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燕一边用毛巾擦着脸上的汗水,一边喘着粗气对石英说:“许大夫,许大夫,许大夫,我哥段玉他会不会……,您快看看吧。”
石英看着遍体鳞伤的官人段玉,心如刀绞,她知道自己当妻子的没有尽到自己的责任,为了与妖道们争斗,却疏忽了段玉这一方面。真是想不到,人世间还有这么多丑恶,都怪自己法力有限,顾此失彼呀,想着想着眼泪从脸上淌下来。
这个时候还有一个极为伤心的人,那就是段夫人,起初段夫人还没有认出段玉,当他听见紫燕提到段玉这个名字时,仔细一看,才认得是段玉侄儿,大叫一声:“段玉,侄儿你……你怎么会成这样子啊?”忽的转身问石英:“许大夫,这个段玉是我娘家唯一的香火,你……你一定要治好他呀,我先谢谢你了!”
紫燕也着急的说:“许大夫,你还是快点救段玉哥哥吧,姑姑你莫悲伤,许大夫一定会治好段玉哥的。”
这时王世福也说:“许大夫真是名不虚传,刚才儿子们病成那样,用许大夫调好的药水洗了洗都不疼了,好了。”大家都附和着说:“对!许大夫真是神医!”
人们把段玉抬到屋里的一张床上,石英取来一粒药丸送到段玉的口中,一会段玉便睁开了双眼,此时此刻他只认得眼前这位许大夫,他那里知道这就是他天天在找的石英娘子。当他看到他姑姑也在场时,便急忙强忍着疼痛想从床上起来,说:“姑姑,你……侄儿让你费心了。”
段夫人立刻用手一拦说:“侄儿莫动,待许大夫用药水给你洗一洗就不疼了。”
这时石英端过来一个盆子,里面是她调好的消炎止痛药水。石英细心的把段玉浑身伤处擦了擦。刚擦完,段玉便一翻身从床上起来,在地上走了走,欣喜若狂地说:“许大夫,真是一代神医,小生真是太感谢你了。”
石英失口说道:“官人受此大难,与我有关……,”石英话一出自知失态,忙用手掩住了嘴。
段玉笑了笑说:“许大夫此言差矣,我怎么成了你的官人了,我受伤怎么与许大夫有关,这都是地痞流氓岳立举所为……”
“对!对!对!那真的都是该杀的,该挨千刀万剐的岳立举之过呀。”这时苏大人急匆匆的从外面一脚踏进屋来说道,他用羞愧的面孔看了段夫人一眼,低下了头又说:“段夫人是我养子无方,冒犯了段公子,都是本官的错,我对不起段夫人,更对不起洪馆长,我的知心的好朋友,”说着对门外喊了一声:“快把我那不孝之子带进来!”
苏为豪被五花大绑着,由两个官差押着进来了,苏大人大喝一声:“畜生!快给段夫人跪下!”
“苏大人,你这是干什么?”段夫人不解地问。
“就是我这不孝之子,穿上我的官府升堂问案,把段公子给打成这样子的,”他又转身对段玉说:“段公子,你受苦了,我孟某给你赔礼了。”说着便要去给段玉跪下。
这时段玉、段夫人急忙上前拉住了苏大人。
“伯母,段公子、紫燕妹、许大夫,各位父老乡亲们,其实这事我……是我上了那岳立举的当了,被……,”苏为豪还未说完苏大人便怒道:“你这畜生,还敢为自己辩护,我今天非……”苏大人说着便一掌打在为豪的脸上。段夫人急忙拉住苏大人说:“苏大人别动怒,你就让为豪说说,这里一定有蹊跷,因为为豪平日里是非常懂道理的,你不也是经常夸为豪是一个很有上进心的孩子吗?震山也经常夸他将来一定能成为国家的栋梁,你就让他说说看。”
“都是岳立举,他在我的茶里放了迷药,说来这药也怪,喝了之后就是光想听他的,所 以才……”苏为豪惭愧地说。
“这药非凡人所能配来,这里一定有妖作怪。”石英断言道。
“那岳立举我也审过了,他说是一个细高个的女人送给他的。”苏大人说。
“看来这岳立举是被那细高女人利用了,苏为豪是被岳立举利用了,那受害者就是我侄儿段玉了。”段夫人说道。
“听说岳立举还带你进了艳春院,这可是真?”苏大人责问苏为豪。
“那……那艳春院我……我是去了,可……可我什么也没干呢,我对天发誓,要是干了什么愿遭五雷轰顶。”苏为豪涨红脸说。
“算了,为豪是个什么样的孩子,我们还不清楚,看把他急得。”段夫人笑着对大家说。
“苏为豪可比岳立举好得多。”紫燕在一旁插了一句。
“这个紫燕姑娘不仅长得十分漂亮,也是个善良的好姑娘啊。”苏大人赞道。
“怎么,给你当儿媳妇怎么样呀,苏大人?”石英说了一句。
“哎哟,我求之不得呀。”苏大人高兴地说。
“光你愿意可不行,看为豪与紫燕是不是……”段夫人看了看苏为豪与紫燕,又说:“你俩挺般配的,我与你们做媒怎样?”
“段夫人,不姑姑,我是求之不得呀。”为豪非常满意地说。
“你是满意了,可我这妹妹还没吐口呢,”段玉对紫燕说:“紫燕妹,哥一直都在于你物色妹夫这个人选,为豪今非昔比,再说了,他做的那点坏事并不是他自愿的,请相信哥哥的眼睛,为豪将来一定会有作为的,你有了好的归宿,我这个当哥哥的也就放心了。”
“这事吗……还是等等再说吧,”紫燕不好意思地说。
“紫燕姑娘还等什么时候?”段夫人问道。
“就等到为豪金榜题名时,我就把妹妹嫁过去……”石英说着自觉失口忙改口说:“我……我是替段公子说话呢。”
“对!对!就以许大夫之言,等为豪考上状元时,我一定与他俩保媒,这个事包在我身上了。”段夫人说。
“那就谢过段夫人了,好吧,今天孟某做东,所有人一起到聚星楼,为段公子、段夫人赔罪,各位可不要推辞啊,”苏大人心诚地对大家说。
“我看恭敬不如从命,大家不要找理由不去哟。”石英说。
“好!好!好!”众人齐声叫好。
大家一起到了聚星楼坐定,石英借机与段玉挨着坐下,常言道一日夫妻百日恩,何况石英与段玉有着深厚的感情。段玉受到伤创,石英一直都是犹记在心。但是她现在还不到夫妻相认的时候,只能从心底暗暗的伤悲,所以到现在为止,石英一直都闷闷不乐,用很低的声音说:“段公子,你的伤口处还疼吗?”
“许大夫,今天真是多亏您了,您的医术真是无以伦比呀,太精湛了,你看我并无感到不舒服。”段玉活动一下周身笑着说。
“那……那以后可要注意自己的身子骨,吃饭、穿衣、休息一定要有规律,别老让人牵挂。”石英擦了擦眼泪说。
“许大夫,你怎么与我家娘子石英说话差不多,她以前总是这么对我说的。”段玉吃惊地说。
“是啊,许大夫对段公子真是关爱有寸嘉啊,心疼的眼泪都流下来了。”苏大人说。
“我关心段公子,那是因为他……他是我病人。”石英边说边给段玉夹菜。
“我侄子真是的,以前没娶媳妇时,自己饥一顿饱一顿的,娶了媳妇真好,有人疼了,可是……不知何故这媳妇又忽然不见了。”段夫人一边给段玉夹菜一边擦着眼泪说。
“我娘子是个好人,这点我比你清楚得多,是我对不住我的娘子,我发誓,我一定要把石英找回来,等她回来,我一定会将功补过的!”段玉举着拳头带着哭腔说。
“段公子,许某有一言可以说吗?”石英问。
“许大夫请讲。”段玉说。
“你除了搞石料也可以学点功夫,这样可以防身呀。”石英说。
“许大夫说的好,洪馆长那么高的功夫,你学他十分之一防身足矣。”苏大人说。
“正合我意,多谢许大夫、苏大人。对了,紫燕妹,我可能有段时间回不了家了,你让大叔给帮忙照看一下我那家吧。”段玉说。
“要不我也不走了,我也想学武术。”紫燕说。
“要不我也跟洪馆长学功夫吧。”苏为豪望着紫燕说。
“看看,为豪学功夫还要征求紫燕的同意呀。”段夫人笑着说。
“我凭什么要管你呀?”紫燕红着脸说。
“该管,现在管,将来你也要管,那我就省心了,哈哈哈。”苏大人大笑着说。
大家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