醒了伊远,他回头看见王睿正在翻炒什么,不用看就知道是准备吃炸酱面的酱料了,伊远咽了咽口水,好久没有闻到着个味道了,是家乡的味道啊!和乌市的不一样!他一骨碌掀开被子爬起来,手掌触到身下的电热毯热呼呼的,一定是王睿给他打开的。伊远的心里暖暖的!

你先别起来,面还没擀好呢!王睿说,你再睡会儿,好了我叫你。

有酒没?不然我去买?

买什么!我有。

那就晚点儿吃面,咱们先喝两口?

大清早就喝酒啊?王睿问。

怕什么呢,没人管!

也是哦!你要不要先吃点什么垫垫?

没事,我不饿!

行!

拉开折叠的小方桌,两只小凳子对面摆下,两个人坐下,王睿倒好了酒,他就想起前些日子和苏畅喝酒的事情来,心里好笑自己和这两个人的关系,又想他们该是敌人,情敌才对,好像也不是,当年究竟是怎么回事,伊远心里清楚吗?说来他自己也不清楚。

你怎么了?想什么呢?

没什么!你这时候回来是打算在这边过年了?春运刚开始哦!怎么没见嫂子人呢?

伊远举杯,王睿应着碰了杯,伊远夹了口菜吃。

王睿知道他说话之前总会考虑一下,也不追问下去,静等伊远开口。

她失踪了!伊远决定实话实说。之前,他们通过的电话,可是他不愿说起这些事情,王睿也是一样,包括小月回来又离去也都没和伊远提起过。

啊?王睿张大了嘴巴。

五年前吧,也是快要过年的光景,她不知道去哪里了,连声招呼都没打。你不知道,我们夫妻一周见不了几次,对于不见面都成了习惯,反正见了也都很客气的说话,不敢较真,否则争吵不断。所以我一直就没发现她不见了,直到警察找上门来,我才知道事态的严重性,可是她也就人间蒸发不见了!

王睿听着,眼前却是小月的脸,心里说难道他们也是因为这个?不对!伊远说过是依曼要嫁给他的。王睿没有说什么,只是劝伊远喝酒,问警察有没有再找麻烦,依曼是不是犯事了?又问他打算怎么办?

伊远说:能怎么样?好在最难的时候都过去了,连之言都上大学了。我也可以松口气了。

哦!小月前几年回来了,就是静华离婚的那年回来的,不过我也和她离婚了,她现在嫁去外地去了,过得挺好的。

你刚才说什么?

说什么?我和小月离婚了。王睿奇怪伊远忽然睁大了双眼盯着他,好像他说了什么天大的事情一样。

你说静华离婚了?你再说一遍!

我?没有啊,没说啊!我说我和小月离婚了!王睿想起自己刚在好像是提了那么一句静华离婚,却故作镇定地争辩说。

你绝对说了,我没听错!你快说说怎么回事?她现在这么样了,为什么离婚?

根本就没说嘛!王睿继续狡辩。

伊远蹭的一下站起来,手掌撑在桌面上,俯下身直视着还坐着的王睿:你别骗我,你话少,咱们两一样!你就不会撒谎,你敢看着我的眼睛说你没撒谎?你敢吗?你说啊!

王睿躲避着他的目光,没再开口。

伊远泄气地坐回去,指着王睿:我们认识快二十年了,你不该瞒我啊!

王睿喝下杯中的酒,叹息了一声,就把伊远回来丢下那幅画之后当晚静华发现苏畅带别的女人回家的事情说了一遍。

那她现在在哪里?告诉我!

伊远又站起来,那架势好像他现在就要去找静华。

你先坐下来,我慢慢说给你听。

伊远只得坐下,王睿就简单说了一下静华现在的情况,尽力轻描淡写,提到方显,王睿忽然想起老爷车还没检查,就和伊远说了这事。谁知道一提起方显的学校,伊远插了句:西安工业学院?之言也在这个学校上学呢!这么巧!

啊?是....吗.....?王睿瞠目结舌了,天下竟然有这么巧的事情。

真的!伊远不知道是因为酒精的作用还是这个消息的作用显得有些小兴奋,他在不大的房间里转了一圈,说:那你还不赶快检查车?明天放假,要不下午就去学校见见孩子们吧!方显就是我那次在会上见到的男孩吧?他现在长什么样?一定很高了吧?

王睿后悔自己多嘴,悔的肠子都青了,静华要是知道了,不知道该怎么怪自己呢!

好了,不说了,也不喝了,我去发动车子,看看有问题没?两个月都没开过了。

好好好!我和你一起,你看我能干嘛,叫我干就行了!

王睿不满地看他一眼:你,就会画画,什么时候给我画幅画就行了!

伊远顿住:我很久不画画了!你要,我一定给你画。你想要什么就给你画什么!

你那个西洋画和照片差不多!我看过你给静华的画,就是几朵云嘛。下面是些烂石头,戈壁滩吗?

就是,那是我第一次获奖的作品呢!

说话的功夫,两个人已经来到了萧条无人的军区大院里。新军区建成之后,这里越发荒凉了,只有少数几户人家还住在里面。

车子检查没发现太大的问题,伊远帮忙加水后居然发动起来,缓缓开动了。

你这车子好多年了吧?

是,几乎和方显的年纪一样大!十八岁了!王睿顺嘴说,满心对车子的爱怜之意流露出来。

哦!伊远若有所思,看着双手把着已经残破了几处的方向盘的王睿,没有把自己脑子里的问题问出来。

吃完了炸酱面,经不住伊远的一而再再而三的纠缠,王睿开着车去加满了油,然后向学校开去。其实开车不过十几分钟的车程,他们很快到了学校门口,登记完毕,王睿熟门熟路开到男生宿舍楼下。

现在咋办?王睿扭头问伊远。

一起上去找方显啊!

也许就不在,上课去了也不一定!

先看看,说不定在呢!

好!王睿无可奈何。只能下车,伊远也迅速下车来,站在王睿身边等他带路。

站了一会儿,王睿还是不动,伊远奇怪地催促他说:咋了,咋不进去?

不用进去了,我看见他回来了。你看,那树下面正走着的就是他!王睿抬手指着他们来时的路。伊远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却立刻呆若木鸡!

方显慢悠悠走着,一边和身边的女孩说着话。他的身边就是伊之言!

刚才出去吃午饭的时候,他遇见了之言和她同班同学一起吃饭,方显和她打招呼,那两个女孩忽然想起刚才买的东西忘在商店里了,都是准备回家带给家里的陕西土特产,她们跟方显打了个招呼迅速跑回去找东西。之言笑,方显也笑,自然而然地付过饭钱,两个人一起走回学校去,原本就认识,也不觉得尴尬。

回女生宿舍是要路过方显宿舍楼下的,他们一边走,一边闲聊,无外乎什么时候回家,回哪里的话题而已。方显竭力没话找话说,害怕冷落了之言。问她上学之前来过陕西没?之言语出惊人:我爸爸是陕西人,你说我来过没?

方显故意说不信,引着她往下说。

我妈妈是维族人,所以说我可以读民族班啊!我爸爸的家我小时候去过,在山里面,就是我们有时候天晴了能看见的那个山。

什么时候能看见山?方显很怀疑地反问,

就是学校外面那个土堆上啊,你没上去过?我还和同学一起爬上去,真的能看见山,在北边吧?我觉得是朝我家的方向。

什么啊!山在南边!方显纠正她。

是吗?我不知道。我没有方向感。之言老实回答。

方显眼看宿舍快到了,他想要之言的联系方式,他相信之言的家里肯定有电话的,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直说害怕之言多心,自己又没有电话号码给她,总不能把外婆家的电话给她。纠结的时候就冷了场,倒是之言问他:你知道一个叫太平镇的地方吗?我爷爷在那里,我今年去那里过年。

真的?是临安区的太平镇吗?那个是我妈教书的地方呢!

不知道,我不记得了。我爸爸明天来接我,然后带我去他家过年。

方显刚想说:你爸爸的家不就是你的家吗?

他的话还没出口,一个人站在他们面前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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