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由破老道两日来的调理,雷雨伤势大为好转,已无性命之忧。破老道见雷雨服了药,已沉沉睡去。对身旁乾锋道:“殿下!天近晌午,你且在此安心等候,贫道去城中觅些饭食顺便探探虚实,若王上回圣都,贫道便去请王上替殿下做主。要那别用人心之人给殿下一个交代。”
乾锋闻言愧道:“又要劳烦师傅深陷险地,乾锋实在于心不忍!”
破老道哈哈笑道:“殿下只管放心,此行管保万无一失!”言罢略作收拾便出门而去。
破老道身份并未暴露,故此他一身便装大摇大摆的奔王宫方向而来。破老道刚出王陵未过三里,远远望见官路上旌旗招展尘土飞扬,一大队人马正奔王陵方向疾驰。
破老道心中疑惑道:“此队人马难不成是冲三殿下而来。”想罢心中倒吸一口冷气转身飞奔回王陵。心中恨恨道:“独孤炯啊!独孤炯,未想你竟如此丧心病狂,只怕你命不久矣!”
乾锋见破老道面色严峻闯进屋中,将欲开口,破老道便急道:“殿下,一队人马正向此间开来,吉凶难辨,我等还是快快离开才是!”言罢破老道窜至雷雨榻前,扶起雷雨,背在身后,当先跳出屋外,乾锋见状也不多言紧随破老道身后,二人顺着王陵东墙奔圣都东城门而来。
二人前脚出门,李典所率马队便开进王陵,李典带住坐骑高呼:“搜!”众人得令顷刻间涌入王陵。不多时兵头纷纷来报并未发现乾锋行踪。李典眉头紧锁破口大骂道:“一群废物,再搜!”此刻身旁校尉忽惊道:“大人快看!”李典顺校尉手指方向望去,远远望见二两正沿着王陵东墙山道奔圣都东城门逃去。李典大喜对身旁校尉道:“你带一哨人马抄近路去东城门,牢牢守住城门,待我斩杀乾锋之前,不得任何人出入!”校尉领命扬鞭而去。
此刻李典赶忙整顿人马,扬起马鞭指向远处二人道:“谁能斩杀此逆贼,赏金二十锭!”言罢一马当先紧追乾锋二人。
二十锭金,在圣都置办一所上等宅院也是绰绰有余,众将士闻言哪能不动心,各个摩拳擦掌,呼号着随李典杀将而来。
乾锋隐约闻得身后人喊马嘶,忙回头观瞧,见李典带队正远远追赶,疾呼:“师傅!您带雷雨先走,我来抵挡一阵!”言罢便欲驻足等候。
破老道急道:“此般人本就为捉拿殿下前来,殿下留下岂不自投罗网。休做糊涂事。”言罢身背雷雨带乾锋避开大道,小路穿行。
李典此时已是红了眼哪肯随意罢休。兵分多路围追堵截,终在东城门前将三人团团围住。
李典狞笑着提马上前冲乾锋道:“殿下!你纵有飞天遁地的本事,也休想再逃过本官的公道。”
言罢冲手下兵士高呼:“乾锋劫牢反狱,杀官焚府,虽贵为王子犯此滔天大罪自当明正典刑。来人,将此三人就地正法,一个不留!”话落众兵士纷纷挥剑斩向三人。
渊子平受乾鳌嘱托身兼重任欲早日赶回圣都。他连日来风餐露饮、晓行夜宿,眼见已是圣都城外十里亭。他虽是欣喜也并不松懈加紧脚步继续赶路。待赶在圣都东城门外之时乾锋等人正在城中遭人围困。
渊子平远远便见东城门城门紧闭吊桥高高挑起,一丝隐忧顿上心头。子平来在城下对城上校尉道:“军爷!正值晌午,此处又无战事,因何关闭城门?”
校尉道:“城中正在缉拿要犯,待将犯人捉拿归案便开城门!”
子平闻言心中大惊急于进城一看究竟,却不动声色道:“还劳烦军爷开开城门放我进城。守卫如此森严,量那贼人也是无法逃脱!”
校尉不耐烦道:“廷尉大人有命,犯人归案之前不得开城门,你休要多言,只管在外安心等候!”言罢就欲转身离去。
子平无奈只得从怀中取出乾鳌所赐玉牌双手高高举过头顶高呼道:“此玉牌乃王上亲赐之物,劳烦军爷前去通传一声请廷尉大人前来搭话。”
校尉虽不识得此物,闻言却不敢怠慢忙转身向李典禀报去了。
稍作片刻李典登上城楼,见下面一道人手持玉牌便道:“可是你要见本官?”
子平道:“正是!”言罢高举玉牌道:“王上御赐玉牌在此,快快开门让贫道入城!”
李典咯咯笑道:“一派胡言,你一出家道人,王上怎会将玉牌赐于你?拿来我看!”言罢以目示意两旁兵士,兵士心领神会放下一提篮。
子平忍怒将玉牌放于提篮中。兵士将提篮拉回城上,取过玉牌递给李典。李典不见则可一见大惊失色心道:“真真王上贴身之物。如此看来此道人定有来头,难不成与那破衣老道一样为救乾锋而来?此道人无论因何前来今必一并除之,免留后患”想罢李典佯装笑脸道:“此玉牌确是王上之物,下官有眼无珠请道长莫怪,下官这就开城门。”言罢示意左右将城门大开。
子平见吊桥落地城门大开,抬眼看看城上一脸坏笑的李典,毫未犹豫迈步进城。
正是:凤落身何栖,虎遭恶犬戏。逆贼负王命,血溅罪眼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