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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的正文----------
该来的总是要来,就在祁家将最后的研究结果上交后不到一个时辰,传来“死讯”。
祁家立时被一片戚戚哀呜吞没——
“呜呜呜……怎么办、怎么办?”
“要死了吗?啊,不行不行,我还年轻、不想死了……”
“昨天见少爷提回来的那对白瓷瓶挺有看头的,我以为能解决得了危机,怎么还是会……”
“唉,早知道昨天就该跟阿大跑了!”
纷纷扰扰的声音杂乱、慌乱,祁修却站在这片混乱中,面有讥诮:今天上交的,可不是什么白瓷瓶,而是真真正正的白玉瓶,只不过在上面涂了透明的釉漆,让它看上去有瓷器的光泽。
白玉瓷,说白了只是细腻度、光泽度上跟白玉几可以假乱真,鉴别的人如果不能同时熟知玉和瓷很难当即辨别真伪。到底瓷就是瓷,玉就是玉,白玉瓷的档次还是低于白玉的。换而言之,他上交的仿瓷白玉瓶绝对比白玉瓷瓶要精美优良的多。
结果,定下的罪名是不能完成陛下所托,说什么“有负天望”,而不是欺君之罪。
奇天下之大讽!
“咦?”祁婉忽地疑惑了一声,“王公公?官兵……”她只忙着安慰大姐,良久不见什么人来抓捕他们,抬头发现宣旨的王公公和随行的侍卫都不见踪影了。难道不是降罪之后要先将他们捉入大牢吗?
“他们走了。”云初晓满脸黑线,据一个家丁的说法,圣旨写的是这个国家权力最大的人的命令或者意思,必须认真虔诚对待,要跪下听旨以示尊敬。云初晓不吃他们这套,是以两次圣旨到时她都是躲到树后旁观,也因此看到很多人不会看到的东西。
譬如,在那个说话娘娘腔的胖男人(指王公公)在宣读到祁家并没有按期研制出白玉瓷的烧制方法时,全场就乱了:祁老爷面如金纸,连嘴唇都抖了;祁夫人一直在掉泪,暗自压抑着呜咽;祁双从头到尾就没有听圣旨宣读,双眼无神,有一下没一下抚着自己的孩子;祁婉因着祁双情绪不稳,顾不上听,好言温语,安慰得口干舌燥。
这那是尊敬的样子啊……她开始怀疑这说法的真实性,根本就没人听,连人走了都不知道,能尊敬得哪去……
“啊,走了?”祁婉大吃一惊,“不是应该将我们关入牢中吗?”对于云初晓,她是冷静的,她看得清也辨得真,祁家的变故分明与这孩子无半分关系,还医治好自己的喉咙,可面对上祁双的竭斯底里,根本讲不通道理,因此心怀五分感激和五分歉疚,说起话来也是温柔轻婉的。
“呃……”不解皇家律法的云初晓嘴角可疑地抽了抽,“你很希望被关起来?”
“可是,不是要关起来准备送上砍头台吗?”她当然不想啊,可程序不是应该这么走吗?
“上砍头台干嘛?想砍头还是想被砍头?”云初晓将她上下扫视了一遍,不会医好了喉咙坏了脑子吧!
“皇上要砍祁家人的头,我们还能怎么反抗?”祁婉跟云初晓的对话完全不能处于同一平面上。
“没人说要砍头啊!”云初晓的声音不大,却如惊雷震傻了嗡嗡作响的声音。
“什、什么?!”祁老爷回神,颤巍巍地站起来走向云初晓,只是半路又停住,连连苦笑:“流放也不曾好到哪里去!”
“流放?没听说啊!”云初晓耸肩,无奈地摊了摊手:真如她所看的那样,没有一个人在听那所谓“尊贵无比”的圣旨。
“孩子、你、你说什么!”云初晓晃神的时候,祁老爷猛地扑了过来抓住她拼命摇晃:“你说什么、说什么!”
祁婉也激动不已,却比自己父亲理智得多,先于祁修将云初晓解救出来,搭在她双肩的手微微发抖,声音还强作镇定地问:“皇上对祁家的惩罚是什么?”
云初晓摇了摇晕忽忽的脑袋瓜,在感觉到祁婉失望而握在肩头的力量加大,她一个激灵,马上清醒过来,将听到的选关键背出:“祁氏一命一万两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