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定思痛,改了简介,本想换个俗气点的名字什么最强最叼炼气士,但还是舍不下老脸,名字就不改了,继续写下去吧,希望数据能慢慢变好】
那青衣秀士笑了笑,屈指弹了弹罩在真武阁外的薄纱,笑道:“这沈乙庵倒是学了李真人七八分像,这锦云兜可真厉害”
他朝陆枕戈这边看来,眼神先落在宝匣上啧啧有声:“那小子,听黄公度的,等会沈乙庵就会下来,你找个时机把宝匣打开,保你无事。我想肯定有人算计你进去,沈乙庵虽然霸道但也是讲理的,以你和混元一气棍的交情,太过难为你倒不会,但是如果等下你没打开,我和黄公度就杀了你”
本来陆枕戈还有些摇摆,但听到后半句,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那青衣人和黄公度,把人先记下,以后再作计较,只是怎么一眼就看出我和混元道人有交情,难道混元道人算计我?
黄公度一摆袖子往天上跳:“袁简斋还不上来”
那袁简斋笑着回头看了陆枕戈一眼,化作一道青虹追黄公度去了。
场中几人四散而去,只是没走太远,这级数的斗法不是他们可以染指的。
陆枕戈问张玄感:“那三人的修为到底是几品”
他答道:“沈乙庵估计是六品,当初得了李多宝传道的就他成就最高,那袁简斋我不知道,估计是百十年里出的高手,那黄公度是五品巅峰境界,两个敢找沈乙庵放对定是不弱的”
陆枕戈有些好奇:“这不是灵气不够才没有金丹没有元神吗,只是这么多年以来这么多六品修士还有无数法宝,怎么着也需要消耗无数灵气,到底多少不得而知,但一定比造一个金丹多吧?”
“哪里只需要灵气就够了?还有其它机缘,总之是少了点什么吧,我不知道而已,李多宝最巅峰的时候是七品,连他都突破不了,你想想这得有多难”张玄感有些落寞,这能修到五品也是机缘巧合,但谁不希冀长生,只是现在走了另一条道,无法再做那样伟大的事业了。
黄公度先到了一气混元阵下,这阵图真缓缓被沈乙庵收起,天上的沈乙庵站在虚空,脚下云气生了又灭,一身白色羽衣分外出尘,那绣上的白鹤好似要腾空飞起,他一抖拂尘,从云床跌下一道灵光,一出来就往地陆上钻,转瞬就不见了踪影。
袁简斋还是第一次瞧见沈乙庵,这袍带生风的中年道士面如冠玉,唇若涂朱,头带青纱一字巾,脑后两带飘双叶。
赞了句好道长,两人也不上前,各站了两端,虎视眈眈。
沈乙庵洒然一笑,拂尘扫向左边,一道云路开了,真武阁就在下面。他见锦云兜完好无损,笑道:“那陈衍挡了我片刻,没想到你们连锦云兜都打不破”
黄公度上前一步,嗤笑道:“只是陈衍没留你几步,不然打不打得破真难说”
袁简斋那边先起手了,把身一摇,现出三头六臂,宝剑,长枪,水火花篮,金砖,明珠,玉瓶在手,身材陡然拔高数丈,威风凛凛。
沈乙庵道了声:”慢来”
袁简斋仗着神通哪里肯听,宝剑长枪欺身上前,兜头打去,沈乙庵后退一步,云床往右边躲过,那黄公度见袁简斋开始先手,也只好驾驭飞剑来攻,浩浩荡荡的剑气直冲沈乙庵面门,两人夹击下沈乙庵道了声:“疾”,一尊铁塔立在顶上,垂下缕缕云气,不管两人何种手段也进不得身,攻不进去。
黄公度一看,退到几里开外:“就你宝贝多?也让你开开眼”,一面铜镜显在身前,放出无量光明,光柱照在铁塔上,几乎肉眼可辨,那宝塔流转滞涩。
他又道:“迦叶金光镜如何?比不比得上你的转轮塔?”
沈乙庵也不答话,一摆袖又挡住袁简斋一记宝剑,黄公度的飞剑还在宝塔外游弋等着他露出破绽。
陆枕戈是瞧不见天上斗法了,他们都在云床之上,偶尔有宝光射下,那也瞧不出所以然来。摆在他眼前的只有两条路一是开了宝匣得了一件宝贝,然后等这些大能斗法完了再看情况,第二就是守着宝匣等袁简斋黄公度斗法完来杀自己。
见他犹豫不决,张玄感也不敢多说,他不比以前,这种大事情上要是走错了指不定拿他泄愤。
陆枕戈一拍大腿,揭开了宝匣的封禁。
沈乙庵见转轮塔被挡住,一张袖子,飞出无数三棱小剑,黄公度眼色一变:“袁简斋小心,是三棱心如剑”
袁简斋一听也为之色变,身上升起三个圆环,转成流光,护住自身,但三棱心如剑络绎不绝,迟早会被攻破,这沈乙庵法宝一放出就攻守互换,那宝塔也带着七八十口飞剑攻黄公度去了。
局势正要一边倒,真武阁宝光冲天,光柱中浮现出七八件法器,一只龙鲸的虚影见风就涨,把陆枕戈撑到角落,这真武阁算是很毁了,见被挡住,那龙鲸跃到空中要往天上去,一声长长的鸣吼,险些让陆枕戈双耳失聪,像开了杂酱铺子,眼睛鼻子嘴巴耳朵都流出殷红的血来。
锦云兜见生出变化,瞬间就往这光柱上一罩,虽然宝光冲天,但里面的东西却走脱不得不过也是迟早,那龙鲸已经长得比真武阁还大。
陆枕戈不敢耽搁,手一扬就是收宝诀,只要能留下一件也算是天大的奇遇,先往那宝光最盛的大海舟上落去,多宝诀好似泥牛入海,浪费了一道收宝诀,又运起真元避开大海舟往那几颗载沉载浮的明珠落去也是无功而返,陆枕戈明白这是自己修为不够,只好挑那些宝光暗淡的下手,不敢再浪费时间。
宝瓶!撇过,仙果!撇过,收宝诀打在几张图纸上,一凝,果然能收下,陆枕戈又连连发出几十道收宝诀,耗费无数真元,这一次倒僵持起来,原先退去的修士又起剑来攻锦云兜。
天上传来一声怒喝:“谁敢坏我禁制”
陆枕戈给震得头脑发晕,几乎站不住脚。
一道青虹从天穹坠下,只是一击就把锦云兜打出了一个口子,七八件宝贝蜂拥而出,那大海舟首当其冲,撞开锦云兜就要往天外飞遁,十几道剑虹追逐宝光而去。
黄公度突然瞧见真武阁出了变故,将身一裹往云床下坠去,也不管沈乙庵和袁简斋,这袁简斋也把法身收了,他的青色剑虹早就在下面追着一道宝光了。
沈乙庵大怒:“迟早有和你们算账的时候”,也投身下界。
陆枕戈见锦云兜被打破,拼了命的想收下图纸,只是没想到锦云兜破了以后这几件宝贝自成的阵势就散了,各自依着一点灵性要往往别处飞遁,陆枕戈轻易的就收下了图纸,再想去追其它宝光的时候却发现追不上它们,早飞遁走远了。
黄公度和袁简斋各自寻了一件去收服,沈乙庵落在真武阁抖袖收了锦云兜,见楼里所有人都被震死,只有陆枕戈昏迷当场,抖袖把他送到阁外,发了一发落雷,把真武阁夷为平地,只余一道大坑。
他也驾云往天外追去,这只是电光火石之间,李多宝的遗宝还未飞遁远,袁简斋收了三四道,空中打了霹雳雷响,他裹在一道流光里瞬息去了千百里外,任谁也追不上了。
这只有八件宝贝,又被陆枕戈收去一件,还有七件在天上,袁简斋拿了四件,只剩下三件,沈乙庵道法出众,追上了那最出色的大海舟,僵持下来。
黄公度见沈乙庵已经在前头,暗叹:“袁简斋你个老狐狸,算计这么深”,他用迦叶金光镜的光柱锁定了一件出色的法宝也拼命催促剑光远遁,虽然他剑遁不是太快,但也去了百十里开外。
沈乙庵先用转轮塔定住大海舟,再用锦云兜给裹了,先拿下再做计较,又见有人夺取另一件宝贝,三棱心如剑瞬间到了那几人眼前,百十道飞剑把人洗成几道血雨,死得不能再死了。
见四野再无人,袁简斋和黄公度也再追不上了,才冷着脸一言不发的往桐庐镇飞来。
陆枕戈立在真武阁旧地上,只是这会已经成了一个大坑了,沈乙庵冷脸落下来开口道:“一五一十的和说说清楚,要是有半句假话把你压在麒麟崖下”
陆枕戈神色一肃,开口说道:“一道青色剑光潜伏在真武阁中,我鬼使神差的撞破禁制,那剑光就把宝匣打破了,出来六七道宝光,那大海舟和青色剑光一起打破外面的禁制到天外去了,其余我也不知道。小道进入真武阁后就不知为何浑浑噩噩,还请道长治罪,又请道长看在我混元师伯的面子上网开一面”
从袁简斋口中得知可以搬出混元真人来,他就设计好了托词,但又不敢把自己撇干净,这些大能真要能被自己骗过去也算白修几百年了。只是两分假八分真,尤嫌太过,怕被这沈乙庵迁怒。
沈乙庵冷冷的瞧了一眼陆枕戈:“我会去和混元真人说这件事情,以后有的是机会算这笔糊涂账”,说完脚下生云去天上了。
这回倒是拖混元真人的福,没有死在当场,但是以后就难说了,估计小鞋穿的陆枕戈想叫沈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