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第二排的兄弟倒下去了!”旁边一个小兵焦急地喊道。
秦孟抽出佩刀,憋了一口气,此刻,天地间的光辉似乎都集中在秦孟眸子的光芒与刀光的并接处,当年项羽破釜沉舟的魄力,如今带伤抗敌的杀气,腰间伤口渗出的鲜血让秦孟更加疯狂,如狼嚎般:“杀,杀!”像牢笼的的狮子被解禁般,冲了出去。
在秦孟的激励下,西门的守军一刻不敢耽误,全部豁了命地嗑上黄巾兵。
秦孟正面迎上三个小兵,眨眼间当中一条尖竹竿刺来,秦孟也不躲,只是用刀架开,一脚把左边举刀想砍的鼠辈踹飞,右边的小兵正要刺来,秦孟一个转身贴斩,小兵没有了任何意识,只有黑的、红的血水、肠水从肚子里流出。
中间的小兵愣了一下,还是再刺起一枪,秦孟弃了刀,双手抓住竹竿,“呵啊!”发了狂一样将竹竿折断反刺入小兵的身体,一声撕裂肉体的脆响,竹竿穿透了小兵后再扎进后面一个小兵的胸腔,像蚱蜢一样被串在一起的小兵吐出几股血流双膝着地,不再看到世间的任何一物。
秦孟身后的卫兵也不甘落后地冲了上来,与黄巾的密集阵撞了上去,这些入城的黄巾都是经过筛选的猛士,不甘示弱地进行反冲锋!
毕竟人数上处于劣势,守军却偏向被黄巾反包围中。
“无路可退,唯我无敌!”秦孟举起刀,撩火烧天,撕破了嗓子喊道!
“唯我无敌!”“唯我无敌!”阵外两股铁流汇拢过来,响应呼喊,正是典韦和管亥率领的援军。
“主公!”管亥不再顾念曾经的战友之谊,狼牙棒舞得如同旋风将要穿透敌阵。
“荆成,洞口!”秦孟焦急地喊道,此刻管亥将要与地道的洞口掠过,管亥才意识到关键所在,忙站住脚跟与黄巾纠缠在一起,为后续军队杀出一席之地。
正在洞口纠缠的黄巾看见管亥,迟疑了一下还是举起大刀砍了过来,管亥双目一瞪,狼牙棒划了个圆,将两把大刀甩落地上,接着一甩狼牙棒,两名黄巾倒在地上血流了一地。
后续冲进来的士兵借着管亥振起的微风,朝着突破口鱼贯而入,黄巾兵的洞口顿时被汉军围住,围住将周围的黄巾全都逼开。
紧跟上来的士兵忙将稻草点燃掷入洞口,冒起的滚滚浓烟让地道内的士兵发出不断的咳呛声,旁边一个地道内的小兵试图抓紧时间冲出来。管亥一个跃步,飞身起来一棒砸在小兵的天灵盖上,小兵的整个头颅被砸得支离破碎,脑浆溅在周围小兵的身上。
后续地道被管亥和典韦渐渐封上,前面与守军僵持的黄巾丧失了后援,求胜的欲望也逐渐削弱,大部分已经转攻为守,还有一些被逼到角落,已经不知所措。
涌上来的汉军越来越多,相比之下,黄巾的人数显得如此单薄,城头上也爬上了更多的弓兵,全部拈弓搭箭朝着黄巾军,似乎秦孟一声令下,这些黄巾就会变成马蜂窝。
秦孟提着佩刀,走到黄巾军前,这一股被包围的黄巾军足有好几百人,一名黄巾小校现在已经满头大汗,秦孟走到他面前,提刀对着他摇了摇,嘴角微微上扬。
黄巾小校一咬牙,举起砍刀朝秦孟冲过来,秦孟大喝一声举刀迎了上去,两把刀刃发出一声刺耳的响声,小校被震地虎口发痛,右臂微微发抖,秦孟腰部的伤口也渗出一些血迹。
秦孟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嘴唇上的血液,眸子里的杀机势如一团烈焰要吞没了眼前的小校,一个健步上前,像野兽的利爪从半空划过,小校乍然间被秦孟的杀气所威慑到,忙后退一步抬刀抵住。
“砰、砰、砰。”秦孟连续三刀,小校早已魂飞魄散,再无力握紧兵器,大刀随着秦孟第三下猛劈,早已掉在地上。
小校紧闭双眼,放弃了求生最后的欲望,秦孟的刀刃到了小校的头顶却止住了。
秦孟冷笑了一声,将小校甩到地上,高声朝黄巾人群喊道:“投降免死!”
所有守军也都跟着喊起:“投降免死!”
整个世界如同被冻结一般,听不到任何声响。
黄巾从躁动到一声不响站立着,再有两三个人丢掉兵器跪在地上,然后所有人上缴兵器投降。
秦孟一抹头上的汗水,竟是血红色的,浑不知,全身已如同血人一样。
“将军,我军共斩敌一千三百余人,俘虏一千六百余人。我军阵亡二百二十人,重伤一百七十五人,轻伤一百五十六人。”郭宁躬身奏道。
“为何阵亡人数比重伤还多?”秦昭问道。
“阵亡人数多数是在我所处的西门,我军将士殊死一搏,负伤者依然豁了命跟黄巾拼命。以致不治而亡,况且天黑,医工不能及时寻找伤者,导致阵亡人数增多。其他几处的战况就没这么惨烈了。”秦孟看着郭宁说道。
郭宁略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把所有黄巾的衣服都扒了,然后让他们背着他们同胞的尸体回去。”秦孟闭着眼说道。
“啊?”
“啊?”
秦昭、叶兵和刘辟等人同时惊讶道。
秦孟坚定地点了点头又说道:“再让他们一个头目带话回去给波才,地道我用的比他熟,让他别再费脑筋了。”
秦孟又起身披上披风转身对管亥和乐进道:“文谦、荆成、武陀,挑选三千猛士,换上黄巾衣甲兵器,挑二十匹战马全部套上马车,把我们的兵器盔甲放进去,随我出城。地道全部用粪便堵上,黄巾再敢来都等着沼气中毒。其余人等务必守好阳翟,暂时由尚云决策城内事务,参谋意见可问,”秦孟顿了顿转头看着郭嘉道,“郭宁父子。”
众人的嘴巴张的更大了,“出城?将军、主公…”
秦孟已经走到了门口,“不用多问,守好阳翟就是,等我消息。抓紧时间走。”
秦孟走后,刘辟傻头傻脑的问了一下郭宁:“郭大人,什么是沼气啊?”
郭宁摆了摆手道:“天机!你不知。”
秦昭和叶兵两人捧着肚子差点笑出泪来。
呵呵,用兵如博弈,戏志才?黄巾中还有这样的谋士,好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