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真的跑快了,后边留下一团团飞起的尘土。三人很快就到了家门前,段氏夫人正焦急地在大门口等着,老远看见三人骑马过来,心里长出了一口气。
段飞在马上说:“老姑,真是对不住你了,在山上多玩了一会,回家迟了,让你着急了。”
“只要能平安回家,我就不急了。”
这时一个家丁走了过来,把洪娇从马上接下来,洪震山也翻身从马上跳了下来,可段飞却纹丝不动,只是望着洪震山发笑。洪震山看出他的用意,也只是对他笑了笑,洪娇也看出了段飞想学骑马便说:“段飞不下马回家吃饭,莫不是想学骑马吧?”
“段飞呀,你还小,等你长大了,长高了,再学吧,骑马可不是闹着玩的,从马上摔下来可比害眼病厉害得多,”段夫人说。
“老姑你别担心,我老姑父把怎样骑马都跟我说了,你就看好吧,”段飞说着坐在了马鞍上,两脚够不着马镫,就用双腿夹着马肚子,双手抓过马的缰绳,叫了声“得!驾!”那枣红马便跑了起来。
段夫人这下可急了,喊道:“飞儿,你快停下,你一个人不敢,让你老姑父上去教你,快点停下!”
“老姑,你别怕,不会有事的,”段飞又对洪震山说:“老姑父,你这马太慢了,怎么才能它叫快呢?”
“鞭子,用脚磕马肚子也行!”洪震山一边跑着一边说。
“得,驾!”段飞连叫几声,又用脚磕马肚子,那马还真的跑快起来。
段飞在戏台前转了十几圈,总觉得不过瘾,想出城上路去,他对洪震山说:“老姑父,在这转几圈太没意思了,我到城外路上去跑跑,”说着一带缰绳便向城外奔去。
可把段氏夫人吓坏了,忙对震山说:“他一个人上路了,你快去追,别出事了!”
“这……我怎能追上他,”他对家员说,“洪福,快牵马来!”
“是!老爷。”
不一会,家院把没有备鞍的马牵过来,洪震山一抓马的鬃毛,跳上了马背,向城外追去。
没过多久,远处一前一后飞过两匹马来,,段飞在前,震山在后,到了段氏夫人面前,只听“驭”的一声,两匹马同时停下来。段飞首先从马上跳下来,说道:“老姑,我会骑马了。”
“你可把老姑我吓死了。”
“这孩子真行,这马骑得不错。不过,你不但要会骑马,还要会在马背上舞刀弄枪才行,”洪震山从马上跳下来说。
“老姑父,我喜欢大刀,要长把的,唉……对了,三国中关老爷用的大刀,我最喜欢了。”
“好,待老姑父我给你打造一把。”
“要比关老爷那刀长些,宽些,”段飞说。
“那……把门板按上的一个把,你能舞的来?”家员说。
“那……反正……不能小得太多,中不中,老姑父?”
“中!呵呵呵,”洪震山一边说着一边大笑起来。
大家也都跟着笑起来了。
洪震山对段飞习武非常重视,他给段飞专门打造了好多兵器,其中有长刀、长枪、棍、锤、斧、短刀、剑、双节棍、勾枪等等,而且都是双份的,有现在用的,还有将来长高力气大时用的,特别是那把大刀,大得出奇,是洪震山按照段飞的要求打造的。那刀有三尺半长,有半尺宽,洪震山还给做了个兵器架子,所有的兵器都挂起来,就放在后院习武场的一头。洪震山还给段飞做了个课程表,每天都要把各种兵器的技术操练数遍,特别是刀上功夫更是不限次数和时间。每天除了洪震山的指导外,洪震山还指定副镖头涂贯成,只要不出去押镖都在家里指导段飞。
就这样一年一年的过去了。到了段飞十五岁时,他已把各种兵器的技能深造化了,特别是那把特制的板门大刀,在他手中亦如同吃饭用筷子一样,那刀法更是出神入化。再加上段飞已长成一个身材高大的小伙子摸样,使震山镖局更加名声四扬,而且每次押镖对方都指定让段飞前往。不过从未失手过,大都是响马以及路上客惧怕段飞那把板门大刀。
有一天,段飞随洪震山和师兄们押镖回来,刚走到武馆门口,就碰上慌慌张张从家出来的洪娇,她焦急地说:“你们可回来了,我母亲病倒了。”
“怎么病的,找大夫看了吗?”震山下马问道。
“开始是头疼,吃了一个和尚的药方后就不省人事了,保安堂的张顺大夫请来看了,还有城中的所有的大夫都看遍了,都说搞不清楚是什么病,根本无法下药,等你们好急呀,”洪娇哭着说。
“连张顺大夫也吃不准什么病?那和尚是怎么回事?”震山问洪娇。
“是这样的,”洪娇把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遍。
原来昨天,天气非常好,晴空万里,没有一丝风,连树上的叶子都非常安静。段氏夫人见天气好,就出了院门想到外面散散步。突然,不知从什么方向刮来一阵凉风,她不禁打了个寒战,紧接着就头疼起来。她双手捂着头直喊:“洪娇!洪娇!”这时洪娇正好从院子里出来,急忙跑上前去抱住了妈妈,:“妈妈,你怎么了?”突然一阵风来,“我……我头疼得厉害,快去找大夫……”
洪娇听罢对院子里大叫:“洪福大叔,快来!”洪福闻声赶来说:“夫人怎么了?”
“我母亲头疼得很,你快去保安堂找张大夫来。”
“好。”洪福刚走几步,前边过来两个人,一个胖些的和尚手中拿着一幅幌子,上边写着几个字:祖传,专治头疼、偏头痛、三叉神经痛,药到病除。另一个和尚年龄较小点,个子粗又矮。样子很难看,有些像猪脸。洪福如获至宝大喜道:“看,先生。”洪福说着便快步上前去,对两个和尚非常客气的说:“两位师傅来的真巧,我家夫人突然病发,头疼得厉害,望二位能够治好我家夫人的病,银两是不会少的。”那个较胖的和尚向洪府大门望了望,又四下看了看,说道:“你们好像是洪震山武馆的人吧?”
“正是,病者正是段氏夫人,洪老爷他们押镖还没回来,今天又出了这事,请二位师傅给治治吧。”
那个较小点的说:“哼,是好机会,让我们师徒二人给碰上了,该你们家夫人走好运,要不然……哼哼。”
那个胖和尚对那个较小点的摆了摆手说:“其实这点小病对我这祖传医方来说就是区区小事,我这有一小包药,只要夫人她吃了,保证……”
那个较小的说:“保证你家夫人药到病除么,哼哼”
洪福接过和尚手中的药说道:“这药么,我会加倍付银子的,请二位先到洪府喝茶,请!”
那个胖和尚急忙说:“不用了,洪馆长,段夫人都是仗义疏财、乐善好施的名人,这点药不过三、五两银子,就免了吧。”
洪福从身上摸出数两银子递上去说:“二位,我身上正好有五两银子。”
那较小的和尚伸手接过银子说:“也好,正好是我们师徒今天的饭钱。”
“告辞”两个和尚说着便向城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