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快亮时,邓三杰他们来到了段家庄。邓三杰的一个上前去敲门,“啪啪……”这时屋里传来说话声:“喂,谁呀,这么早,”段大伯的声音。
“快开门,是我们。”邓三杰的随从说。
“我听得怎么耳生,你是哪位呀?”段大伯又问道。
“你开了门不就知道了吗!”邓三杰有些不耐烦了。
“你们是……”段大伯开了门看了看邓三杰他们说。
“我们你不认得,你这女婿你总是认识的吧?”邓三杰拉过岳立举对段大伯说。
“什么女婿?你们搞错人家了。”段大伯说着就想关门。
“别关门,我来问你。你女儿是不是叫紫燕?”邓三杰上前拉住门说。
“不错,我是有个女儿叫紫燕。”段大伯说。
“这就对了,你女婿来了为什么不往家请呢?”邓三杰说。
“什么女婿?我女儿从来没有订过婚,更没有嫁人,哪来的女婿?”段大伯生气地说。
“岳家庄有个叫岳立举的难道说不是你女婿吗?”邓三杰又拉来岳立举说。
“我是岳立举呀,我姑岳寡妇不是来提过亲吗?”岳立举胆怯地后退两步说。
“噢,你就是岳寡妇的侄子,岳立举?”段大伯看了看岳立举说。
“是……是我……”岳立举吱吱唔唔地说。
“既然你们是翁婿,那你就把紫燕叫出来跟我们走吧。”邓三杰一个随从说。
“你们搞什么鬼,放些什么狗臭屁,你们都给我滚开,好你个岳立举,你这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不撒泡尿照照你什么样,”段大伯气愤地说着还用眼寻找着什么。
“哎,哎……老头吵什么?俗话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女儿既然是岳立举的娘子就不能反悔,生是岳家人,死是岳家鬼,再说了你不满意你这女婿,不代表你女儿也不满意,你把你女儿紫燕叫出来,看她怎么说,”邓三杰急欲见紫燕便说。
“我不愿意!”紫燕一步跨出门槛说,她用眼瞪了瞪岳立举愤然地说:“岳立举你好一个不要脸的东西,我早就说过就是大金国的男人都死完了我也不会嫁给你的。”紫燕用愤怒地眼光扫了一下邓三杰他们又说:“你们这些人都是岳立举请来抢我的吧,我……”
“紫燕姑娘,其实嘛……这事不能怪我们,你看看这字据你就明白了。”邓三杰说着把岳立举写的字据从怀中拿出来干咳了几声说:“我先念给你听……今证明,因我岳立举睹场失利,情愿将自家娘子紫燕抵押与邓三杰,永不反悔。
立据人:岳立举
大金国:某年某月某日
“你这字据能让我看看吗?”紫燕沉着地说。
“这个……”
“你拿过来吧!”紫燕猛然上前夺过字据就想撕个粉碎,转念一想这是他们作恶的证据便握在手中又说:“你们休得走了,给我上公堂去。”
“快把字据还给我,不然我们就抢……”邓三杰的随从乱叫。
“住手,你们哪个敢动手。”这时段玉赶来厉声喝道。
段玉今天怎么这么巧赶来的?原来段玉在洪洲城姑夫家学功夫,已有数十天了,他是个接受能力快又肯比别人多下功夫的汉子,无论刀、枪、棍棒等兵器都能使用,俗话说冬练三九,夏练三伏,就他这些天只能练得皮毛而已,不过他那锤上功夫可是独创一门,他抛起一块石头用锤猛击,那石头像长了眼一样,打哪哪中,这还不算他打锤很有分量,打一次飞出一个或二个、三个不能把石头打飞无数个像豆粒大小,甚至还能打得很远,具有很大的杀伤力,洪震山非常高兴,给他这种功夫取名叫 “如意分石掸”,并要求他在使用上再多下点功夫。可是段玉一心忘不了石英娘子,他说这点本事救石英够了,等找来石英还可以再学,再说了一边找石英,不是也可以练习吗,说着找石英便立刻就走,于是和紫燕一同回到了段家庄。
第二天一早,段玉刚起床,段大婶便来敲门,段玉开了门便说:“婶子,这么早,一定有什么事吧?”
段大婶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那岳立举他……他带了一帮人来抢紫燕,你……”
“大婶你别急,我拿了布袋便去。”段玉进屋内挎上沉甸甸的布袋三步并作两步地便向紫燕家跑去。
段玉大喝一声,可把岳立举吓坏了,他浑身哆嗦了一下,扭身就往后跑,躲在一块残墙后不敢露面。可邓三杰只是听说段玉是一个出了名的石匠,从未见过,他上下看了看段玉带点傲气的说:“这位是……我猜的不错的话你就是大名鼎鼎的石匠段老弟吧?”
“这位老兄过奖了,大名鼎鼎,兄弟可不敢当。”段玉说着上下打量了一下邓三杰又说:“这位老兄,敢问尊姓大名?”
“本人坐不改名行不改姓,姓邓名三杰,人送绰号飞刀王是也”
“你名三杰也好,飞刀王也罢,且不知你带这些人到此是不是要抢劫吧?”段玉提高了嗓门说。
“段老弟你这话说的,我邓某是占山为王的强盗吗?来到这里,是事出有因的……”他扭身看了看,不见了岳立举便叫道:“岳公子……这个家伙哪去了?”他又转身对段玉说:“对了,岳立举有一字据在紫什么燕手中,你段老弟一看便明白了。”
“字据,什么字据,紫燕拿来我看看是怎么回事。”段玉对紫燕说。
“完全是信口雌黄,胡说八道!”紫燕把字据递给了段玉。
“哈……”段玉看了看字据大笑起来,随即把字据撕个粉碎,扔在地上说:“你邓三杰家中可有姐妹,你愿意把自己的姐妹嫁给岳立举这样的人吗?岳立举其貌不扬不说,他整天吃喝嫖睹,坑蒙拐骗,坏事做绝,人人恨之入骨,谁会把自己的亲人往这火坑里推,看来你这是上当了,上了岳立举的当了。”
“你段老弟说的不全对吧?我听说……我刚才听紫燕爹说岳立举的姑姑岳寡妇给他俩说媒有这事吧,你说有这事吗?“
“有这事不假,不过……”
“既然有这事,俗话说说鸡跟鸡,说狗跟狗,那岳立举再丑,再不是东西难道说还不如鸡狗吗?”
“一派胡言,快给我滚出段家庄,不然……”段玉气愤地说。
“你要怎么样,我邓三杰吐出一个字就是一块铁,今天这紫燕我要定了,识相的趁早离开,要不然把你抓去做佣人。”邓三杰说着从腰间拔出朴刀指着段玉说。
早在一旁气不过的紫燕爹从院内拿过一块铁钎冲到邓三杰面前,用铁钎冲着邓三杰愤然地说道:“臭小子,你趁早滚出段家庄,不然把你肩上的东西劈成两个瓢。”
“哪来的兔孙子,今天我这老婆子不活了,拼了你这王八羔子。”紫燕娘骂着,手里拿着根木棍也冲着邓三杰来了。
“吆喝,我邓三杰从来不杀无名之辈,更不用说老头子老太婆了,不过今天……”邓三杰说。
“今天……叫你今天尝尝这铁钎的厉害。”段大伯说着抡起铁钎就向邓三杰头顶劈来,邓三杰倒不慌,身子一边一闪,段大伯的铁钎劈空落在地上,因用力过猛,钎把断为两半,邓三杰刚躲过铁钎,段大娘木棍也当头打来,邓三杰一旁一闪,木棍落空。因段大娘用力过猛木棍落在地上也断为两半,因没有控制好身体往前倒了几步眼看就要倒在地上,那段玉飞步向前伸手抓住段大娘,这时的邓三杰以为段玉冲他来,便用刀向段玉左肩砍来,段玉一手扶稳段大娘,一手急快地从布袋里掏出一把锤子挡在朴刀口中说道:“紫燕看好二老,待我教训这帮强盗!”
“段玉哥小心。”紫燕一边说一边把娘拉在后边。
段玉挡住邓三杰来刀,心里很火,自己上前拉住段大娘并不是要对邓三杰动武,可邓三杰竟然跟自己动手,看来今天要有用武之地了,便右手拿着铁锤在头上抡了个半圆向邓三杰砸去,同时左手从布袋里取出一把錾子直取邓三杰腹部,其实邓三杰杀向段玉那一刀他也后悔,当他意识到段玉并非是对自己而来,已经晚了。但见段玉反应极快,在一刹那,段玉用铁锤挡住这一刀,看来段玉不能忽视。这且不说,又一眨眼功夫,一把铁锤当头砸来,一把錾子腹前扎来,此时此刻不容他多想,右手朴刀头顶架锤,左手迅速从腰间拔出短刀,压住錾子,看来真是遇到对手了。要是换了别人,顾了上前招架不住上头,邓三杰脑袋就得粉碎,这个时候两人头上朴刀与铁锤碰在一处,腹前短刀与錾子碰到一处,二人各用力量,想压住对方。僵持了一会那邓三杰便说道:“段老弟咱们换个斗法怎么样?”
“邓三杰你说怎么个斗法?”段玉余怒未消地说。
“咱们……是不是……收了兵器再……”看来邓三杰是有些招架不住了。
那……那你先……”段玉也是快顶不住了。
“咱们喊一二三……怎么样……”邓三杰说。
“好……”
“一……二……三……”二人各自收了兵器。
“你说吧,咱们怎么个斗法?输了怎么样,赢了又怎么样?”段玉问道。
“咱们搞两个名堂,要是我赢了就把紫燕带走,要是我输了我们几个就滚出段家庄如何?”邓三杰看着段玉说。
“你……好吧,一言为定。”段玉用铁锤猛然敲了一下錾子说。
“这样吧,你我各拿出自己的绝活以定高低。”邓三杰看了看段玉又说:“我先献丑了。”说着他用短刀在地上画了有鸡蛋大小的圆圈,后退两步把手中的朴刀平握在手中,手腕下压,上抛,那朴刀出手后在头顶上转了数圈,向上又飞出数米高,那刀把朝上,尖向下向地面而来,正好牢牢地扎在他画的圆圈中,邓三杰随从一个个叫好:“师傅真是神功,天下无双,不愧为飞刀王呀。”
“这不算什么。”邓三杰收起朴刀,得意地向大家笑了笑。然后又对段玉说:“段老弟,请赐教吧。”
段玉瞟了一眼邓三杰也不作声,弯下腰用锤把錾子打在地面上,这时候围观的人们聚了很多,大家都对段玉担心,只知他是一位出了名的石匠,比武这样的活恐怕他干不了,最害怕的是段大伯和段大娘,段玉输了倒不当紧,还要扯上紫燕呢,于是便走了上来说:“玉儿,别跟那什么杰的比了吧?”段大伯说。
“大伯、大娘,你们放心,侄儿耍了多年的锤和錾子,这东西玩出名堂来了,你们放心好了。”
“对,段玉耍了多年的锤和錾子没有听人讲,熟能生巧嘛,他定能搞出绝活来。”一个围观的青年说。
“对,段玉不会输的,就是输了他们也不能把咱们怎么样。”又一青年双手叉着腰说。
“对,段玉不会输的。”众人大声叫道。
“多谢众乡亲的支持,我不会让大家失望的。”说着段玉把铁锤眼前上下晃了晃,猛然向正上方抛去,那锤在正上空旋转了无数个圆圈升有十几米高后便向地面滑来,只听铛的一声响,那锤正好落在扎在地面上的錾子上,露在地面上的部分全砸在土里,那铁锤也入土三分,竟没有倒下,众人齐声叫好:“好神功呀!”
“真是一位奇才,天下无双呀!”众人齐叫道。
“这不算,还有一比!”邓三杰不服地说。他指了指前面十多米远的一棵小树说:“十米开外,谁能把这棵树砍断算赢!段老弟,这不是在为难你吧?”
“悉听遵便!”段玉断然地说。
邓三杰老是想占上风,此时此刻他对眼前这段玉真是搞不明白,一个石匠竟有此能耐,看来这飞刀王是遇着对手了,带紫燕他现在是没有信心了,但是这飞刀王的面子往哪搁,面子对闯荡江湖的人是很重要的。于是他拿出看家本领想压住对方。只见他把刀锋向后猛然向前方甩去,那刀锋眼前打了几个旋转,向那棵树飞去,只听咔嚓一声那树留下二尺左右,便倒了下去。
“好神奇,好本事。”邓三杰的随从叫道。
“这才是真正的奇才。”桂花也惊喜地叫着。
“段老弟,你那锤不是刀,我看你还是……”邓三杰说。
“你别高兴的太早了。”段一说着从袋里摸出一个卵石来,只见他把卵石眼前抛起,挥动右手中铁锤只听得咣的一声响,又听远处咔嚓一声,一棵鹅蛋粗细的树木留下二尺倒在地上,就在众人目瞪口呆时,天空出现一群大雁,段玉用同样一种方法向天空打去,飞在最前的那只大雁在空中打了几个转落在了众人面前,大家更是惊叹不已。
“这……这……这雁是怎么落下来的?”一老人拾起那只雁惊奇地说。
“段玉,这……这是你搞的吗?”又一青年看着段玉说。
“这不是段玉还能是谁,邓三杰他能吗?”段大伯从那位老人手中接过那只死雁说。
“邓三杰你还站着干什么,还不快滚出段家庄!”青年手指着邓三杰说。
“是呀,你们这些强盗还不快滚,是想做第二只死雁吧。”段大娘用手指着邓三杰前额说。
邓三杰他们在众人的指责声中无地自容狼狈地走出人群,当他走出不远处时,又回过头来站在段玉面前低着头说:“段老弟,我……”
“你要怎么样,还要比吗?”段玉说。
“不……不是……”邓三杰看了看段玉的脸色又说:“我……我想……”
“你还想带走紫燕吗?”段大娘上前说。
“不……不是……我想和段老弟结拜。”
“和我结拜什么?”段玉有点吃惊地说。
“是结拜,让我当小弟……也……也行。”邓三杰说。
“段玉,你能与狗、猪结拜,也不能和这些强盗结拜。”段大娘说。
“是啊,你要与这些人结拜兄弟是有损你的名声呀。”青年说。
“你莫不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吧?”段大伯对着邓三杰说。
“我来问你,你为什么要与我结拜?”段玉问道。
“段老弟,不,段大哥,我邓三杰从前是干过坏事,那坏事只对某种人,比如在睹场或者遇着强人,可我对天发誓我从来没有欺负过好人,你们可以四方打听打听我办那些坏事,老百姓都叫好,不过从今以后不管对谁,只做好事不做坏事,有句话叫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段哥冲着你这人品,我能与你结拜金兰之好,以后我这后半生就交给你了,我想改邪归正,全靠你监督了,这么说吧,我能学好学坏,全由你教导了,难道说你不想我变成个好人吗?” 邓三杰跪在地上说。
段玉心里明白,今天邓三杰与自己比武,他并无心与自己打斗,并不是他想要谋害自己,要不然他们之间只有撕杀,哪来比武,这说明邓三杰本质是不坏的,虽然邓三杰从前干过坏事,但是他以后要真能改过来,这也是件好事,再说了他跪在自己面前求,要是不答应那就显的自己太无量了,想到此,他弯下腰把邓三杰扶起说:“邓兄起来吧,我答应你了。”
“玉儿,你真要与邓三杰结拜?”段大娘不解地说。
“段玉哥……你……”紫燕双眼望着段玉说。
“段玉,你不能与这些人混在一起呀!”青年看着段玉用手指着邓三杰他们说。
“各位父老乡亲,请相信我段玉没有看错人,今天这事要是邓兄与我动杀机现在我们俩必有一伤,会是鱼死网破的结果,邓兄能主动提出与我结拜看得出他是诚心的,俗话说结个朋友多条路,结个仇人打堵墙,我们何乐而不为呢。”段玉笑着对乡亲们说。
“这话说的在理,段玉有远见。”段大伯说。
“这话是在理,可就怕邓什么杰的穿新鞋走老路。”一青年说。
“这不要紧,让他当着众人的面烧高香,发大誓,睹死咒。”段大伯说。
“对,各位乡亲,我邓三杰今天就睹死咒由大家做证。”邓三杰望着众人说。
“对,我去拿炉香去。”段大伯说着就进了屋内。
段大伯从屋里拿出香炉等,又搬出一张方桌来,一个露天香案就摆成了。香燃烧着,段玉和邓三杰都跪在案前,二人一同磕了三个响头后,邓三杰先说道:“我邓三杰今天对天起誓,我与段玉兄弟虽不是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从今以后以段玉兄弟为榜样,绝不再做半点坏事,段玉的亲人就是我邓三杰的亲人,段玉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段玉的仇人就是我邓三杰的仇人,如果我有半点反悔遭天打雷轰!”
“我段玉今天起誓,我与邓兄弟生死与共,一道除邪扶正,除暴安良,绝不反悔,天地可见,如若不然遭天打雷轰。”段玉发完誓,邓三杰便和他抱在一起,
正在这时,忽然有一双看不到的手把他们猛然分开,二人各自后退了数才勉强站稳。与此同时他俩眼前晃过一个身影,咚的一声撞在案桌上,那个人哼一声也没有便倒在地上,把刀也落在地上。众人一看不是别人正是岳立举。
岳立举不是躲在一断石后面了吗?按说,岳立举今天办这缺德事他就得赶紧跑,要不然段玉和邓三杰也不会轻饶他。但是,当他看到如花似玉的紫燕时他把什么都忘了,不管段玉与邓三杰怎么样打斗比武他全不在意,两只眼盯着紫燕,就在这时有人在他背后轻声尖气地说:“岳公子还不逃还有心欣赏美女。”
岳立举心内一惊,吓得浑身凉汗,回头一看认得,就是上次给自己迷魂药的细高女人。“啊花花小姐,可把我吓坏了,我当是……”
花花打断他的话说:“你现在在想什么呢?想什么呢你?”花花上前拉他的耳朵说:“死到临头你还不明白。”
岳立举头一歪说:“我怎么死到临头了?”
花花说:“你想,你今天办这缺德事,那邓三杰与段玉结拜之后一定会找你算账的,你想会是什么结果?”
“这……”
“这什么?一不做二不休,上前去,趁他们不注意把那邓三杰杀了,那段玉你可不能杀。”
“为什么不能杀?”
“你少管为什么!”
“你说的容易,我怎么杀,刀我有吗?再说了,就我这样一出去人家就会看见我了,那不是自投罗网吗?”
花花一笑说:“我这有一根隐身草拿上它谁也见不着你,我再给你把刀,去吧。”
岳立举拿着隐身草,带着一把刀便朝段玉和邓三杰走来……
再说石英,在保安堂内正专心地给洪府的一个押镖的看伤,那押镖的是洪震山手下的一个副手,名叫涂雄。因在临安城押镖途中遭劫,膀臂上挨了一刀,石英一边给他疗伤一边给他了解段玉的情况:“这位兄弟,你的伤非是一般的兵器所伤,不过这几天就会痊愈的。”
“许大夫我怕是带毒的啊。”
石英安慰道:“不要紧,就是有毒请相信我这百毒解。”
“那是,许大夫的医术哪个不晓得。”
“这位兄弟,段府夫人的侄子还在府中吗?”
“你说那个段玉吧,听说他与紫燕昨天离开洪府回段家庄了,说起段玉,那家伙还真是习武的料,他那锤石功还真是了得。听说洪馆长想留下他押镖什么的,可他说练武并不是想押什么镖,全都是为了他家娘子,他说要踏遍天涯海角也要寻回他家娘子。”
石英心头一振说:“这个痴情郎。”
“对,无休止,是个痴情的汉子,谁要是遇上这样的男子做官人……”
石英心内一阵酸楚,稳了稳自己的情绪,打断他的话说:“是她的福气是吗?”
“是的,许大夫我还有事,告辞了。”
“请代我向洪馆长段夫人问好。”
“好。”涂友说着就离开了保安堂。
石英这时可就坐不住了,段玉在洪府她一百个放心,可是他要去寻找自己,到哪里去找,那不是瞎驴撞草垛吗,她越想越觉得自己欠段玉的太多了,可是师傅把自己变成这个模样,自己就是当面说自己是石英,段玉也不会相信的。看来这事还必须瞒下去,不过她想知道段玉现在在干什么,于是,她气运双眼,向段家庄方向看去,她看到段玉了,后面还跟着段大娘向村西走去,走的那么急她的眼光跟着段玉走到了段大叔的门前,这里发生的事她从头到尾都看了个遍,连花花与岳立举在断石后面说的话她也听了个清楚,她明白岳立举不只会对邓三杰动手更会对段玉动手,就是不对段玉下手,如果邓三杰死了,也会牵连段玉的。这个时候她怎么会袖手旁观,于是她向张顺说:“张顺我有事出去一下。”
张顺说:“许大夫你就出去转转吧,成天呆在堂内真够你累的。”
于是,石英出了保安堂便向段家庄飞来……
再说岳立举左手拿着隐身草,右手握着刀向段玉和邓三杰而来,他恼恨邓三杰,尤其是段玉。他回想起在洪洲城学堂时,段玉差点没把自己打死,前些天在段玉家被他打断了胳膊,常言道有仇不报非君子,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这新仇旧恨今天不报更待何时。想到此,他把花花的话抛在脑后,手中宝刀高高举起气势汹汹地向段玉砍来。石英在云端看得清楚,急忙运用内功把段玉和邓三杰左右推开数米,岳立举能不打空吗,可是他来势凶狠,收不住脚步一头撞在香案桌上,就像一只兔子撞死在树干上,当场就没气了。
这个时候躲在断石后面的花花见状怕引火烧身,收了隐身草早就逃之夭夭了,而石英呢对事情怎么样发展不放心便留在空中静观其变。
段玉和邓三杰他们都被眼前的事情惊呆了,众人都很纳闷,这好好的事竟有人来搅局,更想不到的会是岳立举,冷不防地不知什么时候冒出来持凶器欲害好人,结果害人不成却把自己碰死在案前,不过众人没有一个同情他的,反而大家都乐开了。
段玉走向前去用脚踢了踢岳立举,望着众人笑着说:“哈,你这该死的,死也不找个地方,却……”
“对呀,这家伙不到茅厕粪坑中死去,却在这脏了这块宝地。”一个老大爷一边吸着大烟一边说。
“死了好呀,死了这一方的百姓可就太平了。”一中午妇女吐了一口唾沫说。
这时候岳寡妇从人群中挤了过来,上前抱住岳立举的身体干哭了两声,她好像明白了什么,问众人:“你们谁见我这侄儿骑的马没有,那可是我家的宝马呀。”
段玉望了望她说:“别想你的马了,岳立举早就给卖了,那钱也扔在艳春院了。”
岳寡妇一听便大声哭着说:“报应啊,我的宝马啊,我的宝马……”
“哭什么,哭什么,岳立举在那里。”洪洲城洪府差官司刘五突然到此叫道。
“嗯,段公子你好,你好,那个岳立举你可曾见到?”差人马六对着段玉拱了拱手说。
“二位官差,找岳立举有什么事吗?”段玉还礼道。
“这家伙犯案了,艳春院老板娘告他盗窃传家宝壶。”刘五说。
“这家伙真够胆大的,竟敢到洲府衙内行骗。”马六说着拿出公文又说:“这是洲府苏大人下的缉捕令。”
“这不是岳立举吗,你俩把他带走吧。”邓三杰说。
“这家伙怎么……”刘五上前用手指在岳立举鼻前试了试后又说:“他这百十斤交待了,从今后想见到他可就难了。”
“谁想见他,鬼才想见他呢。”众人齐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