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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且说岳立举见苏大人昏倒在大堂上,自知理亏,自觉得不到什么便宜了,便想开溜,被刘五、马六捆了个结实,被打断的右胳膊疼得他‘嗷嗷’直叫,在地上乱打滚。

苏大人醒了过来知道这都是岳立举从中作梗,便对他进行了审讯。岳立举不敢怠慢把事情的经过原委说了个明白,好歹苏大人一心想找段玉谢罪,并无心对他怎么样,岳立举便趁机溜出了州府衙门。出了府衙,岳立举摸了摸口袋,苏为豪给他那一百两银子还原封未动,他心想苏为豪的银子不用还了,有他姑家的快马顶着,到时候银子用尽了再去找苏家要马,那马还可以卖银子,就是那马要不回来,也算不亏本,马又不是自家的,管他呢,太行山上抽小棍,高兴一会算一会,想着,想着,他不知不觉的便又来到了艳春院,老妈妈赶忙迎上去:

“哎*!岳公子又大驾光临了,怎么苏大人没来吗?”

“你就别提那个苏大人啦,一个不吃鱼的猫,”岳立举说。

“真是稀罕,你说我干了几十年,还是头一次见过不吃腥的猫,要是男人都像他那样,我这艳春院开给谁呀,”老妈妈装作生气的样子说,随即满脸堆笑的又说:“岳公子,这次带来五百两还是一千两啊?”

“这次来的仓促只带了一百两,下次么,本公子家大业大,万儿八千的不在话下,妈妈你先把这一百两收下。”

“那是,那是,”老妈妈收了银子对楼上喊道:“莲叶,接岳公子上楼!”

“是!”莲叶下得楼来,双手抱着岳立举笑着说:“岳公子上楼吧。”

“不上楼本公子来这做什么啊?”岳立举说着单手搂着莲叶嬉笑着上楼去了。

岳立举在艳春院住了数日,老妈妈可急了,他那一百两银子,也就能玩个十来天,干这种生意是从不赊账的,她便对刚下楼的岳立举说:“岳公子,您是懂规矩的君子,知道自己的银子用完了这就回府了吧?”

“妈妈,我说过要回家吗,啊?”岳立举头一歪眼一斜说。

“我说岳公子,这么说有人把银子送过来了?”老妈妈装糊涂地说。

“你别管送不送,难道说我岳某还会欠你的不成吗?你呀就等着吧,今天少不了你的银子,”岳立举甩着一只胳膊走了。

岳立举来到府衙门口,守门的两个差人认识他,其中一个差人斜着眼说:“你!这不是岳公子吗,怎么又来打官司呀?”

“打个啥官司,我找苏公子讨我那马来了,”岳立举说着就想进去。

“喂!喂!你回来!”另一个差人说着便伸手去拽他。

“怎么?我要回我那宝马有何不可?”岳立举转回头说。

“要马要驴不管我俩的事,这府衙就是不许你进来,这是苏大人吩咐过的,”另一个差人忙用木棍拦着他说。

“是谁在此闹事呀?”这时苏得功大人正好从里边出来说道。

“是我,岳立举呀,苏大人,上次因您身体抱恙,打扰了您老人家,今天来不为别的,就是想骑走我家那宝马良驹,这个不算过分吧,苏大人?”岳立举皮笑肉不笑的说。

“后院的马是他的吗?”苏大人问二位差人。

“上次他是骑马来的,别的我们也不知道呀,老爷,”一门差说。

“既然那马是他的,你们去个人给他牵来吧,”苏大人说。

“是,大人。”

“差爷慢来,苏大老爷你看这行不行,这马啊,我家成群成群的,那个高的、肥的、壮的,一个赛一个,如果苏大人您想要这匹马的话,随便给几十两银子,这马就归您了,”岳立举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说。

“老爷,那岳公子的马可是一匹好马呀,”一门差对苏大人说。

“既然岳公子想卖马,你就开个价吧,”苏大人对岳立举说。

“我上次来时,在路上有一马贩子出口就是二百两,我就是舍不得,今天看在苏大人面子上,就给一百五十两吧,怎么样苏大人?”岳立举做了个一百五十的手势。

“你去叫管家送来二百两银子来,”苏大人对一门差说。

一会儿管家送来二百两银子交与苏大人。苏大人对岳立举说:“岳公子你说要一百五十两,我给你二百两,那五十两,就算我送给你的,”苏大人说着把银子交与岳立举。

“既然苏大人把话说到这,我岳立举是个正人君子,清就清了吧,看在苏大老爷的份上,本公子告辞了,”岳立举说完猛地转身走了,没走多远便跑起来,他是怕苏为豪追来要那一百两银子。

岳立举拿着从苏大人那里骗来二百两银子,慌慌张张地跑到艳春院。老妈妈正在前厅喝茶,岳立举把二百两银子往桌子上一甩,抢过茶壶‘咕咚咕咚’的喝了几口,把茶壶猛地往桌上一放,茶壶中的水从壶嘴溢出来。说来也巧,那壶嘴正对着老妈妈,洒出来的水溅了她一脸。老妈妈边用衣袖擦着脸上的水边大叫:“我的宝壶呀,传家宝壶啊!”,老妈妈急忙拿起茶壶仔细查看着说:“这是我奶奶的奶奶传到我娘,我娘又传到我这,有几百年了呀,这要是弄坏了,唉!”

“你这把破壶,二两银子也不会有人要的,”岳立举不耐烦的说。

“二两?二百两我也不会卖的!”老妈妈看了看桌上的银子又说:“岳公子真神通,一会功夫就弄来这么多银子?”

“我跟你说,不是我岳某吹牛,我站在太行山一跺脚,那太行山就得抖三抖,我在洪州城跺一脚……”

“好了岳公子别跺脚了,你要是真跺上一脚,这洪州城哪儿有太行山结实呀,今天老妈妈我请客,莲叶作陪,来一个一醉方休如何?”

“这还差不多,哈哈……”岳立举得意地大笑起来。

岳立举又逛荡了数日,他那二百两银子用尽了,可还是赖着不走,老妈妈这下哪里容得下他,便对他下逐客令:“岳公子今天要是再不付银子,你就给我滚吧。”

“你看你老妈妈,你咋这么绝情呢,我在你这儿一个月足足花了三百两银子,你就绕也绕我两天吧,”岳立举用两个手指在眼前晃着说。

“你不是说在太行山下跺一脚,太行山就要抖三抖吗?别是在吹牛吧?你吹不吹牛我不管,没钱么,你就请便吧!”老妈妈寸步不让,把她那宝贝茶壶中的茶往地上一泼,接着猛地将茶壶放到桌子上,手往后一背向里边走去。

“哎!哎!老妈妈,发什么急呀,三两百银子在我这算个啥呀……嗯……这茶壶……这壶吗?……”岳立举说着看看四下无人,急忙把茶壶往怀里一揣,慌慌张张地出了艳春院。

岳立举手捂着怀里偷来的茶壶心里美滋滋的,虽然花去了三百两银子,但这个宝壶可不止值三百两,可能卖五百两,甚至能卖上千两也说不定。管它呢,骗来的也好,偷来的也罢,卖了银子都是一样花。毕竟他是做贼心虚,怕老妈妈追来,不敢走大道,只钻小胡洞,还不时回头张望。在一个转弯处,他感觉背后有人追来,边回头看,只听‘咚’的一声,和对面的来人正撞了个满怀,身子不由自主地向一边倾斜,怀中得宝壶掉在了地上,只听‘啪’的一声脆响,就摔了个粉碎。岳立举霎时十分恼怒,举起拳头就向对方打去,嘴里还骂道:“你……,有眼无珠呀……”

当他看清来者的面孔时,举起的拳头停在了半空中:“苏为豪?怎么会是你?怎么会是你呀?”

苏为豪也是非常恼火,他要到一个同窗好友家谈论书文的,他一边走一边看着书,因他两眼都盯在书上了,能不和岳立举碰在一起吗?他也是一惊,手里的书和腋下夹着的书本全落了一地,他顾不上和岳立举说话,急忙弯腰拾他那宝贝书,一边捡一边气愤的嚷道:“你才是……,我的书……,我的书!”

他用捡起来的书,举起正要向来人头上摔去,定睛一看是岳立举,“怎么是你?好呀,我正要找你。”

岳立举以为他是说借银子的事,忙说:“你别说找我,我正要找你呢,我的宝马呢,暂不说那马,先说我这宝壶,这可是我家祖传的宝壶,这可是价值连城呀啊,你懂吗?一个洪州城呀,你说怎么办?”

苏为豪一听也急了,便说:“你……怎么?你怎么能怪我?你好好走路,往后看什么?你看前面会撞着我吗?”

岳立举说:“我没往前看,可你往前看了吗?咱俩不是都没有往前看吗?”

“对呀,那既然咱俩都没有往前看,那么谁也别怪谁,你走你的,我走我的!”

岳立举说不出个所以然便说:“我壶可以不说,反正不是……反正是坏了,但是我那马你可要给我说清楚了。”

说起马的事,苏为豪因为一直在书房用功,他爹爹给岳立举二百两银子买马的事他是不知道的。岳立举说起马的事,他觉得应该给岳立举的马。便说:“你说吧,怎么办吧?”

岳立举小眼珠一转说:“看在咱们同窗的份上你给我二百两银子算了!”

“好像……好像我给过你银子,对了,当时你是怎么搞的,在茶里给我下了什么药,把我搞得迷迷糊糊的,对了,我想起来了,是一百两!”

“一百两就一百两,咱今天就来个小葱拌豆腐一清二白,拿钱来!”岳立举伸过手来说。

“好吧,我爹今天正好给了我一百两说是让我来还账的,给你,走吧,别来烦我了。”苏为豪把银子扔给岳立举走了。岳立举接过银子嘴里说:“真是个书呆子,哈哈……”

岳立举从苏为豪手上骗来一百两银子心中是特别高兴,但是,他就是不敢到艳春院,恐怕老妈妈这会儿正撒开人马在抓他呢。看来,洪洲城是不能呆了,在他走过胡同转弯处时,听得后边传来老妈妈的叫骂声:“你这岳……,抓住你非把你打死不可!快……女儿们快给我追,抓住这……,夺回宝壶,老妈妈我重重有赏。”岳立举听到此急忙飞跑起来,跌跌撞撞地逃出了洪洲城。

岳立举逃出了洪洲城,来到岳家庄。当他来到村口时,突然从一棵大树后窜出一个人来,大声叫道:“往哪跑,给我站住!”

“啊……”岳立举听到喊声吓的扭头便跑。

“岳立举看你个老鼠胆呀,你跑个啥,你跑的还不够呀。”那人一边哈哈大笑一边说。

“唉呀,是岳输钱老弟,我当你是抢劫的呢,可把我吓死了,”岳立举听到是熟人就回过身说。

“你这家伙,有一个多月没见着了,弟兄们都想死你了。”

“想我?是想我的银子吧!”

“不是我想,我是常输将军,不像他们几个。我说老兄,这些天是不是发大财了,看你刚才那样,我这一嗓子把你吓成那样,身上肯定有银子吧。”

“发财,发个屁财,实话跟你说,我那钱是弄来不少,都……”

“都送到艳春院了吧,我就知道你呀,狗窝里放不住剩馍,来来来让我摸一摸看身上还有多少银子。”岳输钱说着就往岳立举身上摸:“哟哈,还不少呢,走吧,赌一把碰碰运气。”说着拉着岳立举就走。

“走就走,赢它几把,别急,我还没吃饭呢,先到你家去让你娘子给我做碗面吃吧?”

“你想让我家娘子给你做面?”

“我就想吃你家娘子做的面了。”

“今天哪,别说今天就是明年你也吃不成她做的面了!”

“咋回事?”

“我把她给输了……我……”

“输的好呀,老婆是墙上的泥皮,揭了旧的换新的,回头让我给你找个好的。”

“你别给我找了,段家庄你姑给你保那媒,说那姑娘长的像朵鲜花,叫什么来着,叫紫燕是吧,你把紫燕给我算了。”

“你是站那太行山上放屁---响的不低,别跟我瞎掰了,你家娘子输给谁了?”

“前些天赌场来了一位四十多岁的,这家伙赌运极高,并且睹技也不一般,你猜测他怎么着,他带了一位绝世美女为赌注,他要是输了一百两就把美女留下,你要是输了一百两给银子给媳妇都行,当然了,他也看你愿不愿赌女人。”

“你是看上那女人了,才把自己娘子押上的?”

“先别说我,你要见了那女人也会动心的。”

二人说着就来到赌场。

这时的赌场已来了好些人,屋内很大,中间摆着一个八仙桌,四周有七八张椅子,从房顶垂下几盏灯照的屋内通亮。这时从外边来了一帮人,其中有一位约四十左右的汉子,此人身材上中等个头,略胖的椭圆脸,小嘴,尖鼻子,眼珠很大有些外凸,看上去有些吓人,此人一进屋来脱下蓝衫扔给一个随从,露出一身黑色短衣。对着众人抱了抱拳二话不说,便坐在八仙桌正上方,从腰中摸出一个银元宝往桌上一放说:“掌柜的,今天的费用我邓三杰全包了。”

“大爷,您破费了……您这银子有点多了吧,我看……”赌场掌柜说。

“杨掌柜,这段时间邓某在贵处还算可以,”随即对一同进屋来的一位女子说:“桂花见过各位兄弟。”

“是,官人,”桂花转身对众人笑了笑细声细语地说:“各位兄台,小妹有礼了,”说着对大家鞠躬。

“哈哈,好水灵的娘子噢,我岳某人能见到如此娇滴滴的女子真是三生有幸啊!”岳立举走过来围着桂花转了两圈挤眉弄眼地说。

“看来这位老弟对我这娘子感兴趣了,”邓三杰斜眼瞟了一下岳立举说。

“何止感兴趣,如果……”岳立举说。

“没有如果,要的是你的运气,要的是你的真手段,要的是你囊中之物,要的是你屋内那娇娘子!”邓三杰用手指在桌子上捣一下说一句。

“邓老兄所说之条件,我岳某件件都有!”岳立举用手指着钱点着说。

“你家中娘子能站到人前吗?”跟那邓三杰一起来的一个随从问岳立举说。

“你们真是的,你们看见了我那嫂子,叫你们三天……十天,不一百天都吃不下饭,睡不着觉,一个个都得相思病!”岳输钱添油加醋地说。

“岳老弟,是不是麻烦你把弟妹请过来,光听你们说哪能当真,”邓三杰有点认真的说。

“我那娘子……她今天上娘家去了。”岳立举吱吱唔*的说。

“请问你家娘子娘家是哪个村的,对了她叫什么名字呀?”邓三杰颇有兴趣地问。

“我家娘子嘛,她……她是段家庄人,姓段名紫燕。”岳立举有点心怯地说。

“对,我嫂子是段家庄出了名的俊俏姑娘,不止是段家庄出了名的,五里三乡的也找不到这么漂亮的女子!”岳输钱跳着说。

“你岳输钱蹦个啥呀,你嫂子再俊俏也是岳公子的娘子,你叫的这么厉害能把你娘子赢回来吗?你这咸吃萝卜瞎操心的!”邓三杰的一个随从不客气地说。

“你说我瞎操心,我说你是狗拿耗子管的宽!”岳输钱怒气冲冲地说。

“吼什么!愿赌服输,你不服气有什么用,有本事你把我这娘子赢家去。”邓三杰冲着岳输钱说。

“指不定你家娘子桂花今天夜里就陪着立举老兄呢!”岳输钱后退两步说。

“岳老弟,我这办事从不留尾巴,还是那句老话,愿赌服输,押银子,押女人,当着这么多老少爷们,你可不能含糊,你赢了我的桂花,今夜就是你的,我赢了你的紫燕,她就是我的娘子,有种的就八仙桌一边坐下,没胆的就蹲在桌子底下去吧。我这写有字据一张,愿意的就在上边签名按手印。”邓三杰说着就把一张早已写好的字据放在了桌子上。

“你这卖的什么膏药,还未揭张就立什么字据?签就签,还不一定谁输谁赢呢。”岳立举看了看字据说。

于是,邓三杰、岳立举分别在字据上签名摁了手印,字据上写到:

邓三杰

岳立举

二人愿以自己娘子做赌注,如果输了娘子情愿奉送,绝不反悔,二人按了手印。

见证人:杨掌柜(手印)

大金国:年某年某日

“今天咱们是三局两胜,第一局打牌九,这可是一掀两瞪眼的买卖,我现在就发牌。”杨掌柜说罢给邓三杰、岳立举每人发了三张牌,邓三杰面部平静,而岳立举却右手有点哆嗦,这时听的杨掌柜叫道:“翻牌”二人均把各自面前的两张牌翻开,又听杨掌柜叫道:“邓三杰九、七、八-----二十四点,岳立举九、八、八—二十五点,第一局岳立举胜!”

“好啊!岳大哥今天运气好极了,桂花一定是岳大哥的,哈哈……”岳输钱叫道。

“别高兴的太早了!”邓三杰其中一个随从叫道。

“尔等休的无理,再有多言者必轰出去,”杨掌柜瞪了二人一眼说:“下面进行第二局,碗内有藏定,就是说,碗下放进大数牌或小数牌,一次猜对者算赢。”说罢取来一只碗,从布兜里取过一幅牌用手捂紧了,右手用瓷碗把牌按住后说:“这幅牌可能是个大数,也可能是小数,猜对了算赢,第二局输者先猜。”

“大数!”邓三杰一拍桌子说。

“我猜小数,”岳立举犹豫着说。

“一、二、三起碗!九点!邓三杰第二局胜!”杨掌柜叫道:“前两局各胜一局,平局!下面进行最后一局筑长城,每人一副牌,谁摆的高算赢!”

第三局筑长城那是邓三杰的绝活,他非但是练武之身,也是久闯江湖的老手和赌场老手,不一会便把一副牌垒的老老高笔直的站着。而岳立举却不能,再说他开始心里就不安静,所以他的手有些发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连一半也不能摆成,急的他头上直冒汗,越是急手抖的越狠,一不小心把一半长城也碰倒了,气得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第三局邓三杰赢,现在我宣布今天结果,邓三杰三局两胜!”杨掌柜叫道。

“那就请岳公子写个字据吧,我好把紫燕带回去。”邓三杰递过一张白纸说。

“这……这……这不算,你们一定是串通好的,其中一定有诈!”岳立举说着就想溜。

“岳立举你想耍赖吗!“邓三杰一拍桌子叫道。

“耍赖你又能怎样?”岳立举说着抓起桌子上一只碗就向邓三杰砸去,邓三杰面对飞过来的碗压根就没有躲闪,张开大嘴把飞来的碗咬了个正着,随即向后仰了仰头然后猛然向前,那口中咬着的瓷碗飞向岳立举,岳立举哪里会知道邓三杰有这么大能耐,吓得他“啊”的大叫一声,头一偏躲了过去,那碗正好砸在岳立举身后的岳输钱右肩上,痛的他直叫:“邓三杰你给我等着,有种的别走。”说罢就跑了。

岳立举心里明白,岳输钱是去找人给自己出气的,所以就想着拖延时间。于是他干咳了一声往椅子上一坐说:“邓三杰,我知道你有能耐,也看出来你是一个文武全才的汉子。可是我也看的出来你是一个讲义气的汉子。可是你办这事有点不妥,你赢钱、赢财也就算了,想这么个馊主意把人家娘子弄去是不是卖到妓院去,你这是缺德呀,趁早回头是岸,快快悬崖勒马吧!我给你说,我不是怕输钱,我不会把我娘子拱手相让的,逼急了我……”

“你小子撒泡尿照照自己,看看你那啥样子的,你……”邓三杰的随从咬着牙说。

“别急,这小子还能说人话,让他说说再收拾他。”邓三杰对随从说。

“看来还是邓老兄有肚量,就是么,你们就是想打死我,也得让我把心里话说完,也得让我死的痛快是不是?”说到这岳立举眼珠一转又说:“其实呀,你们都上当了,我说段家庄的紫燕是我娘子那是骗你们的,你们想想就我这样的,那紫燕就是一朵鲜艳的牡丹花,她能往我这牛粪上插吗?实话给你们说吧,我岳立举是孑然一身,你们都上当了,哈哈……”

岳立举的话可把邓三杰他们要气死了,都认为岳立举在骗人,不想把紫燕交出来,随从们一个个咬牙切齿地大叫:“把这小子皮扒下来,把他舌头割下来。”

“你们……你们……”岳立举吓得后退几步就想跑。

“小子!休逃,你今天不把紫燕交出来就把你给废了”随从们齐声叫道。

就在这时,岳输钱手里拿着一把菜刀闯了进来,后边还跟着三个人,这几个人那一个个长相够特别的,三里五村都找不到。一个叫岳九斤的长得一个光秃秃的尖脑袋,前门牙外张着,要是在夜里猛然见了,就能把人吓个半死。这还不算什么,左腿长、右腿短是个罕见的“路不平”;另一个叫二赖子的,长着一对长又尖的耳朵,鼻子是小的时候被老鼠吃了,只能看到两个小出气眼,这也不算,上肢还不全,没有右胳膊,因为他是个“三只手”被人给卸了;第三个名叫赵尔流,这家伙是个独眼,因他曾欺负一个杀猪的娘子,被那个屠夫把右眼给挖了出来,屁股上还挨了几刀,这三个人手里都拿有短刀和棍子,进得门来哇哇乱叫:“岳立举大哥,哪个是邓三姐,让她来见识一下老弟的打狗棒。”岳九斤说。

“什么邓三姐,邓二姐,今天让她爬着出去。” 二赖子说。

“大概这位小姐就是邓三姐吧?老子正缺个暖脚的,今天正巧,你就跟本公子走吧!”赵尔流凑到桂花面前说。

“恶心!”桂花话音未落一巴掌打在赵尔流脸上。赵尔流大怒:“你……还敢打老子!”说着就伸手抓桂花的衣服,被邓三杰飞步向前用右手抓住他的手腕一用力,痛得他直叫,邓三杰把他往前一推,又把他推了出去,赵尔流防不住,后退数步,把身后的岳九斤还有二赖 子一干人撞了个仰面朝天。

岳九斤他们一个个从地上爬了起来,几个人面面相观了一阵,岳立举叫道:“弟兄们,今天不能这么就算完了,咱们太没面子了吧?”岳输钱也说:“弟兄们,我们以前哪受过这样的耻辱,大家一起上啊!”

“对,我们五个一起上。”说着挥刀舞棍的便向邓三杰冲来,邓三杰叫道:“慢来!”

岳立举他们猛然停住了脚步高声说:“邓三杰你是不是怕我们几个了?”

岳输钱也说:“你怕我们就对了,还是趁早滚吧,免得浑身烂肉。”

岳九斤他们也说:“还是趁早爬地上给我们弟兄们磕几个响头,免你们几个一死。”

赵尔流贼眼看了看桂花也说:“对,识相的把这个小美女留下,让我们弟兄们享受一番,哈……”

邓三杰用手在桌上“啪”一拍说:“就你们几个还张狂?就是十个、百个也近不了我身,只是这屋内太小了,坏了东西谁赔?”

一旁的掌柜见了忙拱手道:“几位爷还是到外面玩去吧……我这屋内太小了呀!”

岳输钱用刀指了邓三杰叫道:“谁赔?你邓三杰赔,弟兄们上呀!”

“对,上呀!”说着他们一起向邓三杰冲去。邓三杰压根就没把这几个人放在眼里,他习武多年,武功非凡,而且闯荡江湖多年从来没遇到对手,就这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就想拿他们开开心心。于是他见这些人来势凶猛,便一跃出数米高,让过刀棍,忽地从上落下来,正好站在五个人面前和中间,两臂由两侧胸前一抱,把他们几个的武器牢牢地抱住,岳输钱他们用力往后拉,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没有拉动邓三杰,岳立举见是个机会,拿起一条棍子向邓三杰砸去,被邓三杰低头躲过,那棍子便向邓三杰随从飞去,被一个随从伸手接住,那随从也不示弱,顺势向岳立举扔回去,岳立举躲不过,正好砸在肩头,痛得他嗷嗷乱叫,此时邓三杰正在与岳输钱等较力气,邓三杰猛地将刀棍松开,岳输钱他们几个没加防备,被弹出好远,弄了几个后翻身,躺在地上直叫亲娘。邓三杰他们望着岳输钱他们放声大笑:“哈哈……”一旁的岳立举趁不在意捡起地上的一把刀便向邓三杰砍去,邓三杰察觉侧身躲过,让过刀锋,顺手抓住了岳立举拿刀的手腕,顺势夺下刀并把岳立举的左胳膊后扭,当抓住他的右胳膊正要扭时,岳立举大叫:“邓三爷,别……别碰我的右胳膊,那是断了的呀。”

邓三杰一愣问道:“断了的?断了的怎么样?不让我碰你的右胳膊可以,那就快与我写下字据。”

“什么字据?”

“你装什么,你把你娘子紫燕输给了我,怎么就这么一会就给忘了?”

岳立举挤了挤眼,叹了口气说:“唉……那就写吧,不过……”

邓三杰说:“不过什么?”

“现在紫燕在段家庄娘家,再说了,那紫燕要是不认我这个官人怎么办?到时可别怪我,还有,她有一个哥哥叫段玉,可不是好惹的。”

邓三杰一听猛然一惊说:“就是那个石匠吗?”

“正是。”

邓三杰听了便说:“岳立举听着,今天把字据写好,和我们一道去段家庄要紫燕去!”

岳立举忙说:“好……好,”岳立举说完把头一扭,暗暗地笑着。

当下岳立举写下字据,邓三杰他们押着岳立举便向段家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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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白家的长女,母亲刚去世,父亲就娶了小三进门,白莲花妹妹和继母在她和父亲结婚的当晚给她下了药,买通了混混想要毁她清白,她从那些混混的手里逃走躲进了酒店的一个房间,却不想在那个房间里清白同样被别人玷污了。继母对父亲的挑唆,让父亲不顾父女之情把她赶出家门。天大地大,她的容身之处在哪儿?她在闺蜜的帮助下,到了巴黎,却没想到一个月后检查出了怀孕。怀孕了?她该要这个孩子吗?六年后,白晓凌带着两个奶娃娃回归她的祖国,Z市!当初什么的白莲花妹妹,继母都去死吧!攀亲戚?谁跟你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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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转千年,她转世重生为南玺国闻名的三无郡主。传闻三无郡主,无颜,无才,无德,但谁知,三无郡主,容颜堪比九天玄女,才华更是横溢,德呢?她好像真的没有。废物?见过半年便八阶的废物吗?那天才在哪?毒术她更是出神入化,刑法她更是玩的惟妙惟肖。神器,她不屑,超神器这一堆呢!神兽,她不要,超神兽这一个军队呢!圣丹,她当糖豆吃,随随便便炼一堆!龙有逆鳞,凤有鳞角,触之必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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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亡国公主被自己的奶娘从战场上救回来,隐居在山里。一次出门买药,她和奶娘走散了,亡国公主却在错的时间遇见了对的人。奶娘死去,她只有跟着自己的相公相依为命。好景不长,与相公儿时患难与共的女孩找来,可却因风寒死了,却被误以为是她害死了她,相公与她的关系僵了。出征前,他来到她的屋子前——“等我回来,无论你做了什么我都原谅你,在家里等我,只要我回来了……我就卸下战甲,咱俩就隐居山林好吗?”闻言,她破涕为笑,感动的答应了。只可惜,世事不如人愿,她在这场战争里死了,解开一切,原来这一切都是阴谋……一场失败的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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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雅芝的介入让上官扬跟张雨曦的爱情再起波澜,重新振作起来的张雨晴遇上霸道而专情的欧氏总裁欧辰逸。他痴心守护,却遭来秦若风的嫉妒,爱情路上又会发生怎样的波折?死灰复燃的秦若风会采取什么样的形式报复张雨曦姐妹。(本文纯属虚构,请勿模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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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盗墨起峰20年前被同僚供告入狱,二十年后再现江湖。十二铜首纠纷不断,邀请神盗前来帮助办案。惊心动魄的文字,尽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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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品德即道德品质,是道德在个体身上的体现,是指个人按社会规范行动时所表现出来的稳定特性,是人们依据一定的社会道德准则和规范行动时,对社会、对他人、对周围事物所表现出来的稳定的心理特征或倾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