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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妫水之滨

流波山延绵浩荡奔走十万里尽于燕东牟(mou,二声)冰郡,连亘之间,山势波澜,有碧海倾天之样。

夔城往北,妫水逶(wei,一声)迤(yi,二声)。临近流波山麓,有一处新寨,约莫数千人左右,寨名洛川。

此时烟霞遗落碧天之外,流苏彩照冬雪之上,阡陌纵横间,有女子舞剑妫水之滨。

腰肢折柳,翩跹若落英飘舞,不沾烟尘。然而她的剑很快,寒光映霞,红彻娇颜。剑身穿枝墨柳之梢,纤腕漫抖,落下柳叶半侧,可见经络。那是越女之剑,青衫十万殁,越女带剑出。

楚越之战绵耗十年,直至石景关破,守关之人,尽皆女子。越不亡国,亡国必寡。越国的男子皆已战死,守关之人,自然只剩女子。因而越女剑不是歌舫之剑,而是杀人之剑。

那柄剑蓝光幽然,若凝哀伤,让人有一种道不出的伤感愁恻。那剑在那女子手中,漾风而起,游曳河畔墨柳枝梢之间,舞出一种亡国的缠怨。剑名月洛,采洛水沉月之幽。

脩武有水,名唤洛川。

“阿姊,阿爷唤你呢!”一女童红丝垂髫,褐布青裈(kun,一声),有些小喘着跑到女子舞剑之处,启唇唤道。

“嗯,知道了!”女子收剑负于背上,取过旁侧放置的黑纱斗笠,携于腰手之间,款步走来,牵着那女童的手,朝寨中走去。

一处木寨,古槐阡陌,栏檐低瓦。寨中景致与燕北各处殊异,木屋零星,隐隐有阵法之势。土陌交织的路径旁侧,不时有人朝着那女子躬身而立,神色恭敬。就连垂髫嬉戏的孩童,也被家中长辈拉拽,停歇片刻。女子从她微冷的脸颊抹出一丝恬淡的微笑,云靴沾泥,并未驻足。

寨中东侧,唯一一间石屋之中,一个老者伛偻背影,对着墙上所挂一副画卷痴迷入神。画中山势延绵,东西横纵,逶迤处,仿似螭(chi,一声)龙抟(tuan,二声)云,跌宕时,正若螣(teng,二声)蛇飞舞,赫然正是十万流波景致无异。

“阿爷,阿姊回来了!”小女孩儿清脆的声音响起,跟着她进来的,还有那个黑衫舞袂的女子。

“阿爷,你找我?”那女子跪膝坐于竹榻之上,轻声问道。

“小灵,下去吧,我还有话跟你阿姊说。”那老者从一阵失神的茫然中醒来,咧嘴一笑,对那叫做小灵的小女孩儿说道。

“嗯,阿爷!”小女孩开心地蹦跶着步子,朝石屋外的寨子里走去,寨中有孩童嬉戏,却不见少年。

“公主,不用随他们唤我阿爷,你是我越国最尊贵的所在,切莫失了自己的身份尊严。”那老者苍颜皓发,蓦然支起偻着的身子,却是有一种常人难有的威仪。

“太傅,若你我都不能唤作阿爷,那这般寨中,就真的只剩我姊弟两人孤苦无依了。”她躬身长揖,青丝额发贴着竹榻,久久未有起身。

“公主如此,老朽何颜以对先帝!”浑浊泪眼,恰似泪流,那老者跪立竹榻,慌忙跨至女子身前,叩首于前,再难起来。

“阿爷这般,子轩何堪?”那女子瞧见老者躬身叩首,心中亦是慌乱。勉力起身,扶住老者手臂,将他带起,“亡越可以无轩,却不可没有阿爷。”

“成邕(yong,一声)何德何能,蒙先帝不弃,托孤于身。竟受公主大礼,死亦何憾?”老者激动之处,泪水顺着皱庞,悄声滑落。

“阿爷,亡越兴衰,全在一身,万不可哀神伤身过甚,子轩肩弱,却是无法扛起复国之艰。”

“公主放心,越不兴国,老朽还不会闭上这双老眼。公主且随我来。”成邕起身,移步画卷之前,对着缓步随来的卫子轩说道,“流波神藏,万年兴始,老朽观画百年,隐约已知画中神藏所在,只待神藏开启,我越国复兴,便值日可待。”

“可是阿弟已经入夔宫修行,不知能不能赶上神藏开启。”

“公主放心,横皇子九月之后方才参加燕国朝试,神藏不出五月,必定开启,藉此机会,公主与皇子具可有所机缘。”

“阿爷,神藏真的藏有入圣法门吗?”卫子轩眉宇微蹙,神色凝重问道。

“圣道飘渺,何敢强求,只是神藏之中,必定有大机缘。公主与皇子天资俱佳,一旦得神藏所辅,即便求圣不得,跨道入虚,决计不成问题。彼时皇子入燕国皇朝,借幽云之骑,公主揽亡越遗族,起兵声于洛水,两相呼应,何愁大计不成?”言语慷慨处,老者白须翩然,竟是怀想起当年越国藏剑十万,剑指天下的意气豪迈。

只可惜曹妃半落红菱,十万剑折。由此之后,楚国大军迫境,直抵石景关,至女子负剑,亡家破国。

而越国遗老,辗转万里颠沛,才到这流波山麓,妫水之滨,寻了这么一出住所,收纳亡存,以期复兴。

竹园种青竹,亦可称之为养竹。凡有新人进园,必于园中植竹一株。走后斫去,取青竹之节,埋于园中红泥。

瘦竹清减,有男子伫倚阁台,凭风而立,衣袂飘扬。他叫卫子横,竹园新纳弟子,十五岁未及而已跨至五品境界。

在这座高台上他已经站了很久,凝眸远视,似有一种不融于他稚嫩脸庞的幽邃。他眉宇一横,折袖离去。

他要去墨园,因为他知道那里有一个男子,观剑而悟连山。而他,还没有窥到那山的意境。

但他有剑,他是越人。越人舞剑,从来不知他人之剑。

这里仅仅只是燕国一郡,就有那样的人物。那浩荡云洲,又该有多少像他那样的人。卫子横不知道自己过去,究竟是去结交还是去挑战,他只是觉得自己有必要见一见那人,于是提剑前往。

墨园依旧平静,远没有竹园的喧闹。

卓煜立剑在手,于园中观山,观得是夔宫依稀隐现的后山。他瞥见了那个挎剑而至的少年,将目光从那处矮山收回。

他没有说话,扬剑而起,因为有剑自园外来。

越人舞剑,无有生死。卫子横的剑,是亡国之剑。因而剑身凝悲,而剑势蔚然,携一国之哀怨,逆风而来。

他没有展露五品的元力,但却是以五品的境界在舞剑。习连山剑之人,不该接不住他这样蓄势而来的一剑。因为这不是杀招,亡国之剑,却没有亡命之意。若是他连自己这一剑都接不住,即便悟了连山,又有何用?

卓煜剑尖斜指,虎口持住剑柄,运幽府元力,结连山之势。他必定是为观连山而来,既然如此,那就接我浩荡流波十万里山势绵延。剑起之时,竟隐有大山虚影,凝至剑身。剑刃触接转瞬,错落相隔之后,两人持剑,遥相立视对方。

“竹园卫子横!”他自然知道眼前此人正是那观剑即悟连山之人,因为他的武道境界只有六品。六品习连山,除了那人,还该有谁?

“墨园卓煜!”

燕小城推门而出之时,有些诧异地望见了平日里不苟言笑,酲(cheng,二声)醉酣(han,一声)睡的徐凤来,他竟也是站到了园中观战。他们确如他一般,都是被园中剑意吸引而来。

剑光再起,清辉交错,国与山交相印叠,元力流转之间,卫子横竟是再难隐匿心中的惊诧。

他是亡越皇子,有一国之武藏。而那人,只用了连山,凭大山巍峨,在十数招交手之中,未落下风。

“云师弟,可见着卓师弟的剑,剑法朴拙,却是内藏连山。与那日同你舞剑之时相比,怕是又有一番领悟。”燕小城对着旁边观剑的云莛说道。

“卓师弟的剑固然是好,但那人的剑未必就差。剑法奔走开阖间凝滞精巧,却又有金戈错落之意,确实是好剑。”

“由此观之,师弟觉得那边会赢?”

“双赢。”双赢,即是都不会赢。剑无杀意,虽至精湛,却没有凌厉之势,自然不可能决出胜负。

说话间,卫子横已收了剑,他抿嘴一笑,很是灿烂,“你可愿做我朋友?”他问得很真挚,因为他从小就没有朋友。他是皇子,高高在上的皇子,又怎么能够拥有朋友,这样奢侈的物什。他只该有剑,也只能有剑。

“不愿!”卓煜收剑,兴致怏怏,对着那双明眸,轻声回道。

“为什么?”卫子横心中微有气恼,语气却是没有那般激烈。

“为什么?你突然来到墨园之中,对着我直接就是一剑,那我又怎么可能将你当做朋友?”

卓煜的解释让卫子横言语一滞,不自主将手搭至耳垂,用力捏了捏,显出一种与初时舞剑时不一样的羞赧(nan,三声),或者称之为尴尬。

“你不也是接住了那一剑吗?”此时的卫子横,言语中竟有一丝孩童的腼腆和不讲理。

“若换做他人,未必能够接住你那一剑。”

“你若接不住我的剑,又哪有资格做我卫子横的朋友。”

这或许算得上是一种极高的评价,也确实是卫子横对卓煜最高的评价。你是那个有资格做我朋友的人,因而你该感到高兴才对。这样的言语带着一种凌驾他人之上的霸道,与他先前显现而出的羞涩迥异。

卓煜哼声一笑,竟是哑然。这样的少年,该是说他直接,还是说他可爱。他没再理会卫子横,对着从西厢屋中出来,站立良久观战的几位师兄一笑,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燕小城也是哑然失笑,对着云莛莫名摇了摇头,转身回屋。于是人群散去,刚才熙攘,只余下卫子横一人,站在园中,望了望墨柳枝梢,悻悻(xin,四声)而归。

蓦地他回头,对着园中墨柳,扬声说道,“你若不做我朋友,那我就每日过来斗剑!”

说罢神色略扬,持剑而去。只是卓煜于屋中听到,神情一愣,旋即嘴角微扬,若有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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