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洒在黄土轻飘的道路上,两只飞禽掠过,转而觅向他处。或许是受不了地上整齐的脚步声,也或许是给这支光芒万丈的军队让道。
秦孟转身忘了一眼背后长长的队伍,心里念道:不用多久,我秦家军也会如此壮大。
“主公,要不要休息一下,有些兄弟快扛不住了。”管亥道。
“还有几里路。”秦孟强打起精神道。
“十里。”
秦孟拍了一下马,走到队列前端,扬起马鞭吼道:“兄弟们,阳翟的战友,阳翟的乡亲父老还在等着我们的捷报,还在等着我们回去团聚,一鼓作气,走。”
“吼~吼~”队伍响应之后开始了加速行军。
秦孟很清楚这些热血男儿现在疲惫不堪,经过短暂的休息也不能恢复通宵作战再急行军这么久的疲惫,只有增加他们的亢奋才能以免在万一的时候措手不及,这个秦孟不希望发生的万一,万一的万一开打的话…
“开城,我是管亥!”管亥扯着嗓子在襄城下叫道。
城楼上出现几个领头的,当然,其中一个,叫张狗子。
一个副将道:“唉哟,是管亥啊。奇怪,他不是带兵去前线支援波帅了吗?…。算了,先给他开门吧。说不定是劫了好东西回来哈,看那一车车的,可惜没有女人。”
另一个副将道:“且慢,将军,还是询问仔细的好。”
“张将军,本将奉波帅之命,押送物资,请速速开门,若有耽误,我等担待不起。”没等张狗子作出反应,管亥又喊起来。
张狗子捋了下胡须道:“眼下彭脱飞扬跋扈,又仗着波帅倚重,对我等冷嘲热讽,管亥与他死敌,正应该结好他。”说完,下令守军开城。
城门才堪堪开起,远处三五个骑兵飞至,吼道:“速速关门,管亥叛徒,已投官军!”
秦孟心知不妙,忙喊道:“文谦,杀了他们!武陀,荆成,抢城!”
没等秦孟说完,乐进早领着一彪骑冲了出去,敌军转身准备逃跑,乐进扬起大刀将一名敌军连头带肩削了下来,旁边几条骑枪刺出,早将剩下喽啰挑飞。
张狗子歇斯底里地喊道:“快,快,关城门,关城门!”守门小兵急忙关上城门,眼看城门将要关上,两支铁戟飞来,刺穿门缝里两个小兵的咽喉,一个铜锤般大汉疾步冲来,半蹲着撑开两臂,两只胳膊犹如铜柱一般,死死顶住城门,胳膊上青筋如蛟龙般不时跳动着,愣是把将要关上的城门顶开,若不是典韦,谁有这般神力。
城内小兵急忙提枪来搠典韦,没等逼近典韦,背后一道黑影掠出,一骑飞将从典韦头上跃马而入,一记狼牙棒下来,早将两个小兵头颅如西瓜般砸烂。再两招横扫千军,城洞内小兵早已倒了一地。
“管亥!”后续赶来的喽啰倒吸了一口冷气惊叹道,双脚像灌了铅一样动也不动,丝毫没有与这魔鬼厮杀的勇气,吓得屁滚尿流的喽啰神经麻木地无法逃跑。
“呔!”一声雷喝,典韦早将城门打开,后续涌入的官兵密密麻麻地堵满了城门洞。
张狗子脸色苍白不已,忙带着卫兵走下城楼嘶哑地喊道:“都愣着干嘛?弓箭手给我射!”黄巾阵里三三两两地组织起弓箭手开始拉弓。
“杀!”秦孟在中军喊道。如果这是在攻城,秦孟必然选择用橹盾结阵,缓慢推进,再伺机而动,但是现在局势有三个无可厚非的原因让他选择必须一鼓作气直接冲杀。第一、这次是伪装为黄巾兵,所以全部精锐装备都是在马车里,现在再去整备好未免太晚了;第二、既然会有小兵来给守城通风报信,不敢保证后面是否有大军尾随而至,如果不能速速取下襄城,恐怕会被人肉夹馍;第三、敌军的弓箭手并不多,也不精锐,就是放出第一轮射箭,也不会造成太多伤害,可以快速将其绞杀。
“呵啊~”最先发威的是列在前排的管亥,一马当先冲了出去,马匹直接撞翻几个喽啰,两棒横扫将两个弓箭兵砸得七孔流血,像被活活宰杀的猪一样倒在地上吐血不止。
“天杀的管亥,给老子留几个!”典韦将一个汉子甩了出去,砸倒几个小兵,冲到张狗子的卫队前。
畏怯的小兵叫囔着,五把刀如同野兽獠牙般整齐地砍下来,典韦如一座金刚般站立着,不为所动,等到刀往下压的时候,却像中了雷击般,双臂的肌肉一条条显现出来,左手起戟将五条手臂齐齐砍断,一个弓步向前,右掌反手握戟,一个横切,五个身躯颤抖着倒了下去,咽喉的血柱如喷泉般跳跃着。
不等后排的小兵惊慌失措,典韦冲进人群,左右开弓,再斩倒两个小兵,张狗子持刀呵斥着把一个副将催上前来,副将双手紧握铜长刀向前一个横扫,典韦正砍完喽啰,不及躲闪,双戟架起,将长刀格挡开来,这一下轻弹,副将已是虎口发热,双臂麻木,只得硬着头皮猛的砍下一刀,祈求能够将这魔鬼一击必杀。
典韦看似笨重的身躯却迅猛异常,一个后跳,等大刀砍在地上后,一个箭步踏上刀杠,被这三百多斤踏上之后,副将只觉双肩一沉,弯下腰来,看到地上阴影里一团黑云飘来,冷汗直流的脑袋刚抬头就看见典韦高举双手,飞身砍来。一缕血云飘过,副将连着肩头被典韦斩断双臂,剩个人墩嚎叫不已。这一叫不打紧,却如同珠穆朗玛峰积累多年的厚雪受震一般,张狗子周围的卫兵被这一幕吓得七魂三魄都丢了,全部甩掉兵器往后逃去。
眼尖的管亥纵马过去,将其中一名逃兵像提兔子般提了起来,确切地说不是逃兵,是逃将,张狗子。管亥转马到秦孟面前,将张狗子甩下来,拭了拭带血的脸颊,再站立到秦孟身边。
秦孟一脚将张狗子踹翻在地,可怜的张狗子跌了个狗吃屎。秦孟又将其右臂扯起,一刀斩了张狗子的手筋,张狗子的手腕血流不止在地上打滚。
“带着你的人,马上给我滚。”秦孟肃杀的语气让张狗子顾不及疼痛,踉跄着跑了。
“文谦,派出斥候查看是否有敌军来援。荆成,点算粮仓。武陀,带队扫清残敌,维护城内治安。我亲自拟文,出榜安民。”
“末将领命!”众人早已习惯秦孟一向果决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