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说父亲应该替爷爷去少林寺,他恐怕王变妮在家会做出事端来?等火车远去了便急忙向家而去。
飞燕哥第一次坐火车,那兴奋劲大的很,从车厢南头跑到北头来回折腾几趟后,又把头伸到窗外,车厢中的旅客们都在望着他笑。
那火车也真叫快没多大会郑州站到了。
正当人们静坐着等火车,这时有一个老者,大约有六十岁左右,只见那人中等身材,瘦瘦的穿着一身蓝色僧衣看上去那身体特健壮尤其双眼神真是炯炯放光,他那两眼从来未离开过飞燕哥的身子,当飞燕哥的眼与他相对时,那老人冲着飞燕哥微微一笑,用手对飞燕哥招了一下并说道:
“孩子,过来一下。”
“爷爷你好!”飞燕哥来到那人面前说道。
“好!孩子你是那个地方的和谁一块来的,干什么去的?”那人一连串问了起来。
“爷爷,我是黄HB孔家营的,我是和我爷爷一块出来的,我们是……是……?”飞燕看着爷爷好像是在征求爷爷的意见。
“这位老哥我这孙子从小爱上了什么轻功,他想到少林寺去……。”
这时,大家听得后边那个车箱有人打起来了,大家呼啦一下都跑去看热闹来,到那一看,原来是三个壮汉子正在用拳脚相加欺负一个十多岁的孩子,只见那小孩只是用手抱着自己的头,那手中好像还捏着什么东西,不过那孩子的头上已经起了好几个包,飞燕哥真是看不下去了,冲上去一把那个孩子拉到一边,两手一叉腰两眼怒视着那三个人,那三个人一看可是大恼,其中一个戴着鸭舌帽穿着一身中山装的胖小子伸手就把飞燕哥的衣服领给抓住了还恶声恶气地说:
“你这愣小子还爱打不平是吧今天我……我让你……。”
说着那人一弯身抓住飞燕哥的一条腿向围观的人们甩了过去,飞燕哥这时看来脑子非常清醒,被抱出去后他猛然来了个三百六十度大旋转,而后双脚着地,可就是身子歪了歪就要倒下,只见那个老者急步上前伸过左手把飞燕哥扶稳了。飞燕哥站稳后对那老者笑了笑算是表示谢意,尔后双脚点地拉开架式欲斗三位,一旁的那个孩子见有人上架也来了勇气,顺着过道就地一滚像石滚一样向三位压来,别说那孩子这招真灵,他的身体像一石滚一样吓得三人急忙后退,借此机会那孩子用劲腿上功夫想把三人制服,只见他一只脚勾住那胖子的一只脚,另一只脚猛踹胖子的另一条腿,可是并没有把对方搬到,那胖子哈哈大笑道:
“屎壳郎搬家本事,待我……。”那人说着弓下腰伸手抓住了那孩子的两条腿猛地直起身来把那孩子三百六十度的转起来了,转了数圈后他就想撒手向窗外扔去,那孩子眼看就要有危险时,只见那位老者一个鲤鱼打挺窜起伸手抓住了那孩子的两条腿,那老者好像来了个空中刹车似的二人猛然定住,刹那间那老者又来了个后拉把那孩子从车窗中拉了过来然后稳稳当当地把那个孩子放在了一个空位上。
众人见那老头伸手不凡齐声叫好并鼓起掌来,那三个人当中一个穿西装的不胖不瘦有三十岁年龄的家伙发出一阵阵奸笑:
“嘿……老头的,什么的干活?”
“这位好像是小RB太君吧?你若问我是干什么的,你看我身僧衣就应该知道的!”老者不慌不忙地冲着那人笑着说。
“你是和尚念经的干活,你的武功轻功的大大的好。”那人还伸出了大拇指并奸笑着。
这时三人中最一直急着想对那个孩子下手的那个人挺着大肚子敞开着前襟,露着像猪鬓毛的前胸迈上大步来到老者近前,挥着像牛脚腿一样大小的拳头在老者面前来回晃着,并呲着大黄牙发着狂言:
“老头,认识这叫什么吗?这是打虎的铁锤,想尝尝吗?”
说着那把两个把两只牛脚拳放在了老者的双肩上,这可吓坏了一旁早已被吓出一身凉汗的爷爷,他急忙走向前想说情:
“这位好汉请手下留情,你身体高胖大象一头水牛,看这老者骨瘦如柴的样子,一阵风刮来就能被吹出老远,你说不能以强欺弱吧?”
“什么?我以强欺弱怎么样?”那家伙蛮横起来。
“你……。”爷爷气得就想伸巴掌。
可是那老者并没有生气只是看着爷爷笑了笑,意示爷爷走远点。看来老者并没有把那大水牛汉子放在眼里,只见他只用了两个中指顶在那汉子的手腕下,看上去他并没有费多大的劲便把那汉子的牛腿脚给顶了起来了,那汉子见状只是用尽吃奶的力气想把老子的中指压下去,可他那里压的下来,使他好不狼狈。
这时那个穿西装的RB人上来了,他把那个大水牛汉子用手推了推,冲着老者奸笑了一声伸出大拇指说:
“你的,中国的这个,大大的!”他用手指了指大水牛汉子又说:“他们身材大大的,力气小小的。请问你是那个门派的,少林寺对吗?”
“你们RB人还知道少林寺?但我不是,我是邙山派的。”老人用手向正北方向指着说。
“邙山派的?好,改日一定拜访。”
老者并没有欢迎的意思只是“哼”了一声。
火车到了郑州站,车内广播传来声音:
“旅客们请注意了,本次列车已不能向前再开了,因为往南,往西的铁道都被八路军给破坏了,连皇军的士兵和供给都无法保证,望各位旅客各自方便吧!”
旅客们纷纷都下了车,那三个家伙也下了车,那RB人还回过头来用凶杀的眼光扫了一下那位老者,那老者也是用愤怒的双眼回敬了他。
人们都下车了,爷爷和飞燕哥只是站在那老者身边没动,还有那胖孩子也是没有下车的意思,那老者欣然一笑说:
“你爷俩想……?”
“老哥啊,我这孙子是到少林寺学艺的,那少林寺不去了,让他跟你到邙山吧,这孩子跟了你以后一定会有出息的。”
“你放心吗?”老者仍是笑着说。
“当然放心,飞燕快拜师傅!”
飞燕哥当然高兴了,急忙跪下连磕了三个头。老者忙上前扶起他。
“师傅我也想拜你为师。”那个胖子也跪在了地上。
“孩子们都起来,”老者看着那胖小子说:“孩子,方才那几位为什么打你?”
“我叫刘二熊,是东北人,小鬼子占领了东北三省后,我的父母都被小鬼子给杀害了,剩下最后一口气的父亲对我说,让我带着五岁的妹妹来到HN逃生。我们兄妹俩一路乞讨来到了中原一带,真是天有不测风云,有一天我们兄妹被逃难的难民和RB鬼子追赶逃难时被冲散了,难民太多了,那RB鬼子也真不少。我怎么找也没有找着。对了,当时父亲临断气时把身上唯一的一块玉佩分为两半给了我们兄妹俩。看来老人家料定我们兄妹会有分离吧。师傅呀,刚才在车上,我发现那个穿西装的兜里有银元,所以……我就……,结果被他们发现了。他们要把我往死里打,要不是这位小兄弟和师傅相救,我今天就会吃大亏的。”那个胖子一口气把自己的遭遇说了个明白。
“师傅啊,我这孙子从小就非常爱冲冲杀杀,蹦蹦跳跳的,原本我是想着把他送到少林寺的,您我真信得过,再说了你那轻功很高也正好对路。再说了,少林寺远不通车,邙山又近很方便的,我就把这孙子交给你了,你千万不要推辞啊。”爷爷诚恳地对老者说。
“老弟呀,你这孙子我也相中了,跟了我你就放心吧,我不但教好他功夫,还一准把他领上正道。”老者看了看那个叫刘二熊的又说:“你这东北孩子也够命苦的,我也收下你了!走,下车吧。我们边走边聊,这距邙山几十里路估计上午就能到达。”
郑州到邙山路途不近,几个人徒步而行当然很有谈话机会了。说实话爷爷今天该走好运偏遇上这位老者不但功夫高强还一身正气是一个爱国人士。这也是爷爷更为放心的,他心里断定飞燕跟了这位老人将来一定会走向正道的,于是他从身上把所带的几十枚民国铜币,拿出来对老者说道:
“老兄啊,飞燕这孩子跟你学艺算是找对门了,这孩子跟了你多操心了。不过,这孩子吃的,穿的,住的都得花钱不是,我这只有二百文,你暂且收下以后……。”
“老弟你这话就多了,实话跟你说吧,这些天我也是在揣摩着收徒之事,为什么呢?自从RB鬼子打进中原来,我是饭不思,夜不能寝的。当然了我一个匹夫就是有责那又奈何这些虎狼,在说了我这身功夫也不能带进坟墓是吧,算巧,今天遇着了,我想这也是缘分。再说了,我那寺院中有地可种,那吃穿是不愁的,还有那香火极旺施主们也都能施舍不少。你说我要你那些血汗钱干什么?”老者说着把钱从爷爷手中接过又塞进爷爷的口袋中,他看了看飞燕哥又看了看刘二熊若有所思地又说:“这俩个孩子我是收下了,但他们的条件大不相同,小飞燕身体灵巧,又擅长跳跃练轻功很合适,不说飞檐走石壁,蜻蜓点水什么的,能在危急之中先发制人还是不成问题的。二熊呢,虽然有点力气,但身体不能自如,这腿脚不便可要被人当靶子,不过还好,他能在地上翻来滚去的使对手不好意思下手,那也是有机可乘的。今天我送给你们个名号,飞燕叫做“窜天燕”二熊唤做“滚地龙”怎么样?”
“多谢师傅赐名号。”飞燕哥忙谢道。
“你二人先别说谢,你们武艺学得可以了,将来一定要为国报效,这小RB鬼子在等着你们去赶跑呢,还有将来千万不可祸害百姓,要做有良心之事!”老者说这话是很严肃的。
“是!”二人都是满口答应着。
这位老者的话句句都打动了爷爷的心,爷爷真没想到这位老者不但武功高强而且还有那么多有关国家安危的大道理,未了还想培养下一代并且还是无私的奉献,爷爷很受感动,到了 邙山临别时,爷爷上前拉着老者的手万分感慨地说:
“老兄啊,你刚才对两个孩子的话我都听得明白,我也深受感动。以前吧,我一直坚持不让我的儿子你当什么兵扛什么枪的,现在我听明白了……。”
“老弟啊,你以前不让孩子们扛枪是对的,我们总不能拿着枪去欺负老百姓吧,那是土匪,可现在不同了,我们得拿起枪来去打RB鬼子,只有赶跑了这些强盗我们才能过上安稳日子。”老者接过爷爷的话讲得更清楚了。
“既然如此,我没啥可说了,我这就回家去了,后会有期了。”爷爷抱拳道。
“后会有期!”老者也抱拳道。
“爷爷再见!对了,我这次学艺三五年不一定回家,请您多多保重身体,代我向五叔他们问好。”飞燕哥看来真是有决心的。
“对!等赶跑了小RB才回家孩子!”爷爷的思想转变真够快的。
于是,爷爷别了师徒三人徒步向正北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