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故意把李书全说成了李老鼠。
这下可不得了了,直把李啸风气的跳脚,他是执法堂的长老,下院弟子哪个见了他不绕道走,更没有一个人敢让他听到老鼠这两字,只要是和鼠字同音的或谐音的都不敢说,安然不仅说了还拐着弯儿骂了。李啸风越是跳越像只老鼠,刘项笑了其他在座的包括张高李三人都笑了。李啸风此时倒真想变作一只老鼠找个地缝钻进去,连尾巴也不会漏。可是没有地缝,他便越发的恨起了安然。
“这样辱及师长的畜生,执法堂的弟子还不将他托出去打杀了,免得坏了休矣山的声望。”
张高李三人收住笑,就要上来捉安然。
安然大声道:“休矣执法堂长老拿门下弟子名字作为消遣,又辱及弟子父母又该如何?”
李啸风左右看了看,发现其他人的眼里都含着鄙夷,看着他的目光就像看着一粒“老...鼠...屎。”他哑这嗓子道:“我是你师长,我怎么不能说?”安然好整以暇的像他眨了一下眼睛,一脸木讷的道:“你说的好有道理,我读的书少你可别骗我啊。”
刘项实在是听不下去了,这一次怒拍了一下桌子,呵斥道:“这里是执法堂,不是菜市口,师长没有师长样,弟子没有弟子样。”他点了点李啸风有指了指椅子,示意李啸风坐回去,没有直呼李啸风的名字,也算是给他留了面子了。李啸风倒也借坡滚鼠,哼了一声坐了回去。刘项皱了皱眉对安然道:“他辱你在前是事实,你诲及师长在后也是事实,各领二十律棒,稍后执行。”李啸风听到这又要站起来,被刘项一眼瞪了回去。
安然道:“愿从大长老。”
刘项道:“此事且放一边,我问你这人是不是你杀的?火是不是你放的?尽管直说,你放心执法堂是个讲道理的地方。”
安然道:“何人举发,可有凭证?”
李项单手一挥道:“带人证物证。”
李无邪出来恭敬的倒退着出去了,不一会儿带来五个人,正是林萧一群人。林萧群人故意走到安然前面,经过安然身边的时候也假装没有看见。站定朗声道:“大长老,林萧等五人来了。”
刘项言道:“此案可是你等揭发的。”
林萧老实的答道:“是。”
刘项问道道:“有何凭证?”
林萧招呼后面人取出一柄断剑和一具尸体,只有剑柄一部分,剑上沾满了焦灰已经暗淡无光,想来是被大火烧过的。尸体已经被烧的焦坏。
林萧道:“这断剑的剑锋就在尸体里,只是剑锋卡在骨缝中,若是硬拔,怕毁了尸体。”刘项挥挥手便有一人上前,单手虚抓,就见那剑锋果然从尸体里退了出来,和那剑柄部分吻合。
刘项看罢,捋了捋下颚上的胡须,点头道:“是休矣剑门的剑。”他将断剑交付给张给他的副手道:“你去查查此剑是何人持有。”
休矣门下弟子所使长剑都有记录在册,剑上也有标识,很容易查到持有者。
李啸风此时阴阳怪气的道:“一会儿,可别笑不出来了。”
安然到没有心情理他,他盯着林萧的背影,心里冷到极点:“我当真不知怎么得罪了他,他要杀我至亲,要这般肆无忌惮的害我,要我有苦说不出。”
那副手须臾便回,大声道:“经过鉴定此剑为休矣弟子安然持有。”
这下子李啸风可拾到话儿了,不见他手脚使劲,就那般直挺挺的从座椅上弹了起来,站在场中,无比得意的道:“林啸师侄你做的不错,不愧是下院青年第一人,林院长生的好儿子。”
林萧微微一笑,向李啸风欠了欠身,态度恭敬的道:“为长辈分忧,为下院安宁出力是我辈的荣幸。”他说的好听,却是应承了“下院青年第一人。”
安然安静的看着他们玩好这个蜜语游戏,才打断道:“这剑确实是我的,这便能证明是我杀的人,放的火?”
林萧此时才转向安然,本来清澈的眸子充满了灵智和鄙夷,他说道:“那你的剑又怎么在我手上?怎么在我手上?”他连问了两遍,把所有的目光都引道了自己身上。
安然自然是知道这断剑是被他们诓去的,此时听到林萧大义凛然的问,才知到人可以丑陋到这般地步,心里的杀意也越来越胜。
林萧很享受这些目光,他自顾自的道:“此剑是插在死者身体里的,只是中间部分卡在骨头里,凶手一时拔不出来,又惊动他人,只得放了一把火,药仓里都是些药材,火势越来越大,谁又管的到他。”
刘项道:“何人发现他的?”
林萧身后的四人占了出来道:“我等昨夜在药仓附近拼酒听到附近有人惨叫,我们也是喝多了闹出了动静让他逃了,不过他这副身影却是忘不了。”他们一同指着安然,语气极为肯定。
林萧笑道:“安然你还有何话说?”
门外有人答道:“他不用说了,我来替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