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势要变了~七想补更来着,MS不行了,字数多一点点当补偿orz~~捂脸奔走~~~
----------七的正文---------
“蓟白,你恶心不恶心!”若不是没法离开天锁冰牢,他用得着在看蓟白这风马牛不相及的表演么,“拿来!”
那如盛满紫晶水的琉璃盏般的双眼,正闪烁着危险的光芒,在平时,御月星君早已经摸着自己的鼻子讪讪地摇起了小白旗,可惜啊,对于阶下囚嘛,蓟白身后赫赫竖起了一条大尾巴,晃啊晃,手指捻着七叶木芙蓉赤红的花茎,招摇无比地耀武扬威:“口气好点!”
云炎顿时蹦出了一条青筋,在幽冷瑰美的发丝间隐隐跳动,薄唇越抿越紧,盯着蓟白的眼睛瞳色渐深,“我没多少时间跟你耗下去,蓟白,我必须在他们之前找到未央!”他深吸一口气,“可以把花给我吗,蓟白?”
蓟白眼中的玩世不恭尽数褪去,严肃而郑重让他真真正正有一个星君该有的样子:“你确定要这么做?”
“一万年前的‘五界祸乱’你也是知道的,虽然最终是以我将未央带回神界终结,只要有心人细想,就明白这不是最后结局。神界在五界中的威信是摆在那里的,可自颛念一事,神权已经开始动摇,或者早已开始动摇,不过那时候才表现出来。”
“你是说,未央,是一万年前‘五界祸乱’的关键?神界之所以招安未央,不是因为她能溯力逆天的灵力吗?”早应波澜不惊的星君此刻脸上写满了震惊。
“当然不可能,若仅仅是这样,未央还能活到现在吗?她背后埋藏着一大堆秘密,牵一发而动全身,才让神界四大帝君虽然忌惮,却不能下手动作。”云炎想起她离开鬼界时,看向那如火如荼的曼珠沙华,银瞳中有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流转。
长长的卷翘眼睫低低垂下,在鬼界暗沉的夜中阴影浓重,模糊不清,半掩着银色的瞳眸如上弦月,淡淡的光,游离在朔月与满月之间,说不出悲欢离合,不能理解的阴晴圆缺。
“她都跟你说过吗?”
“未央……谁?!”云炎蓦然感探到灵息的波动,赫然喝叱,夹杂着灵力的喝问如浪席卷过天锁冰牢前看似平静的小树林,一株毫不起眼的碧丝在他的灵压下诡异地无风自晃,不待蓟白上前一探究竟,顿时化作黑影奔逃。
蓟白冷笑,将赤红的七叶木芙蓉随手扔进洞中,手掐瞬身皱法诀,身形如风,残影仍留在原地,本人已扑向了那条鬼鬼祟祟听壁角的黑影。
“小白,不要追!”灵光突然闪过,云炎急忙叫停蓟白,一抹深意嵌入上翘的唇角,“不用追了……”
蓟白一头雾水回头,又望了望黑影逃窜的方向,皱起眉头:“为什么?”
“他们还没有未央的消息,对吗?”清冷的紫瞳波光粼粼,熠熠生辉,笑得好不惬意。
“嗯,人界、仙界找遍了没有,鬼界他们进不去,妖界应该没有,魔界说不准。此乃官方对外消息。”
“这消息假不了,不然,他们也不会派人潜伏在此了。”
“咦?我还以为是我引来的……”
“要一路跟来,又要不被你我神识搜索,此人却易激动不善忍,刚听到关键就乱了心神,神庭中找出这样的人实在太过容易了,他们不至于犯这种错误。但是,如果他是一早就在这埋伏就另当别论了。”
“什么?那岂不是将你关在这之前就已经……”蓟白脸色一寒,怒目瞪视:“他,知道天锁冰牢对你没有效果,你的法力仙基根本没有被削去?”看到云炎点头,他就更来气了,“那你不让我杀了他?!”
“你怕死吗?”云炎话锋一转。
“他才欺不到我头上,想动我,起码该等青昊帝君归位!”叉腰扬下巴,蓟白看向那个地方的眼神,高傲不屑外加毫不掩饰的厌恶。
“哦,那你是看清了他是谁的人了?”
“啊嗯,那人还算机敏,都逃命了还不忘设两个套,衣衫用的是一个人的,身法用另一个人的,真正的身份却是第三个人的。”他砸吧砸吧嘴,眼带挑衅地看着云炎。他就是故意打哑谜,要这条小龙求自己告诉他答案!大尾巴再度在蓟白身后竖起。
“不错,长脑子了。”对于蓟白已经刻在脸上的“求我我就告诉你”,他岂会看不见,只可惜,他的眼睛也不是当摆设的。
蓟白被云炎淡漠不关心的表情惊悚了把,随即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龇牙咧嘴燃起熊熊怒火,在下一秒记起二人身在何地后生生将已经喷到喉咙的火焰咽了下去,转而恶狠狠地说,“等你被拉去行天臧之刑时,我一定会给你摇小旗送行!”
看着蓟白吃瘪又无处消火的扭曲模样,云炎逸然傲世的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笑容,转瞬在想到什么,笑意越发深刻:“他们不会杀我的。”
“这可不由你说了算,好听点叫你一声上神,其实还是改变不了你是龙族在神庭的质子,当初忌惮的是龙族的渊源历史,可谈到利益,帝君全然不会把龙族当回事!”
琉璃紫瞳中闪过一丝阴霾,云炎仍旧自信地说:“找不到未央,他们哪里敢杀我!特别是,将那条狗放回它主人身边后……”
“要找到未央,他们更不敢杀你了,那小妮子不是一般的护短啊……”蓟白小声的嘀咕,盖掉了云炎的后半句话,兀自想象未央回到神界,知道云炎被关进这里,她不得逼得帝君们供大爷般请出来?
“对了,你准备什么时候‘入梦’?”蓟白看着被云炎握在手中的木芙蓉,双手在袖中握成拳。“月圆之夜?”
“不,改了,毕竟这蓝雾对咒术还是有压制作用的,入梦一旦不慎,会伤到未央。等我离开这里……”
“离开!”蓟白见鬼了一般将声音拔高八度,“你冻傻了吧!”
洞顶门楣上四个淡金色古咒文,是赤珈帝君以七七四十九朵七色木芙蓉研制的汁液抒写,七色木芙蓉千年发芽、千年生叶、千年孕苞、千年开花,花已是极为难得,而研磨又只能使用碧玺为器,在汲取天地灵气发酵而成。
据说为了将这法阵和卸灵古雾完好保存,赤珈帝君可是努力了好几个涅槃年。没有天君以上的实力,根本没有人能打开天锁冰牢。据说,当时辙予天君压送过云炎之后,也是休息了好几天才恢复力气。
云炎想离开,谁能为他打开牢门?
“本来,我也不作想的,”云炎同样将视线落在赤红的木芙蓉上,笑容笃定,很难得地调侃,“可是,的确是会发生的事哦!”
蓟白眸光深深,唇不自知抿紧。在他不过无名小神的时候,云炎就已经在神庭作质,可以说,他的变化他都是一一看在眼里。唯独这次,不知是否因为云炎的兵行险招,剑走偏锋,他心中升腾起浓重的不安,让他担忧。
忧?他在忧何?忧神庭?还是忧,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