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三这次酒醉和过往不一样,以往每次都是在家睡一会就会好起来,可这次却整整躺了三天是水米没打牙。他老婆虽然反感他,但是总不能看着他把命丢了,于是给他煮了点姜汤给他端到床前嘴里还埋怨着:“就是那酒肉不花自己的钱也不能把自己往死里弄,到最后你会死在自己手里的。”
“你这臭娘们,老子三天了没有喝你半口水,半口饭,你真想老子死啊”
“谁想你死了,这不给你弄了点姜汤,起来、、、、、、、。”
“啪!“胡三猛地起来从她老婆手中夺过姜汤摔在了地上又是气急败坏地说“老子什么也不喝等死的!看老子死了你们会好过!”
“好过?你以为这大半年中我们好过了吗?我这心里安稳了吗?是的,你是不少往家里弄钱,可是我总觉得不踏实。特别是孔文海一家,我都是见了他们家的人躲着走,我们愧、、、、、、。”
“别说了你,等我们把家弄差不多了我把这个村长还让给他孔文海,哇、、、、、、。”胡三说着又呕吐起来。
“爹,你怎么还在呕吐,去医院吧”这时艳雪从外地玩耍回家来了。
“女儿呀,爹这次在坑西村集上是多喝了点。倒在了大路上多亏了风华的爹爹,要不是、、、、、、。”
“爹呀,要不是风华爹他人品好,人家才不会搭理你呢。”艳雪抢过她爹的话把头一扭说。
“哈、、、、、、别给老子耍心眼,其实风华那小子我打心里喜欢他。”
“你办那事,将来我、、、、、、我怎么好意思进人家的门。”艳雪说着脸都红了。
“看看,把自己的心思都表白了。放心吧,那孔文海会向我胡家求婚的,哈、、、、、、。”胡三笑了一阵突然又呕吐起来。
“爹呀,把我哥从公社叫回来去医院吧”
“对,艳雪说的对,快、、、、、、。”
“快什么快,让艳雪到县苹果园给我买几个苹果一吃就没事了。”
“那好,艳雪你今天正是星期天,对了叫上风华让他陪你一块去。”艳雪妈说。
“还叫上升平,我们三人一块去。”艳雪说着就要走。
“死丫头着什么急,还没给你钱呢。”艳雪妈说着拿钱去了。
“听说你每天上学都去喊风华一块去,他家人对你怎么样?”胡三用试探的口气问艳雪。
“我们还都是十几岁的孩子,是同学、朋友至于他家人嘛、、、、、、我不告诉你!”艳雪说着脸红了起来。
“哈、、、、、、哇、、、、、、哇、、、、、、。”胡三一阵笑后又是一阵呕吐。
那天,我家门口可热闹了,我和张升平各率一队小伙伴在做捣鸡的游戏,要说捣鸡那可不是我吹的,有十个八个小伙伴就斗不过我自己,就是比我个子高的大人也都得败在我的腿下,今天我更是斗志昂扬单脚着地,左手抓住右腿脚脖,右手抓住膝盖高声对张升平叫道:“张升平同学,怎么样你们倒是服也不服,快放马过来呀!”
“老同学你已斗了们两轮了,看你还有多大的劲,我来也!”
张升平说着左脚着地双手抱着右腿一蹦一蹦地用最快的速度向我冲来,说实话要是刚开始我会冲上去给他来个硬对硬,可是我已经斗了两个回合了,他们有七八个人呢,我还是给来个四两拨千斤吧。我也来个装腔作势吧,于是我也大喊道:“冲啊!”便迎了上去,但是到了两膝相撞时我猛然来了个急刹车又把身子蹦到一边来,当张升平打我侧身冲过来时我又猛地转过身蹦到了他的背后,我又紧跟一步用膝盖在他的屁股上猛顶了一下,又加上他蹦的快惯性大张升平那是防不胜防眼看就要被摔个嘴啃泥,玩归玩我不能见他吃亏吧,于是我双手松了右腿急忙冲上前伸右手抓住了张升平的衣服,又上一步把他给抓住了,就在这时听到艳雪的声音:“哎呀,吓死我了,眼看升平同学要嘴啃泥了,真有你的风华,太精彩了!”艳雪说着还鼓起掌来。
“真是太精彩了,风华哥真是捣鸡的高手。”小伙伴们说着也鼓起掌来。
“别鼓掌了!”张升平大叫了起来,众人都停了下来,张升平头一歪对我说:“这次不算,你耍滑头,再来!”
“你俩今天到此为止吧,我有事让你俩帮忙呢。”艳雪说。
“什么事说吧,我和风华义不容辞,就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呀就是、、、、、、。”
“你今天怎么了,那么多废话,听艳雪说。”我打断升平的话说。
“就是让二位和我一道去县林厂给我爹买些苹果而已。”艳雪一笑说。
“买苹果?就这小事,那走吧。”张升平说着就要走。
“喂,小伙伴们,今天游戏到此为止,今天夜里还这地方见。”我对其他伙伴说。
“好,风华哥夜里见。”小伙伴们说着都走开了。
我们三人说着笑着向村外走去,到了大十字路口碰上了二兜嫂,我忙说:“二兜嫂你好,干什么呀?”
二兜嫂没有马上回答我的话,看了看艳雪笑了,又看了看我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光听别人说我还不信呢,今天一看呦,可真是天生的一对,地造的一双哈、、、、、、。”
“二兜嫂呀,你在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明白呀!”我红着脸故意问。
“好兄弟,将来如果用得上嫂子帮忙的话哼一声!”二嫂认真地说。
“算了吧,二兜嫂子,我们这一代人用不着你当媒人,我们会、、、、、、。”
“自由结婚谈恋爱是吧?”二兜嫂抢过张升平的话说。他又看了看满脸羞涩的艳雪笑着连声说:“中,中,中!”说罢笑着走了。
说实在话,二兜嫂的话我听了心里有说不出的喜悦,这也好像是点破了窗户纸一样什么都明白了。但是,当时我们毕竟是未成熟的孩子,也不会做什么表白,要是用心照不宣这个词去形容当时的心理倒也合适。可张升平却大出所料,他是走几步回头看看我和艳雪笑了笑,又走了数步回过头又是一阵笑,我装作生气地样子对他说:“你今天犯神经了吗?”
“我给你们讲个故事吧,说是在很早以前,一条很宽的大河两岸分别住着两户人家,HB岸家有一个小伙子不但长得英俊而且还吹的一口好笛,而南岸家有一个大姑娘不但长得美丽,他还能唱出一首首美丽动听的歌来,一个能吹一个能唱。他们还经常一吹一唱配合着,能引来无数鸟来听,久而久之他们产生了爱慕之情,可是双方父母坚决反对,并说以后不许他们吹笛和唱歌。后来双方老人都给自己的儿子和女儿另有所许,但是二人对自己的爱情忠贞不渝,并同时吹着唱着跳下了滚滚的河流中,奇怪的是那些无数的鸟儿竟飞了过来架成了一座鹊桥,二人不但没有被淹死竟空中相会,最后还飞上了天,他们、、、、、、。”
“他们是牛郎和织女,这么好的民间故事被你糟蹋成啥样了!”我没好气地说。
“哈、、、、、、说的就是你和艳雪。将来你们俩结婚时,我来给你们当证婚人怎么样?”张升平大笑着说。
“你呀你升平同学,不是我说你,你才几岁呀,总得把学习搞好才对吧。什么牛郎织女得那是以后的事,你看风华同学每次学校墙报上都有他的大作,可是我们、、、、、、。”
“喂、、、、、、我说艳雪同学,你在风华的帮助下不是也上过一次墙报吗?”
“升平同学说的也是,以前我是非常羡慕风华那才华的,我不但每天上学都去他家叫他一起走,有时还买些糖果什么的就是想讨好他,所以、、、、、、。”
“所以你俩不但学习上共同进步爱情上也大有收获是不是?”张升平说着又大笑起来。
“别笑了,快看有一把镰刀?”这时我一眼看到了路中间有一把镰刀。
“这肯定是有人去给牲口割草不小心把它丢了。”艳雪说。
“来了,有个小家伙来了看上去在找什么。”张升平用手指着来人说。
三人说着那人来到眼前,他一眼就看到我手中的镰刀,可是那家伙太不会说话了,他用手指着我大叫道:“喂!我的镰刀怎么在你手里,你快点给我,我得赶紧去给队里的牲口割草去,要是晚了空手回去我爹非打我的屁股不中!”
“你这小子咋这么说话,自己丢了镰刀被我老同学捡到了不说谢谢也就算了吧,还胡说八道!”张升平两手一叉腰说。
“咋的了,难道说那镰刀不是我的是你们的?快给我算拉倒。”那家伙说着还把手伸向我。
“风华别给,这小子他也太猖狂了!”张升平也恼了。
“升平别拦着他让他过来。”我说着右手把镰刀举起来刀锋直指那小子伸过来的手:“喂小子,你说这镰刀是你的是吧?你喊它看它答应不?”
“那镰刀没长嘴它怎么说话?”那小子用手眼前一晃一晃地又说:“快给我!”
“对!让你喊,不答应就是不给!”张升平也是不让步。
“快给我!”
“就不给!”
那家伙说一句用手向我捣一下,我也是说一句用镰刀向他伸过来的手捣一下,二人捣来捣去,谁知那镰刀尖碰到了那家伙的中指,把他的中指划破了。一眨眼的功夫鲜血从手指流出来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
“天啊,你、、、、、、你把我得手弄破了,这血、、、、、、快流有半碗了。”那小子大哭起来。
“啊、、、、、、!”我也着慌了,急忙丢了镰刀伸手把他那受伤的手给捏住了;“别动小子,一会就把血止住了,你真是个混蛋怎么用手碰到的镰刀来着?看看见红了吧?”
“你、、、、、、你胡说,是你的镰刀碰着我的手了。”
“你二人别争了,不管谁碰谁,谁手烂谁倒霉!”我在一旁说道。
“倒霉,那不中,我手烂了割不成草,你得给我把箩筐弄满。”
“你坐飞机放屁——响的不低!没人管你的事!”张升平说着对我说:“松了他的手让他滚蛋!”
“今天这事吧要说全怨你,自个不小心把工具丢了,见我们手中拿着你的镰刀说个客气话不就给了你吗,你说你对吗?”好久没有发言的艳雪说。
“那、、、、、、是我不对。可是,我的手破了我怎么、、、、、、?”
“这有一元钱回到村里卫生所包扎去吧。”艳雪说着从身上把自己准备买苹果的钱掏来出来。
“这还差不多。”那家伙伸手抓过艳雪手中的钱又说:“我叫张迷糊,是西王庄的,我走了!”那家伙说着拾起来地上的镰刀对我笑了笑扭身走了。
“站住!把钱留下!”张升平对那个叫汪迷糊的大叫道。
张迷糊回头看了看猛地一窜一窜地跑了。
“艳雪你、、、、、、没有了钱我们怎么去给你爹买苹果去!”我急了。
“是啊,要么回去吧。”张升平说。
“要不你们等着我回家拿钱去。”艳雪说。
“今天这事办的,都怨我,唉、、、、、、。”我手拍脑门想了想又说:“有钱能买苹果,没钱就吃不到苹果了吗,走!我就不信了!”
“风华你有什么好主意?”艳雪问我。
“你有何良策?”张升平说。
“你们附耳上来。”我对二人说。
二人忙把耳朵伸向我的嘴,我对二人如此这般地说了一阵。
“这、、、、、、?”艳雪只是笑。
“老同学这主意真叫妙!”张升平拍手赞同。
于是,我们三人按我的妙计行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