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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三座坟?

事情却没有计划的顺利。凌晨五点多大伙就运着新棺材去了。很快,巨石棺材被打开,出乎所有人预料的是,棺材内并没有什么骨骸,而是摆着一具石头人俑。人俑的穿着衣服,带着帽,在打开棺盖的刹那间成了碎片。

五官是画上去的,依旧辨认得出来,有人好奇,用手电筒靠近照了一下人俑的脸,看到的都倒吸了一口冷气。那竟然露着一张很夸张的笑脸,很像动画片里的小丑。

在场的人无不惊愕万分。

棺材里怎么会有一具木制带着夸张笑脸的俑人呢?要知道,这要比看到一副骷髅还让人意外。大家愣住了,这太突然了,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年龄最大的本家爷爷咳嗽了一声,低声又不失权威地说:“就地掩埋,所有人都不准说出去”。大家似乎也很渴望事情有个结果,于是赶紧三下五除二,把土填了回去。

回到家赶紧翻出族谱。

农村的坟墓的摆列是有严格顺序的,按照辈分的大小自东北往西南方向排列,同一辈中,又按照兄弟大小自东向西排。也就是说,从墓的排列顺序就能查到墓主人身份。从坟墓的排列看,安眠于那座墓中的是我爷爷的爷爷辈的,位列三兄弟中老三。

诡异的事又出现了,族谱上记载我爷爷的爷爷辈只有兄弟俩,哪来的老三?

族谱上记载,我爷爷的爷爷辈兄弟俩,老大——也就是我爷爷的大爷爷生于一九二一年,卒于一九五六年;他的弟弟也就是我爷爷的亲爷爷生于一九二五,卒于一九四六年。为什么墓地里多出一个坟?族谱是绝对不会出错的。

几个叔叔和爷爷吓得面如啦色,只有大爷爷直往族谱上扫了一眼就不再看了,而是转身坐到中堂椅上喝起了水。

他喝了几口,又站了起来,对我们说:这件事怕是一时也查不出原因,还是得赶紧把剩下的坟全部迁完。

忙碌了一天,剩下的十来座坟很顺利地挖开了,没再有奇怪的事。

很快新坟地整好了,全家男丁们又是一系列磕头作揖,女的负责发钱粮。年代近的坟头都留了墓碑,我看到先人的名字,有种异样的感觉。新棺下葬时,天又阴了起来,雷声大作,所有人都以为又要下雨了,雨却一滴也没下。

先人们的坟头堆好了,看着十几个分头心中竟有几丝感慨。

人生就是一场悲啊,来到世间的第一声便是哭泣,此后是一生的和亲人的别离,当你送走大部分长辈后,差不多你也要和子女告别了。兄弟之情,父子之爱,也不过短短十几年。一眨眼,一转身,就是一辈子。相遇是缘,看透即禅。为什么不对家人好点呢?我只希望母亲变老的速度慢一点,珍惜孩子陪着的每一天……

我正在胡思乱想,叔叔喊我收拾东西回家了。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在多出的坟和木制人俑的事。按理说,这不是一次失误或者恶搞。先人这么做一定是有目的的。什么目的呢?一般坟墓是不会随便打开的,即便是迁坟,也只是在不得已的情况下选择的下下策。难道说,真的留了什么宝藏给我们?

迁坟收拾先人遗骸的事,一定是自己子孙下手,按照这么推理,埋下这具棺椁一定是想到会是自己子孙亲自打开。为什么会有一具木质人俑,还带着夸张笑容呢?我猜想,可能是为了掩饰。如果打开棺椁的一瞬间,看到这样的景象,围观的人一定吓得撒腿就跑,唯有刘氏子孙不能任由自己先人的棺材暴晒着,硬着头皮也得收拾完,再离开。这样一来,棺材里隐藏的东西就只有我们的人知道了。

回到家,身心俱疲,匆匆吃了点东西就躺下了。正在朦朦胧胧间,听到有人喊我的名字。我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叔叔正站在我床前,他告诉我,晚上十点多钟,一起去他家商量个事。我不解,问他什么事。他说商量多出来的坟的事。

小叔家离我家很近,仅隔了一个胡同。晚上九点半,我到了他家。进屋后,看到屋子里的人已经不少了,都是叔伯爷爷们。从小我就很怵和他人见面打招呼,再说啦,一屋子长辈,挨着问候,多麻烦,于是我笑着坐到了一个角落里。

我是我们这一辈的老大,如果是在旧社会的皇家贵族里,就是长子长孙,首先有继承皇位或爵位的优势。等到十点出头,该来的人,都来了,我们老刘家的男丁们齐聚于此。

让人多少有点意外的是,我大爷爷竟然也在屋里坐着。大爷爷已年过八旬,常年在我们县城居住,已经几年没有踏进村子了。大爷爷首先说话了。他先让大家静下来,说:“今天叫大家来是为了商量一件事,今天迁坟的事只有我们这些人知道,无论如何也不能说出去。我们家族不同于其他家,因为我们用了几十代人在守护着一个秘密。为了让这个秘密保存并传下去,我们的先人们用了能想到的一切办法 。

今天我们重新掩埋的那具木俑便是先人们保存秘密的一种方式。具体的秘密是什么,不能告诉大家,总之它非常重要,也非常危险。”接下来,讲述了我们刘家的历史以及和神秘民族的渊源。

大爷爷说,具体的事情他也不清楚,知道的只是表面。

听说我们先人在一个偶然的机会结识了一个神秘的民族,这个民族的族人都很特殊。但是大爷爷并不知道是哪里特殊,怎么一个特殊法。我们的先人们帮助了当时正处于危难时期的这个民族。作为答谢,这个民族让我们的先人知道了这个足以让世人骇然的秘密。

大爷爷说,从上一代传下一个口诀:“棺椁腹内木人笑,木人腹内有蹊跷。秘密仅限长子知,否则天地乱了套。”以前,他并不知道这口诀是什么意思,他大伯告诉他秘诀时,让他将来一字不差地传下去。今早上,起开这具石棺,他才明白秘诀的含义。

“如果我没猜错,棺材内木人的肚子里肯定藏着什么东西,我要告诉大家的是藏着的东西和你们关系不大,你们唯一需要做的是保守这个秘密。”大爷爷用低沉的声音说道。其他长辈表情严肃,没人搭茬,也都不议论,只是不住地点头。我不禁赞叹,现在家族关键都很淡薄,我们却还这么根深蒂固,只是这一点就比较特殊了。

大伙散去后,大爷爷把我留下了,单独到了一间屋里。他告诉我,有些事情只能让每一代的长子长孙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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