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在陈先生的背后瑟缩着穿自己破破烂烂到不成形的衣服,床上一片凌乱,床下到处都是两人的衣物,***散落在各处,这些无不显示着刚才这里发生了什么,看到那女子不慎露出的光洁皮肤,守卫不禁喉头一紧。当地女人美则美,但是却习以为常,且西欧女人皮肤粗糙,不像东方的,像一匹缎子。想着,那守卫便不自觉地上前了一步。两人衣着虽不是像最初那般光鲜亮丽,但也是该遮的都遮住了。这般刚刚好,倒叫守卫有了借口,“陈先生,请问,您刚才一直在房间里吗?”守卫似乎是精虫上脑,眼睛似有若无地盯着站在陈先生身后那个有些瑟缩地性感女人,女子感受到守卫的威胁,更加退后了,整个人躲在陈先生的背后,这样比起来,那个一直有些”病弱“的陈先生倒是十分高大威猛。守卫的眼睛闪了闪,更加肆无忌怛了,“你你,你,你走开,我和我女朋友要离开了。”陈先生试图推开那个挡在门口的恶人,推了几次没什么反应,陈先生有些恼羞成怒,但是始终没有放开身后那个女人的手,守卫更坚定自己的想法。
外面下起了大雨,闷热的走廊得到一丝润泽。
“陈先生,您可以走,她,留下。”守卫指了指他身后的女人,眼底净是淫色。看得陆言火冒三丈高,从晚上到现在积压的各种不满都在一瞬间爆发,“哼,你不过汤普森一个走狗,还敢这般跟我说话!”整个人处于一种即将暴走的状态,头发向上竖了起来,没有人会怀疑若是那守卫再说一个不尊敬的字眼,这个瘦弱的陈先生便会暴起而亡之,想来,应该是没有人会去挑衅一个在暴怒边缘的人,可是两人都没有想到的是,在那守卫被震慑到呆愣几秒之后突然回过神来一把抓住了宁深的手腕!宁深回眸一记眼刀,整个人透出不太友善的信息,陆言也停下来回头看着那守卫的手,两个人散发的气息对守卫来说十分熟悉,他几乎快要忘掉的感受,曾经的生死一线,那守卫毫不怀疑,若是自己再拉下去,这两人便会让他消失。他立马松了手,站在原地有些失魂,他没想到在有生之年还会看到这样的人,这样的感受在过去的那些年让他夜夜难眠,两人的气息之接近,让他恍然以为就是他站在自己的面前,尤其是那女人,冷冽的模样,越发重合了起来。
陆言和宁深两人拉着手在路上不停地奔跑着,两人衣衫褴褛,但是谁都可以看得出来,两人的心情都非常好,他们的眼角飞扬,牙齿外露,嘴角弯起,身体放松。雨越发大了,现在不过是晚上十点,街道上有些店铺的门还没有关,门口,窗户透出来昏黄色的光,街灯也洒下来点点的余光,雨滴分散了这些散乱的灯光,每一滴都落在两人的头上,身上,每一处。
两个人都在享受着这一刻的舒爽和放纵,宁深制不住内心的快要溢出来的肆意,向那边一直看着自己的陆言先生伸出了手,一个标准的起势,她在向他发起挑战,一个来自古老中国的功夫的君子挑战。女子身着一袭凌乱但不失规章的裙子,下盘极稳。男子回过神来,偏了偏头,嘴角露出一个极为挑衅的笑容,让人想到电影里那些开始拽得要死最后被打得半死的小年轻,宁深见陆言这般作态,温婉一笑,不再理会,伸手便是一招,雨水从宁深的手上甩出一道优美的排列银线,银线洒在陆言身上便消失不见,入眼便是一只白皙的手,陆言连忙反应往后一退,指尖刚刚划过陆言的脖子!宁深见他反应极快,短时间内后退一步也没有失衡,那说明也不是个花架子,宁深笑了笑,反手有直直下落,似有千钧之力,陆言眼里露出一丝性味,没想到我深有两手!但是也知道为了自己以后的幸福,没有攻击重要部位,思及此,陆言便有些得意,在宁深的手落下之际抬腿便是一个反踢,想要借助腿劲将宁深的手弹开。在陆言的眼里,不管再怎么承认男女平等,在身体气力方面,女子是始终不如男子。所以陆言放心的将腿送了过去,丝毫没有怀疑和停顿,那宁深也是极为配合,右手直直落下。可是陆言只是看到了宁深的手,却没看见宁深的脸,他轻敌了。
宁深毫不客气直直将手抓在陆言的腿上,伸手握紧,奋力往自己身边一拉,陆言便躺在了地上,嘭的一声溅起一圈水花。陆言便倒在地上赖着不起来了,嘴里说着什么谋杀亲夫之类的赖皮话,宁深站在一边也是不管不顾的模样。陆言自知轻敌,也不再自讨没趣,不一会儿便站了起来,两人正好了各自的衣服,双双向对方行了一个礼。
陆言摔倒的声音引起了那些店家的注意,现在没关门的除了便利店,便是那些酒吧,人们纷纷站在屋檐下看着这对长相模糊不清但明显不丑的男女打架,他们十分自觉的站好了队,人们对于看热闹这种行为总是十分热衷的,因为越是感情的部分,越是容易引起人群的跟随。何况这是来自来自古老神秘的东方,一种叫做武术的东西,自从那个叫做李小龙的人将之名扬国际之后,便有无数人对之心生向往。
两人的徒手礼行完之后,站了很久,直到人群里的嘈杂安静下拉,整个街道正剩下下雨的声音,宁深的裙子倒是因为下雨和自己皮肤贴的越发的紧了,曲线毕露。她站了一会,犹豫着要不要脱掉高跟鞋,后来想了想还是不要了。对面的陆言身体站直,上身的衬衫贴在身上,肌肉的线条感显现。两人不论是相貌和外形都让在场的各位无比期待接下来的对决。
宁深再次摆出最开始的起势,等待着对方的发招。陆言也不紧不慢,身体站定。在了解到宁深的大力之后,陆言不再以一般的女性来要求自己,他的标准不自觉地放高,虽然有些棋逢对手的感觉,但更多的是有些与有荣焉。因为在他的心里,他陆言的女人,自然是不一样的。思及此,又觉得有些跑题了,对面宁深的模样,让他不再胡思乱想。
空气中安静的可怕,所有人都期待着任意一方的出手,但是又害怕出手之手只是花拳绣腿,只是作秀。而场内的两人哪里又想了那么多,对方的脚法还没看清楚,此时出手岂不是送死?
良久,空气似乎到了一个凝结点,已经调足了胃口的两人若是再不动手,便要开始泄气了,这次是陆言先出的手,他深知宁深的力气,也便不再压制,抬腿便是一踢,因为身高差的原因,这一腿便是直逼宁深面门,宁深也不客气,伸腿也是一踢,往右一压便压制了陆言的进攻,陆言见此,双手再次发力,用的就是刚才宁深对付他的那招,可宁深也是早有准备,左手瞬间抓住陆言的手臂,在借力一拉,右腿顺势踩上陆言的大腿,翻身就上了陆言的脖子,双腿夹住,身体大力往后一仰,就在所有人都以为陆言要向后摔个狗吃屎的时候,宁深松了腿,闪了一个漂亮的后空翻,裙尾甩出一串晶亮的水花。陆言背对着宁深,宁深看着陆言的后背。刚才那一下,若是陆言顺势撤去下盘的力气,那么摔得便是宁深,可是他没有,他舍不得。而宁深若是真用力,陆言也会摔下去,可是她没有,无关时间,无关机会,只是他们都舍不得。旁人看不太清,他们自己倒是清楚的很。两人不约而同笑了起来,但是不管怎么样,还没打完不是吗?
宁深再次向陆言伸手,这次不再是刚才那般大动作,而是腿脚并用的对抗,两人双手背在身后,双腿不断交织,若是下盘不稳的人,很容易被打翻。但是两人都没有采用强力的对抗,而是以踩到对方的脚为准,但是这样的交织没过多久,两人就觉得没意思,又加上了手。刚刚沉寂的人群里,此时爆发出一阵唏嘘声,不论男女,都想着完了完了,为什么?
尽管灯光昏暗,所有人都捕捉到了那只伸向罪恶深渊的手。那只女性的手,伸向了男子的下盘,如果要说是什么招式的话,那大概是猴子偷桃吧。人群里的男性发出了意味不明的欢呼,而女性则是在感叹着。可是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那只手在男子的裤子前停了下来,那样的冲击力,这个女人竟是说收就收,这样的自控力,着实令人惊叹。
她做了一件让陆言永生难忘的事情,她伸手将陆言的裤子拉链拉了起来。慢条斯理的动作,实在是让人感到有些莫名的尴尬,空气有一瞬间的凝滞。
陆言不禁哑然,但是却没有感觉到多不好,相反,他很开心,甚至很兴奋。宁深变了,不再像以前那样将内在的自己收起来,对他来说,这是个好兆头,而且,宁深对自己的态度,变得自信起来,你知道吗,那扇门被打开,两个人会越走越近。
陆言一把抓住宁深的手,将其扯到自己的怀里,低下头就是一个深切的吻,人群里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欢呼和掌声。宁深挣开怀抱,拉起陆言迅速的跑了起来。你要明白,再淋下去,两个人明天那必定是会生病的。
第二天一大早,陆言先醒了过来,翻身看了看身边的宁深,脸红红的,像个孩子。嗯,就是有点热热的,陆言伸手摸了摸,他不禁有些遗憾,似乎是预料到自己蜜月期的尽头。他翻身起床准备去找一点药,顺其自然的,他伸手捏了捏被子,宁深不太舒服的嗯了一声,陆言噤声,定住再看了看宁深的动静,发现没什么,在转身出了门。
昨晚回来的晚,两人被一家当地好心人收留,这才住了一晚。
陆言站在门口,看着女主人在楼下忙里忙外的准备早餐,陆言在心里组织了一下语言,下楼向这对温柔的老夫妻开了口,老夫妻听了小伙子的话,笑了起来,“药吗,有的有的,但是年轻人嘛,总还是要节制一点的,你还年轻,不懂。”老爷爷笑得一脸你懂的的表情。弄得陆言也不禁笑了起来。宁深吃了药之后便准备要走了,总是这样麻烦人家让宁深觉得不太好,而且,如果那汤普森发现了追来更不好。陆言十分赞同,于是两人匆匆驾车离开了老夫妻,走之前,那老奶奶叫住宁深,伸手摸了摸宁深的脸,跟宁深说了句悄悄话,“你老公跟我老公年轻时一样厉害!”
宁深听听了不明所以,毕竟昨天他们出了打了一架并没有做什么,莫不是陆言自己又做了什么?但是粗略一想,对啊,我老公却是很厉害啊,没毛病!说完为了表示认同她还重重的点了个头。陆言在一旁看着笑得像一朵花一样。
然而在路上两个人都没有提这件事情,可能对他们来说没什么好提的吧,不管是老夫妻的打趣还是昨晚两人的试手。
布丽塔没有发生任何事,她身上那些伤全都是反抗被打的,在她醒来之后,李硕绘声绘色又添油加醋一番向其描述了宁深对她的生死营救,本来布丽塔还在对自己醒来见到的第一个人不是陆言感到闷气的,这样一听倒是更加不舒爽了,但凡有些智商的都应该明白小姑娘的复杂心情,但是李硕并没有停下来,仍然在不停地讲,直到罗伊都受不了才将其带出房门。
“哎哎哎,你干嘛啊,我还没讲完呢!你这个疯女人怎么老是坏我兴致!”李硕大喊着自己的不满,却没有挣开被罗伊拉住的手。罗伊气急,一把甩开李硕,“是是是,是我没眼力,就你能干,就你话多行了吧!”说完,罗伊自己跑了出去。宁深和陆言两人进门就看到这样的一幕,陆言并没有说话,只是问了问布丽塔的情况,宁深倒是上前调侃了几句,“怎么,吵架啦?还不去追?”语气之戏谑,让李硕的好胜心熊熊燃烧,“开玩笑,我又不喜欢她,追她那成什么了?那还不得蹬鼻子上脸啊?切~”说完,李硕便在门口的小板凳上坐着,眼睛时不时的往外面飘。陆言和宁深看着这样的一幕,有些哭笑不得。
晚饭的时候布丽塔下了楼,将宁深带出门,站在花园里,布丽塔用一种十分别扭的语气和姿态向宁深说了这样一段话,“我知道是你救了我,你很勇敢,但是,一旦你和陆言离婚了,我还是会跟着他。哼。”说罢,布丽塔便扭扭捏捏的走了进去,到了门口又折回来,“哎,你不要以为是你赢了我啊,我是让你懂不懂?!”宁深并没有回答,但是笑得很开心啊,这个蜜月,大概是成功的。
他们明天将乘飞机回国,明天下午的飞机,今晚的陆言似乎有些不同寻常,宁深不是觉得自己的感觉出了问题,是真的,陆言有些焦躁。
晚饭的时候陆言就一直在闷气之中,不怎么和宁深说话,就连他最喜欢的洋葱浓汤他都没有喝一口,当然了这只是开始。
晚饭之后,宁深吃完药洗完澡就准备上床,于是让陆言赶紧洗漱,结果陆言不但进去的时候扭扭捏捏,在洗的时候还不断地让宁深给他递东西,反正不是忘了这个,就是忘了那个。比一个女的还麻烦,惹得宁深很是焦躁。
洗手间的灯光晃动,宁深已经昏昏欲睡,看着桌边的两杯红酒,想着红酒喝点还美容,就喝了一杯,结果喝了之后觉得还可以,酒味儿也不浓,甜甜的,于是两杯下肚,反倒是精神了起来,她觉得自己想唱歌,更想和陆言唱歌,她记得他曾经给粉丝写过一首情歌,她记得可清楚了。索性的,她点开手机的播放器,眼睛花的很,点了几次都没点对,感觉自己一整个屏幕都是陆言的歌,恍恍惚惚,宁深也觉得不重要了,随便点了一首他的歌,这一点不要紧,倒是让厕所里的陆言喉头一紧。
什么鬼,什么鬼,为什么是这个歌,怎么办,感觉感觉有点热啊,陆言拉开了一点门缝,看到宁深坐在小桌边,长裙的肩带已经滑落一半,露出皎洁的肩头。
熟悉的音律啊,点点滴在耳膜上,天知道为什么自己当初会创作这样一首歌,这样一首小黄歌。写的最温润的肌肤之亲,最合适的两个人在最深的夜晚交融。
陆言壮了壮胆,走过去一把将宁深捞起,宁深一时没反应过来,只觉得天旋地转的,定了定才看清,是陆言,她突然痴痴地笑了起来,脸色酡红,抱着陆言的脖子撒气娇来,一巴掌拍在陆言的脸上,“哎哟,你为什么这么好看啊,我可不可以亲你啊。”宁深并没有征求意见,而是直接就送了上去,陆言开始还怕宁深害羞,结果现在她这么主动,陆言还能说什么,狂喜好吗。
红鸾帐暖,一夜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