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一进入大学后,开始日复一日的军训,我每天笑迎灿烂的太阳,喜看学弟学妹的脸上蒙上阴影脚上磨出水泡。和乔妹大森在学校超市嘲笑脸红着买卫生巾垫鞋底的学弟。也仇视他们早半个小时解散把食堂席卷一空。
每天和靳一喜滋滋地聊遍各种聊天软件,从早安聊到晚安,从上课到下课,从集合到解散,从日常生活到人生理想。终于有一天,发现不对劲了,能一日无肉不能一日无靳一的消息,这对我是不得了的事情,这个人于我也开始不得了了。
“靳一,今天试着我们一天不说话,看看行不行。”
“试试。”
五分钟后,手机响了。
靳一:“我得了一种不和纪嘉音说话就会死的病。”
我:“这是病,得治。”
靳一:“不治之症,放弃治疗。”
后来发现,靳一这种撩人技能好像是天生的,现在的我回想仍是心动,莫说当时年少天真的我如何脸红心跳,不思茶饭,抱着手机不问耳边事了。愿这种心情只此一份,只给一人,彼此相照。
虚荣的少女之心就这样在悬崖上跳舞,不顾生死,只为绽放。
几天之后,晚上我在图书馆自习,手机关了机放在书包里,大森坐在我对面。把一份英语报纸读完,掏出手机,看了看窗外,月朗风清;感受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没羞没躁;抬头看坐在对面的大森,没我美丽。好一个天时地利人和。
我对靳一敲出这样一行字:“为什么你不做我男朋友?”心虚地放下手机,把报纸又看了一遍。
一个世纪过去了,把手机拿出来。
“……你不说你不恋爱了么,没事的,你开心我就开心。”
继续没羞没躁。
“那恋爱吧。”心惊肉跳地放下手机,开始看第三遍报纸。
如果你这时候看到我的心里,是血光四溅的交战战场,是战场脚下淙淙流过的溪水;是光明是黑暗;是想是不想。
那个不想也许就是我心里仅有的一点理性,我知道这次劳资要玩儿火了,背水一战轰轰烈烈撞了南墙你也要跨过去。靳一你知道我的这些坚决会不会就懂得,我的过去种种,并非犯傻。
拿起手机,靳一就给我发了一个字“恩”。
“那恋爱吧。”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