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北北想的那些事,左小乙同样也在想,他总是在想,不管怎样,两人在一起就好。想到明年要单干,心间涌出自信时,不免也有些畏惧,惆怅。他归拢着简单不能再简单的行李,主要得把尚北北买给父母的礼物放好,可不敢出些什么岔子。
他凝视着地板上堆着的礼物,蓦然回首望了眼洗手间,突然冒出的想法让他心跳骤增,扑腾、扑腾的,呼吸也变的短粗起来,再往深里想觉得每根毛发都是翘首以待,他便壮着这毛发胆,轻移到洗手间的门口,思索着如何开口,刚好有个借口时,却发现和衣的尚北北已经走了出来,湿发下的她,脸颊潮红,散出一股沁脾的清香。她一脸不解的看着站在门口的左小乙,说,站在这儿干嘛啊。他听见她的问话,突然心脏狂跳,脸部作烧,仿若丢个鸡蛋瞬间就能煎好,呆呆的,竟不知说什么好。
“小乙,怎么了”
“没、没怎么了”
“要不,我再洗一次”
“好啊,好啊”
“我不”
尚北北终是被左小乙生拉硬磨的拽进了浴室,满足了他二十多年来有了和第二个女人共同洗澡的事实。至于第一个,不讲你也该是明了的。浴室,其实不能叫浴室,只是和洗漱间用玻璃墙隔开了,也就是一个提供淋浴的地方,一人尚算富裕,那两人就有点紧张了,此时的玻璃壁上,挂满了水珠,有些来不及停留,便一路向下急滑下去,你追我赶的嬉戏在属于自己的一片小天地。喂!喂!小乙,你又不老实了。我怎么了?你看啊?哎呀,这可不是我的错啊。
贪玩使得他们不能按时起床,本来就怕被虐的闹钟随着一记重拳也归于安静,结果就是他们错过了通往黄林镇的早班车,不过还是在中午之前赶到了左家庄。这天,天气算是晴好的,有些小风,左老三老早就等在了叉路口,指间夹着烟,一口一口的抽着,焦急的向前方望着。车到跟前时,他见儿子和儿媳妇没下车,他竟没好气的要把车拦停一会,非要司机说出个道道来才放行。时间就在这一支一支的烟的中度过,这时他把烟蒂丢到地上,狠狠的捻了几捻,抬头远望时看见有个车影开过来,匆忙打落新衣上的烟灰,夹着支未点的烟,立在路口,张望地等待着。直到看见未来儿媳妇下了车,他焦急的脸上,才换做了大堆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