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中午的时候,小山子来传话,说:“早上棠继仁那送礼物的人又来了。”
秦苕昉一惊,问:“他又来做什么?”
小山子说:“只是说要见你。”
秦苕昉只得去前院见那人。那人说:“秦小姐,我们帮主想请秦小姐吃午饭。”
秦苕昉道:“谢谢你们帮主好意,我就不去了。”
那人道:“秦小姐这样不好吧,我们帮主的车就在这里,帮主在车上等着呢。”
秦苕昉听他这样一说,暗里吃了一惊,朝前面看,果然院门不远处停着一辆轿车。棠继仁已经打开车门,款款走下车来,笑脸盈盈地看着这边。秦苕昉心里打着仗,去还是不去,都不能成立。
棠继仁款款朝这边走来。走到院门前停下,看着秦苕昉,淡淡一笑,道:“秦小姐,给棠某人这个面子么?”他穿了一套白色西服,倒也显得风度翩翩,气度不凡。
秦苕昉只得推脱道:“谢谢棠帮主厚意,只是我已经吃过午饭了。”
棠继仁悠然一笑,也不拆穿她的谎言,只是道:“那么请秦小姐陪我去喝杯咖啡怎么样?”
秦苕昉有些推脱不过,只得含笑道,“好吧。”
棠继仁见她答应,有点喜出望外,道:“我知道有一家新开的西式饭店,不如我带你去吃了牛排,再去喝咖啡也不迟。”
秦苕昉知道他已经知道自己在说谎,也不答话,点头算同意了。
上了车,秦苕昉只是默然,没有说话。
棠继仁道:“秦小姐是不是觉得棠某人很无趣,不愿和棠某说话。”
秦苕昉浅浅一笑,道:“哪里。”
棠继仁说:“几年前我去过一趟千灯镇,而且是去你家。”
“我家?”
“对,是为了一块玉。”
“玉?”
“对,一块叫金银玉珏的玉。”
“金银玉珏?我从来没有听说过。”秦苕昉想起胸前齐润峙给自己的玉,心中一阵牵痛。
棠继仁深深看着秦苕昉,道:“秦小姐真的没有听说过?”
秦苕昉摇摇头,说:“没有,它是一块很贵重的玉吗?”
棠继仁若有所思,道:“以前是极其的贵重,但是现在也许不那么重要了。”他目光炯炯,满是深情,秦苕昉只做不知,避过脸去。
经过二天一夜的颠簸,齐润峙和迟月楼父女在天黑前赶到吴镇。
齐家原是大户人家,虽已败落,却也还是楼宇林立,院落重重。走至大院门前,落叶稀疏,寂静无声。齐润峙不免心中一阵心疼,对着院内大声喊:“娘,我回来了。”
“娘——”
“润峙!”齐润峙突然回来。他母亲齐夫人听到下人报告,惊喜不已。正抱着儿子要诉说离别之苦,没想后面还站在二个人。
“嫂夫人,不认得我了吧。”迟月楼笑着问。
“是迟月楼贤弟吧。我们齐家的恩人呢,怎么会不记得。”齐夫人目光很快落到迟月楼身边的小女子身上,道:“这莫不是迟娜菱小姐。”
“正是我儿。嫂夫人还记得她?”
“我怎么不记得,七八岁时来过我们家住了半月了呢。时间真快,一下子都成漂亮大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