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才最近也没什么事情,老大也不怎么理他,闲了几天时候到底是忍不住了,拉了陈时希和傅颜喝酒。
酒吧里呻吟嘈杂,傅颜重复了好几遍同一句话,全被淹没在灯光和人声中,吴才歪着脑袋闭起了眼,“什么?你说什么?”偏偏还是捏着陈时希的耳朵,存心对着里边大喊。此时,三个人都有些醉了,陈时希被吴才这么一闹,顿时清醒了不少。连忙嫌弃地推开吴才的脑袋。吴才一是没有防备,身体往后仰去,硬是摔在了地上。砸吧着嘴,昏昏欲睡。
傅颜看了,笑着朝陈时希说:“吴才睡了,我也要睡了。”说着就靠在陈时希怀里。
陈时希宠溺地看着她。论酒量,他们四个里谁也比不过他。
边上的一个角落里,一个一身非主流打扮的年轻人凑到一个穿花衬衫的男人面前:“陈哥,那边坐着的就是。”
男人站起来,嗤笑了一下,吐了口唾沫:“好嘞,兄弟们走起,带你们找点乐子去!”
说着,一行人往陈时希他们这边过来了。
“哎呦!谁踩我!”
躺在地上的吴才因着手上的疼痛意识清醒过来。抬眼却见一个穿着花衬衫的男人右脚还踩着他的左手,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挣扎着起来,看到男人一副挑衅的样子,顿时火就蹭蹭蹭往上冒。
“你谁呀?走路不长眼?故意踩我的吧?”
“小子,在这里,没你说话的份!”花衬衫身边的小跟班指着吴才的脑袋开口。
“呦呵!老子行走江湖这么多年,还不知道有这种嚣张的人!”吴才越来越生气,说话声音也不自觉响了起来。一边说,一边推了小跟班一把。
陈时希扭头来看他的时候,正见他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右手揉着左手,轻笑一声。正打算挖苦吴才,却见到那个花衬衫的男人,身形猛地一顿,收敛了脸上的笑意,浑身散发出一股凌然的气势。
花衬衫皮肤白皙,五官并不怎么好看,也许是从小娇生贯养的缘故,因而并没有莽夫的粗俗。他眼睛很小,却是粗眉,鼻子尖尖的,嘴唇也很薄。此时邪笑着,瞥了眼陈时希怀里的傅颜。
“呦呵!咱们风流的陈少爷又换女人啦?真和你那个姓吴的女人一个样,怎么那么贱呢!哈哈哈哈!”这一阵嗤笑,引来手下们的起哄,一个个瞧着陈时希露出鄙视、邪恶、凶狠的目光。
就在他们嬉笑的时候,陈时希把傅颜交给了吴才。在花衬衫回头看着小跟班的时候,猛地拿起桌上的酒瓶砸碎了。
玻璃碎了一地,他右手里还捏着半个酒瓶,破碎的玻璃形成了锋利的切口。酒,沿着切口缓缓滴落。酒吧里顿时安静了下来。以往在酒吧闹事的情况不是没有,但是这次,却莫名的让人害怕。
花衬衫起先楞了一下,从小跟班眼中看到身后正攥着酒瓶的陈时希。
“怎么?生气了?想杀了我?好啊,来呀!有本事你就来杀了我呀!”他转身逼近陈时希,伸长了脖子凑到酒瓶的切口,目光灼灼,彼时眼中充满了挑衅。
陈时希上前拎住他衣领,额上已经布满了突起的青筋,手臂裸露,仔细看竟有细微的水珠。他在忍,拼了命地忍。
“胆小鬼,难怪连自己女人都保护不了,怎么样?让她陪我们喝杯酒,我就不和你计较!”说着,得意的瞧着傅颜。
傅颜此时已经有些清醒了,正想拉回陈时希。
却在这时,陈时希将手上的酒瓶狠狠砸在地上,就在所有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陈时希一个拳头已经落在花衬衫的脸上。顿时,白净的脸上迅速穿红,肿起了一块。花衬衫双手紧紧攥住陈时希胸口的衣服,“你敢打我!”
“我不仅打你,我还要揍你!”陈时希嘴里缓缓吐出这几个字。周边的人都深吸一口气,不敢动作。
又是一拳,揍在花衬衫的腹部。花衬衫顿时脱了力,放开了双手,倒在了地上。捂着腹部,气急败坏,连忙叫着一帮已经呆滞的小喽啰。
小跟班把人从地上扶起来。“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上去教训教训这小子!敢伤我们陈哥,就让他别想站着出去!”
一群人朝陈时希扑过来的时候,傅颜吓得捂紧了嘴巴,手忙脚乱的去抓身边可以抓到的东西往那几个小喽啰身上砸去。
“喂,小祖宗,你是想让人注意到我们吗?”看着那边打成一团的陈时希他们,吴才小声在傅颜耳边说着。吴才自认没有陈时希那样的身手,不上前帮忙是避免拖陈时希后腿,也是为保护傅颜。
可到底还是有几人朝他们过来。吴才看了看周边,也不见就把管事的出来,顾客们中也没有要帮忙的意思,陈时希虽然顾忌到了他们,伸手过来却被挡了回去,始终是分身乏术。
“SHIT!老子不发威,当我是病猫啊!”说着,将傅颜护在身后,就是抓住刚上来的男人的手,转身踢了另一个人的肩,接着冲着手里的男人揍了几拳。
陈时希心中愤怒,动手也很快,随着那帮男人嗷叫连连,该倒下的都倒下了,各自捂着或脑袋,或膝盖,我胸口。花衬衫被小跟班扶着,盯着刚刚动作利索的男人。一场打斗,以一敌多,他除了脸上手臂上挂了些彩,其实并不狼狈。
陈时希只是瞥了他一眼,其中的警告不言而喻。
回身拉起傅颜就走出了酒店。
吴才付了酒钱也跟着出来。
酒吧里安静了一阵,被出来了经理驱散了。经理唯唯诺诺地走到花衬衫身边,“陈少,你看……这……”
“滚!”男人丢了一个不耐的眼神,转身也出了酒吧,小喽啰们纷纷从地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