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言随君行来到了这边境的将军府。那气派的将军府,水言只看了一眼,没有半点欢喜。但君行却慰藉地说:“你会喜欢这里的,她差不多该回来了。”但水言显然没有听到多少,甚至没有问“她”是谁。
君行带水言来到她的房间。帐幔流苏,素雅清静,房中的香炉飘出阵阵香气。水言心中突有痛觉,一张脸出现在她脑海中。
“这位就是东方夫人吧!”水言的呆滞被这句话打断。那是在她房中收拾床铺的一个丫鬟。看她的打扮妆容,应该是这府中的大丫鬟。“秋意,你下去吧!”听到君行的话后,秋意乖乖退下。
“水言……”君行刚想拉着水言,却被水言躲闪而过。“你可以出去了吧!”面对着水言的冷淡,君行虽是疑惑,但想起多年前的那一幕,他笑笑说:“你先休息吧!有事让丫鬟找我,或是找秋意也行。”
一天,天刚亮,便有人来敲水言的房门。水言还未看清来者何人,便被她的声音惊醒。“水言!我们终于又在一起了!”“香薷?”
“香薷怎么也在这里啊?”“我在这里做君行军队的军医,他们整支军队都由我来负责。”“那样很辛苦吧!”“是很辛苦,不过你来了就不会了。”看着香薷高兴的样子,水言也不敢再提曹丕之事。
那日夜里,屋子里只点了盏小蜡烛。君行将一盒东西推给香薷,说:“看看这些够吗?”香薷打开盒子看了看,满意地说:“果然水言来了,钱就多了。不过我的条件是,水言是安全的。”“你放心,只要她不与我为敌,我们永远都是朋友,我会好好照顾她的。”君行说这话时,脸上没有表情。
想必是生离死别经历得多了,水言变得很沉默,每日只是带着凝重的表情欣赏府中光景。
一日,她推开了一个小屋的一扇门,映入眼帘的不是家居摆设,而是那三座灵牌。“那是将军的三位夫人的灵位,”说话的是大丫鬟秋意,“东方夫人,平时将军不让外人到此处来,今天秋意来打扫时忘了锁门,还请夫人尽快离去,并替秋意对将军保密。求您了。”见秋意突然跪下,水言连忙将她扶起。“不告诉他便是了。”“谢谢夫人了。”
秋意锁上门后,便送水言回住所。
“秋意,你刚刚说那是将军的三位夫人?”“是的,是湘夫人、柳夫人和琦夫人。”“她们都是怎么去世的?”“夫人,这……”见秋意面露难色,水言便不再勉强,说:“如果有所不便,秋意不说也罢。”“不是秋意不肯说,只是怕将军伤心,府中一直无人敢提三位夫人之事。不过东方夫人是将军旧友,想必和夫人说了也无妨。说来惭愧,秋意是三夫人去世之时才来到府上的,对大夫人与二夫人之事并不清楚,只是听说大夫人是因二夫人而死,二夫人与将军育有一子,只不过还未满月便已夭折。”“那三夫人呢?”“三年前,将军与晋军对战,晋军抓走了琦夫人要挟将军投降,可琦夫人却宁愿自尽也不愿拖累将军,所以将军现在还对琦夫人心心念念的。不过听说,这三位夫人并不是正妻,将军原先有一位夫人……”水言若有所思的样子,许久才回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