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静实在太大了,停在岸边的大船颠簸了许久下才算停稳。船头上站满了弓箭手,万箭齐发射向孔明灯。霎那间将孔明灯射的千窗百孔,孔明灯再也支持不住落了下去。赶巧落在吕鸿夫妻的面前。
秦玉堂几人爬了出来,身上都插着几根箭矢,尤其白辽身上最多,原来箭矢来的时候,其余几人都往白辽身后躲。
吕鸿走上前怒喝道:“你们几个怎么来。”
秦玉堂几人支支吾吾的不敢说话,白刺猬却是装做没事人一样,跑到岳青青面前,伸手去接小飞。
岳青青鄙夷道:“你满身是刺,谁要你接。”
白辽没脸皮的笑了笑,将身上箭矢拔的干净,伸手夺过小飞抱在怀里,狠狠的轻了亲:“我就说吗,我白某人的大侄子谁忍心伤害。”
岳青青正要说他,却听顾古站在船头喝道:“你们再要生事,我们可要留人了。”
吕鸿瞪了白辽一眼道:“且回去再说你们。”
安然趴在一个黑屋子里,甩了甩有些发懵的脑袋,站起身来,就看见前方一缕纱帐,纱帐里边点着一盏小灯,借着微弱的灯光可以看到里边放着一个大木桶,还蒸腾着水汽。安然很想看到里边的人,不论男女,可是里边确实没人了,他知道危险来了。他开始警觉起来,果然感觉到身后微动,他也不转身,抽出断肠便向后刺去,同时向前狂迈几步,才转过头,眼前的船仓又破了一个打洞,洞周围的木头已经枯朽,正是他剑意所至。
屋子里很静,静的可以听到安然的心跳声,他的感官一向明锐,可是这时候却起不到丝毫作用。
身后有又有异样,他猛然回头,一根葱白的手指抵住了他的喉咙。来人或者说是这里的主人,是一个女子,身上散发着沐浴的清香,眉宇间有一丝英气和贵气。
安然不敢去看她的脸,一来偷看女孩子沐浴还被人家发现就是铁打的汉子也抬不起头的,二来这女孩高贵不可言语,本来不是极美的脸蛋却极为耐看,只要多看一眼,自惭形秽便多上一分。
叶秋道:“你手中这个玩具杀得了人么?”原来安然也出了剑,只是刚刚剑招未使全。
安然抬着手臂道:“我若是快上一些,或许是可以的。”
叶秋道:“我若是也快些你这脖子便穿啦。”
安然道:“脖子被刺穿却是不会当时就死的,我还是可以刺出这一剑的。”
叶秋饶有兴趣的道:“给你一个机会。”
她撤去手指来夺安然的剑,安然断肠向上一撩躲了过去,女子手掌又到,再躲,女子手掌还到,更有甚者叶秋似乎知道安然下一招的方位,已在位置等他。于是剑越来越快,手掌越来越快。
安然只见面前莲瓣纷飞,偷眼去瞧叶秋,叶秋嘴角上扬满脸游戏的味道。
安然心想:“这可真的像是令狐冲对冲虚道长了,却也比冲虚道长的招式更为难解。”风清扬说破掌式最为难练,诚然独孤九剑剑法凌厉攻人必救如诡道,那么使掌的高手他们有高深的的内功和大开大合的招式用的是阳谋,有一句话说:绝对的实力可以击垮一切阴谋诡计。
安然闭上了眼,打定注意,剑意发出,一剑向掌影刺去,他和令狐冲的做法相同,出发点不同,令狐冲凭的是胆量和对冲虚剑法里破绽的直觉,安然凭的是剑意是锋利的剑气,安然要正面和叶秋硬钢一记。
叶秋向后退了去,没有和他硬钢,安然睁开眼,见叶秋好奇的看着他,心里不免沾沾自喜:我寻的道看来是对的。
叶秋道:“你这剑意让人好生难受,若是要你将剑法施展开或许真的可以杀人。”
“这下子可别说我手中的剑是玩具了吧。”安然飘飘然的道。
叶秋道:“可是你使不出剑法了。”
“为什么?”安然不解的道。
叶秋手中多了一节红线,轻轻一拉安然四肢猛然收紧,被捆倒在地。安然心里实在震惊,这女子竟然在与他敌对的时候无声无息的在他身上下了套子。
叶秋蹲了下来,素手一挥在安然脸上留下了一个巴掌印。
“你该不该打?”
“该打!”
是啊,偷看女孩子洗澡,本就是该打的,虽然安然没有看到,但他知道这种事越是争辩挨得越狠。
“算你老实”,叶秋将安然从地上揪了起来,慢条斯理的像一个富家小姐,开口道:“说吧,你干什么来了?。”
安然磕了磕牙,脸上的疼痛依旧还在,没好气的道:“我本来在水里藏着,就听到一声巨响,就被崩了上来,实在无意冒犯。”
叶秋想了想,安然确实是响声过后才装进来的,心里也信了。
“你躲在水里干什么?”
“自然是要上你们魔...的船了。”安然道。
叶秋道:“我们本来就叫魔教,不必遮掩,你要上船干什么。”
安然心下奇怪,以前听笑傲江湖的时候,里边的魔教都是一些正道上的人叫的,眼前的女子却是自己称呼了。
“我上船来是来解救朋友的孩子。”安然已然被擒,也没有什么好隐藏的了。
叶秋看了看他,好笑得道:“可是你把自己也搭进来了,我们魔教可不是你想来就能来,想走就可以走的。”
安然叹息道:“我知道这是上了贼船了。”心里又把那放炮仗的熊孩子骂了个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