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五更时分,母亲就把早饭做好了,因为爷爷,大伯他们几个到车站赶六点的火车。飞燕今天起得也很早,可能是一夜未眠吧,最起码是睡了醒,醒了睡,全只为早些上少林寺去吧。当母亲喊爷爷吃饭时他早已站在了母亲的身边,母亲发现了他便惊讶地说:
“燕儿,不会是一夜未合眼吧?”
“五婶……何此我辛苦,你饭都做好了”飞燕摸着脑门后不好意思地说。
“听你五叔讲,学功夫很吃苦的,不过看你这劲将来准能成为飞檐走壁的窜天燕!”
“窜天燕?这个名字好!五婶呀冲着你这是三个字“窜天燕”我坚决,我下定决心不怕吃苦决不负您们的愿望!”飞燕哥挥着拳头在表决心。
“好了,别吹了。快吃饭吧别误了车,那车可不会等你的。”这时大伯父也从屋里出来了。说了飞燕一句又对堂屋内喊道:“爹呀,吃饭了。”
“来了。”爷爷出了堂屋看了看飞燕哥又说:“这家伙还怪操心呢想必是一夜未合眼吧?”
飞燕哥笑了,大家都笑了,还有二伯父不好意思地说:“这孩子比我起得还早呢。”
“你们都快去吃饭吧,六点的车别误了时间。”这时父亲也起床了并说了一句。
大家草草地吃些饭便向车站走去。当大家走到南尹村东头时,只听到南尹庄家庙的方向响起了密集的枪声,那枪声越来越急,大约有十来分钟时,枪声渐渐地稀疏了,飞燕哥眼尖他用手指指南尹庄北说道:
“看,那有好些人向北逃去。”
随着飞燕的话音正东方向的天空中飞下来数架飞机向着逃窜的人们扔下了无数颗炸弹,那炸弹一个劲的往下倾,好一个火光冲天的场面。
爷爷望着这一切面部表情非常沉重,他心明白,一定是李狗头被RB鬼子给端了窝了,他长叹一声说:
“李狗头啊,这回……。”
“爹爹你们快看那是谁?”飞燕哥发现南尹庄正南方向跑来一个人。
“那是李狗头。”大伯父认出来上气不接下气跑过来的李狗头。
“大哥,孔大叔你们……你们是……到哪……那去?”李狗头喘着粗气说。“我们到潼关去,你这是、、、、、、?”
“别说了大哥,都怪我,文海的情报我是收到了,大意了我,小RB也太狡猾了。”李狗头心里有些安静地说。
“胜败乃军家常事,只要有你在还会东山再起的。不过风声正紧时,我看你还是跟我们走吧,到潼关去,跟着你大哥保你无事的。”大伯父说着脱下自己的衣服说:‘快把这个穿上,车快到站了,买了票一块走吧!”
“谢大叔和各位大哥了。”李狗头忙穿上大伯父的外衣,这时二伯父把自己的帽子戴在了李狗头的脑袋上,别说,李狗头还真变了个样。
大伯父看了看李狗头摇了摇头。他把自己的包裹递给李狗头又摇了摇头说;
“这样还不行,把你那衣服让我爹穿了吧?”
李狗头急忙把大伯父给他的外套穿上把自己的外衣脱下,又把爷爷给他的穿好了,这时爷爷把李狗头的外套也穿好了,大家正要走时,从正南便跑来几个RB鬼子,端着明幌幌刺刀的三八大盖上去就把几个人给围住了。
“你们的,谁是李狗头的干活?”一个稍胖的鬼子拉着枪栓叫道。
“快说的,不说死了死了的!”一个瘦瘦的鬼子用刺刀指着爷爷的胸口叫道。
“我们这些人之中没有什么李狗头,李狼头的。”爷爷用手扒拉开小鬼子的刺刀笑着说,他看了看飞燕,同时也递过了一种坚硬的眼神说道:“小孩子是不会说假话的,不信你问这孩子吧。”
这几个小鬼子也真够凶的,呼啦一下子把飞燕哥围了起来,都是把刺刀指向他,还是那个稍胖的小鬼子励声吼道:
“你的说,李狗头的那个是!”
“这几个人中没有李狗头,李狗头他……。”飞燕哥并没有害怕,大有沉着的表情还说着停了下来,好像是在卖关子。
“小孩你的说,我这冰糖的有。”那个稍胖的好像是信飞燕哥的话假惺惺地从口袋中摸出些糖块来。
“李狗头他那里去了,其实我……我也不知道!”飞燕哥说着伸手把小鬼子手中的糖给抓了过来。
“你的八格牙路的!”那个鬼子说着就要动手打飞燕哥。
“太君,别跟小孩闹了,你看我像不像李狗头?”爷爷怕飞燕哥吃亏忙说道。
几个小鬼子围着爷爷转了几圈,哈哈大笑起来:
“哈……,李狗头看你往那跑,走!见黑田队长去!”
“太君,他是我爹,不是李狗头!”两位伯父忙上前齐喊。
“老大你们尽管放心地坐车打工去吧,我不会有事的,黑田认得我,快走吧你们。”爷爷甩着手示意他们快走。
这时的李狗头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望着爷爷那自信而从容不迫的面孔正要做些什么,被大伯父拉着向车站走去。
大伯,二伯李狗头车站买了票刚进站火车就来了,三人忙上了车,火车冒着白气,长鸣一声向前开去。
爷爷被几个鬼子带到了车站内黑田的一间小屋内,被锁了起来,还增加了岗哨。
飞燕哥急了,眼睁睁地望着爷爷被抓,他集中生智,撒腿就向家中跑去,他要去家把父亲喊来。
父亲今天起得也不晚,送走了爷爷他们,把院落打扫得干净了正要进屋,突然从南尹庄那传来密急的枪声,不一会还听到炸弹的爆炸声,并且非常猛烈还时间特长,他心里一震,意识到李狗头非出事不可,同时他也想到爷爷他们会不会出事。于是和母亲打了个招呼,也没有听清母亲说了些什么便飞快地向村外走去。
当父亲走到南尹庄北地时,亲眼目睹了被RB鬼子飞机轰炸过那几亩白菜地的惨状,那里还能看到一棵完整的白菜,看到的只是被抛出很远的白菜叶片和一个挨一个的弹坑,看来这次小鬼子是下了血本的,是想把李狗头这伙土匪彻底干净地消灭掉。
父亲此时此刻并不是对这些弹坑什么的关什么心,他最担心的还是爷爷他们几个,便忽忽地来到了南尹庄东头,可巧正碰上慌慌张张向家报信的飞燕哥,急忙跑上前一把抓住他急着说:
“你爷爷他们怎么了?”
“我爹,我二叔还有李狗头都逃了,爷爷被关起来了,五叔快想法救爷爷吧!”
“你爷爷怎么会被抓呢,这是为什么?”
“爷爷穿了李狗头的衣服,李狗头穿了爷爷的衣服,他俩换了所以……。”
“别说了,我明白了。快走去找黑田那小子去!”
父亲说着拉着飞燕哥就向车站走去。黑田这次夜袭李狗头老窝也真够用心良苦的,他不但装备精良,还请新乡站的山田派来数架飞机助阵,意图把李狗头这伙土匪一举歼灭,李狗头呢,这次确实是受了重创,队伍被打的几乎全军覆没,死的死,逃的逃,慌乱中黑田认出那个穿土色外衣手持双枪的壮年汗一定就是李狗头,他大叫道:活抓那个穿土色的,双枪的!可是李狗头枪法太准了,他打死七八个鬼子,等其他人逃远时才从暗洞中逃了出来。黑田一边打枪一边也跟着追了过来,但是他发现李狗头弹无虚发所以只在后边狂叫,让士兵往前冲,可是士兵也是怕死的所以他们才给李狗头逃走的机会,当黑田他们到了车站时,大伯,二伯李狗头早已坐车南行了,可爷爷却受苦了。那黑田已认定穿土色外衣的是李狗头。在没有看清爷爷面目时,上前在他脸上打了一个耳光,口中还骂道:
“李狗头的,死了死了的!”他对身边稍胖的小鬼子又叫道:“拉出去死了死了的!”
“黑田你,我不是李狗头!”爷爷当然要抗争的。
“那衣服,那个头不会错的,快快的拉出去!”黑田仍是看都不看爷爷一眼。
当爷爷被小鬼子推出屋是,父亲正好赶来了。他一看到爷爷忙上前叫着:
“爹呀,你不是送飞燕到少林寺的,怎么……?”
“儿呀,黑田他们抓错了,把我当李向头了他。”爷爷大声说。
“什么的错了?”黑田这时从屋里也出来了。
“黑田队长,你搞错了,他是孔家营的人他是我爹,你那天到孔家营我们打过交道的。”
黑田上下看了看爷爷,又看了看父亲,又把目光落在爷爷的外衣上冷笑一声说:
“你们孔家营的,我的明白,那你爹这外衣是怎么回事?”
“太君呀,我爷爷那外衣是从路上捡的是有一个人从我们身边跑过扔下的,”飞燕哥也够聪明的。
“小孩,你的说,那人脱下外衣那里跑的,我的糖块大大的。”黑田说着还真从口袋摸出些冰糖来。
“我告诉你可以,我可有个条件。”飞燕哥真够心眼多的。
“什么条件都能答应你,说吧。”黑田迫不及待地说。
“其实很简单,就是给我们拦一列火车,我们要到少林寺去学功夫。”飞燕哥说着还做出武打的架势。
“少林寺学功夫的,很好的,没问题的,说吧李狗头那里去了?”黑田说着还真是糖块往飞燕哥衣兜里塞。
“李狗头顺着河沟向东北方向逃去了。”飞燕哥右手一指说。
“你们的顺着河沟方向追上去,一定要抓到李狗头!”黑田对几个小鬼子大声吼道。
“嘿!”有五六个鬼子端着枪跑走了。
“这黑田硬是被飞燕哥骗的还真做了一回好事,他亲自拦下一列火车。爷爷和飞燕坐上车后,看飞燕哥那高兴劲只是对父亲高声叫着:
“五叔回去吧,再见了!他对黑田做了个鬼脸轻声地骂着:
“再见了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