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个身着刺红鸳鸯小衣、身材儿凹凸有致的妖娆被绑成了麻花,其手法之细腻让众家丁为之赞叹,简直是绳之蛇缚啊!
傍边置着个淡红色的绣花头枕,盖上那床棉被乍一看还真像两个人。
啪啪!
张之皱那张肥猪般的脸此时缩得跟豆腐干似得,过去一把耗起那女人的头发甩脸就是两个清脆的耳光。
“楚随风人哪?来时咱家怎么跟你说的?!没用的东西。”
对方那惹火的身材儿在灯火熠熠照耀下一阵儿扭动,白皙的皮肤跟丰满的凸起晃动个不停,瞅得屋内几十个手持火把的皂衣家丁眼睛发直,喉咙不断地蠕动着。
说完又把女人口中的破布一下拽出,那女子哇哇的吐了几口,委屈的满眼是泪。
“大人,奴家完全照大人的吩咐行事,谁知那人没有醉……”
张之皱满脸阴沉的将手一竖示意对方打住,背着微夋的手踱到床头边的红木案几旁。
只见上面放着张折好的薛涛笺,上面隐约的有干涸的墨迹。
张之皱指着薛涛笺回头望了那女人一眼,见后者点头表情复杂的掠起那张纸甩了甩展开。
只见上面歪歪斜斜的写着几个毛笔大字:那啥,我不喜欢妖艳的。
气得张之皱紧锁的双眉往上一扬,一脸惊奇的说道。
“哟,没想到这小子还真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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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
“还真冷。”楚随风缩了缩脖子统着两手朝历城正中央的府衙摸去。
街上灯火寥落非常的安静,偶尔传来远方依稀的打更声。
好像高中住校时的感觉,那时他常常半夜翻墙去上通宵,有时就是这种寥落寂静的感觉。
冷冷清清,孤独一人。
及到了府衙,漆黑的大门紧闭情知里面已经上闩。
楚随风便上去嗙嗙的扣门,谁知敲了半天都没个人出来,无奈的缩着脖子转到了府衙后巷。
正准备到他所在厢房的大概位置施展出高三习来的绝技,恰在这时,旁边大树上忽然蹭蹭蹭的掠过了几道黑影。
楚随风赶紧蹲贴在旁边冰凉的墙上,大脑一阵儿急速的运转,知道这是杀手、奸细般的人物。
但是,对方是怎么进来的,谁派来的?
他边思索边打量着附近高大的梧桐树,盯了没一会儿便发现不远处一棵树上蹲着个放哨的黑衣人。
楚随风眼中闪过了一丝恶毒的目光,只见他悄悄的从绑腿上拔出一把匕首,轻轻地挪动身子朝对方所在的位置移动。
后者两只眼睛紧紧地盯着几条街道之外星星点点的巡逻队,那才是他所担心的。
晚上凛冽的北风吹得光秃秃的梧桐枝桠不停的晃动,呜呜的北风声让对方感觉不到危险的接近。
突然,一只大手猛的捂住他的嘴,接着脖子上就是一凉,之后无限的疼痛升起……
楚随风干掉对方之后迅速的换上了那人所穿得夜行衣,蹲在高大的梧桐树上打量另外几个黑衣人的行踪。
那几个人行动非常的干净利索,对府衙内的地形也十分的熟悉,不但每次都能巧妙地躲开明军的巡逻队,还七拐八拐的朝自己所在的厢房移动。
我靠,搞毛啊?
紧接着楚随风就明白了,这必是监军张之皱安排除掉他的杀手。
从今天对方的动作表情及后面的安排来看,这人必是清军安插在济南府的那枚棋子。
嗯,还有按察使邢照赟也是。
逸儿,逸儿怎么办?楚随风脑海里电石光火的闪过一个念头。
必须干掉,不,要抓住这几个人,别让他们跑了。
楚随风灵机一动立刻拿起那人身上带的弩箭,45度角冲着府衙嘀的就是一发。
凌厉低鸣破空而过。
果然几个快速移动的黑影身子为之一滞,纷纷回头朝他这边望来,楚随风随即指着巡逻队的方向比划了几下。
几个黑衣人纷纷朝墙角儿退来,伏在假山岩石的后面一动不动,直到星星点点的巡逻队走过才一个接一个的掠出。
哗哗哗。
几道黑影翻出高墙,冲着楚随风打了个手势,矮着身子迅捷的贴着墙脚儿移动。
楚随风见状将弩箭捌到腰间,用牙咬住从黑衣人身上搜出的寒霜短剑,抱着粗大的树干迅速滑下,学着对方的身姿步伐紧紧跟上。
一行人迅捷的往一条小巷移动,突然跟在最后面的一个黑衣人呜的一声惨叫,前面两个黑衣人纷纷拔剑调转了身子。
干掉对方的楚随风索性将脸上的黑布一扯,将手中寒光四射的短剑唰唰唰的在半空中舞了几下,最后将其搁置在弯曲的左臂上。
那俩个黑衣人互相打量一下,一个黑衣人用剑指着楚随风低喝道。
“你是什么人,竟敢坏我们的好事?!”
楚随风听后一脸不耐烦的晃晃头哼道。
“少说废话,我就是楚随风!你俩快点过来送死!”
对面两个黑衣人听后大喜纷纷举剑冲了过来,待对方近时楚随风将身子一撤,那剑如同湖光般的闪闪烁烁起来。
只见三道黑影在个不宽的碎石小巷里拉出极美的银色剑弧砍来刺去,腾挪翻滚。
咵!
噗嗵。
一个黑影手中短剑被格飞后,紧接着被一个飞脚踹倒在地,痛苦的抱着膝盖在冰冷的地面上滚来滚去,另外两个黑影却在起起落落蹦蹦跳跳的扎来扎去。
“什么人?给我拿下!”
这时一队握着火把的巡逻队恰好从巷子入口经过,见了此景,纷纷吆喝着抽出腰刀一发涌了上来。
楚随风见了大喜唰唰唰的连环三剑刺出,那人堪堪的格挡了,退到受伤的同伴时丝毫没有迟疑唰的一剑划了过去。
一道急促的血花喷出,黑衣人的同伙一脸不可思议的倒在了冰凉的地面上。
那人猛的朝楚随风扔了个东西,楚随风急闪,对方趁机几个蹦跳腾挪转眼消失在漆黑的房顶。
楚随风才要去追却被大批持刀举枪的士兵堵住了去路,只好一脸苦笑的扔掉了手中的短剑。
“老实点!居然敢私下斗殴?把火把移近点。”一个浑身鱼鳞甲的军官气喘吁吁的赶了过来,一面吆喝指挥着一面用手把头顶上遮住眼的漆盔往上挪了挪。
待熠熠的火把拿过来一照,包括楚随风在内的一家人都笑了。
嘿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