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诸问道:“为什么?我看他今天必死?”
“你可知他沿途布岗,满庭站戟!”
专诸说:“我知道!”
“你可知他传菜搜身,不容人接近一丈!”
“我知道!”
“你可知他穿三层棠铁之甲,无一利刃可破!”
专诸淡定的说:“我知道,但王僚今天必死!”
专诸转身,双手捧着早已烤好的鱼,跪在大门之外。他抬头先是看到一轮皓月,满天月华清澈如水。
专诸双眼迷离,此刻他距王僚还有三丈。
“上菜!”一声传令,专诸双手捧鱼高过头顶,膝行前进。
“停!”王僚大喝一声,他能强烈的感到专诸身上不同的气质。他的内心有点不安。
专诸停下低头,侍卫接过鱼放到王僚眼前。
王僚并未动著,只是盯着专诸像盯着猎物!
公子光干咳一声道:“大王鱼要趁热吃!”
王僚夹了一块鱼皮放在嘴中失望道:“徒有其香,并无其味!”
专诸沉声道:“大王,草民的鱼不是那样吃的!”
王僚阴声道:“你是说我不会吃鱼吗?”
“草民不敢!”
王僚冷哼一声:“不敢!我且问你,烤鱼下箸不在鱼腹难道在鱼背不成!”
专诸道:“草民的烤鱼每一箸都要随着时间的转变而转变。比如现在最好吃的地方应该在鱼目!”
王僚怀疑的把鱼目放进嘴里,果然感到一股奇异的味道冲入咽喉。回味无穷。
王僚哈哈大笑:“果然神奇,你且说下一箸放在哪里?”
“小人看不清鱼的颜色,也不是特别清楚!”专诸支支吾吾的说。
“来人,给他换身衣服,带上前来!”
专诸换完衣服,缓步向前。公子光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专诸。此刻专诸距离王僚还有一丈,三尺,越来越近。
终于专诸跪在王僚案前,他伸出双手缓缓把鱼背转向王僚冷静的说道:“下一箸,放在这里!”
王僚感到一抹寒芒闪过,专诸的手迅速从鱼腹抽出一把短剑。如流星一般刺在王僚的胸口,剑锋直接贯透三层棠甲破背而出。剑名鱼肠!
“好鱼,好剑,好人!”王僚喷出一口鲜血笑着对公子光道:“相剑师薛烛曾说,鱼肠剑逆理不顺,是一把弑君之剑,让我不要把它送给别人!我却刺瞎了他的双眼。还把此剑赐给了你!岂非天意!”
王僚大笑三声吐血而死。
专诸起身,六杆大戟勾住他的两肋,把他拖到院中。大戟迅速拉开。专诸胸断臆开鲜血喷涌。他旋转着倒在地上,最后看了一眼夜空。
只见一颗彗星大如牛斗,拖着灿烂的光尾,迅速贯穿当空皓月,把一片夜空照如白昼。
喊杀声起,鲜血挥洒院中惨烈如地狱。
“没有什么能把我们分开了。”专诸永远的闭上了眼睛:“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