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门外被拍的“咚咚”地山响,锡原泽从屋里出来,看起来还没睡醒,小年难得连师傅都给放假,自然要睡到自然醒为止。
锡原泽眼睛都没睁就打开门匝,卢微远站在外头,已经一脸不耐烦,“这都什么时辰了,就差我踹门才会出来吗?”
锡原泽睡衣都没拉紧,松松垮垮的披在身上,被外头天气一冻,倒是清醒了不少,急忙跑回去套外套。
卢微远站在院子里环顾四周,“地段是不错,不愧是皇帝赐的,就是怎么这么萧条。”
锡原泽裹了件棉衣出来,揉揉眼睛,靠在门框上。
“你早上不祭灶神啊。”卢微远说。
锡原泽睁着一脸迷茫,环顾四周,“我他妈都不知道灶台在哪。”
卢微远仔细打量,这就是简单的一进院子,进门正对着客厅,两边是厢房,左右还有偏房,围着中间一个院子,后边应该还有一个后院,专门用来做饭堆柴禾的。
卢微远走到右边的厢房,连手都不想用,直接一脚踹开,里面果然除了灰什么都没有。
“家里下人呢?”卢微远问。
“这屋还是我老爹加上我的军功,皇帝赐给我的,就我这月奉,就养的起自己了,还请能起下人?”锡原泽说,在靖城这样寸土寸金的地方,像锡原泽这样的低军阶的人着实过的困难,好赖没有家庭,一人吃饱全家不愁。
“醒醒,”卢微远猛的摇了摇锡原泽的肩膀,“我去路边的信局给谢城带个话,你洗漱一下。”
“干嘛?”
“收拾,大扫除啊,你这屋子还怎么过年啊。”
卢微远回来,看到锡原泽已经穿戴完整了。
她走进锡原泽的卧房,大白天却黑灯瞎火的,窗户给床板挡住了,你这床怎么把窗户挡住了。
“当初搬进来随意放了。”锡原泽说。
“衣柜呢?”
“那里。”锡原泽指了指角落里的一个木箱,里边放着几套衣服。
“待会他们来人,把床搬开。”卢微远说,她把早饭递给锡原泽,“你先吃,等会我们要出门。”
锡原泽早饭刚吃完没多久,院门口就进来几个家仆模样的人,连谢峰都来了。
“哥,”卢微远招呼。
谢峰皱下眉,“少爷,”他加重语调,暗示有外人在,“哥说你从家里叫人过来,连打扫的工具都带上,我过来看看。”
“没什么大事,”卢微远扯着锡原泽说,“他是锡原泽,一个人住这,我叫人过来打扫一下,好过年啊。”
“锡中尉吗?”谢峰向锡原泽行礼,“在下谢峰,是卢少爷的侍从。”
“我要的东西带来了吗?”卢微远说。
“带来了。”谢峰把一个信封交给她。
“有你在我就放心了。”卢微远说,“我带这个蠢货出去一下。对了,你把他的床铺挪一下,他把窗户给堵上了。”说要她就扯着锡原泽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