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菱只觉得他言语悲凉,心中恐怖害怕,抱着她父亲的腿呜呜啼哭。
二个月后,棠翀内脏衰竭而去。
从此后,继仁坐稳青虎帮老大的位置,为了蒙骗天下,正式更名为棠继仁。
胡侬快马加鞭,疾走山间隐蔽之路,一心直往滩海市。谁知道那日傍晚,突遇大雨,山体滑坡,他连人带马翻进山沟里。所幸他命大,被山人救得,只是他失了马,山路皆毁,根本无法出山,这样僵持着半个月,他才勉强出山,他想起主人交代的任务已经过去大半个月,秦家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他既不敢回田山,也不敢去滩海,随着半路的难民茫茫而去。
继仁忙着帮主的位置,一时无暇顾及金银玉珏。秦苕昉也暂无危险。
秦府发生的事秦苕昉一无所知。她以前憎恨唱戏。憎恨唱戏的越桂淑。现在自己却又一天转到唱戏里来,而且爱上唱戏是因为她认识了迟娜菱和齐润峙。迟娜菱和齐润峙因为从小学唱戏,功底扎实,秦苕昉初学入门,他们很细心教她鼓励她,她也格外勤奋努力,三人和睦相处,胜过亲兄妹。
一转眼过去了二年的时光。迟娜菱和秦苕昉十五岁,秦润峙十七岁。正是少男少女情窦初开的年龄。这一年初春,冰雪渐融,万物初露生机,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迟娜菱邀齐润峙去骑马踏春,齐润峙爽快地答应了。他去马房牵马。经过院子,看见秦苕昉一个人站在院子里看着凌霄树上的鸟儿发呆,他怕她想家了,就故意高声说:“苕昉妹妹,今天天气多好,我和娜菱骑马踏青去,你也一同去吧。”
“骑马踏青?好主意呀!”苕昉笑,掩饰自己的落寞和孤独。
齐润峙看她眼角似有湿痕,心里动了一种怜惜之情。他走过去牵着她的手,说:“来,我们一起去马房。他的手暖暖的握得她心中一暖。”
“咦,手怎么这般冰凉,也不知道揣在衣袋子里暖和暖和。”不知觉地拿着她的手轻轻送到嘴边,哈几口热气,问:“暖和吧。”他一双眼那样清润明泽,眼神奕奕,她心突突一跳,脸蓦然一红,兀地收回自己的手放在袋子里,笑道:“我哪就那么娇贵了!”
齐润峙也觉自己唐突,脸跟着一红,掩饰着往马房跑进去,说:“你在这里等着,我牵马去了。”急匆匆去了。
秦苕昉看他那紧张狼狈的模样,心里暗暗好笑,
迟娜菱因站在台阶上等着其润峙,久久不来,心里疑惑,自己往马房走过来,看到秦苕昉一个人站在马房前,脸儿红红的,疑惑地问道:“苕昉姐姐,你在这里做什么?”
“娜菱妹妹你来了,润峙说今天天气好,可以去踏青,你也一起去吧?”
“是我邀润峙哥哥一起去踏青的啊!”娜菱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
“哦,这样。”秦苕昉有些尴尬。
娜菱又道:“既然你在这,我们三个就一同去踏青吧。”
苕昉还来不及回答,齐润峙牵着马从马房出来了。见到娜菱,稍觉意外,呵呵笑道:“娜菱妹妹,你怎么自己到马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