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去打工了?”简珣惊讶的问我。
“不用这么夸张吧,我不打工,怎么缴学费?”我一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费劲的跟她说话。
“叔叔阿姨虽然离婚了,但是不可能不给你缴学费啊!”
“算了,我不想找他们要。还有啊,你这个大嘴巴在易程面前不要乱说话,听到了没有!”上次易程不知道我生日还没那么严重,可这次他知道了或许事情就没那么简单了。
简珣没有说话,我白了空气一眼,直接挂断了电话。
中午忙碌过后,我终于得空伸伸懒腰休息一会儿了。可板凳还没坐热乎,嗓尖的老板娘就冲我喊:“吕乔卉,快去点单,没看到有人来了吗?快点!”
“知道啦。”
我拿起菜单向2号桌走去,但我定睛一看,唉,是上次在地下通道里碰到的那个女生。
她也转过头来看我,思索了两秒,笑道:“原来是你啊!”
随即她立马对老板说:“老板,她是我朋友,现在人不多,我可以和她聊会天吗?”
老板在柜台忙活着记账,随口便应了。老板娘不满的看着我,我只得无视。
她招呼我坐下,向我介绍她自己:“我叫董寺茗,你呢?”
“我是吕乔卉。”
“你怎么会在这打工呢?”。
“赚钱啊。”我第一次遇到一个人有相见恨晚的感觉,明明才见面两次,却又很强烈的熟悉感。
“16?高二?”她猜测道。
我咧嘴一笑:“真准!”
“我也一样。”
后来我和董寺茗慢慢的熟悉起来,不叫她寺茗,叫她董茗。然后才知道她跟简珣早就是朋友,两家有合作关系,在同一个学校。简珣怕我反感她,也就没有介绍给我认识。
董寺茗脸上总有无忧的笑容,但往往她说出的话,都值得去深思。对于她来说,男朋友只是用来消遣的生物,不具有任何特别意义,一切都是逢场作戏,她从来不会去在意他们的离去或到来。她的青春过的张扬,是我在从前无法想象的那一种。
我收拾了最后一桌的盘子,在厨房想着把这几个碗洗了,刚打开水龙头,就听到老板和老板娘在楼上窃窃私语的声音,便立马将水龙头关掉。
老板娘或许以为我在楼下,试探性的喊了一声我的名字,我没有应。
“老公,我都让你把那吕乔卉叫回家,你为什么还一直要收她啊!”老板娘一直不大满意我在店里打工。
“唉,我不都说了嘛,老吕这孩子挺可怜的,所以让她来帮忙。”老板或许是与我爸有些交情,才愿意让我留在这。
我咬了咬下嘴唇,攥紧了拳头。
“那老吕跟你又没什么关系,你可怜她干嘛,虽然只给她1000的工资,是我们赚了便宜。但一个爹娘都不要的孩子,待在这多晦气。”
是啊,我不过是一个父母都不想要的孩子,我的身上只有两个词,可怜和晦气。
后来他们说的话我都没有听到,我轻轻关上了厨房的门,走出了餐厅,发现易程蹲在电线杆旁,没有一丝表情,静静地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