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本篇为特别篇,与主线内容和时间线无关,请看官们慢慢服用)
不时的有几声鞭炮声响起,预示着新年即将到来。此时我正在浏览手机里的微信群。这个微信群是高中同学群,本来已经沉寂好久了,也许是因为快过年了所以又活跃起来了。我看到群里有人说要开同学聚会,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一条个人微信,上面写着“时隔四年,525重聚吧!”发信人是“公子小宾”。
这个人是我同寝室的兄弟,名字叫史超宾。我记得他当年考上的是北京的一所大学,后来好像还出国留学了,现在好像是在北京的某一家外企工作,其他的我知道的也不太清了。看到超宾发来的信息,我很高兴,随即就发出一条信息:
“必须的!超宾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说一声。其他人也回来了吗?”
“放心吧,都联系好了,就今天晚上吧!你有空吗?”史超宾回复。
“当然,一定去!”
突然要同学聚会了,心情还是很激动的,毕竟大家都好几年没见了,原来一个寝室的人,现在各自天南海北,能聚在一起不容易,而且想当年我们寝室可是聚在一起吃个饭都难。
我对陈思思说:“思思啊,今天晚上我有点事儿,不在事务所。要是有委托了,记得打电话给我。”想到今天晚上吃饭要准备一身好行头,我就去二楼拿了两套我最好的衣服,站在衣镜前比来比去也没比出哪个好。我就问思思:“你觉得我穿哪一件比较帅?”说完还做了个很帅的(自认为)撩头发的动作。
陈思思翻了个白眼,说:“所长,其实这两件衣服都还好,而且你也不用刻意打扮。”
“是吗?我也觉得我穿什么都帅。这都被你发现了,好羞涩啊~~~”
陈思思微笑着摇摇头:“因~为~你~丑~啊。”
“······呃~~哈哈哈,这个笑话好好笑。”
陈思思继续笑而不语,笑得像个天真的孩子。可我怎么感到一股深深的寒意呢?思思,不带你这样的啊!
到了约定好的时间,我按照超宾给我的地址去了饭店。在推开包间门前的那一刻,我做了一个深呼吸,想象着几年没见的老同学现在的样子,不知道还能不能认出来。我推门而入,同时屋内的人也都看向我。我不禁心生感慨:岁月真是一把杀猪刀啊,曾经一张张熟悉的面孔,经过岁月的雕琢,如今变得这么陌生。正当我暗暗感慨时,屋内人异口同声地问我:“你谁啊?”
咦?难道我的变化也那么大?他们都认不出我了?“这不是正豪吗?你怎么在那儿?你走错房间了吧,咱们的包间在隔壁。”一道声音传来。我闻声回头,看见了一个西装革履、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的帅气儒雅的年轻男人。尽管几年没见了,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是史超宾。
原来是我进错包间了。跟着史超宾来到隔壁房间,里面已经坐满了人,一张张面孔既熟悉又陌生,一双双眼睛中隐隐藏着当年的影子。本来以为见面后我们会很拘谨,可话匣子一打开就收不住了,仿佛回到了高三时代的卧谈会。此刻我们不再是“社会人士”,一如当年的翩翩少年。
当年我们寝室算上我一共七个人。寝室长王甫玉,一个常年看起来肾虚,哦,错了,是体虚的男生;“高富帅”梁国举,一个高大威猛又有一点自恋的男生(其实没有富帅);英语课代表史超宾,一个帅气和智慧并存的深情学霸;外号为“八戒”的韩海飞,一个高高胖胖、笑起来很可爱的大男孩;物理课代表张冰辉,一个执着于学习的励志少年;我班里的同桌孙中旭,一个以做好逗比为己任的我的最佳“逗友”。还有我,一个虽然不高不帅、成绩中游,但却有这么一帮子可爱兄弟的我。
席间自然是要聊到各自的现状,作为寝室长的王甫玉率先说道:“我上大学的时读的是计算机专业,现在在上海一家国企的IT部门工作。说白了就是一个IT男。”“行啊,甫玉。这可是一个热门行业。”,史超宾说,“国举,你现在在做什么工作?”梁国举说:“我还没找工作呢,现在正在读硕士。”说完又看向张冰辉,“冰辉,上学那会儿你可是一直说要读研考博的,现在怎么样了?”张冰辉笑了笑说:“我没再上学了”,大学毕业后我就做了一名自由主义者,就是到处旅行,领略祖国的大好河山。有时到一个地方找个什么工作,等攒够了钱就去下一个地方。
韩海飞尴尬地笑笑,说:“唉!你们都好厉害啊,咱们寝室就数我混得最差了吧。我在本地开了一家早餐店,日子过得还行,有空去我那儿吃饭,老同学不收钱。”孙中旭听了,激动地握住韩海飞的手,“‘八戒’啊,我终于找到同一战线的兄弟了。我在咱们这儿开了一家咖啡店,咱们俩可算是进军餐饮界的兄弟啊。”孙中旭又问我:“同桌(我们上学时以‘同桌’互称),你呢?”
我想了想,习惯性地从兜里掏出一沓名片发给大家,说:“我现在是一所名叫‘神秘事件调查事务所’的侦探事务所所长。专门解决一些人们遇到的神秘事件或灵异事件。如果有需要,随时来找我。不过最好也别来找我,毕竟希望大家不要碰到那种事。”
史超宾看着名片,若有所思,说道:“正豪,你这个职业倒是挺新奇的。”我笑着挠了挠头说:“都是因为一些陈年旧事,不提也罢。”
这天,我们都很高兴,喝了很多酒,一群大小伙子醉得不成样子。王甫玉一高兴还即兴高歌一曲,真是一如当年······那样难听。梁国举借着酒意,拿着一根筷子,硬是给我们表演了一套剑法,他还说那是正宗的武当剑法,遇鬼杀鬼,遇魔灭魔。梁国举说自己小时候去武当山当过道士,学过道法,为了证明,他拉着韩海飞非要给他看相,看完后还一脸神秘地说:“这位小友,贫道看你印堂发黑,最近恐怕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缠住了。”韩海飞笑着锤了他一拳,“老国举,你说话跟个江湖骗子似的。”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当时我睁着朦胧的醉眼,用能力看到韩海飞周身隐约闪着红光,就想着提醒他留意一下,他是真的接触过鬼魂之类的东西,最后不知道因为啥原因,到底是没说出口。
。。。。。。
因为酒喝的有点多,所以第二天我起床有点晚。当我匆匆赶到事务所时,看到屋里陈思思和另一个人在说话。一看到有委托人,我急忙推门进去,在看清那人是谁后,我惊喜地说:“这不是超宾吗?你怎么来了?”
“喂,所长。你好像又迟到了吧?你上次怎么跟我保证的。去!面壁思过!”陈思思突然说。
我老脸一红,嗫嚅着说:“思思,我老同学在这儿,你好歹给我留点面子。”
“哎呦喂!小胖子还知道要面子。你赖床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你的面子,都多大个人了!”陈思思一脸嫌弃道。
“咳咳······”我硬转了一下话题,问超宾:“话说,超宾你来我这儿应该有事吧。”
“嗯。”史超宾点点头,“其实我是想委托你帮我调查一件事。”
陈思思对着史超宾露出了一个微笑,说:“你们聊,我去倒水。”和刚才咄咄逼人的样子判若两人。
两杯热茶被端上桌,热气氤氲,隔住了史超宾的脸。我说:“什么事情,但说无妨。”下一刻,史超宾的脸上突然失去了光彩,连眼神都黯淡了。他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吐出一口气,说道:“你还记得黎彤娴吗?”
这个名字一出现,仿佛一枚钥匙,打开了我记忆书库的大门。我拿起那本经久未动的书,轻轻拂去落满其上的灰尘,打开书本找寻当年的记忆。
黎彤娴,是我们班的一个女生。大概每个班都有一些“传奇人物”,像不怎么学习还回回考第一的“学神”或者样貌出众又有才华的“女神”。黎彤娴是属于后者。不过我觉得她和别的“女神”不太一样。她有一种天生的亲和力,而且她还是一个文静温婉、善良大方的女孩,喜欢读书和旅行,因此就算她如此优秀,也没招致其他女生的嫉妒。
我也挺喜欢她的,不过仅是朋友之间的那种喜欢。不像其他那些狂热的“粉丝”。有段时间我们班门外总是聚集着一群“看风景”的男生,而且黎彤娴的课桌里总是塞满了情书。她也没有不耐烦,总是耐心地给那些男生解释,礼貌地拒绝他们。
其实我们寝室也有几位黎彤娴的“粉丝”,比如某宾、某飞和某辉。不过最后抱得美人归的却是史超宾。没错,史超宾和黎彤娴在一起了。广大男“粉丝”还伤心了好大一阵子,但也只能祝福他们了。后来听说他们都考上了北京的大学,虽然不是同一所,但好歹是在同一个城市,再后来我就不知道了。
我回过神来,说:“当然记得,她不是你女朋友吗?”
“她死了。”
史超宾轻轻吐出三个字,搅散了腾起的热气,让一切显得那么不真实。我以为他是开玩笑的,但看着他的表情,又觉得不是。一时间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觉得黎彤娴还这么年轻就······怪可惜的。
我轻声对史超宾说:“节哀。······是什么时候的事?”
“临近大四毕业的时候,车祸。”
又是长久的沉默之后。我问:“那你说的要调查的事情是?”史超宾没有说话,拿出了手机,打开微信,让我看了一条朋友圈。内容倒是没什么新奇,只是一些旅行照。可分享人的名字赫然是“黎彤娴”,时间大约是五个月前。不仅如此,之后的几个月也有几条朋友圈,最近一条的更新时间是一周前。
我觉得有点奇怪,因为根据超宾的描述,这时间对不上。我看向史超宾,他点点头,说:“我一开始也以为有人盗号,但后来发现并不是。”我说:“应该不是盗号,不然盗号者的意图是什么呢?不如办个新号了。”史超宾说:“所以我想问问会不会是······”
我摇摇头,:“抱歉,就算是以我的能力也不能只通过观察朋友圈来判断是否与鬼魂有关。不过放心,你这单委托我接了。韩东、韩东~~~”
陈思思敲了一下我的脑袋,说;“别喊啦,忘了跟你说了,这不快过年了嘛,韩东说家里有事请假几天。”
史超宾看着我,面露难色:“怎么了?是不是不方便。”我想了一会儿,笑着说:“没事,我一个人照样可以调查,不管是为了同学情谊,还是说死者为大,我都会尽力的。”
“超宾,根据我以往的办案经验来看,很多的灵异事件无非就是人为,有时候人心比鬼神更可怕。所以眼下这种情况,我还是首先以有人盗号考虑。”,我给史超宾分析道,“所以第一步要查清楚这个微信登录客户端所在地在哪?从微信上来看它好像也在这个城市。如果能找个计算机高手帮忙定位就好了。”
我和史超宾同时抬头,异口同声:“我想到一个人!”
王甫玉家。
“甫玉啊,事情就是这样,你看交给你行吗?”我语重心长地劝道,“这不是外人的事,这可是自家兄弟的事。”按理说王甫玉会答应,但我看他明显有些犹豫。旁边的史超宾也忍不住问:“甫玉,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能帮我,这对我很重要。”王甫玉看着史超宾认真的表情,内心很复杂,最后他终于答应了。
过了一会儿,王甫玉突然喊到:“找到了!就在咱们市的中心公园。”史超宾对我说:“事不宜迟,咱们快走吧。”王甫玉说:“你们快去吧,我在这儿时刻观察。”
临近过年,大人带着孩子置办年货,大街上游人如织。我和史超宾好不容易到了中心公园,可公园里那么多人,根本无法确定是谁。这时,王甫玉打来电话:“那人移动了,往百货公司方向去了。”由于街上人实在是太多了,我们果断放弃了开车。当我们赶到目的地的时候,王甫玉又来电话说那人又移动了,我们只好继续追。就这样我们整整跑了一个上午,可连根毛都没逮到。
我坐在地上喘着粗气:“他爷爷的,这、这是个什么玩意儿,跑、跑这么快。不行了,我跑不动了。”史超宾也累得不轻,问道:“现在什么情况,甫玉那边怎么说?”
“等下,我打电话问问。~~~喂,甫玉,那人现在在哪?”
“不好了,定位信号消失了,应该是手机关机了。”
我去!这唯一的线索也消失了,目前我们也没有头绪,所以我们决定······先填饱肚子。
饭馆里。我问史超宾:“我觉得我们首先要搞清楚那人的动机,超宾你怎么看。”史超宾想了想说:“那人做的事似乎有一丝彤彤的影子,像是在刻意模仿她,我想会不会是我们认识的人?”
“难道是暗恋你的女生干的?”我开了玩笑。不过史超宾却笑不出来。我安慰他道:“我觉得你这个想法不错,可以从这个方向入手查。放心吧,问题一定会解决的。”史超宾点点头说:“嗯。谢谢。”
吃过饭后,我们去王甫玉家再次了解情况。上午还好好的天,现在却下起了淅淅沥沥的下雨。到了王甫玉家,我发现门没锁,喊了两声也没人应,我和史超宾对视一眼:难道出事了。我们赶紧进屋,屋里一片狼藉,我们在桌子底下找到了瑟瑟发抖的王甫玉。
“甫玉、甫玉,发生什么事了?”我急忙问道。
“有、有鬼啊、是、是黎、黎彤娴!”
王甫玉告诉我们,就在我们来之前,家里突然发生了一些诡异的事。先是莫名其妙地停电了,然后四周一片寂静,之后一个鬼魂出现了,竟然是黎彤娴!他还威胁王甫玉不要多管闲事。
王甫玉脸上挂着恐惧的表情,显然是吓得不轻。史超宾也不忍心,说:“算了甫玉,这件事你就不用管了······唉!果然还是······躲不过······”
我在一旁皱着眉头一言不发,因为我知道王甫玉是在撒谎,他家里完全没有鬼魂留下的痕迹,但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撒谎,不会是不想管事而撒谎吧。直觉告诉我,这里面一定有事儿,所以我打算将计就计。
晚上,我以史超宾的名义组了一个饭局,邀请梁国举帮忙办案(刘韩东请假了,我需要一个打手。),实际上,我的打算是再拉一个人入局,这样那些布局的人才可能露出马脚。这场饭局我们寝室其他人做陪客,除了孙中旭有事没来。我在饭局上宣称在办案过程中遇到了一点麻烦,需要一个道术过硬的人帮忙。梁国举一口答应。
饭局结束。梁国举一个人回家,下雨的夜晚路上行人很少,他拐进了一个巷子。这时他突然发现身后有一个人在跟着自己,顿时警觉了起来,那人距离自己越来越近了,甚至伸出了手,梁国举猛一转身擒住那人的手,才发现原来是张冰辉。
“我去!吓死我了!有什么事吗?冰辉。”
“国举,你的手表忘拿了,给。”
“哦。谢谢了。”
目送张冰辉离开后,梁国举低头戴手表。下一刻,他的头受了一闷棍,倒地不省人事了。
第二天,我去医院见到了头上缠满绷带的梁国举。“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问。“我也记不清了,不过应该帮不了你的忙了。”梁国举说。我点点头:“我知道,对方的目的就是这个。不过对方竟然这样,我也不必遮遮掩掩了。”
我把昨晚的人叫到了一起。我开门见山地说:“昨晚国举被人打伤了,现在还在医院。”众人听了一阵唏嘘。我继续说道:“国举是因为受了我的委托才被打伤的,所以凶手的目的就是为了阻止我继续调查超宾的事件,我今天叫大家来,就是怀疑那个人就在我们之中。”
“甫玉,说吧,你为什么撒谎?关于黎彤娴的那件事你知道多少?”我突然面向甫玉,“我们都是同学,我希望你告诉我,我真的不想用特殊手段让你说出真相。”
就在王甫玉犹豫不决的时候,张冰辉突然站出来了,他叹了一口气说:“我知道终究瞒不住,其实登录黎彤娴微信的人是我。”
半年前,张冰辉偶然得知了黎彤娴去世的消息,他心痛不已。虽然黎彤娴没有跟他在一起,但他还是在心底一直默默喜欢黎彤娴。黎彤娴去世了,伤心的张冰辉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两天两夜没有吃饭。出来后他做出了一个决定:他要为黎彤娴做点什么。张冰辉知道黎彤娴喜欢旅行,所以他找王甫玉帮忙拿到黎彤娴的微信密码,并让他保守秘密。之后张冰辉就以黎彤娴的身份去各地旅行。
所以当我们找王甫玉帮忙的时候,他那么犹豫,之后又给我们报错误的地点,最后还编了一个谎话,试图让我们放弃调查。
张冰辉留下了眼泪,他却用笑容硬生生地憋了回去:“彤娴的生前我不能陪在她的身边,在她走后我愿意成为她的眼睛,看尽这世间的美好,让她永远活在我心中······如果这件事给大家造成麻烦,尤其是对超宾,我在这里道歉,对不起。”
众人一时间沉默不语。王甫玉拍了拍张冰辉的肩膀:“没事的,我相信大家不会怪你的。”我还有一个疑问,为什么冰辉要袭击国举呢?可张冰辉的回答出乎我的意料,他说他根本没有做那件事。
那梁国举是被谁袭击的?而目的又是什么?我感觉这件事远没有结束。我对史超宾说:“这件事还没有结束,超宾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会查清楚的。”
史超宾摇摇头说:“不用了。”
“你别放弃啊,这件事可能真的和黎彤娴的鬼魂有关,再给我······”
“够了!不要再说了,不要······”
面对史超宾的突然爆发,我有些不知所措。他蹲在地上,神情有些痛苦。我轻轻地对超宾说:“你怎么了?”史超宾哽咽着说:“都是我的错,都是因为我,彤彤才会······都是因为我······”接着史超宾告诉了我们一件往事。
大概一年前,大四还有一个学期就毕业了,学生大多都离校去社会实习了。这时史超宾已从美国留学回来,被一家外企录用了。学业和事业上的顺风顺水让史超宾有了充足的时间,他想自己已经好久没见黎彤娴了,黎彤娴一直在背后默默支持他,这下他终于可以陪陪她了,甚至他连两人的未来生活都构想好了。如果不是那件事的发生,现在他们一定很幸福。
那天,史超宾买了一大捧白玫瑰去见黎彤娴,红玫瑰太过妖艳,黎彤娴不喜欢。可是史超宾在校园里却看见黎彤娴和一个男生挽着手,边走边笑,很亲密的样子。受过高等教育的史超宾没有发作,他走过去拦住二人,“彤彤,这位是谁啊。”
黎彤娴看到史超宾,眼睛突然闪过一丝光亮,但随即就消失了。她对旁边的男生说:“你等我一下。”然后拉着史超宾走开了。
黎彤娴低着头站在史超宾面前不说话,史超宾耐心的等着她。良久,黎彤娴说:“我们分手吧。”
“什么?!彤彤,你没事吧?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没事。你也看到了吧,我有新男朋友了。本来想在电话里给你说的,但怕影响你,就等到了你回国。
“别开玩笑了好吗?我这次回来有大把的时间可以陪你,别生气了。给你的,玫瑰。”
“······成熟点,史超宾。”
“······为什么!为什么这样对我!我们七年的感情就这样败给时间了吗?你告诉我啊!”
但无论史超宾怎么问,黎彤娴都不再说一句话。史超宾最后愤怒地说:“我实在没想到你是这样薄情的人,你这样的人,死了才最好。”都说愤怒能让人变成野兽,这是史超宾对黎彤娴说的第一句狠话,也是最后一句。说完他便走了,留下一地残破的白玫瑰。
没过多久,史超宾知道了黎彤娴出车祸的消息,他悲痛欲绝。其实他心里还爱着黎彤娴,可没想自己一语成谶。为此他自责不已,总是觉得是自己害死了黎彤娴。
“直到我看到彤彤的微信又登录了,我以为······可离去的人真的会不来了。”史超宾说,“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谢谢你了正豪。”
我都不知道这天我是怎么回到事务所的,得到这样的真相,我内心一阵惋惜,心情特别沉重。可是我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而且国举遇袭之谜还没解决,真的只是一个巧合吗?和黎彤娴的死有关吗?黎彤娴的死真的只是一场简单的车祸吗?
“喂,所长,这有封给你的信”陈思思打断了我的思绪。我接过信。这是封很普通的信,可是没有贴邮票,信封上只有一行字“神秘事件调查事务所所长收”。我打开信纸,就发现这原来是一封情书:
亲爱的黎
你看呐!我的一颗心就放在你的面前
响着最激昂的声音是在说我爱你
许久之后,它开始枯萎
我独守着一座荒芜的花园
那仅剩的一行玫瑰被你拿走
你拿走了你的玫瑰你的美
我在无尽的黑暗中想念想念
你可知道你可知道
知道我对你说不完道不尽的爱
拿走吧我的玫瑰我的面包我的空气
不把你的微笑留下我宁愿就此停止我的呼吸
你的离开注入我在我的血管里翻腾
那是痛那是伤那是毒
如果你看见我躺在街头你笑吧
用你的微笑替我埋葬替我立上墓碑
如果你听见了声音请不要感到奇怪
那一定是我临死前的呢喃:我爱你
我爱你
如果你不会像我爱你一样爱我
你会和我一样吗?和我一样
身患绝症而亡
爱你的人
看着这封情书我是一脸蒙圈,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我突然看见称呼是“亲爱的黎”,难道是黎彤娴?我意识到这可能是线索,就重视起来。一般来说,这种信件里会隐藏着一句话。之后我花了整整两个小时,终于找到了线索。
夜幕降临。史超宾收到一条信息,让他晚上十一点到上清湖公园,发件人是黎彤娴。史超宾很生气,事到如今竟然还有人恶作剧,他要看看那人到底想干什么。
夜里十一点,公园里已经没人了,因为阴天,天空显得很暗。史超宾来到公园,他看到远处有个身影,于是喊道:“你是谁?叫我来干什么?”那人一回头,把史超宾惊着了,因为他认识那人,是韩海飞。
史超宾问道:“海飞,怎么是你?难道是你叫我来的?”韩海飞拿着一根棍子并且是一脸凶狠的表情,“都是因为你彤娴才会死,我要你偿命!彤娴出来吧,我们一起杀了他!”话音刚落,一个鬼魂凭空出现。史超宾的内心无比震撼,因为那个鬼魂正是黎彤娴!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史超宾感觉脑子不够用了。可那一人一鬼不听他说话,转眼间已经冲了上来,史超宾躲闪不及,于是就闭上了眼睛。
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到来,史超宾睁开了眼睛。看到黎彤娴被一把道剑打了回去,韩海飞被一个人拉住了。来人正是梁国举和我。
我松了一口气,“还好赶上了。”这一松懈,韩海飞挣脱了我。我对梁国举大喊:“干掉那个鬼魂!”韩海飞瞪着血红的眼说:“谁都不准伤害彤娴!”
“那根本不是黎彤娴!”我拿出梦忆铃,摇动几下,那鬼魂突然痛苦起来。并且脸的样子开始变化。一般的鬼魂会被梦忆铃净化,看来这是一个恶灵,只有把她消灭了。
韩海飞看到这副情景,痴痴地说道:“怎么会这样?”这边梁国举已经拿着剑在跟鬼魂战斗,那女鬼受到梦忆铃的干扰,战斗力已经大幅下降了,根本不是梁国举的对手。梁国举瞅准时机,一剑横斩到了女鬼的肚子,她便趴在地上不动了。梁国举打算给他最后一击,被我拦下了。
梁国举问:“怎么?你想留她一命,这可是个恶灵。”我点头说:“我知道,所以······让我来!”我赶过去狠狠补了几脚,呼!心里舒坦多了。我无视梁国举的白眼,“别这样看我,虽然我是有点没节操······快点解决她吧。”那女鬼便在梁国举的剑下灰飞烟灭了。
韩海飞在一旁一直喃喃自语:“彤娴,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我错了,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我在一旁于心不忍,韩海飞在上学那会儿喜欢黎彤娴喜欢得不得了,最后却是个爱而不得的结果。没想到这份情在他心里那么重要,甚至因此走上了歧路。
我轻轻地拍了拍韩海飞的肩膀,说:“‘八戒’,那女鬼正是利用你内心的伤痛和愤怒,幻化成黎彤娴的样子来骗你的。放下吧,或许这辈子你们就是有缘无分,黎彤娴已经走了,别再打扰她了。”韩海飞像个孩子似的抑制不住地大哭起来,,仿佛把所有委屈和压抑都发泄出来。末了,他问梁国举:“你不是在医院吗?怎么会来?”梁国举笑着说:“道家的治疗方法岂是现代医学可比的。”韩海飞低下头说:“对不起。”
史超宾问我:“你怎么知道那个女鬼不是彤彤?”我递给史超宾一封信,“我去了黎彤娴家,从他父母口中得知了真相,这是二老让我交给你的,看看吧。”史超宾慢慢地打开信封:
亲爱的小宾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就说明我的死对你造成了影响,所以我这就把真相告诉你。首先我先给你道歉,抱歉我骗了你。那时候我想过很多种我们未来生活的样子,我知道每一种我们都会幸福的。但是老天爷似乎很嫉妒我们,大四那年我被查出了癌症晚期,已经治不好了,所以我不打算治疗了。除了父母之外,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了,我死了你会很伤心吧。所以我要让你恨我。那个人其实是我同学,他只是陪我演戏的,因为我爱你怎么会爱上别人呢?当时我忍着心痛对你说出那些狠话,我多怕你会识破。不过好在你走的那么快,快到没有看到我落下的眼泪。小宾,我多想陪你走完人生,可是我已经不能了。忘了我吧!去过新的生活。如果有来生,我希望我不会再得病,那时我一定会去找你。我爱你!
爱你的彤彤
2022年X月X日
史超宾看完信后已经泣不成声了,嘴里不停说着:“彤彤,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对你说出那种话。”我不禁也心生感慨:黎彤娴真是个善良的女孩儿,她宁愿伤害自己也想让爱人能走出阴影。为什么老天爷要这么对这样一个的女孩子?唉!黎彤娴,你放心吧,活着的人会像你希望的那样活着的,你安息吧。
春节过后,我还见过史超宾一面,是在车站。史超宾对我说:“我已经把彤彤的父母和我父母都接到北京了,我会替彤彤照顾好他父母的,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可能不会再回来了。”史超宾伸出手:“这次真是谢谢你了。”
我把他的手打到一旁,上去给了他一个拥抱,“喂,可别真的不回来啊,不过我相信我们一会再见的。”目送史超宾离开后,我的手机响了,是张冰辉的电话。
“我准备走了,去下一个地方旅行,不用来送我,我是和彤娴一起去的。”
“嗯。去做你想做的吧。保重!”
“谢谢。”
毫无疑问,黎彤娴是幸福的,生前有那么多人爱她。她走后,一个替她尽孝道,一个为她游走天下,一个把她永远放在心里。
一家名叫“心鑫咖啡”的咖啡馆里,我坐在老板的对面,喝着那家伙亲自泡的咖啡。
“那么‘八戒’现在怎么样了?”
“已经没事了,他已经走出来了,正在积极地面对新生活。”
“哦,这样啊。哎呀!没想到能见识到灵异事件,同桌你这份工作挺刺激的。”
“其实我还有一点不明白,那封线索情书是谁送的?”就是那封情书隐藏着一句话“看最后一句,你想知道的就在那。”我才萌生了去找黎彤娴父母的想法。
孙中旭沉吟片刻,神秘地说:“有些人的爱他只会深深的埋在心里,只会偷偷地关注他爱的人。”我抬头看着他,恍然大悟:“难道是你?难道你也······”
“嘘!”孙中旭打断我。这时,一个女孩在叫孙中旭,他立马屁颠屁颠的去了。那女孩儿长得挺漂亮,扎着一个马尾辫,眼睛像一颗蓝宝石,原来那是孙中旭的女朋友。我看着孙中旭和他女友幸福的笑脸,忍不住笑了。是啊!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得不到的就放手吧,人要懂得把握当下的幸福。两个人守着这样一个温馨的咖啡馆,倒也不错。
我推开咖啡馆的门出去,阳光正好洒在我的脸上,暖暖的。新的一年开始了,我相信未来的日子一定会更好的。
看到孙中旭咖啡馆的留言墙上有句话觉得很不错:
长大是什么?长大就是我们不再盲目去爱,去崇拜;长大就是我们终于学会把目光从远处的天际收回,投向踏实的地面。