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妙计,说是馊主意还差不多吧,就是去苹果园偷哇。说来也巧,苹果园看苹果的可能是去方便了,竟不见一个人。于是,我对二人一挥手便猫着腰向里边走去,到了里边,我用手掌向下按了按,二人到也领会便蹲了下去,我四周看了看确实没有见到人便又对二人招了招手便站了起来,伸手摘起苹果来,不一会便把艳雪带来的兜子装满了,我对二人笑了笑把手一摆意思是撤回去,可是,当我们还没有迈出一步时,突然听到有人大叫:“不许动,把苹果放下!”
张升平听到喊声拔腿就跑,像兔子一样很快就跑掉了。当时,我也能逃,因为我在县里田径比赛是冠军,但是我逃了艳雪怎么办?当时我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放开胆子迎了上去笑了笑对那个看苹果的说道:“大叔,真对不起,我们想吃苹果怎耐囊中羞涩,又没有和您商量真是太无理了,你就暂且饶了我们吧,回头来把钱给你补上,保证下不为例。”
“看你像个才子能言善辩的,长大定会有出息的,不过想吃苹果说一声。”那人转身看了看艳雪又说:“你这小姑娘长得挺漂亮的怎么和他们办这事?”
“我、、、、、、我、、、、、、我是、、、、、、给、、、、、、。”艳雪那里见过这种场面竟吓的说不成话了。
“大叔呀,他爹有病想吃苹果,但是我们拿的钱给了别人了,所以我们就、、、、、、。”我说。
“哎呀,你们是早说呀,把这苹果拿回去吧。”那个看苹果大叔笑着说。
“那好,谢谢大叔了,那我们走了。”我忙拉了一下艳雪就走。
出了苹果园,我们心里宽松多了,我张嘴长出了一口气,看了看艳雪,她用感激的眼光看了看我,不知怎的她竟脸红起来竟说出这么一句话来:“风华同学,真是患难见真情啊。”
“你也别太认真了吧,我也是急中生智罢了,要么我们怎么是同学,朋友呢?”
我和艳雪走着说着,当走过一座小桥时见张升平蹲在桥下沿在玩土呢,他见我和艳雪来了不好意思地迎了上来:“我、、、、、、我、、、、、、”。
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没有说话,艳雪呢把脸扭向一边从他身边走过根本就不理他。
“我当时、、、、、、我当时不该自己跑了把你们、、、、、、。”
“要说跑,张升平同学,你也知道我的速度全县第一呀。可艳雪怎么办?你想过没有好同学,好朋友张生平!”我没头没脑地说。
“我太不、、、、、、哎呀,得下一次我一定、、、、、、。”
“还有下次?下辈子也不会有这事了。”我长叹了一口气:“哎、、、、、、。”
打这次苹果园的事件发生后,艳雪有好多天都没有理会张升平。
这一段时间内,父亲心里老是惦记大队西大路和农河两侧那几千课白杨树特别是前些时间在坑村西路遇见胡三时他发现胡三那辆新车上绑着那把锯。胡三天生好吃懒做他哪有心情去做木匠活,说不定他是看上白杨树了,再说了他的言辞已说过他要给他儿子胡真盖新房,这就更引起父亲的怀疑,那些白杨树可是他带领大伙亲自栽下的,谁要是把它偷了去,那可比挖他的心还难受。尽然自己已不其位,但是不能保着事不关己的态度,因为他认为自己仍是一名共产党员!所以,打那以后,只要是夜里起风了他都会把牲口打服好了,然后到野外转转,说实在的每当他来到那些白杨树前,白杨树的叶子发出的响声好像是在对他说话:孔文海同志谢谢你来看我们!“哈……”父亲也笑了心里在说:孔家营老百姓都喜欢你们呀!
当年十月的一天是父亲值后半夜班,到了后半夜天气突然转冷,东北风竟“呼呼”地刮了起来,破天荒地竟飘起小雪花来,下得地上路上都是一层积雪。父亲出得牛棚来,“呼”的一阵风刮来把他的军大衣吹了个敞开,好大的风呀!父亲回到了牛棚,拍打了一下身上的积雪后突然想起了什么,找来一根绳子把大衣裹紧了系紧了,戴上帽子,又给牲口加些草料后出得门来迎着风雪向田野走去。
父亲顺着西大路走着,还好那些白杨树在风的作用下向他致意,当时父亲打心里高兴,可是当他顺着农河从西走到东头时他老远就发现了躺在河边的杨树枝,父亲心里“咯噔”一下,不好,有人偷白杨树了!父亲数了一下树墩子有三个。
父亲心里难过极了,他来晚了。望着那三个树墩子他流下了眼泪。一会,他脑子有些清醒了,这才把现场用眼看了看,他发现一件东西是一把锯,他急忙走上前拾起来一看,心里明白了,这把锯和胡三上次在坑村集买回来的一摸一样,原来是他。
父亲又把现场看了看有一溜架子车印清晰可见。好,有这车道印就不愁找不到偷树贼。于是,父亲拿着贼人的作案工具顺着架子车印一路找去。
那架子车道通过麦地顺着村边的小道一直通向村里。又顺着村里的街道向东走了,走了百多米又向北钻进了一条胡同又向东走了几十米后不见了,这不是胡三的家吗?胡三的家也是和孔连法的家大致相同,只是胡三家的院子宽不少,长不少,不同的是胡三家装了个破门。父亲搭眼看了看院子并没有发现白杨树只见西边院垟下有一堆乱草旁边还放着架子车,父亲上前想弄个明白,这时胡三屋里传来说话声,父亲轻脚慢步来到门前听着:
“喂,今天夜里你俩够辛苦的,来,咱们先干了这杯!”是胡三的声音。
“胡村长,我总觉得今夜这事不该,总好像有人盯着咱们,我这心里我的腿老是……。”
“你个孔连法呀,成天跟孔文海在一处是被他吓得。不过,当我见了他……我也是心慌得很,也难怪你呀,这辈子……唉……。”是孔尚均的声音。
“看你俩那鼠胆样,我就……哇……。”胡三说着又呕吐起来,一会又听他说:“自从上次在集上喝高了,吃多了后我的胃老跟我过不去,今天……唉呦……怎么又疼起来了,唉呦……。”胡三吐一阵他竞笑了起来:“哈……我是不怕他孔文海了,我的病已……。”胡三说到这忽然想起了什么他转身问孔连法:“那把锯你带回来没有?”
“我……我给忘了。”孔连法说着把头低了下来。
“你个孔连法莫不是故意给那孔文海留下的吧?”孔尚均上前推了一把孔连法说。
“不……不是的!”孔连法红着脸说着又好象在暗自庆幸。
“别说了,快去把他拿回来,免得……。”
“啪啪啪!”胡三话未说完门外传来拍门的声音。
“谁大半夜的敲门?”胡三强打精神地喊道。
“我孔文海!”
三人一听父亲到了一个个大吃一惊特别是孔连法和孔尚群吓得想往桌子底下钻,胡三见他俩的狼狈象笑了笑用手指了指坑头意示二人藏进去,二人顾不得许多慌忙钻进了坑底下。
“哗啦”一声胡三打开了门,父亲毫不客气地迈进了门,胡三一见父亲拿着自己那把锯知道坏了事了,但是他毕竟是闯荡过来的人忙笑着说:
“哈,是孔所长哇,来就来吧拿锯干什么,我可没有说用锯呀,再说了就是用你可是知道,我有呀,快过来咱俩喝两杯,这天够冷的。”胡三说着就去倒酒。
胡三这话大出父亲的意料,想不到他会不认这锯。不过,他万没有想到父亲已把他们的话全听了。于是父亲胸有成竹地对胡三笑着说:
“胡三哥呀,你这屋中应该还有两个人吧?你这三双筷子……?”
“有哇,你嫂子和艳雪。不过,她们刚去睡了。”
“孔连法,孔尚均你俩快出来!”父亲猛然叫道。
“出来了,出来了。”这时孔连法和孔尚均立刻从坑里钻了出来。
“哈……看你俩人不人,鬼不鬼的哈……。”父亲大笑道。
“哈……看你俩像土驴一样哈……。”胡三也是大笑。
只见孔连法和孔尚均头上,脸上,衣服上全是灰土,真不像个人样。孔尚均看看孔连法,孔连法看看孔尚均两人也止不住笑了。
“文海兄弟呀,你到牛棚这几个月生产队的牲口一个个都是膘肥体壮的,辛苦了来干一杯。”胡三把倒好的杯子端向父亲。
“胡三哥,我大半夜来打扰就是向你反应一个情况,南边农河上的白杨树不知被那伙贼人偷走了。这把锯是我在现场捡到的,还有那架子车道。我顺着跟了来,这来也奇怪,到了你家门口就没有了,怎么着你一个大村长不会干出这样盗贼之事吧?”父亲说着并没有伸手去接胡三递过来的酒。
“哈……文海兄弟呀,这白杨树吗……实话跟你说吧是我让他俩去弄的,是大队……。”
“爹呀,俺们学校的课桌坏的可不少,再说了,还有好几个同学坐桌头呢,你们弄白杨树莫不是给学校做课桌的吧?”这时艳雪忽然从里屋跑了出来说。
“艳雪啊,让我看呢,你爹就是用这木料给学校做课桌的。”父亲对艳雪说完又对胡三说:“胡三哥,这木料是用来做课桌的吧?”
“做课桌?噢……对!做课桌的。”胡三无耐只好打掉牙往肚里咽了。
“这是你的锯,这两个现在干活没心,把工具落下了。”父亲笑道。
“你两个没用的东西,把白杨树弄走,快把它拉到大队部去!趁天没亮,别以为是我胡大村长想占大队的便宜。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呀。快……哇……。”胡三说到这又是一阵呕吐。
孔连法和孔尚均见状出去忙搬运木料去了。
“胡村长身体不适早些休息去吧,我还要到牛棚去呢。”父亲说着就向外走去。
当父亲出了胡三院子时,艳雪追了过来,父亲听到脚步声回头一看是她忙说:
“孩子有事吗?”
“大叔,我爹今天夜里办这事你千万别对外人讲,太丢人了。”
“艳雪啊,这样处理不是很好嘛,不过,你爹那病得去看。”
“我爹都对你那样了,你还关心他。”
“公是公,私是私,谁让风华和你是好朋友呢。”父亲笑着说。
“那……谢你了,大叔你慢走。”
“你回去吧。”父亲说着就向牛棚走去,刚走了几步身后传来胡三老婆的声音:
“文海兄弟你慢走,听……。”
“胡三嫂子你有话要说吗?”
“唉……。”胡三老婆长叹一声,这时她怀里抱着的小儿子哭了起来,她对艳雪说:“艳雪你把你弟抱回屋里去吧,我和你文海叔说几句话。”
“好吧妈妈。”艳雪抱过她弟一边向屋内又说:“小弟跟姐回屋去吧,都三岁了还这么淘气啊?”
“文海兄弟我也不知怎么给你说了,胡三他以前那么对你们我……我真是无脸见你们呀,我……。”
“胡三嫂呀,那事都过去了,再说我都忘完了,这人吗得往远处看,但是我跟你说嫂子,我孔文海一生光明磊落,坦坦荡荡做人,从没有存心为了自己的利益而不顾一切。再说了,我也不愿看到胡三哥他这样,将来会落个骂名的!”父亲说罢长叹一口气;“唉……。”
“我知道你的为人,做事的原则。可是胡三他这个人一生就这样,很难改变,除非他死了才……。”
“嫂子别这么说,这人错规错,但是他的病还是要看的,最好是到县医院去检查一下。好了,我走了,那些牲口还等着我呢,别忘了去医院呀。”
“那好,我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