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正要出去,院子里传来“咔咔咔”的皮鞋声,紧接着传出小鬼子的嚎叫声:
“统统的出来,出来的!不出来杀了,杀了的!”
随着叫声已有两个小鬼子端着长枪闯了进来,那刺刀直指爷爷和奶奶而来,其中一个年青的见到六婶时“嘿嘿”狂笑起来:
“花姑娘的,吆希,吆希!”
这时的六婶已经看出来小RB鬼子的畜牲心肠,她也不知从那里来的劲,猛地奔出堂屋,堂屋与东屋之间有一台完整的石磨,她一把抓住了石磨上的铁环。
那个小鬼子也跟了过来,那家伙一声拿枪另一只手去拽六婶,六婶眼里喷着怒火,她张开紧咬着的牙齿狠狠地咬在小鬼子的右胳膊上,小鬼子恼羞成怒野性发作用枪托砸向六婶的手,六婶这才松手,小鬼子趁机扑向六婶,就在这个时,爷爷从堂屋内出来了,他手中拿着一根扁担,口中怒道:“小RB狗杂种!”语音未落向那个小鬼子的头上劈去。
这时,那个年龄大点的鬼子也奔了过来,从后边把爷爷抱住。
那个年轻的鬼子见同伙帮忙,口中发出奸笑之声还是不放过六婶,就在这时,有人从后边抓住了他的衣服,那人力气很大把他向后甩出了好远,那人是王变妮。
爷爷六婶惊呆了,两个小鬼子也惊呆了,一个女人竟有这么大的力气。那个年龄大点的鬼子松开爷爷,爷爷走到那个小鬼子面前伸手在他的脸上打了一巴掌,这时奶奶也从屋内走来,来到那个小点鬼子面前伸手也是一巴掌,小鬼子刚要还手,王变妮又是伸手把他甩向身后。
那个年龄大点的鬼子见状,上前推了一把那个小鬼子走了。
这次由黑田亲自带队进犯孔家营的意图让父亲猜着了。黑田前些天贪色被李狗头来了个夜袭基本上全军覆没,逃回新乡后差点被山田枪毙,他压心里恼恨李狗头。可是他那里知道李狗头的下落。因为李狗头在父亲的建议下早已转移了。再说了,他们的情报系统还不完全,所以他想从每个村里着手进行搜查,因而他第一步选定了孔家营。
村子里年轻力壮的男人都被抓了过来,周围鬼子站了一个圈一个个端着带刺刀的长枪,这还不算,二兜哥家的房顶上有两个鬼子架着一挺机枪正对着乡亲们,最可恨的是黑田身边那个小RB鬼子手里拉着一条高大的狼狗,张着嘴,龇着牙,不时地发出几声狂咬。
几位伯父夹在百十号百姓中间,父亲跟在他们后边站着,父亲老是想到最前面,被大伯父挡住了,并轻声附在耳边说了几句,因为他知道李狗头夜袭忠义站那会有父亲在场,他是怕鬼子认出父亲来。就在这时,听四伯父说了声:
“胡三,他怎么和小鬼子熟识?”
四伯父个头高当然没有人遮他的眼,是胡三他肩上扛了张木桌子,手里掂了把凳子来到黑田跟前,鞠躬哈腰口中说道:
“太君,这是你要的木桌子和板凳,我这全部给带来了,请太君……。”
“胡的,你的大大的良民,你的私塾的读过?”黑田带笑地说。
“报告太君,私塾吗……我读过几年。”胡三一边说着把木桌子放到黑田前面。
“木桌子,凳子的你的用,他们的,、、、、、。”黑田指着百十号村民说又说:“他们的名字,他的统统的记下的干活,皇军给你个保长的干干,金票大大的。”
“愿为太君效劳!”胡三又是点头哈腰就差跪下了,当下胡三真的坐下了,他还带了本子和毛笔等。
“你们的别要怕,我们大RB是来帮你们维护社会治安的,良民的统统保护,但是名字的要记下,大家一个个按顺序来报上自家名字。”黑田双手握着刀把,刀鞘扎地对大家说。
大家不知小鬼子葫芦里卖的啥药,都做了登记。
“现在大家的不要乱说话,登记过的名字我要一一的喊名,你们的都必须答应!”与此同时,那个小鬼子手里拿着花名册对众人说。
与此同时,父亲也在于几位大伯父和乡亲们说话:
“大哥你们听好,呆会小鬼喊你的名字时,声音一定要慢些就像无精打采的样子。”
“那是为什么五弟?”二伯父不解地问。
“小鬼子是在试探你们是不是当兵的。”父亲解释道。
“文海说的有理,你们都记下了。”三伯父说
“孔二兜!”小鬼子开始喊了。
“有!”孔二兜不但声音洪亮还向前迈了几步。
“三不干辛交!”黑田口中骂着来到孔二兜跟前抬手在他脸上打了几个耳光。孔二兜冷不防遭鬼子痛打向后踉跄了几步,刚站稳黑田上前猛地撕开他的衣襟,二兜哥的肩上露出独轮车带压的痕迹来,黑田“嘿嘿”一笑道:
“你的扛枪的干活!”他对站在一旁的小鬼子叫道:
“把他捆起来!”
二兜被RB兵五花大绑捆了起来。
黑田又来到乡亲们面前,扒开大家的前襟,他们有好多人肩上都有车带压出的痕迹来,这些人都被带到前边,黑田下令把他们都绑了,其中有大伯父四弟兄们。
父亲见情况不妙,他知道得有制服小鬼子的证据,于是他趁着众人有些慌乱之时悄悄地向家中走去。
父亲来到家中,首先找来一条独轮车的带子,正要出去,爷爷还有王变妮也是焦急地过来了,见了父亲爷爷忙问:
“文海,你大哥他们还有众乡亲都怎么了?”
“爹呀,大事不好了,小鬼子把大哥他们众乡亲肩上的车带痕迹误认为是枪背带的痕迹,恐怕凶多吉少,我拿车带子与小鬼子说理去。”
“拿车带去很好,对了,我把车子也推去,会更有说服力的!”爷爷说着就去推车了。
“文海,我也想去,说不定……。”
“算了变妮姐,你个姑娘家恐有不测,在家呆着吧。”
“放心吧文海兄弟,你们都不怕,我有啥怕的,我以前与小鬼子打过交道,说不定还能帮上忙的。”
“那走吧。”
等三人来到十字路口时,小鬼子正用枪逼着大哥他们上汽车呢。
“统统的!快快的!死了死了的!”
“我们都是良民啊,我们都是推轮车做生意的良民啊,”听大伯父在理论。
“对呀太君,我可是种地的良民啊。”是孔二兜的声音。
“我们都是地道的良民。”大家都嚷着。
“统统的死了死了的!”小鬼子狂叫着。
父亲和爷爷来到黑田跟前,父亲用一条围巾捂住了嘴,他是怕黑田认出来。父亲把车带递到黑田眼前说:
“太君你看这个。”
“什么的这个?这个是什么东西?”黑田当然不知道是车带子。
“这是用布条织成的车带子。”父亲说。
“车带子?”黑田接过来看了看。
“太君,你拿的带子就是这个推车上用的,把它搭在肩上省力多是吧?”爷爷比划着说。
“车带子,像是的。”黑田这才对小鬼子们摆了摆手,小鬼子们停止了带人行动。
“你的,八月的天的,那里冷的,为什么把脸围那么严的,你的说!”黑田见父亲这样打扮说。
“太君,我的流行感冒病,传染给太君的不好。”父亲说着还真是打了个喷嚏。“啊……涕!”
“太君,小孩他传染病。太君这些都是良民,推独轮车做生意的良民。”爷爷说着对大伯父他们招了招手,大伯父他们都过来了,爷爷把车带在大伯父家肩上试了试,带子和肩上的痕迹吻合的很,爷爷又对黑田说:“太君的请看,这可不是枪的背带勒的吧?”
“既然如此,我来问你,李狗头的那里的藏身?”
“太君,自古匪民本不是一家,我们怎知道他在那里?”爷爷说。
“太君,你找李狗头有什么要事,那家伙可是百发百中的神枪手。我看你还是别找为好。”父亲故意装着什么都不知道。
“李狗头的,袭击了车站,打死皇军二十多名,他的不除后患无穷的干活!”黑田还气得咬起牙来。
“你们说,李狗头的那里,不说的,人的统统的带走!”黑田撒起野性来。
这时,有一个鬼子来到黑田跟前,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黑田变了另一种脸色,便跟那个小鬼子走向一辆汽车驾驶室里。
黑田看到副驾驶座位上有一个女的,并且有点面熟,他猛然想起来了,在车站就是为了这个女人还有一个小的女人,自己把二十多个士兵为天皇效忠了。黑田心有余悸地打开车门坐在了驾驶室的座位上,心里一阵慌乱。那个叫王变妮的女人从怀里摸出一个证件让黑田看,黑田接过证件看了看吓得面如土色,脸上冷汗“唰”地下来了。他把证件交与王变妮,一边用手刮着脸上的汗用日语说道:
“大尉阁下,我不知您是高科特工樱子,前些天多有得罪。”
“好了,别自责了,你要是能看出来我能隐藏下去吗?不过,我告诉你,你所找的李狗头及其部下孔家营一个都没有,具体情报我会搞清楚的,三天以后你派人扮作卖货郎来,另外我告诉你这方圆数里不光是李狗头势重,还有西王庄汪光随,东南庄岳不力,袁体升,西南王庄王守信的等,对了,特别是离这百里的太行山上有共党的支那队,这些都是皇军的劲敌。你一定要加强防范,且不可掉以轻心,再行淫心否则你必死无疑!”
“嗨!”这时黑田方才心情有些安定:“大尉阁下,那你为什么选择在孔家营这么小而偏僻穷困的小村庄,这太委屈您了吧?”
“你懂什么这里最安全不过的。好了,放了孔家营百姓。”王变妮说着下了汽车看了看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