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变妮说着下了汽车因为汽车副驾驶室在路的北边,人们不易看到她上下车,所以并没有人发现她。
黑田来到众百姓面前,他想说什么看了父亲一眼走到爷爷的跟前,装出一副笑脸说:
“老人家,你就是孔老先生吧?”
“太君,是草民孔照立。”
“我这次来孔家营之前就闻孔老先生的大名,我来问你他们这些人里有没有李狗头的人?”
“黑田太君,请相信我孔某,孔家营都是做小本生意的良民,我以我的性命担保他们都是良民!”
“那好,人我一个也不带走,不过,我还有一个请求孔家营的保长让你来当怎么样?”
“皇军,不是孔某不给你面子,我早已发过誓,我孔家人绝不吃皇粮,不扛枪,只做生意养家糊口!”
“皇军阁下,既然孔老爷不当这个保长,你看我胡三怎么样?”这时胡三来到黑田面前就差给黑田跪下了。
“胡的毛遂自荐的干活,吆希,以后你的保长的干活。”
“轰……隆……!”这时天空一道闪电过后紧接着就是一声炸雷,这雷声真响可比打炮响得多。
这时小鬼子一个个吓得直抱团,还有的忙跑去钻到汽车下,连黑田也是神色慌张,一时不知所措,这时父亲拉下围巾走到黑田面前笑道:
“少尉太君,这是天空在打雷,要下雨了。”
“原来是打雷的干活。”黑田说了声从衣袋中摸出个哨子来在口中吹了几下,小鬼子们忙从各处来到十字口当中站好队。
“开路!”黑田命令道。
这时又是一声炸雷,“轰……隆……!”一霎时倾盆大雨从天而降,乡亲们都纷纷向自家跑去。黑田也立马钻进了一辆汽车驾驶室中,而小鬼子们呢,这三辆汽车都是敞车只好躲在马槽下避雨了。
爷爷父亲和大伯他们也跑到了家,南屋棚上的人早已等急了,他们能不急嘛,家中男人除了六叔外都是吉凶难料,当然了她们都是说些埋怨和诅咒之类的话,大伯母首先说道:
“我说这些个小RB鬼子不在家和自己媳妇过日子跑到咱村干坏事来了,对呀,小RB他们家住在哪里,离我们这有几十里路?”
“你是大嫂的都不知道RB鬼子这在哪,我是不知道,叫我说不管小RB住在那,反正他们不是什么好东西,我看就和咱们附近村那土匪不会有两样。”
“二嫂说得对,小RB是外来的土匪,都是些吃人肉不吐骨头的坏蛋!”三伯母咬着牙说。
“叫我说别光骂小RB,还有那个王变妮,是她一来把小RB给带来的!”
“四弟妹说的有道理,那个王变妮起这名咋听就不地道,那男就是男,妮就是妮怎么变?她原来是个男的吗?哈……。”二伯母说着又笑了起来,她见大家都专心听她说又道:“对了,这个王变妮在咱家住,我就是不欢迎她,咱家的粮食并不是大风刮来的,这年景粮食多金贵是吧?”
“二嫂说得对,干脆把她赶走!”三伯母说。
“五嫂啊,你说这小RB会长期住咱这吗?还有那个王变妮他会是好人吗?”六叔在问母亲。
母亲淡然一笑没有立马说话,她顺着小窗户口向院中看了看脸上有焦急地表情,看来母亲现在无暇心谈这些事,她望了望几位伯母,目光落在六叔身上:
“老六你媳妇呢?”
“我媳妇?对呀!我媳妇呢?”
六叔这时急了,几位嫂子都在,四妹也在,唯独自己的媳妇不在,他的头一下“轰”地一声蒙了:
“我这个男……男子汉……却保……。”
“别急六哥,你想,有爹娘在,有几位大哥在,还有五哥在,我想六嫂一定会没事的。说来也是,你真是小心眼呀六哥,五哥人家把五嫂和我们都躲在这多安全是吧?你六哥呀,换上二哥我非抽他两巴掌不可!”四姑的嘴真是不饶人。
“我说四妹你说这话,我可不爱听,你二哥怎么了,以前我没来你们怎么样也就算了,如今你二哥也是当上爹爹的人了,再说了,你二哥是你管的人吗?”二伯母还真瞪起眼来。
“你……,今天是五哥,六哥的大喜日子,要不然……别怪四姑娘不客气!”
“不客气又怎么了……再说了,这个家你能在这撑几天?”二伯母说着“呸!”了一声。
“呸!呸!呸!”四姑娘更是恼火。
“四妹,别嚷嚷棚下有脚步声。”母亲忙制止四姑真有脚步声,是爷爷父亲和大伯他们,还有几位哥哥们。
“飞燕你和平儿去堂屋后把梯子抬过来。”这是父亲的声音。
“刚才好像听棚上有人大声嚷嚷。”是王变妮的声音。
“今天多亏了五弟,要不是那车带子,我们必定被小鬼子带走的。”是大伯父的声音。
王变妮呀,你不是与我和文海一同出去的,多会你上哪去了?”是爷爷在说话。
“那天不是要下雨了吗,我躲去了,我是个姑娘家,我害怕小鬼子。”
“在家那会你表现得很有种啊。”
“那些情急中后来就怕了,怕得腿都打轶了的。”
“喂!快把梯子搬过来,都把我们憋死上边了哇!”是四姑在喊。
“四姑别急梯子来了。”飞燕哥把梯子放好了。
大伯母和母亲他们这才一个个从棚顶上下来了。
棚顶上下来的人和院子里的人都在用目光寻找自己的人,大家心里都踏实了,只是六叔还没有找到目标,六叔只是用疑惑地目光看着爷爷,母亲看得明白走到爷爷面前说:
“爹呀,老六家的那人呢?”
爷爷心里当然有数了,说实话爷爷心里感激王变妮,若不是王变妮那后果不可想象,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王变妮,可二伯母她们却不知其中原委冲着王变妮发起牢骚来:
“ 王变妮呀王变妮,你究竟是人是鬼?说你是人吧,你若不来这里RB人怎么会来,说你把RB鬼子引了过来不冤枉你吧。说你是鬼吧,你每天五谷杂粮没少吃,谁养得起呀,是吧爹爹!”
“二嫂说得对,这外人吗,咱这个家留不的!”三伯母也是附言着。
“爹呀,这王变妮一来咱家,咱家就不太平,此人必须走!”二伯母是火上再浇点油。
“老二家的,你这话说得过了,王变妮原来是东北的外乡人这不假。但是有两条,第一她已经是我们的干闺女,这你们是知道的,这第二吗……。”
“这第二让我来说。”这时奶奶从堂屋中走了过来,后边还跟着六婶,奶奶看了看王变妮笑了又笑说:“刚才那会你们都躲上棚顶,老六家里的在我屋里睡着了,和RB鬼子闯到咱家,要不是变妮,老六家里的也不知……。”奶奶说着又走到王变妮跟前说:“变妮哇。”“娘啊。”王变妮还真口甜,这娘叫得真亲热。奶奶唉了一声又说:“以后谁都不能欺负我五姑娘!”
“变妮姐,多会多亏了你了,谢了。”六婶说着看了看六叔又说:“你还不快谢变妮姐,多会光顾自己你真是……。”
“我……。”六叔看了看变妮又说:“谢过变妮姐。”
“别谢了六弟。”变妮说。
“其实,都是小RB这些混蛋,等李司令来了他们一个个都得死!”六叔咬着牙骂道。
“六弟说得好,小RB只要存在我们就没有好日子过!”爷爷怒道。
“爹呀,你说得好!就今天夜里来说,这一场雨下得猛,这小RB鬼子的汽车开不走了,谁能想象出这小鬼子能在孔家营能干些什么,会有好些人家遭不测的,父亲望着刚停住下雨的天又说:“我说呀爹爹,今天夜里咱家所有人还得上棚顶躲起来。”
“五弟说得好,大家快去找些吃的,喝点水,对了,粪桶也……那不行……。”
“爹呀,我们几位男汉子就不上去了,万一有事还能抵挡一下的。”三伯父说。
“老三说得在理,我们不睡觉,一夜不睡。”大伯父说。
“对!二哥走咱俩去找些防身的家伙去。”四伯父对二伯父说。
“好吧,我那屋里还有根铁棍呢?”二伯父说着就进了自己的屋内。
“大家都快些去吃些东西,早些上棚顶。”爷爷对大伯父他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