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炯正在与宠姬亥羽对饮。屋中熏烟渺渺、粉帐绵绵。酒至浓时,亥羽慢闪枝身,起舞翩翩。迷离醉眼一瞥,乍现春光一片。只看的独孤炯死死盯着亥羽口水频咽。待亥羽微动朱唇、又展秋波,独孤炯终是按耐不住,起身摇晃着扑向亥羽,亥羽嘤咛一笑,随独孤炯倒在香塌之上。眼见香云翻涌,霖雨霏霏。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搅了独孤炯的兴致,独孤炯愤恨的爬起身打开门二话不说对着来人“啪!啪!”就是两巴掌。来人连连赔罪道:“小人该死!小人该死!若不是廷尉大人急着求见太师,打死小人也不敢前来打扰。”独孤炯闻听顿消三分酒劲儿心中忐忑道:“李典此时前来,八成不是什么好事!”想罢呵道:“带他到密室见我”言罢独孤炯回头看了眼亥羽依依不舍的出门离去。亥羽斜倚在榻上看着独孤炯的背影面上浮现出似笑非笑的神情。
李典在密室中焦急的来回走着,见独孤炯进屋,忙迎上前急道:“太师!出事了!”
独孤炯训斥道:“什么事至于如此慌慌张张?!”
李典道:“方才守卫乾锋府的差役班头在乾锋府屋中被人刺杀!”
独孤炯忙道:“可知何人所为?!”
李典摇摇头道:“刺客并未留下蛛丝马迹!”
独孤炯望着李典道:“杀人于无形,如此身手……”
李典接道:“必是救乾锋的黑衣人所为!”
独孤炯点点头若有所思道:“只不过此人究竟意欲何为?”二人随即陷入一片沉思。
李典忽道:“难不成此人便是那日查验独孤喜尸身之人?”
独孤炯心中一惊心道:“如此说来此人必是觅得独孤喜尸身的秘密!”想罢独孤炯眼漏凶光道:“不管此人是谁,为何而来,都不可让乾锋再见到王上!”言罢冷冷的盯着李典又道:“再过几日王上队伍便回圣都,老夫再宽限你三日,若还找不到乾锋老夫就用你的脑袋向王上交代!”
李典闻听惊得一头冷汗忙陪小心道:“下官明白!太师放心”独孤炯冷“哼”一声,一甩袍袖头也不回转身离去。
李典来到府外翻身上马,转头看看太师府的大门心中暗骂道:“天杀的老贼!你埋下的祸患,却全怪罪在我的身上。”转念又想:“如今骑虎难下,也只有尽快除掉乾锋了结此事!”想罢李典策马骑行喃喃道:“李典呀李典,你可真是自讨苦吃!”
两日过后,李典愁眉苦脸的又到太师府。独孤炯见他模样便生三分嫌弃,斜眼道:“还未抓到乾锋?!”李典战战兢兢道:“太师赎罪,下官已将圣都城搜了个遍,就是不见乾锋踪迹。只不过……”
独孤炯不耐烦斥道:“有话直说,不必吞吞吐吐!”
正值此时门上人进屋道:“太师!,那个辛钺又到府前求见,扬言太师若再不相见,南岭又不知要饿死多少饥民。”
独孤炯闻言怒道:“不见不见!平日里以君子自居与那由义称兄道弟、狼狈为奸!如今想来求老夫!哼!痴心妄想!”言罢摆摆手将门上人打发出去。
李典见独孤炯怒气冲冲赔笑道:“这个辛钺确是不识好歹之辈,不值太师一提。”言罢见独孤炯并不答言李典又道:“虽说搜遍圣都,只是这王宫与王陵小人未敢带人擅自乱闯!”言罢意味深长的望着独孤炯。
独孤炯闻言心道:“城门紧闭,乾锋就算插翅也飞不出庆安城,李典如此搜捕却不见他的踪影,难不成真的躲在这两处?王宫把守森严断不会轻易混入,看来乾锋必是躲在王陵之中。”想罢对李典道:“眼下也顾不得许多了,你这就带人搜查王陵!”
李典犹豫道:“乾锋身旁那黑衣人武艺绝顶,就算乾锋等人真在王陵,凭下官手下这帮差役也拿不住此人,只怕到时又是空去一场!”
独孤炯怒道:“废物!”
斥罢道:“你且去见鹿怀顺,传我口令,命他带一千青龙军随你同去”
李典闻言喜道:“下官这就去办!”转身便走。
独孤炯唤住李典冷冷道:“老夫不想再见到乾锋!”
李典忙道:“下官明白。”言罢在脖项上做一刀斩比划兴冲冲离去。
独孤炯望着李典背影眼露凶光嗤之以鼻心道:“此人不堪大用!了结乾锋便寻一时机一并除之!”
李典马不停蹄来找鹿怀顺,二人相见李典道明来意。鹿怀顺闻言眼珠乱转心道:“没有王上旨意擅闯王陵可是死罪,虽说有独孤炯的口令,可他日王上若追究起来又该当如何。况且无论如何乾锋也是王子,当真伏法,乾泽还在,这个城府极深的大王子我是得罪不起的。绝不能随李典去这掉头的差事?”打定主意鹿怀顺佯装愁道:“李大人,既然太师有令下官必当从命。只是王宫守卫事关重大,在下职责所在不敢擅离,在下就命一千青龙军任由大人调遣如何?”
李典心道:“鹿怀顺这奸滑小人。此举既不逆太师口令,又不得罪乾锋,哪有这般便宜事!待此事完结看我不在太师面前告你一状。”想罢并未多言只冷冷道那就有劳将军了!言罢一甩袍袖转身离去。
鹿怀顺心中好笑道:“李典啊李典!今日耍的威风再大,也要来日有命才好!”
正是:风雨劲飘摇,巨浪隐暗潮。兔死烹鹰犬,悔悟命难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