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好梦,绯樱醒来慌忙睁开眼,见自己还在乾泽怀中,才美滋滋的又重重委入乾泽怀中,似要钻进他的身子中才安心。
虽已日上三竿,绯樱却装睡不起,这梦里都求之不来的胸怀,哪有不多依偎一会的道理。乾泽早知绯樱心思,只是不道破罢了。
此时乾泽闻听屋外兰芝敲门才对绯樱平声道:“你也躺着多时了,该起了!”
绯樱闻听羞的粉面通红心中暗骂:“该死的兰芝,坏我的好事,看我如何修理你。”想罢坐起身红着脸佯装吃惊道:“夫君莫不是抱着绯樱一夜未眠?”
乾泽平静道:“公主莫怪,我见你昨夜饮酒过量,瑟瑟发抖、痛苦异常。为解你些许痛苦,才抱你入眠。”
绯樱含羞道:“你我本是夫妻,夫君怎说这般话。”
乾泽见状不便多说,起身出门去了。
兰芝来到床前,绯樱佯装生气摊手拧兰芝胳膊责怪道:“你这鬼丫头,来的还真是时候!自己说我该如何罚你?”
兰芝一脸坏笑佯作委屈道:“这般时日公主还不起,奴婢怎会不知公主正在好事,只是这申名泉、林崇业等人早早便在屋外等候,三番五次催促奴婢,奴婢不得已才来叫门,怪,公主也该怪他二人才是!”
绯樱闻听佯装娇怒心中却是甘甜如蜜,道:“你这鬼丫头,净是胡言乱语看我不把你这坏嘴撕烂!”言罢主仆二人疯笑作一团。
申名泉、林崇业、翼风等人在侧厅等候多时,见乾泽进厅便纷纷围拢过来。
林崇业一脸坏笑看着乾泽将欲开口,乾泽知他又要胡说抢先开口道:“绯樱昨夜大醉,直至天明才辗转睡下,我不忍惊扰她便到这般时候。”
林崇业坏笑道:“不忍惊扰,难不成公主睡在殿下怀中不成?”
申名泉闻言微笑接话道:“林先生真是胡话!夫妻二人,喜欢怎样睡便怎样睡有何不可?”
林崇业怪笑道:“国师说的是,是林某少见多怪了。”
乾泽见二人拿自己消遣也不羞也不恼只面无表情看着申名泉道:“林先生一向口敞,怎么连国师也学他模样。”众人闻听自是一番哄堂大笑。
说来也怪,乾泽终日黑着脸,可与林崇业、申名泉、翼风等人却无论喜忧都能毫无嫌隙,这也是林崇业、翼风等人誓死追随的缘由吧。
众人闲话一番,翼风忙施礼道:“小人昨夜便返回东夷,得知殿下已知王上东巡之事便未惊扰。”言罢又将乾锋交代之事一一详细道来。
乾泽闻听心道:“阿锋若真能如此,我也可安心对付乾慧,日后阿锋也会是我的好帮手。”想罢道:“此行路途遥远,甚为辛苦。你这两日好好修整。有事我自会招呼。”翼风谢过退至一旁。
此时申名泉正色道:“昨夜晚宴相信驸马也当有所察觉,我东夷并不安稳,奸险之辈正伺机蠢蠢欲动。驸马可曾记得当日公主中毒医官被刺之事?”
乾泽望着申名泉点点头未做声。
申名泉又道:“臣本已查出一些蛛丝马迹,派四名暗探正欲抓人,不料四人皆被人所害,种种迹象皆指龙襄侯府,而臣当日派暗探也正是暗中前往龙襄侯府抓人。故此臣断言在东夷背后兴风作浪之人定出自龙襄侯府。”
乾泽沉思片刻试探道:“龙襄侯游历海外,归来才三两日,该不会与他有瓜葛。”
申名泉苦笑道:“那倒未必!这游历海外未尝不是最好的掩饰。”
乾泽闻言陷入沉思,盘算着:“医官身藏火云令,而杀人灭口之人出自龙襄侯府,难不成这龙襄侯府中人与杨鼎、乾慧暗中勾结?这就难怪菱啸天统精兵三十万却迟迟不能平灭东夷,原来金池一直有人暗中通风报信,看来这些贼人确是不可小觑!”
想罢他却未道破,只道:“国师与我讲这些何用?”
申名泉也不隐瞒道:“不瞒驸马,以龙襄侯府势力还不足以在东夷兴风作浪,臣怀疑侯府与金池朝中势力暗中勾结。”
乾泽闻听心中一动心道:“好个申名泉,果然体察入微。”
申名泉接道:“若真如此对两国均是有害无益,故此臣才劝说领主借公主婚事之名邀金池国君会面,密议此事以便消除祸患。此事事关重大龙襄侯府中人定会再生事端暗中阻挠,因此臣才来与驸马商议。希望驸马助臣一臂之力,消除邪祟保东夷太平。”
乾泽来回踱着步口中喃喃道:“我本无意留在东夷,插手东夷内政恐为不妥?”
申名泉急道:“驸马此言差矣,你既是东夷驸马,理应为领主分忧;为百姓谋福。如今东夷初定、百废待兴,实在经不起夺权纷争,若能借此时机消除东夷祸患,不仅东夷,于金池亦是百利无一害,驸马何乐而不为呢?”
乾泽闻言心道:“申名泉所言非虚,我倒大可趁机借姬攘之手除去杨鼎、乾慧等心腹大患!”想罢望向林崇业。
林崇业见状微微的点点头。
乾泽心领神会便道:“如此说来,本王子全依国师便是。”
申名泉闻听大喜跪地言谢。
正巧此时由义前来求见,见乾泽施礼道:“战事已熄,菱将军已率师拔营回东郡驻扎等候王上东巡,太子因未能参加大王子婚宴,心生愧疚,特邀请大王子与王子妃提前几日前往东郡朝见王上,太子欲设宴一尽兄弟之谊。”
乾泽闻言道:“劳烦大人安排,待本王子知会姬攘后我等便启程回东郡。”
正是:良宵暗度空欢愉,似生情愫夜难续。凡人怎逃红尘苦,祸胎暗结皆利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