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32666500000024

第24章 废塔何人居

昨儿来的时候,唐氏推开门便走,我还怕和曹姨说不好话。

但徒属散去后,曹姨既疑心三娘不轨,就算不留人在身边,也该把门栓插上,怎么会轻易开门,为人突袭?

难道是自恃武功,却没想到遇到了世上罕见的高手?

要在之前,我或许会这么想。可是,袖口有翻吐异味,银簪探喉变黑,说是中了毒,已大底可以确信。

.

「大师。」一抬头,住持还看着我,似在等回话,不自禁地叫了他。

「大师。」又叫了一声,但不知说甚么好。

忽然间很尴尬,随口道:「这间大房从前是仓库。」

「堆放一些杂物。曹施主常来寺里盘桓,这是她兴业之地,出资修缮,作了客房。」

.

「也放过夜明珠?」

「这不过是传闻不实之辞。」

「听说,白掌门留宿贵寺,并非只为听高僧讲法,是为偷看寺中宝物。啊,或许是想窃取……为这不存在的东西,白白断送性命。」

「阿弥陀佛。」

.

「进来罢。」正有些想法,镜子开门一叫,就给扰乱了。

但我迫不及待想知道查验的结果,步入房中:「怎么说。」万一不是中毒,那一切推论都白费了。

「腹部微塌,斑是黄白色。仲崖哥哥,你可知道这是甚么毒?」

「这我怎么知道,簪子变黑,不就是砒/霜么?」

.

「你可知道,要毒死人,需多少砒/霜?嘿,拌在饭里,一分也不到。」

这可让我不太信了,侍从也脱口道:「这么少?」

「怪呀就怪在,这银簪黑得太多、太快,她服下的毒量,起码一钱。」

她捏着簪头,小指挑着尾,笑吟吟地摆弄。

.

我本想说,曹姨有艺在身,是凶手怕寻常药量毒不倒,多放了一些,可听到说一钱,这是十倍啊。

「那末,就是他不了解毒性,才放了许多。」

「可你要是见过砒/霜,就不会这么想了。此物能致银簪青黑,是因为其中混有硫磺粉末。放多了,就不怕曹姨早早闻出来?」

这我倒头一次听闻,可她努一下嘴角,斜一下眼,停住嘴。

.

在那个侍从面前不便多言?

我已猜得一二,但这样说话不便,得把她支开。

「我刚问住持,曹姨不吃寺里的斋。这只需问芍花门徒众即可验证,我想,住持没有理由撒谎。那么,饭是芍花门的人送的……」

「姜姐姐,劳烦你去问一趟。」那侍从轻轻答应,便出去了。

.

我关上门:「她姓姜?」

「姜太公的姜。无父无母,自幼跟在黑三娘身边,也怪可怜。诶,她说昨儿就见过你。」

「哦哈,昨儿,昨晚在三娘庄园过夜,原来真见过。但我不记得她了。」

这才片刻工夫,她们已攀谈许多。想想我自己,也怪可悲,胆小怕生,和谁也熟不来。

怕姜氏未走偷听,我又开门看,两边墙下也没人,只有住持打坐的背影。

.

「刚才我说了假话。」

「知道。若安排了送饭,众人一定会提及,盘问送饭人当时情形。」

「何况,就算是寺僧或门人干的,以曹姨的内功,不至于转眼就毒倒了。」我指指木板墙上那个芍花印,「留在房间静等发作,曹姨察觉不对,一定拼死杀敌,斗室内当有挣扎打斗的痕迹。要是送完饭便离去,掐准了时间再回来———镜子,你是曹姨,会怎么做?」

.

「难道不是立即……立即运功解毒么,不是么?」

眉头凝复舒、舒复凝,也不知她一句话动了几番心思。

「曹姨可不会忘记,在运功散毒前先拉上门栓。」

「但是我们来的时候,门半开着却完好。」对,并非强行破开。

「是不是有———」说中了,我点点头,镜子笑道:「故技重演,还施彼身。」

.

见想到一处,心里欢喜:「你看,全对上了。」

瞧她,也笑着等我说,兴头上不免指手画脚:「曹姨独出此室,饮食中毒,推上门栓打坐散毒,又怎想房中藏有一人,扎喉毙命。斗室之内已无货箱,不是地道,人从何来?」

我有意说得琅琅有节,却又不觉地快了起来,语调铿锵,忽然察觉,怕大声给外面听见了,软下声来:

「住持执掌秤平寺,如何不知有地道?可他装聋作哑。你再想,这地道终究是个秘密,凶手又是怎么知道的?这不正是和住持勾结好的么?」

.

镜子撇过脸点点头,若有所思,又看我:「你再说。」

我瞧她像已有发现,但不忍这时辍口:「要说证据,我还没有,可你听我说,是不是像这么回事。那年,曹姨在寺里设了好大的局,住持岂有不知之理?怕是真有宝珠,怕白掌门偷去,就和曹姨搭伙。」

可却被她打断:「这事太久远,不急一时。姜姑娘转眼要回来,你还是听我说罢。这密道虽有,但一时是找不到的,就算能找到,也还是别惹麻烦了。」

.

这可奇了,我当她是个惹事精,原来也知避麻烦。

「那咱出去说。」但信她无虚言,放下烛台。

住持坐在门口,大步快走,本该阻塞,但不觉他已平挪一下,让出道来。

镜子手脚快,本来磨蹭在斗室里,让我先走,但出大房转过弯,已跑在我前面。

回头,远瞧见一个倩影,也不知是不是那侍从,赶紧跟上镜子。

那方向有个高耸的黑影,是寺后的栖灵塔,分有九层,前唐时烧毁的。

.

「还记得我说,那么多砒/霜,会让人闻味察觉么?」

「这是死后故意在口中倒入的硫磺粉,让人按着砒/霜来路追查,混淆视听。」

「对,可你想过没有,这人心思还算缜密,为何留下这个破绽,让我们发觉了?我看,他也是迫不得已。砒/霜也好,蛇虫也罢,或者果子蘑菇,中毒者通常眼突耳胀腹鼓,作种种充血之状,尸斑青黑。世上有一种毒,不多见,却刚好反过来,上下唇缩,露出口齿,眼塌肚陷,全是收缩之状,遍身只作黄白色,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有轻微的皮病,以银簪验作淡黄色。」

.

「奇毒会暴露身份,所以才加了许多硫磺粉,用青黑色掩盖。」

「犯不着高兴,说到这个份上,谁都听得出来。」她笑着把我憋回去,「这叫蛊。而且是……」

「是青教!」一说到蛊,谁都会想到西南诸夷,特别是苗人,心下亮堂:想必是芍花门卷入了六派与青教之争。

.

「错了。是泉州岐国公陈家才有的金蚕蛊。」

岐国公陈洪进?那可是过去的诸侯,当今的节镇,吃拧了要和曹姨过不去?我连说不可能。

「歧国公富贵且极,年事已高,怎么会折腾这种江湖上排不上号的门派?」

.

「噗———谁说是他的意思?你还不知道,三月份歧国公就故世在汴梁了。」

故世了?也是这样地悄悄,但我已不吃惊。

庙堂与江湖是两重天地:民生疾苦,肉食者充耳不闻;王侯谢世,也作不了贩夫走卒的谈资。

.

一沉默,镜子走路就快起来,越快,我的脑筋就越不好用。

「那……要说金蚕蛊,那不是苗人的玩意么?」

「你都是道听途说,书上总不会错。福州、泉州多的是例子,一一记在纸上,你不晓得罢了。」

.

我听着来气,但也无从质疑,只得道:「不管是谁做的,来头有多大,我去告诉三娘。她报仇也好,停手也罢,我只想听一听佳儿的事。

我要找到她,一起去江南。她要是生了我的气,就算磕头赔罪,也请回来。若是因为芍花门甚么事……也一定有办法的。

设是芍花门……她是如何落难于此?可曾身不由己做过甚么勾当?

我又想信,又不想信,你知道么,这几年来,我对她还是所知寥寥,就这样稀里糊涂地动了心。」

.

谁想镜子又笑了起来:「好了。你那姐姐的事,我帮着打听,大江、运河的帮会,消息灵着呢。这才一天,她又没骑马,不怕找不回。倒是黑三娘,哼,她或许在骗你呢?至于陈芝麻烂谷子,你就算知道了,那姐姐会高兴?」

她忽而停下来,一抬头高塔已到。

.

绕塔底走了一圈,四面周百十步,底墙厚一步有余。

我原想,里头空荡荡,尘灰呛人,没料到垃圾涂地,恶臭逼人。

头上也没有层板,四列塔窗透着光,渐高渐小。

经一圈没碰到楼梯,想必本也是木制,烧得干干净净了。

「没有甚么好看的,回去罢。」

.

「仲崖哥哥,咱爬上去看看!」

这要上去,得爬那空壁直墙。一层足有两丈高,除了窗子,中间难有落脚处,可别摔着了。

何况就是那砖石也未必坚实。

她又道:「让你见识见识我的轻功。」

「大晚上不在家老实,爬甚么塔找罪受?」

黑暗中柴里柴气的一声,不知何人,也吓我一跳,赶忙回道:「大叔说得是。」

.

听这话是好意相劝,更可惊是关中口音,便又问道:「大叔在这废塔之中,是为何故?」

便刻意带些关中的腔去搭。

「仲崖哥哥,我们走。」

我刚迟疑一下,她就厉声催促:「走哉!」

手腕也被猛地一抓,来势太猛,我不由自主地翻手抽了她的小臂肚,正想致歉,那人回话了。

.

「甚么狗屁大叔,从前有个管老子叫叔的,已经是废人了。嗐!」

他重重这一叹,是喊出是声音,

「听你说话,是关中那的?怎么跟茅山派的在一起?这东南没个好人,可要当心了。」

镜子又抓了一把,把我往外拽。

.

那怪人一口讲出她的来路,怕是不简单的人物。

「前辈,我们先告辞了。」

我也有些怕,他不齿江淮人,我到底也是在江南长大的,可别冲了他的脾气。

调头贴墙快步走,时时怕肩头被按住。

.

「小丫头留下来。」

甚么!他是兽性大发么?我断不能让镜子出事,快应道:「干甚么!」

他置若罔闻:「小丫头!」

「尊驾跟我夹缠不清,可失了前辈身份。」

看镜子手已按剑,转身应答,我也握紧剑柄,回过头。

.

「你认得老子?」「我怎么认得你?」

「不认得,跑甚么!」「我……害怕。」

「呵,茅山派在东南横行霸道,也知道害怕?————老子这条腿,就是给姓萧的砍掉的!」

他语近咆哮,森森可怖。

这可是不解的血仇,我惟恐迁怒镜子,但又想他已是断腿废人,再厉害也不能奔跑,还怕逃不脱么?

.

「老子翦恶除害,落了一身伤,打茅山下走过,教他捡了便宜,剁下一条腿。哼,老子也摘了他一颗眼珠。」

听此恶斗惨状,不寒而栗。想不到萧纪竟也受了这等重伤。

「前辈,你在这里的事,我不会说出去的,就此别过罢。」

镜子真心地着急了,可我忽然想到:「你可认得岐山的八指罗汉?」

说甚么翦恶除害、关中口音、胜过萧纪,想来就是他。

刺杀青教长老成功了么?我很想听他亲口确认。

.

「你怎么知道!」

「不才在盩厔、洛阳见过他,也听说了前辈舍身杀贼。其中是非功过,晚辈不足评说,只是想问一问,结果如何。」

说得像是和他师兄熟识,或许能套个近乎。

他果然松懈,长叹一气:「四个长老,三个伏诛,虽然跑了一个,也算是奇功一桩。可惜老哥中毒箭死了。老头和侄子在建州,我过去看一眼,回头路走了江南,真倒了楣!」

.

既已放他去了,何故等人功成回头时还要下狠手?

我暗暗奇怪,也为萧纪做法不敢苟同。

「那……那个张家的女人呢?」

「她路途上跑了三次,我哥俩寻思,这娘们不是可教化之材,到了人前必会把咱出卖了,便假装放她回去,骗她说出拳法交换,然后就把她做干净了。」

.

听说甚么做干净了,便是不足评论也怒气上涌,道:「你拳法也得了,人也说放了,怎又杀了!」也难怪萧纪会再与他死斗。

「留着终究是个祸害。就好比茅山派这个丫头,嘴里说甚么不会说出去,哼,就真不会说了?就以为老子能饶她性命了?」

甚么,要杀了镜子?!「那……这条腿,砍得好!」

我这么说,既是让他怄气,也是提醒镜子不必软弱,大可从容保身。

.

『当』一声,余韵袅袅。

镜子抢在身前,右臂高高扬起,抽了大半截剑。

「尊驾就是凭这弹石子的本事杀了三个长老么?依小女子看,只怕还须修炼。」

接连『当当』两声,但见剑光掠动,鸣颤吟吟。

我看着生怕,道:「走罢。」他手里不知还有多少石子,只要一个接不住,登时便可把我们废了。

.

镜子哼声随我倒步退出废塔,那鸟汉也不再弹石。

转到门旁墙下,才松了口气。

「背我。」耳畔轻轻的气声,「我中石头了。」

我急拉住了手臂把她背起快步:「甚么时候!」

「退到门口的时候,最后一刻,我以为……」以为已经无虞,就大意了。

「怎么样?伤在那儿?」「离得远,不打紧。快带我下山,回家。」

.

「这怎么行,回家太远,渡口还没船了。」说甚么不打紧,明明听着都疼。

「往北从罗城那边,河窄有桥。」

罗城,就是从前的节度使牙城,建在蜀冈山余脉上,李重进顽抗太/祖皇帝时焚毁了,如今只是遗迹。

「让三娘给你医治。」

「杀曹姨的就是她。」

.

「不可能!」那时她正和我在一起,怎么会杀死了曹姨?

「曹姨没有吃饭,中毒前最后见到的就是三娘。是在见面时被下的蛊。」

「别说了。」虽还有些疑问,但怕她引动伤口,「我信,我带你回去!」

忽而觉得背上热乎乎,像是有血粘上来,心急如焚:「你流血了?到底伤在那里?」

「皮肉伤,不致命,你也是武家子弟,没见过血么?」

.

我答应着,但心里有疑虑:她不肯包扎,必是碍于体肤私隐,但这样下去只怕难捱,到渡口就算是逼着船家、抢了船,沿着护城河绕到城西厢,也胜过一路颠簸。

这样背着,就不得不压低了后背,实在跑不快,我轻道一声「搂好」,托手在她臀下,尽心跑得平稳。

「走错了。」错了?她定是看我没往山门去。

「天王殿早就锁门了,我们翻墙出去。那边有棵树,好爬一些。」要放往常,这点儿高的院墙,翻身一跃便扒得上去。

.

「谁说走山门了?马……去找芍花门的马。」

是要借着马镫的高度过墙?

哦不是,我马上心领神会:山门满是菩萨与天王像,不可牵马经过。但芍花门与秤平寺关系不一般,好像经常造访,系马寺外又无人看护,必是另开了偏门,可以走马。

.

两队马三十来匹,气味对我这样在西北待过的武人来说,是能老远感觉到的。偏门便在马棚旁边,果然简陋得多,只一脚便踢开了。

马跑起来太颠晃,我就背着她一路小跑,心里暗想着寺里的事。

忽觉镜子许久没睬口了,忙问她话,听她含糊回答了几句,才稍稍放心。

同类推荐
  • 超能机甲武神

    超能机甲武神

    如果想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那么成为机甲武士吧!如果希望成为人中之龙,那么成为机甲武士吧!如果希望找到一份体面的工作,那么赶紧成为机甲武士吧!这是一个机甲与武术完美融合的时代,里面有热血有兄弟,升级打怪应有尽有。
  • 剑痴离念传

    剑痴离念传

    一个落魄剑派的少掌门,在照顾病危的太师父时,记录下其凌乱无章的只字片语。为弄懂这些只字片语,也为找寻失踪多年的父亲,少年毅然踏上江湖!常言道:江湖险恶。淳朴的少年,是怎样在权力阴谋与爱恨情仇间成长为一代名侠的呢?请看《剑痴离念传》。
  • 江湖如歌

    江湖如歌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李湖为了找工作,远赴美国,阴错阳差的走进了传说中的江湖,从一个普通青年成长为一个绝世高手。
  • 绝尘飞羽

    绝尘飞羽

    词曰:清风白羽偶相逢,相顾淹没红尘。刀光饮恨,剑影生情,恩仇未解血尚温。自古霸业随逝水,误却多少缘份。天遥地远,风流云动,羽化萍踪何处问?
  • 星海狂潮之浴血苍生.

    星海狂潮之浴血苍生.

    【作品交流群QQ:190681517】公园936年时处乱世之秋,玉婉盈追赶沈放,却不料被刺杀他的杀手捕获。在那无助的雨夜,一群杀手将她……沈放孤身一人寻找失踪的妻子,并不知道玉婉盈随后而来并遭逢变故。就在这边陲之地,沈放最终没能逃脱被追杀致死的命运……但是天外滑落的一颗流星经过。到访地球的曼斯蒂斯人坠落了,受伤的曼斯蒂斯人将自己衰弱的思想融合进了沈放体内。他再次站了起来。
热门推荐
  • 就这么糊里糊涂的长大

    就这么糊里糊涂的长大

    小时候觉得自己闪闪红星向太阳,一本正经的成长,大一点的时候,刚刚学会伤春悲秋,便觉得自己要陷入万劫不复的无人之境,现在才知道自己不过是糊里糊涂的长大。27岁,一个前后不见五指,细思极恐,不知何时就会莫名而泣的年龄,我想趁着几口热气,再试着去抓取一把,记忆中那些依稀尚存的感动。这是一部带有自传性质的小说,但一切的回忆都有虚构的成分,所以不可能写成纪实文学。且任我走奈何桥前放肆一把,借超光速的能力,再次站到那个熟悉而又陌生的时空面前,静静的躺下身子,听听自己真实的心跳,当27岁的自己和曾经各种形态的自己对视的时候,又会有怎样的惊心动魄呢?这可以说是只写给我一个人的小说,也可以说是写给所有人的情书。
  • 我这一辈子

    我这一辈子

    一个幽默的作家,一定是极会掌握语言文学的作家,他必须写得俏皮,泼辣,警辟,使人读了发笑,或啼笑皆非、受到教育。老舍作为一个幽默小说家,便具有这样的语言能力和幽默的心态,世事、异国观光、朋友亲邻,在他眼里皆是有趣的。一如他笔下“穿马裤的马裤先生”、“盼孙子的王老太太”、“院里不是东西的老王”等等,既写实传神,又夸张好笑。且他的这种笑不仅仅是让人捧腹的搞笑,还是一种含泪的笑。他将对当时社会的讽刺批判和自己博大悲悯的人道主义情怀,融入这种笑中,极具感染力,让人发笑的同时,也引人思考。
  • 末世之雇佣军团

    末世之雇佣军团

    重生前,18岁的余渺从23层高的大厦顶楼一跃而下,脑浆迸裂,鲜血横流。重生后,18岁的余渺该如何躲避警察的追捕?三天后,末世来临,她又该何去何从?(文案无能╮( ̄▽ ̄")╭)
  • A CONFESSION

    A CONFESSION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
  • A Protegee of Jack Hamlin' s

    A Protegee of Jack Hamlin' s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
  • 穿越星际之殿下想罢工

    穿越星际之殿下想罢工

    前世的弃子,今生的传奇。闻人琦上一世为工作所累,为亲情所伤。重来一世,她要随心所欲,一个人自由自在的活着。然而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殿下,校长找你。”“殿下,元帅找你。”“殿下.......”别喊了,本殿下要罢工!PS:本文爱情线较弱,主玄幻女强,不喜勿进。
  • 内科摘要

    内科摘要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
  • 星瞳决

    星瞳决

    现实社会中,有一群不为人知的人,他们白日里和大家一样,但在他们身后,还有一个特殊的身份—瞳术师
  • 三世桃之夭

    三世桃之夭

    前世众叛亲离!死前她许愿:如有来生,愿现世安稳,岁月静好。重生异世小村,虽然没有疼她的爹,却有爱她入骨的娘亲,和她向往的平静生活。人算不如天算、否则这什么皇室隐族秘辛算什么?……当迷雾剥开阴谋渐显,轻讽一笑她不是那个古韵小村单纯的暮陌,而是来自异世的嗜血九月!有什么招儿?划什么道儿?她接着就是。只是不知道她的回应那些蠢货能否接的下?既然开始那就用生命作为招惹的代价吧!
  • 复仇之逆天女王

    复仇之逆天女王

    恨是什么?不过是人间七情六欲中最冷漠的罢了。古人云:因爱而生恨,即恨便是爱。当她看都这句话是,便皱起秀眉道:“古人的脑子是飞到外太空去了么。”便提笔挥墨:另者曰:若人毁汝之所爱,虽远必恨!她是恨他们毁了她的一切,甚至是母亲。爱他们,开玩笑!她会让他们知道,惹到她的人不会有好下场,此仇不报,誓不为人!他,是王,伤害她的人,他会消灭。这么一个残暴的人,对她确视如珍宝捧在手中,就算逆天而行,他只会淡淡回一句:“你喜欢就好!”。可是当她另有喜欢的人,这叫他怎么不恼,为了她,他宁愿献上所有,但并不代表他能坐视不管,即便对手是他的弟弟。“小雅,虽远必恨!”他扣住她的下巴。她石化了,这世界太玄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