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将李傲然搀扶到内室的竹椅上坐下,擦去额间的汗滴。
“傲然哥哥,你这里有药吗?”顾不得欣赏书舍的布局,玉儿只想将眼前这个麻烦解决。
“在旁边柜子的第二个抽屉里,有金疮药。”大口的喘着气,此时的李傲然看起来甚是狼狈。衣衫污浊,汗湿的头发紧贴在额头,因失血而发白的脸颊,无不显示了眼前男子的虚弱。但漆黑如墨的眼睛如一汪醉人的幽泉,透露出的脆弱却让人有一种想要肆意凌虐的冲动。
修长的眉毛紧蹙着,想必甚是痛苦。
摇摇头甩掉刚才可怕的想法,玉儿拿了药准备为李傲然上药。挽起裤腿,白皙的皮肤上的道道齿痕让人心惊,先以清水擦洗干净,再拿过烈酒消毒,最后洒上金疮药,以纱布轻裹好伤口。
“你还是找个大夫看看,我先帮你止血了。”包扎好之后,玉儿将一应物品归位,这时才有闲暇去观察这所竹屋。
只见这竹屋有三间房间,东边以屏风隔断,是间休息室,中间是待客厅,只简简单单的一套竹子做的桌椅,而西边是一张紫檀木做的书桌,上面挂了大大小小一排狼毫做的毛笔。虽然我是个外行,却也知道这些物件所费不菲,难道现在学生的束脩有这么高吗,还是说现在的老师也是个高薪的职业?不过,我与他萍水相逢,这不是我该关心的问题。
“你这里没有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我从早上到现在都还粒米未进呢,胃疼的受不了快。
“啊,等等。”李傲然急的单脚站了起来,不料,重心不稳,摔倒在地,刚才的伤处又开始渗血了。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不想要腿了是吗/”生气他的莽撞,玉儿急忙走去将他搀扶起来。
“我....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么笨,让你受累了。”刚缓和的脸色因为二次受伤又变得苍白起来。
将伤口重新清洗上药,收拾了半天。浑身都是汗,闷热的很。索性来到小厨房,一个灶上用砂锅煮了点粥,一边烧了一大锅热水。
“傲然哥哥,我烧了些水,你简单擦洗一下吧。”
“好的,玉儿。”早就觉得浑身难受,在心上人面前总是想保持着最好的状态,但今天的状况情非得已,只能如此。
玉儿到小厨房回避了一下,看看竟然还有一些面粉、鸡蛋又摊了几张鸡蛋饼,凑合着和李傲然用了午饭。安置好伤员,待黄昏时李傲然熟睡后,施展轻功回到了山上的小屋。
打了水,烧开将就着洗一个热水澡。昨天睡的晚,今天又忙碌了大半天,真的很累,靠在浴桶里,玉儿的眼皮打架,过不久就昏昏欲睡起来。日头渐渐西斜,屋内的光线也昏暗不明起来.....
正当月儿渐升,深山里一片静寂的时候,一道黑影背着一个大大的包裹在丛林间飞跃,好似一道黑色的闪电,转瞬间没有了踪迹。
闪身进了室内,轻微的呼吸声让他知道玉儿还在里面。为了防止晚上灯火燃亮暴露了小屋的位置,整个屋子也就只有两扇窗户,平日里都用不透光的黑幔遮住,即使有光也透不出去。
来人掏出一个用同样的黑布做成的袋子,掏出一颗夜明珠,刹时屋内明亮了起来。正屋没有人,偏厦也久久不见响动,若不是屋子内有一股玉儿身上特有的体香,秦观还以为她出去了呢。
缓步来到偏厦,只看到玉儿不/着/寸/缕的身子半坐在浴桶里,在昏暗的光线下,越发显得莹白如玉,三仟青丝半垂于身后,如画的眉眼、精致的锁骨让他移不开眼睛。
“噗...”只见鼻血喷薄而出,秦观连忙转身堵住鼻血。好丢人,竟然这样就让他鲜血沸腾,身体紧绷,某处更是蠢蠢欲动,坚硬如铁,昨夜的美好泛上心头.......
那时二人都在药物的刺激下,失去了理智,他只记得满手的馨香与细腻让他忘记了家仇,忘记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