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言宁深两人在外面玩了几天,本是打算继续走得更远一些的,毕竟网络上的视频势必会带来一些影响,走远些会好点。正当两人收拾好行李准备出发之际,陆言的手机响了起来。“好的,我尽快赶到。”陆言匆匆挂下了电话,一把拉过宁深抱住,“卡尔家里出了点事情,需要我的帮助,大概是有些危险的,你在这里等我,明天晚上我一定赶回来。”宁深抬眼打算说些什么,却叹了口气,手上用了力将陆言抱得更紧了些,“好,你注意安全,不要硬撑。”说罢,宁深踮起脚把陆言的头抱下来轻轻吻了吻,正准备松开却不留神被那人收紧了去,捧住头加深了这个吻,唇齿交融,宁深面红耳赤的模样逗笑了陆言,陆言张口就来,“一个吻都不好意思成这样,要真那什么了,你不得把脸蒙住啊。”晓得宁深不大好意思,陆言提起包就走了出去。房门外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
宁深的脸上烧的很,煎蛋大抵是不成问题的。
宁深一人也是无聊,索性和电脑那边的阿宁聊了起来。
卡尔家空无一人,东西摆放整齐,似乎只是一家人出了个远门而已。陆言皱起眉,自己一个人坐在长桌边,喝起了红酒,似乎是很烦闷的样子。天快黑了,陆言就着面包匆匆吃下,就准备洗漱完上床休息了,那感觉就好像是他家里一样,那动作行云流水都不带抖的,实在是不像有危险的样子,就连陆言自己差点都产生这样的幻觉。
没有危险,我就是回来拿个东西的。
那个东西现在在我身上,今晚大概是不能睡觉了,哎,好想深深啊。
陆言的脸皱成了苦瓜,对身边靠近的危险毫无察觉的样子。陆言侧身躺在了床上,似乎是睡着了,一动不动的。一个黑影渐渐靠了过来,轻轻的似乎是不忍打扰到到床上熟睡的人,他同样和衣躺在了陆言的身边,眼波流转。
“你来啦,罗伊。”陆言闭着眼睛轻声开口,说出的话却让这人身体一僵。“我已经结婚了,并且,我很爱她。”罗伊那双美丽的眼睛里燃起怒火,像是被烈火焚烧的古琴,作势要发出最后一丝轻吟。“你既然爱她,就不该把她一个人留在那个人模狗样的地方。”
陆言听闻此言,便觉得哪里有些不对,“你的汉语千万不要说是我教的。”“还有,你不要小瞧了我老婆。”说罢陆言坐起身来,穿起鞋子就准备换衣服,却在打开衣橱的一瞬间停了下来,转头看着满脸放光的罗伊,“我要换衣服了,你应该出去。”罗伊顿时拉下脸来,阴气沉沉的样子,大力摔门而出。
不少时,陆言便人模狗样的出了门,带着同样人模狗样的罗伊。他们要去一个晚宴,是布丽塔现在的所在的地方,她被当地的黑头头汤普森看中了,不仅仅因为长得漂亮,还有那一手国内少有的计算机功力。卡尔一家也被带了过去,陆言接到电话的时候,心底忍不住叹了口气,这样的事情都能碰到,不知道该怎么说。
陆言在德国并没有什么势力,顶多算个大财主,土地主,他是个公众人物,在德国,这是利也是弊。他和罗伊顺利的走了进去,没有人会对钱不感兴趣,没有人会拒绝他。
因为陆言的手里提了一个黑色的皮箱子,看起来沉甸甸的样子,汤普森手底下的人都明白那是什么,是什么?自然是汤普森最喜欢的东西了。
宁深在房间里呆了不久,便迎来了前来拜访的第一位客人。服务生很是客气的将人引了进来,丝毫没有问一问宁深的意思,宁深霎时间有些蒙。毕竟,他们是见过的,那时候,她还是个日本女生,引起了坐在她面前这位先生的注意。宁深也不知道他是如何找过来的,想想就算是自己问了,他大概也是不会告诉她的,索性,宁深就坐在他的对面,两人就这样大眼瞪小眼的看了几分钟。架不住空气里热烈燃烧的八卦之魂,男子似乎是有些尴尬,轻声咳嗽了一下,宁深这厢倒是看清了这男子的长相,比不得一般的混血儿那般漂亮,这男子略显阳刚了些,西服下的肌肉若隐若现,若不是宁深不好这口,倒是早就扑上去了。“您好,我叫李硕,我母亲是中国人。”男子开启话匣子来,黑色的眼珠折射出一束清澈的光芒,宁深有些微微慌神,倒是忘了接话。男子见人一动不动,比起刚才的认真打量,这会更像是神游的状态让他有些微微生气,他自认为样貌不俗,从来也没见过这样在他面前将其视若无物的人,何况刚才自己的表现已是足够绅士,当然了,除了那个对自己不屑一顾的疯女人。
宁深抬眼看了看眼前的少年,年轻的样子真是好,肆意盎然,真是叫人羡慕,眼睛里净是势在必得的光彩,宁深清了清嗓子,开口带着一丝喑哑,“我已经结婚了。”李硕闻言倒是笑了起来,并没有什么意外的神色,“就是那个站在你身边的男人?”似乎是想起了陆言的模样,李硕的眼里闪过不屑,“你的眼光实在不怎么样。”忽地李硕顿了顿,这句话似曾相识,他好像也在那个疯女人面前说过。想起那个女人,李硕不由得失了些兴致,说起话来,也不像最开始那般客气。“在这里你应该听我的。”宁深不大意外,整了整身边的裙摆,神色淡然,莫名地开口问了一句”你知道汤普森吗?”语气倒是有些事不关己的样子,仿佛在问他“今天的韭菜多少钱一斤?”李硕并没有因为宁深的答非所问而生气,反倒是将刚才失却的兴致一并拿了回来,“你问这个做什么?”“据我所知,你来自中国,在这里也就几天的时间,莫不是你得罪了他?你爱人不在你身边,也是因为这个?”宁深此时才发现李硕说中文的口音怪怪的,也没有多想,张口就撒了个弥天大谎,“他带着他的情人去了汤普森的宴会。”宁深说完,也没有说太多的话语,点到为止,其实也没多大把握能够让李硕进套,毕竟他太年轻了,就算对逞威风看戏的事情很是感兴趣,却也不太想惹麻烦的。宁深转身看了看,如眼只是一杯冒着热气的茶,宁深笑了起来,到底是个怕事的孩子,宁深正准备起身去关门,好收拾衣物自己过去,却不想在门口听到李硕沉闷的声音,“你换衣服快点,我在楼下等你。”宁深听闻,倒是稍有惊异。
宁深下楼的时候,明显收到了来自周围服务生的异样眼神,的确,宁深的打扮实在是过于惹眼了些,红色的礼服将肌肤衬得越发光洁了些,只是这身体的光洁和脸上的妆面稍稍有些奇异,宁深的大烟熏稍稍,重了些,绿色的眼珠子,像一只猫,鞋跟碰撞地面发出清脆的声音。
汤普森的庄园很大,陆言和罗伊在东南角和一些客人相谈甚欢,宁深一进门就看到了陆言的身影,这才稍稍安心了些,李硕的出现吸引了在场大部分女性动物的视线,当然了,也包括罗伊,罗伊的装扮清淡了,和宁深的比起来,实在是清汤寡水也不为过。但是这样才和陆言的身份契合。不少时,因为身边的李硕,宁深开始承受来自四面八方的雌性生物的敌意,李硕,实在是对了这些女人的胃口。李硕低下头来,在宁深的耳边轻声说道:“你要找的人,在那边。”说罢,侧身就挡住了宁深的视线,伸手捋了捋宁深脸庞的头发,陆言回头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幕,身体不受控制的就想要前去,却被罗伊一把抓住,罗伊冲着陆言微不可见的摇了摇头,陆言深吸一口气,稍稍平复了下来,眼睛却不停地往那边宁深的身影瞄去,陆言身边的客人见陆言这般神色,皆是认为陆言有什么身体上的毛病突发,热情的围上去关心了起来,毕竟谁都不想放过这样一个财大气粗的大佬,尽管身体弱了些,但是架不住长得好看路子野啊。“陈先生,你还好吧?”一只黑肥黑肥的手伸向了陆言的脸上,叫人忍不住会想到那黑色会不会像蜡笔一样留在陆言的脸上,“陈先生,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呀,我送你去医院吧。”两只骨节分明的大手伸向陆言的腰,陆言躲避不及,偏生落在了一个温热的怀里,似乎是矮了些,陈先生陆言的后背刚刚靠在那人的怀中,“陈先生,原来你是喜欢我这样的啊?招呼都不打,就往我怀里钻?”陆言的背后一声声熟悉而攻气十足的声音响了起来,陆言颇为无奈,转身便拉起了那人的手,像个真正的病秧子一样靠在了宁深的肩上,直教人大跌眼镜,罗伊站在一边也注意到了不远处目瞪口呆的李硕,李硕不由分说就想走,却被罗伊一把拉住,“你这王八蛋子,还敢出现在我面前!”罗伊揪住了李硕的耳朵,把李硕疼的哇哇直叫。
“我又不是找你的,你松开,松开!“李硕颜面扫地,顿感脑子空白,双眼愤恨的看着眼前这个妆面清汤寡水神色却是凌人的姑娘,不由分说捧起那人的脸就亲了下去,罗伊浑身僵硬,哪怕是被李硕送开却还是愣在原地,李硕顿觉自己扳回一城,在罗伊面前晃了晃手,发现这个平日里疯的咬死人的女人平静的十分诡异,李硕不由得打了个寒战,牵起呆愣的罗伊回到了宁深的身边。“噢,原来你喜欢罗伊?”宁深忍不住自己的恶趣味,冲着李硕便是一阵调笑,架不住宁深的冲击,李硕通红着脸,只得匆匆道别,带着仍然魂在天外的罗伊出了大门。旁人看来,只说是李硕和陈先生做了那不大好说的交易,将双方的女伴交换,看不出来,陈先生的路子还不是一般的野。众人心下嬉笑,却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大概就是这样的环境,宁深只觉得有些难熬,她知道布丽塔被关在哪里,现在重要的事,是怎么过去,李硕罗伊两人已经走了,陆言之前做好的计划已经不能再用,陆言之前是想要趁着汤普森出来会客的时候混进去将其带出来,现在倒是难做了些,汤普森的会客时间已到,人却一直没有出来,陆言心下有些担心了起来。
宁深见身边人如此,伸手扶了扶,手指抚平那人的眉头,靠在陆言的怀里,轻声说着旁人听不懂的情话。
“布丽塔被关在二楼的卧室,手上戴着镣铐,她家人被关在楼后的杂物间,现在汤普森在二楼会客,应该是他比较重要的客人,做着什么交易,我们都知道,倒不如一锅端了,咱们还能省些事情。咱们,需要演一场戏,不知道陆先生赏脸吗?“
宁深眼神迷蒙,气吐幽兰,倒是叫陆言不明所以,忍下心底的渴望,情深开口,声音嘶哑,“激情戏吗?”宁深双眼露出欣赏的神色,恰似娇羞的模样。众目睽睽之下,众人眼里一向体弱的陈先生臂力惊人,一把捞起那抹红色的窈窕,脚步沉稳的上了二楼。
两人在路上不停地亲吻,红色的裙子被撩上大腿,看得二楼的守卫一愣愣的直吞口水, 204房间,再走一步,就是205,那个走廊最深处的房间,里面关着布丽塔。
门关上的一瞬间也响起了裙子撕开的声音,一缕红色的布条被夹在门缝里。叫人想入非非,按说汤普森的房子隔音应当是很好的,但是谁又不知道他的变态癖好呢,喜欢让人听见他和女人做事的声音,声音越大,他越是兴奋,越是高兴。外面的守卫已是充耳不闻的习惯于此事,每每被他玩剩下的女人,都是被这些守卫糟蹋的。不同于以往的奋力高歌,房门那边传出来的声音并不高,声音清脆婉转,如同春夜里发情的猫叫声,闹得人热血沸腾,那抹鲜艳的红色不停地出现在守卫的眼前,白色的皮肤显示着丝滑的口感,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本着那病怏怏的陈先生应该结束的时候,里面再次传出令人遐想的声音,门口的四个壮汉再也忍不住纷纷拉下了自己的拉练。
宁深翻过了窗户,在柱子上绑上绳索,再进门看了看,空无一人,地摊上一堆褶皱,他的纹路告诉宁深,床下有人。
宁深轻声唤了一句,伸手就将那人给提了出来,布丽塔整个人缩成一团,隔壁传来的靡靡之音实在是吓坏了她,几个男人传出来的气声让布丽塔整个人十分紧张,脖子上的乌青和吻痕告诉宁深布丽塔经历过什么,但是身上的衣物完好,宁深心存疑虑。宁深顾不得那么多,伸手取下头上的锁针就开始开布丽塔手上的镣铐,不少时,镣铐被扔在了床下,床上的被子被装成人的模样,布丽塔浑身滚烫,宁深背起她将她松下了墙,黑暗里早就埋好的人伸手将布丽塔接了过去,两人点了点头。
宁深再次回到了房间,绳子和锁针被扔在墙不远处的小池子里,陆言焦急一把上前抱住了宁深,生怕她出了什么事情,房间里碟片的声音依然在持续,离刚刚宁深出门,才刚刚过去十分钟,门外的大汉生气粗犷,仍然沉浸在碟片声音为他们制造的温柔乡中。陆言很是生气,若不是自己的办法不能用了,他是决计不会同意宁深的办法的,门外那些人脑子里想的什么,他清楚得很,因为连他自己也憋出了一身汗。正在他生气的时间,抬眼却看见宁深在那边脱起了衣服,他眼睛都直了,“宁深,你你你,你干嘛,就算我很想要,但是我也不想在这个地方,我觉得对你一点都不好,你你你你,你快穿上!”
宁深听闻便是一阵笑,伸手将那个认真又僵硬的男人掰过来“我知道的,可是,我们做戏要做全套啊。”宁深内心不自觉涌出热流,在这个世界上,能有一个人将你认真的放在心上坦诚相待,就很好了。
陆言转过身来,像个第一次恋爱的楞头小伙,小心翼翼的将宁深抱过来,两人躺在床上相顾无言,只是陆言额头上不停冒出的汗泄露了此时他的紧张和不安。因为喜欢,所以总是担心,总是紧张到语无伦次手忙脚乱,只是因为喜欢你。
半小时之后的一把火惊动了整座院子的人,布丽塔的失踪使得汤普森勃然大怒,他带着他的手下一个个将客人赶出,手法粗暴简洁,因为有着正当的理由,为了各位的安全,所以焦急,有所冒犯,也是情理之中。当然了,这也包括那扇被踢开的大门,里面两个赤身裸体拥抱在一起的男女露出惊慌失措的表情,女子躲在男子身后,伸手想要抓住更多被子遮羞,男子眼中有些惊怒,失声说着干什么干什么。
“陈先生,屋子着火了,请你尽快离开。”那个一直在外面候着的守卫眼睛不客气的望着陈先生背后的女人,并不打算离开,似乎是要看着两人穿好衣服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