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落下去,太阳升起。一个满身酒气的少年和一个俊俏的和尚继续向东去了,安然是不愿意和他一起的,因为和尚做事都要有章法而且还不饮酒,本来他一个人走路也不觉的孤独,这下子多了个伴既说不到一起去又喝不到一起去,平白多些无聊。而慧岸却是要跟着他的,再他看来这样一个满脸写着“我会杀人”的年轻人需要感化。
就这样到了一处集市,安然率先钻入了一处客栈里。将随身的酒袋丢给店小二道:“兄弟麻烦去灌满它我带走。”他是不叫店小二或是小二哥的,在他看来这样的称呼就不该用来称呼年轻人。
店小二看了看这酒袋,好家伙真个的大,没有四五十近老酒是装不满的。他抬起一双眼睛,瞳孔和眼白泾渭分明正如他对金钱银子分的清楚。安然从怀里掏了而是五十两银子放在他手里笑道:“兄弟是想看这个吧。”
店小二一双眼睛水汪汪的道:“客官说笑啦,客官还需要些什么。”
“来五斤灵羊肉,老酒一坛。”
店小二献媚的道:“我门这里酱卤蛮牛是特色菜,要不来点。”
安然当时面相就不好了,脸色一冷道:“不要!”
店小二也都是个鬼精灵,察言观色不在话下,连声答应就要退下去,安然又叫住他大声道:“给那秃驴来十个素面馒头,多给他些水。”
慧岸已进得门来,听了安然的话,喧了一声佛号道:“多谢施主施舍,可是小僧我实在是吃不下这么多的。”
安然用猫看老鼠的眼神看着他道:“吃不了十个馒头,喝不完水就别再跟着我。”
慧岸眼角抖了抖,坚定的低吟了一句:“阿弥陀佛。”
安然吃着羊肉喝着酒,不时的去看慧岸,就见慧岸原来的白脸儿已经被撑的通红,眼睛里也泛起了血丝,慧岸见他看过来心里便又坚定了许多,吃的更起劲了,他一定要渡化安然。
安然摇了摇头,心里想道:“他若是可以饮酒,真想和他喝一杯。”
忽然鼻子里闻到一股腥风,安然向左前方看去,那老者好像后脑上生着眼睛,也扭头来看他。那张脸已经算不得是脸了,满是沟壑生满了脓疮。安然赶紧扭过头去,腹内翻滚,刚喝的酒已经涌到嗓子眼了。
门外又进来两个人,两个人风尘仆仆满脸土色,腰间都跨着一把弯刀。他们两个一左一右坐在老者身旁,就听那老者说道:“你们两个从塞外跟着我到这里来,若是不是看在弯刀老人的面子上,你们两个早就死了千百回了。”
左边的人道:“你只要将...将那东西交出来我们便两清,否则家父来了,便不是交出来那么简单了。”
老者哈哈大笑,他不笑还好此时笑将起来真如炼狱恶鬼般恐怖。
“弯刀老人的武功我是敬佩的,但是若说起杀人他可没我在行了,他要杀我不容易我要杀他也不是不可能。”
右边那人像是听了天大的笑话一样,不屑的道:“毒王,我们兄弟怎么能不知道你下毒的本领,不过我们既然敢露面,那么你是想走也走不了。”
毒王闻此言,猛然一惊,掀开屋顶蹿了出去,两个跨刀也跟着蹿了出去。就听外边杀生四起,惨叫声不绝与耳,一股浓烈的腥味飘进原先的客栈里来。安然觉得鼻子一阵奇痒。体内真气不自觉的运转起来,他学的是剑鞘决真气如剑锐利无比,不一会儿将那痒感消除了。再看客店里其他人有的趴在桌子上躺在地上,脸上手上长满了豆,流出了脓血抽搐了几下便都死了。只有慧岸还坐在那里,脸上依旧通红却隐隐缀着一丝佛光。这毒王的毒真够厉害的,他在外间放毒,却也药死了屋里这么许多人。
慧岸走到安然面前,他很想镇定一下,说一句完整的话,却是怎么也不能的:“施...主...嗝...我要...将此间事情报告师门...嗝...暂时不能再陪着你了...你可不能胡乱行凶...嗝。”
安然自然不多说二话,只是叮嘱他以后吃馒头的时候不能喝水,对身体没好处,又换来慧岸一阵幽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