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侬说:“苕昉姐儿脖颈上也有一块玉珏,和鸯虹姐儿的好像一对,他们在这里没有找到玉,会不会去找苕昉姐儿。”
秦琛祯才放下的一颗心又吊起来,道:“胡侬,实不相骗,这两块玉其实不是普通玉,可能会牵扯到整个秦家性命,你赶紧赶往滩海市迟月楼戏班,一定要赶在他们的前头,把苕昉接回来。”
胡侬心里也极度紧张,道:“好,我飞马走小道,一定赶在他们前面!”
“胡侬快马加鞭飞往滩海。”
继仁回到滩海市,张平已经亟不可待。“头,棠翀这几天身体这几天有所恢复,他嚷着要见以前孙庄心腹阿丰呢?”
继仁道:“不行,绝对不能让他见。”
张平道:“我知道,可是他身体渐渐恢复,以后只怕难以阻止他。”
继仁皱起眉头,眼睛里闪过一丝寒意,沉步踱到窗前伸手推开窗子,掐住窗前一只斜插欲进的槐树枝,嚓的一截二段,道:“他可别逼我。”
张平跟着走到窗边,说:“头,你的位置才稍稍坐稳,要是棠翀十天半月的好起来,我们只怕到时控制不住阵势啊!”
继仁回头看他一眼,把手里半截树枝扔到窗外老远,烦躁地说:“张平,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
张平低头哈笑,道:“我是说我们必须防范于未燃。”
继仁眼看着远方,咬牙道:“本来我还下不了手,看来不行……张平,你去控制住棠翀的主治医生,不要用武力,用银子,懂吗?”
“我懂,给他足够的钱,不怕他不乖乖听我们的,而且他也不会随便跟人说,这样损去很多麻烦,也绝无后患。”说完两人一起哈哈大笑。
棠翀的身体时反时复,继仁在青虎帮的位置是越坐越稳。对棠翀的监视也越来越严密。
棠翀在医院处处受制,身体日渐虚弱,他自己明白这是被继仁暗算了。如果自己不想办法逃出医院,生命随时都有危险。可是自己的得力心腹孙庄已经被继仁暗暗拿掉,阿丰无法见到。自己随身携带的印章也被继仁窃取,一切皆掌控在继仁手里,自己回天乏术,心中甚是绝望。
棠翀自知无法再走出医院大门了,反而是心中坦然。
这一日,迟月楼带着迟娜菱来看棠翀。张平道:“迟老板,我们帮主身体这二天有反复,医生嘱咐不能见外人。”
“我也是外人吗?”迟月楼很生气。
听见外面嚷嚷,棠翀道:“谁在外面,是月楼兄吧。张平,让他们进来。”
张平无奈,只得放迟家父女进去,自己也紧跟着进去了。
“怎么,张平,你还要监视我们不成,出去。”棠翀怒道。
张平连声道“是”狼狈而出了。
“月楼,你怎么来了?看这情形,只怕我们以后难以相见了。”
“究竟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莫非青虎帮里内反了不成?”
“正是。——是继仁!我还真没有看出这一只恶狼。”
“棠翀,我有什么可以帮助你的。”
“不……无回天之力了,继仁斩断了我的左膀右臂,而且偷得我印章左右全帮,我现在连医院大门都不想出,一切胜败成定局。我只能靠他心情给我残延苟喘。”
“这怎么能行,棠翀,那一年我们迟家班被黑豹帮相欺,是你救了我们迟家班,现在你有难,我一定要帮你逃出去。”
“不,迟了,太迟了啊。”
“你有难不能帮你,枉为兄弟啊!”迟月楼满脸羞惭和悲戚。
棠翀摇摇头,道:“只怪我有眼无珠,那一年,继仁被人截杀,我一时可怜他,让他进了青虎帮得之庇护,没有想到如今养虎为患啊……只可怜我一世英雄落得被小人暗害的地步。“他自己也觉得可怜,伸手握住一边的迟娜菱的小手,道:“娜菱,叔叔以后不能给你送礼物了。你要原谅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