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抬头望去,从山下走过来一男一女两个人,年龄都在二十岁左右。那男的穿一身黑衣,个子又粗又矮,面的目狰狞粗犷,极其可怕,和人们家里的猪相像。那个女的穿一身花不溜秋地衣服,身材细高细高像一根麻杆,脸长长的,倒不算难看。段飞和洪娇那里见过这等人种,吓得起身就想跑。
那个女的尖声尖气地说:“嗨!……别走哇,你俩这婚还没结完呢,该拜我们这父母了,该入洞房了。”
“你二人胎毛未退,乳臭未干的娃娃懂得什么,还拜天地呢,拜个屁吧,到阴间入洞房吧,哼哼,”那个男的说着从身上摸出一条绳来就去捆段飞。
段飞拉起洪娇跑出数步说道:“喂!那一位,开什么玩笑,为什么拿绳捆本少爷?”
“哼哼,为什么,等到了山北边会告诉你的。过来,老老实实地让我捆了。我会手下留情绑松一些的,惹恼了本哼大将军,嘿嘿,有你好受的!”
“我看你长得一副猪脑袋,我刚才问你为什么捆我,如果说出理由,本少爷不用捆也会跟你走的!”
“哼大将军,别跟他们罗嗦了,先捆上得了,”那细高女人说。
“哼哼,好嘞,看我的,”那男人扑上去就捆段飞。
段飞这会儿也无了害怕的意思,猛地伸过手来抓住了那个家伙腰间的带子用力拉,没拉动,便用力推去,仍没有推动,方知对方力气很大。于是,伸出右脚去踩那人的脚,并用力推,那人只是后退一步,还是稳稳地站着。就见那人放声大笑:“呵呵呵,毛孩子,想把本哼大将军半扳倒呀,先吃我一拳吧,哼哼,”说着,右手照着段飞的胸前打来。
段飞虽然弄不倒那人,但他要躲过这一拳还是可能的,他急忙侧身让过,那人右手便把绳子往段飞脖子上套。不料,那人还未摸着段飞,段飞脖子上的红绸带即刻化作红蛇,直扑那人面门,那人吓得‘哼哼’乱叫,扔了绳子转身便跑。那个女人看来并不怕蛇,说了声‘同类’使双剑欲斩红蛇,那红蛇上下翻飞,发出一道道红光,,使那女人眼花缭乱,那女人看占不了便宜,抽身便逃,红蛇变回了红丝带落在了段飞的脖子上,
这时洪娇仿佛刚从梦中惊醒,她吃惊地说道:“段飞……不飞哥,今天这事悬啊,你这红丝带好神奇呀,它怎么会……”
“这些我也不曾明白,走吧,回去问问老姑父,看他老人家知否。”
“那好吧,飞哥……”
“别飞哥了,你是小姑啊。”
“刚才……咱俩不是拜了花堂了吗?”
“那……那不是闹着玩吗,你想你是我小姑呀,这怎么……”
“你不要耍赖,我这一辈子跟定你了,你若不同意我就从这山顶跳下去,”洪娇指着一高处说。
“好!我同意你行了吧。不过我孜身一人,父母也不知下落,我一个穷光蛋,怎么娶你呀?”
“娶不了我更好,我娶你呀,反正只要跟你做夫妻就行!”
“真心的?”
“当然!”
“那……拉钩!”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飞哥。”
“娇妹。”
二人抱在了一起……
天都快中午了,段飞和洪娇还没有回来,段氏夫人心里很焦急。她喊来老家员,想问清原因,老家员神色有点慌张,大有不能不直说,也不敢讲那么清楚,只说是洪老爷知道他俩的去处。段氏夫人让他把老爷叫来,洪震山急忙过来,段夫人说:“官人,这俩孩子早该放学回家了,可是今天……”
“夫人啊,孩子们的事……我上午有事忙,没顾上对你说,他们两个以后不再上学堂了。”
“怎么了?不是好好的吗?”
“是好好的,上午孔先生来了,说段飞因该到高级学府去,因为年龄还小,再说了这段飞不是一心想习武吗 。孔先生也赞同,说他是文武双状元的料。现在习武,等年龄大些了再去学院深造。今天上午段飞和洪娇向上太行山玩耍,我一高兴就同意了,夫人你不会见怪吧!”
“这些事你比我精明,怎么考虑,怎么办,就依你,可是你不能让两个孩子上太行山吧,你不怕出意外?”
“我这正为这事犯急呢,正想去接他们,可就是不知道他们走那条道,怕走差了,这样吧,我走那条道已经想好了,这就走。”
“那好吧。”
洪震山按自己的思路骑马出了城,向太行山奔去。刚巧在山坡下遇到了段飞和洪娇他们,洪娇也看到了爹爹,特别是那枣红马,老远就认出来了。洪震山带有埋怨地说:“你们这两个孩子呀,没出什么事吧,你们……”
“爹爹,我们在山坡上遇见两个男女,要用绳子绑飞哥……啊,段飞,他们要用绳子绑段飞。他们……”
“两个男女?……他们长什么样?”
“男的长的有点像猪头,那女的长得细高细高的,他们……”段飞说。
“他们……他们没有把你们怎么样吧?”
“多亏了段……飞脖子上那红绸带,会变成一条很大的红蛇,要不然段飞会倒霉的。”
“噢……原来是……对了,回家后这事千万别给你妈妈说,段飞你……”
“老姑父,他们是谁,你一定知道的,他们为什么会对我下手,这又是为什么?还有这红丝绸带?这一切是不是和我父母有关系?”
“这……回去再说吧,你老姑还在家里着急呢,上马吧。”
洪震山那洪娇放在前边,自己踩蹬上了马,伸手把段飞拉了上来,让他坐在后边,对段飞说了设声:“拽紧我的衣服,”便催马想山下走去。段飞好奇的问道:
“老姑父,这马好骑吗?”
“好骑,你只要在马鞍上坐正了,两脚在两只登上利用平了,再用双手抓紧缰绳,再……”
“喊声‘嘚’、‘驾’就走,叫声‘驭’就停?”段飞说。
“段飞呀,这马是好骑,要不是今天太晚就让你骑试一试。”
“爹爹你就让段飞学骑马吧,他要是能骑马了,再来山上玩就容易多了。”洪娇说。
“还再来山上玩呢,今天这是够悬的。对了,今天这事回去千万不要对你老姑说段飞,只当啥事也没发生过。”
“我记下了。老姑父我还是想问你,我父母到底干啥去了,把我丢在你家快六年了。今天又发生这件事,一定与刚才二位男女有关系,是不是他们之间有什么过节,找不找我的父母问事,就拿我是问?”
“段飞呀,你还小,有些是不想跟你说,怕你心里产生惧怕感,不过,你人虽小,却有大人之胆量。其实么……你父母都有自己的使命,特别是你父亲段玉,是一个正人君子。他去找你母亲,他是想把你母亲找回来,你们一家好团聚,可……”
“可我母亲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她怎么跟那些坏人接下怨恨,她现在到什么地方去了?她干什么去了?我父亲能把它找回来吗?”
“你问这么多,有些我也说不清,不过,你母亲是一位非一般的女人,她对人们做过许多好事,老百姓都很仰慕她,但是,她也得罪过一些坏人,就是……”
“老姑父,你说的我明白了。可能是一些坏人要办坏事,我母亲出面制止,却遭坏人的报复。是这样的吧,老姑父?”
“对!不过,你现在没有必要关心这些事,因为你现在需要习武,将来才能有用。在你习武这些年里,就别再上太行山了,免遭坏人暗算,这个你能记下吗?”
“老姑父,我听你的,我会用心跟你学武功的,决不让你失望!”
“爹爹,我也学!”
“好,你们这两个徒弟我收下了,”洪震山又说:“天快黑了,马要跑快了。”
“快!快!越快越好!“段飞和洪娇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